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末時期,1863年,九月。


    【你此番下山,切記……】黑發男子麵色越發嚴肅,沉重道,【不要相信陌生人的話!不……不要和陌生人說話!】


    【……比古清十郎,你這是在小看我?】


    【我這是擔心!你本來就沒有什麽是非觀,又有那麽強的能力,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比劍太那孩子更加容易被利用……】


    【不會,能命令我的人已經死了。】黑發女子麵色漠然,【而這世界上能殺死我的人要麽死了,要麽還沒出生呢。】


    【……那能答應我一個要求麽?】


    【你可以說,但我不一定會答應。】


    【……那請您盡量做到吧。】比古清十郎長籲一口氣,【請您……不要站隊。】


    下山後一個星期,吳裳初遇參與了暗殺芹澤鴨的新撰組成員,因為閑著無聊助了被圍攻的衝田總司一臂之力,兩人初識。


    同年十一月,比古清十郎的親傳弟子緋村劍心下山,加入奇兵隊成為維新誌士的專職人斬。後隨桂小五郎去京都,因其淩厲的殺人手法與暗殺人數,有了“拔刀齋”這個稱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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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商店……有什麽特別的地方不成?”此時的吳裳,還並沒有想到什麽玄幻的地步,壓根不知道屍魂界這種存在。


    如果跟她說陰曹地府她倒是說不定一秒就信了,說有生死簿的存在她也會信。


    彭格列九代目倒是聯係了她跟說了繼承儀式的出席問題。


    【已經定在一個星期後,到時候綱吉就是正式的彭格列十代目了……】


    聽出對方語氣裏的感慨,吳裳嗤笑一聲:“怎麽?你該不會還抱著什麽天真的想法諸如把他卷進黑手黨的世界之類的吧?一大把年紀了真是越活越過去了。”


    對方有些無奈:【吳裳小姐……】


    “你也有了十年後的記憶對吧?不用擔心什麽,那孩子會是個好首領的。”吳裳澹澹道,“和以前一樣,繼承式我不正麵出席,會暗中保護他的。”


    【是……有您在,我自然放心。】對方一頓,【吳裳小姐……彭格列的存在有讓你開心麽?】


    吳裳一愣,低笑出聲:“自然是開心的。”


    吳裳到了浦原商店的時候,店門還沒有開,有兩個小鬼在門口打打鬧鬧的。


    她沒有直接過去找人,而是在店對麵二樓的咖啡廳上監視著。


    那兩個小鬼大概是店裏幫忙的,不一會兒一個黑發少女走了過去,和兩人說了什麽,店門就開了。


    吳裳暗暗將那人的模樣記在心裏,再度離開。


    她知道那家店裏一定有什麽線索,卻也知道自己貿然上門肯定什麽都問不出來。既然如此……那就先不打草驚蛇,暗中觀察幾天吧。


    反正她什麽都缺,就是不缺時間和錢。


    吳裳笑眯眯地端著咖啡,看著跟著黑發少女飛走的烏鴉,笑得意味深長。


    隻是這幾天的等待……倒是讓吳裳開了眼界。


    “死神……居然真的有這種東西的存在啊……”吳裳站在高樓的天台上,拿著個望遠鏡看著。


    她就隻是觀察了三天,沒想到發現了那麽多事情。


    光是看到g田綱吉和那個叫做朽木露琪亞的黑發少女有往來她就已經夠吃驚的了。結果後麵她發現六道骸和reborn都有參與什麽。


    很好,再來一個白蘭就可以成立一個“我們悄悄搞小動作就不帶師父玩”聯盟了。


    隻可惜……她看不到死神,也看不到他們口中所說的死神要斬殺的“虛”。


    她隻能從偷聽來的隻言片語大概拚湊出了事情的始末――那個叫朽木露琪亞的黑發少女才是死神,不知為何力量盡失,普通高中生黑崎一護得到了死神力量幹著露琪亞該幹的活兒。而g田綱吉不知道該說是幸運還是不幸,見證了這一切,被露琪亞和黑崎一護都當朋友看。


    所謂朋友就是要有自己的小秘密麽……三人的關係足以滿足這個條件了。


    而六道骸和reborn……則是逮著g田綱吉問自己和彭格列的關係,當然,死神的事情他們估計也發現了一些,隻是後者想鍛煉人、前者不想給對方一種他們關係好的錯覺,即使好奇也不問。


    吳裳有時候覺得十代這孩子還真的挺不容易的……不僅容易攤上事,還都是一些吃力不討好自己不樂意摻和卻不得不摻和的事情。


    而且她實在是想象不出死神的樣子……要知道她之前腦補的都是《尖聲驚叫》係列裏的那個死神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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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那個浦原商店麽……看朽木露琪亞進進出出的樣子,就可以猜出這家店和死神之間的關係了。很有可能是死神購買什麽特殊物品的商店。


    如果死神處理的是人的靈魂的話……


    一旦想到某個可能性,吳裳就根本保持不了冷靜,激動地身子都有些微微顫抖。


    既然知道了他還在她所能觸及的某個角落……那麽什麽都攔不住她前往那裏。


    這件事情要謹慎,她看不到死神,所以她不會主動出擊。一個“普通人”想要撬出點特殊的事情,是需要契機的。


    不過……吳裳也想不到,這個機會來的那麽快。


    “綱吉?”看著站在路邊、擋在女孩子麵前的棕發少年,吳裳都要忍不住為之鼓掌了,她帶著欣慰,深沉地說出調侃的話,“你長大了……”


    會在下雨天的半夜十一點出來和女孩子壓馬路了。


    “吳、吳裳小姐……”棕發少年轉過頭來,雙眸裏帶著一絲絕望、在看到來者的時候又爆發出了一絲期冀,最後又彷佛是想起了什麽一般,高聲喊道,“吳裳小姐!快逃!”


    “嗯”吳裳挑眉,正要開口說什麽,察覺到風的變化,皺起眉頭下意識地閃開。


    手中的傘已經落在地上,雨水打在身上,很快頭發都變得半濕。她看了看周圍,笑了起來,充滿興致:“這周圍是有什麽東西麽?傳說中的鬼怪?”


    見她順利躲開,g田綱吉鬆了口氣,似乎是再也撐不住一般,身子晃了晃往前倒去。


    吳裳一怔,上前單手攬住他,一用力將人摟入懷中,抬起頭和之前被他擋在身後的黑發少女的視線對上。對方臉上有一道刀痕,血已經滲出來流了半張臉,顯得有些猙獰。而她的表情……即使故作鎮定,眼眶裏強忍著不落下的淚水也已經昭示了她隱藏不住的感情。


    “你就是……朽木露琪亞?”吳裳似笑非笑地問道,“我家孩子是受你牽連的?”


    “……抱歉。”朽木露琪亞表情凝重地深深地鞠了一個躬,“g田完全是受我的牽連,他隻是個普通人,什麽都不知道!請您快點帶他去治療吧!”


    她說的這句話不像是解釋,反而像是開脫什麽……吳裳眉頭一皺:“這裏還有其他人吧?”


    朽木露琪亞一僵,忽然直起身子,往前走去:“我們走吧,哥哥。我要為自己的罪孽承擔責任。”


    哥哥?還是什麽倫理劇不成……吳裳都有些期待起來。


    隻是……自己看不到其他人,這樣子看起來像是這小姑娘一個人的獨角戲……她看戲之餘其實也覺得有點尷尬啊。


    吳裳像是個沒事人一樣,抱起懷中的少年,往反方向走去。


    她在心中默默數著數,等聽不到腳步聲的時候倏地轉過身,看到黑發少女漸漸消失的身影。


    “真是神奇啊……”吳裳站在原地感歎著,正想要離開的時候,聽到由遠及近的腳步聲。


    像是木屐的聲音……吳裳剛剛抬起的腳再度放下,看著慢慢從黑暗中走過來的人。


    對方帶著一頂綠白條紋的漁夫帽,衣服是一身綠,腳踩著木屐,昏暗的路燈下看不清他被帽子遮著的臉,下巴留著少許胡茬,淺黃色的短發發色讓吳裳突然間想到了前不久才分別的賣藥郎。


    當然,下一秒,此人就顯露出了他和賣藥郎完全相反的性格。


    “哎呀呀――真是慘啊……”他搖頭歎息著,接著抬頭看向吳裳,“這位小姐,你懷中的少年看起來需要療傷,去我那裏怎麽樣?價格很公道的哦~”


    吳裳靜靜地看著他,直到對方的笑容都有些僵住了她才出聲問道:“浦原商店的人?”


    “在下不才,正是小店店長~”


    “我跟你去。”吳裳一頷首,低頭看著懷中緊閉著雙眼的少年,忍不住笑道,語氣親昵,“你可真是個福星啊,綱吉。”


    她還在找門路呢,一下子門路送上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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