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別人誤會?


    誤會什麽?是她怕別人誤會吧!


    心裏很不爽,不耐煩的的對她吼道:“再不上來,你就給我回去!”


    她一向很會看人臉色,趕緊又爬了上來。


    到了公司,帶她去了三樓,眼睛下意識的就往傅言的辦公室看了一眼,似乎並沒有來。


    剛收回目光,就聽到一聲電梯到樓上的聲音,說曹操曹操到。


    我注意著兩人之間的表情交流,儼然已經很熟了的樣子,傅言還直呼白落落為落落,比我叫她時還要親密。


    “你就坐那邊吧。”隨便指了一個位置,打斷兩人的對話。


    但是她不太滿意我給她安排的那個位置,想坐另一個,這並不是什麽大事,反正空位很多,所以隨便她挑。


    之後又安排了伍玲帶著她,就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心裏稍微有些煩躁,不是太想再繼續說話,這種感覺很是莫名其妙,其實算起來生氣的原因也不過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怎麽就是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呢?


    大概是最近事太多了,沒有休息好,定力不足了。


    透過玻璃窗,看到她正笑著跟公司的幾個老人說話,看來很容易就融入了他們,雖然她有很多的缺點,但是好在脾氣好,不會招人不喜歡,也沒多少讓人不放心的。


    午飯是白落落點的我覺得口味還不錯的那家外賣,吃飯的時候,傅言和白落落竟然坐一起吃,粘得緊。傅言還往她碗裏夾菜,真是不衛生,看著甚是礙眼,便叫白落落進來收拾我桌上的垃圾,他們這才終於停止了笑談。


    工作的時候,偶爾抬頭看一眼,她都在很乖很認真的跟著伍玲學東西,似乎還學得挺快的,伍玲的態度一直都很好。


    猶記上次來的那個剛畢業的大學生,可是被她罵的兩天就自離了。


    還是說,伍玲隻是因為人是我帶過來的,所以對她比較禮貌和客氣而已?


    出去接水的時候,便隨意的對伍玲說了一句,“要是她太笨了,你可以罵她的。”


    卻沒想到伍玲還誇她聰明,雖然臉上沒有表現出來,但是心裏卻有幾分輕鬆。


    這幾天生意單子有些多,需要洽談蓋章的堆了一摞,到了下班時間都還差一些沒有弄完,一下班所有設備基本停止運行,說話的聲音也漸漸沒了,辦公室裏很安靜。


    忽然聽到有熟悉的聲音在對話,才想起來白落落已經來了我的公司上班,她今天跑前跑後的跟著伍玲學東西,一定有些累了。


    本是想放下手上的事,先送她回家,聽到她和傅言正好在聊我和她的事,便鬼使神差的不動聲色的又繼續看起了資料,注意力卻不在上麵。


    她說起我們小時候的事,說了那時她是怎麽厚臉皮的賴著我叫哥哥的,傅言因此,認為她隻是把我當哥哥而已。


    但是她卻並不反駁,看來她的確是隻把我當做哥哥了,怪不得我每次吻她一下或者抱她一下,她都那麽的抗拒。


    心下又生煩躁,不知來源,卻使我火氣莫名的上湧,丟了資料出去,她馬上站起來跟我說話,我卻不太想理她,所以看都不看一眼的從她麵前走過去,直朝電梯走去。


    到了樓下,回頭看了眼,她沒跟下來,就更加的不爽了,快步走到停車的地方,拉開車門上車,速度離去,這個速度有些故意,是想要甩掉她,懲罰她一樣,除此,我好像拿她沒有什麽辦法。


    車開到了家門口,卻又忽然想起來這個點公交車怕是不好等,她自己有沒有車,不知道會不會自己打車回來。


    心裏雖然還有氣,但還是忍不住倒了車,回去接她,卻在半路,看到她和傅言在一家羊肉火鍋店裏,傅言正將一塊肉遞到她嘴邊,她也沒有猶豫,張嘴就吃了。


    嗬,我在擔心什麽呢?人家好得很呢!哪裏需要我接。


    心裏的煩躁感比較之前更為重了,調轉車頭回了家,將公文包和外套隨意亂扔,就去了書房,靠在椅子上,卻又無心工作。


    我不知道自己在煩躁些什麽,但我知道自己因何人煩躁,大抵是我占有欲向來高,也自私,屬於自己的東西向來不喜歡分享給別人,所以才會那麽煩躁吧。


    就像小的時候,每每我媽給我買了點什麽好東西,被別的孩子搶走了,我都會很生氣,生氣得想要打人。


    忽然有些累,靠在椅子上竟然睡著了,卻又做起了夢,不是什麽好夢,向來都是一些不願意麵對的噩夢。


    可是即便是噩夢有時候也不願意醒來,醒來了也舍不得睜開眼睛,因為那些逝去的人,沒有來得及給活著的人留下一張照片,他們的身影在腦海裏逐漸模糊,記不太清楚他們的眉眼是怎樣的了,所以隻能在夢裏好好的看清楚。


    聽到有開門的聲音,從腳步聲上,就辯出來了是白落落,然後聽到了一個東西放在桌子上的聲音,接著是她叫了我的名字。


    “出去。”現在並不太想睜開眼睛,也不太想說什麽話,所以直接趕她出去。


    “我給你煮了餃子,你吃了再……”


    腦海裏閃過傅言喂她吃東西的場景,本來有些哀悸的心情,瞬間就轉為了惱火,“出去!”


    睜開眼睛看到桌上的那碗餃子,卻更是忍不住情緒,順手就抄了本書,扔過去把碗打翻。


    碗掉到地上,砸碎的聲音太過刺耳,感覺到有湯汁濺到了褲子上,但我並不想去理會這種小事,所以連看都懶得看一眼。


    她紅了眼,看了眼地上,然後抬頭忽的對我吼,“秦江灝,你有病啊?!”


    “我叫你出去,聾了聽不見?”我確實有病,大概還病得不輕,太過頻繁的情緒,我卻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變成這樣。


    找不到答案,隻知道入口,除了對她發脾氣,好像也沒有其他的發泄方式。


    有時候我也會很怕自己會變成和齊安國一樣的殘忍狠毒,所以我不想跟她說話的時候。都會讓她離我遠一點,怕的就是像現在這樣,我會忍不住動手砸些什麽消氣。


    我也恐懼,久了我會把砸東西轉變為對她暴力。


    “誰稀罕看到你!”她哽咽的說了一句,然後轉身出門,轉身的一瞬間,似乎看到她臉上有淚水。


    心底有些不是滋味,卻冷靜了不少,可即便如此,卻還是沒辦法平靜。


    我不想對她發火的,可是忍不住,根本不由我控製,隻要一看到她和傅言有點親密的動作,就會……


    閉了眼睛平複情緒,然後就盯著一片碗的碎片發起了呆,不知過了多久,聽到電話的聲音,拿起來看了眼,是章複愷打來的,說齊安國那邊好像有些情況。讓我趕緊去一趟。


    我趕緊起身,開了車去了他說的那個地址,才發現原來是個騙局,他隻是一個人半夜三更的烤燒烤寂寞了,又怕直接跟我說,我不會來才騙我的。


    心情不是太好,也懶得跟他計較那麽多,便坐著聽他自己一邊燒烤一邊羅裏吧嗦。


    吃完了,他才跟我說齊安國確實有些動向,於是第二天我跟他便坐了飛機去了外省。


    回來的時候,直接去了公司,剛到公司門口,便看到遠遠的有個身影從大廳跑了出來,手裏還抱著個人,一眼,我就認出來被抱著的那個是白落落。而抱著她的人是傅言。


    她這是怎麽了?急步走過去,看到在傅言懷裏的她,閉著眼睛,臉色有些紅,心下一緊,想從傅言的手裏接過她來,他卻繞過我,抱著白落落朝他的的車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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