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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初用助理的手機給林陸驍打電話。


    林陸驍剛從商場出來,一手拎著個袋子,下樓梯的時候兜裏的電話響了,他掏出來,“下班了?”


    南初在電話那頭咯咯發笑:“你怎麽知道是我?”


    林陸驍去開車門,把東西扔進去,自己打開駕駛座鑽進去,沒急著啟動。


    “直覺。”


    他電話不多,除了幾個兄弟,接到這種陌生電話的,基本也是她沒跑了。


    南初:“你的直覺快趕上女人的第六感了,你去哪兒了?”


    “買點東西,回來了。”


    他聲音平靜,跟在床上那低沉充滿情.欲完全不同,帶著清冷感,隔著電話,那磁性越明顯。


    南初忍不住逗他:“快點!人家等不及了!”


    林陸驍低頭笑了下,故作正經道:“等不及什麽了?”


    南初演技越發高漲,嬌嗔道:“你知道的呀——”


    聽的人頭皮發麻。


    林陸驍舔了下唇角笑了,不理會她:“剛有人來找你,嗯,我當時沒穿衣服。”


    想說讓她留意下。


    結果那邊抓不住重點,隻聽到後半句,氣吼吼道:“給人看光了?”


    林陸驍手拳抵了下嘴,咳了聲,“穿了褲子。”


    “下次我不在別光著身子,又沒人看你。”南初“不滿”地說。


    “……”


    “聽見沒。”


    良久,那邊才很低地嗯了聲,“要不我這邊重新開一間酒店,你過來?”


    南初想想,“也行,找間隔音好的。”


    “……”


    林陸驍無言地望著袋子裏的岡本。


    到了新酒店。


    林陸驍本來想過去接她,結果南初說,她助理送她過來,不用一來一回接了,麻煩。他靠著床頭擰著眉抽煙,床邊手機在震,撈過,接起。


    “爸。”


    林清遠聲音沉穩,“要不要我幫忙?”


    林陸驍剛跟林清遠拿了南月如的號碼,在車上深思熟慮編輯了一條短信給她。


    【阿姨,我是林陸驍,如果不介意,回北潯之後想約您一談。】


    他發得不卑不吭,讓人無法拒絕。


    可南月如至今未回複。


    林清遠門兒精,一聽到兒子跟他打聽南月如的號碼,就知道這小子要做什麽了,特地打個電話來提醒,想給他透些情報。


    林陸驍覺得這事兒畢竟是他要娶人家女兒,讓他爹出馬多少顯得自己沒有擔當。


    不管怎樣,至少他跟南月如得見一麵。


    林清遠知道他的想法,倒也沒說太多,就草草點了幾句。


    “她這人吃東西口味挑剔,喜歡吃法國菜,最喜歡鵝肝,太大眾的酒店不去,私人訂製的廚房得提前好久預約。你得提早半個小時在門口等,不然會覺得你不莊重。”


    “……”


    林清遠又說:“她有點公主病,她說什麽,你順著她就行了。”


    “……順著她就行了?”


    “順著不一定行,但是不順著她肯定……”


    “……”


    就這時,南初衝進來,一把摟住他的脖子,整個人軟嬌嬌地掛在他身上,脆生道:“老公!”


    自從領了證,從來沒聽她這麽叫他,聽得林陸驍一愣,心裏發軟。


    電話那頭的人也是一愣,好半晌才把話補齊,聲音尷尬:“—肯定—不行,是南初不?”


    南初本以為他在跟大劉幾個打電話,想趴過去給個驚喜。


    結果聽到電話那頭的餘音,大概意識到對方是長輩,氣氛就變得莊重起來了,騰一下撤了手,從他身上下來,尷尬地走到洗手間去,“上個廁所。”


    林陸驍好笑地看著她的背影,懶懶地應了聲,“嗯,害羞了。”


    林清遠歎口氣:“行了,你倆玩吧。”


    說完就掛了,房內昏暗,林清遠打開台燈,目光落在桃木桌案上格抽屜,拉開,裏頭擺著一相框,是一張戲班子的照片。


    照片上女人眉目青黛,模樣俏麗,楚楚動人。


    真是好久不見了。他想。


    ……


    林陸驍掛了電話把手機丟一旁,去廁所拎人。


    南初正在洗手。


    林陸驍靠著門框,抱臂對著她笑:“剛剛叫我什麽?”


    南初還沒從剛才的窘迫裏回過神來,又見他笑得如此欠扁,故意不理他。


    林陸驍走過去,從後頭圈住她,雙手撐在洗手台上,看向鏡中的她,低頭在她耳邊誘哄:“再叫一遍,嗯?”


    南初縮縮脖子,不肯叫。


    林陸驍低頭親她耳根,聲音越發低靡,“嗯?嗯?”


    南初對他聲音敏感,他也意識到了,稍稍降低音調勾.引一下,小姑娘就軟成水,站都站不穩。


    “別——”


    林陸驍一臉壞笑,**她的耳垂,聲音更低地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葷話。


    他不是會把葷話掛在嘴邊的人,平日裏說話也都正經的人,隻有在床上,才會對她說些有的沒的葷話,加上他低沉性感的嗓音。


    這反差,讓南初意識徹底淪陷。


    忍不住在心裏罵了句,靠,到底誰才是妖.精。


    兩人貼在洗手池邊,姿勢沒變。


    沒完沒了。


    沒完沒了。


    沒完沒了。


    沒完沒了。


    林陸驍折身出去拆了一盒避.孕.套,重新戴上。


    回來重新把南初壓上洗手台。


    一番折騰。


    …………………


    …………………


    …………………


    清洗結束,林陸驍把南初抱出來,兩人躺在床上。


    南初疲乏不行,怎麽也不肯讓他再碰著自己,“你去沙發上睡。”


    林陸驍去摟她。


    被南初一掌打開,“我今天拍戲的時候,那裏就燒得慌,你太不節製了!”


    這一下把林陸驍嚇著了,手去摸過去,“疼?”


    南初咧咧嘴,“疼死了。”


    林陸驍把她抱起來,手去掰她腿,“我看看。”


    南初以為他又開始了,一腳踹過去,直接踹到林陸驍臉上,咿咿呀呀嚷著怎麽也不給碰。


    林陸驍一點兒都不惱,“真不動你,我就看看腫了沒?”


    還真有點腫。


    他其實控製力挺強的一人,這一下讓他在小姑娘麵前信譽掃地了,也有點愣,手撐在床邊低頭俯看床上的姑娘,倒顯得有點大男孩的無措。


    南初不理他,拿被子蒙著腦袋。


    他弓著背,俯低身子過去,在她光潔的腦門上憐惜地親了親:“我下去給你買點藥?”


    正說完,床頭的手機震了震。


    林陸驍撈過。


    南月如:到了聯係我。


    南初見他難得勾了極淡的一抹笑,心生疑惑:“誰啊?”


    “一個女人。”


    這答案瞬間讓南初從床上跳起來,佯裝吃醋的模樣,手腳並用大力去踹他:“林陸驍,你敢背著我找女人?”


    小姑娘的手腳在他身上就是花拳繡腿,他定定地看著她,“演得不錯,眼神可以再嫉妒一點。”


    南初被拆穿,扯起被子一蹬腿躺下去,不理他了,故意說:“下次演個出軌的女人。”


    林陸驍直接給她拎起來,眯眼恐嚇:“皮癢?”


    說完直接去撓她的咯吱窩,南初起初還繃著,實在憋不住,躺在床上笑得花枝亂顫,跟他嗚嗚求饒。


    之後是真節製了,林陸驍都不肯再碰她。


    直到回北潯的前一天,兩人都還齋戒著。盡管南初說其實沒事了,林陸驍還是堅持,再養養。


    這男人自控力卻是可怕,放縱起來也可怕。


    這天,南初的戲份正式殺青,兩人收拾東西回北潯,助理團隊先行離組,南初拿了東西去找林陸驍,一路開回北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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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遠,個把小時的車程。


    車裏放著《月亮惹的禍》,林陸驍反倒挺平靜地開著車,聽得南初一陣陣熱,“換首歌行不?”


    林陸驍瞥她一天,故意懶洋洋地問:“想什麽呢?”


    南初瞪他,“你是不是故意的?”


    林陸驍笑著撇頭看了下窗外,“想多了你。”


    南初哼一聲,“你就是故意的。”


    林陸驍懶得跟她辯,“行行行,我故意的,我故意放這首歌,故意讓你想起……嗯,那天在我家裏,嗯……”


    說完,他意味深長的瞥她一眼。


    南初忽而問他:“隊長,你說我會不會懷孕啊?”


    這問題其實她思考好幾天了,最近這段時間都在看這方麵的資料。


    林陸驍哪知道這個,收了笑,老實說:“不知道。”


    南初:“我萬一不會生怎麽辦?”


    林陸驍:“那就不生。”


    “之前咱們做的幾次也沒戴套啊,我怎麽都沒懷上呢。”


    林陸驍想了想,安撫道:“我都沒弄裏麵。”


    “體外也很容易懷孕啊。”


    “……”


    他徹底無語。


    南初一直來姨媽都會疼,時間也短,三四天就結束了。


    以前就經常聽長輩們說,痛經的女孩子宮寒,宮寒就不容易受孕。這次要還懷不上,估計是真不會生了。


    這麽想著,心恍恍直跳。


    林陸驍手過去捋了她腦袋,幫她減輕心理壓力:“沒人規定你一定要生孩子,沒孩子,就咱倆過,多簡單。”


    聽得南初一陣感動。


    進了收費站,林陸驍把卡遞給崗亭裏的工作人員,手機在扶手箱裏震了震,撈過看一眼。


    南月如回:八點到九點有空。


    剛在等南初時,給南月如發了一條短信——約她今晚見麵。


    車子下了高速,南初才拍著大腿說:“忘了告訴你了,我已經搬家了!”


    林陸驍側眼看她:“搬哪兒去了?”


    南初:“江邊的房子呀,我之前買的,剛付了尾款,我已經把我們倆的東西都搬過去了。”


    “我的也搬過去了?”


    南初點頭,“對啊,我想著等你回來就讓你自己來那邊,直接讓人把你的東西也打包了。”


    難怪那天回去家裏顯得特別空蕩。


    “你是不是還忘了什麽東西?”


    “我一關門,就發現,鑰匙還在玄關台上,想去拿,門已經鎖上了。”


    能說什麽。


    害他那天看著玄關那鑰匙,和空蕩蕩的房間,以為這小丫頭又跑了,急瘋了,連她可能出去拍戲這種念頭都直接被他摒棄了。


    他歎口氣:“新家在哪,你指路吧。”


    南初高興嘚瑟地給他指路。


    到了新家,南初領他進去,得意地跟他介紹這裏所有的裝修風格。


    “我查了好多資料也請了好多人設計,聽說窗簾用這種顏色最能遮光。”


    “這床我也特意去睡了好幾家家具城,選了一張最合適的,你好像睡不慣軟床,我又睡不慣硬床,好不容易找到這張床,你試試看。”


    她拉著林陸驍過去,推到床上,“這床能調整硬度,我要不在的時候你可以自己調整床墊的硬度。”


    事無巨細。


    其實看似不豪華的裝修,卻能看出很多她很用心的小細節。


    把她能想到他的習慣都考慮進去了。


    “衣櫃我專門跟你留了一格放軍裝,這樣不會跟別的衣服放在一起粘毛。”


    “那格給你放軍靴,軍帽。”


    林陸驍坐在床上,看她像個田螺姑娘似的來來回回轉,給他講著他的東西放在哪裏,哪些是專門為他做的設計。


    他手撐在腿上,低頭笑了。


    忽然覺得,什麽都值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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