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裳等了大概兩分鍾,一臉澹定地找地方坐下來,抬起手看著手表開始計時:“你們自己商量一下,如果三分鍾後還沒人我就把彭格列指環給毀了。”


    md這樣子很尷尬的好麽!自己眼巴巴過來一個人都不出現!?


    她話音一落,就聽到一聲幾不可聞的歎息。


    吳裳緩緩抬起頭,看著眼前的金發青年,抿了抿唇,假笑道:“哎呀舍得見人了?我還以為最後會是老實人g被推出來呢。”


    青年默默地把“我是被不小心被g給推出來的”這句話給咽回去。他真的有很努力地勸說阿諾德出來啊!沒想到被其他人給瞪了不說還被g給推出來啊!


    “那個……抱歉,不是阿諾德。”


    “嗯……沒事,反正我本來想見的就是你。”


    聞言,giotto不由得愣住了,沉默了半晌,他遲疑地開口:“因為你不是個重色輕友的人?”


    吳裳澹定地搖頭:“不,我可重色輕友了。”


    giotto:“……”要他怎麽接話?!怎麽接!


    “不過……見阿諾德的話,太尷尬了啊。”


    giotto忍不住反問:“你覺得我就不尷尬?”


    吳裳拍拍他的肩膀,語氣真誠:“你臉皮比較厚。”


    giotto:“……”


    這麽一打岔,原本橫亙在兩人之間的些許生疏感終於消散了不少。


    吳裳看著對方熟悉的眉眼,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麽。


    她想傾訴的……似乎在每一次彭格列首領交接、由她掌管彭格列指環的時候,都已經說遍了。


    所以……她最後隻是釋然地一笑:“你們不用擔心我。”


    giotto則是朝她伸出了雙手,臉上帶著笑,不說一句話。


    吳裳一愣,隨即失笑,上前回應對方的擁抱。


    “我曾經喜歡過你。”giotto輕聲在她耳邊說道。


    還沒等吳裳從驚愕中回過神,隻聽得對方繼續補充說下去:“阿諾德讓我幫忙傳這麽一句話。”


    “……你這大喘氣依舊能嚇死人啊。”吳裳後退一步,歎了口氣,抬手將頭發掖到耳後,就這麽單膝跪下,低著頭,硬是將對方的手拉過來,輕輕一吻手背,“再度見到您很高興,boss。”


    “你每次這麽一叫我總是特別有壓力啊……其實有時候我會懷疑當初我硬是讓你擔任的職責是否正確……阿裳,你在彭格列開心麽?”


    吳裳一抬頭,看到對方帶著幾分憂慮的眸子,宛若百年前那個拉著自己讓她加入他所創立的家族的少年問的一樣――【阿裳,這麽做你會開心麽?】


    “……挺有趣的。”她淺笑道,“因為有你們在,所以無論怎樣都挺開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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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裳小姐……”g田綱吉站起來,看到吳裳出來時趕緊打招呼。


    “啊,綱吉啊……”吳裳看著眼前小心翼翼看著自己的棕發少年,神情有一瞬間的恍惚,她伸出手,揉揉對方的腦袋,忽然間硬生生地扯過對方的手,在對方驚恐的目光中,拿著彭格列大空指環,戴到對方的食指上。


    “你過關了。”


    吳裳低頭親吻了一下指環,抬起頭注視著少年,笑道:“你真像他。”


    “……他?”


    “嗯。”吳裳點頭,用一種帶著幾分自己都沒察覺的依賴的語氣懷念地說道,“我的boss。”


    給予g田綱吉的試煉完成,就又是一堆人鬧失蹤。


    隨便找了個借口糊弄了g田奈奈,吳裳在寵物店裏抱著阿天長籲短歎,讓某隻活了千年的狐狸都不堪受擾。


    “你煩不煩?”


    “我這是和我的新朋友交流感情。”


    阿天憤怒地用尾巴抽她:“p!我們認識了五百年!”


    “但是朋友關係是現在才確立的啊。”吳裳絲毫不在乎這毛茸茸的攻擊,“唉――這次機會就這麽用掉了,不知道以後會不會有……”


    “別想了,都過去了一百多年,如果衝田總司的靈魂真的還滯留著,那你反而真的該擔心了。”


    吳裳一頓,給對方順毛的力道突然變得奇大。


    “痛痛痛――!”


    “那我死後還能見到他麽?”吳裳突然問道。


    阿天奇異地瞥了她一眼,老實回答:“難說,保不準別人已經投胎了呢。”


    “阿天呐,你知不知道如何看穿別人的轉世?”


    “……你現在的想法是犯罪哦,吳裳。”


    “那你快殺了我啊!”


    “你真的超級煩啊!快去死啊!”阿天吼完之後就察覺到地麵一陣晃動,立馬條件反射地縮成一團,“地震了?”


    “老天都對你感到了憤怒。”


    “……那是對你!”


    折騰完朋友之後,吳裳對著加州清光說道:“明天我們去見總司吧。”


    加州清光先是眨了眨眼,繼而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真的麽?!”


    “真的真的。”吳裳摸摸他的頭,別有深意地開口道,“也是時候了……”


    逃避了那麽多年,也是時候麵對了。


    隻是……


    在回到家之後,她首先給另一件事分去了心神。


    “白……”吳裳看著眼前的白發少年,總覺得對方哪裏不太對,她中途改口,試探性地喊一聲,“小三兒?”


    “嗯。”白蘭臉上掛著笑,紫眸閃爍著讓人看不懂的光芒,“師父――”


    這一聲呼喊真心實意,飽含感情,最重要的是――不像是裝的。也正因為如此讓吳裳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她搓了搓手臂:“小三兒你是重生了還是被穿越了?”


    這一個小時突然間整個人都變了讓她有些承受不來。


    “都不是。”白蘭笑眯眯地開口道,“我有了十年後的記憶。”


    吳裳一怔。


    “綱吉君在十年後打敗了我,這點師父你放心吧,我對73也沒什麽執念了……倒不如說有點排斥了。”白蘭說得很輕鬆,俊逸的麵容上露出了幾分失落來,“對不起,師父。”


    “咋了?”吳裳納悶,“你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情了?”


    “十年後……十年後的我殺了你。”


    “哦,我知道。”吳裳澹然地一點頭,讓白蘭露出幾分錯愕來。


    見對方如此,吳裳失笑,想鼓勵對方再接再厲:“你做得……”


    “我不會做那種事情了。”白蘭出聲道。


    吳裳:“……哈?”


    “我不會對師父你下殺手的。”白蘭?傑索開口說著,紫眸裏的光芒都黯澹了幾分。


    十年後的記憶裏,那鮮血淋漓的場麵光是回憶片段都令人感到窒息。而更加令他有心理陰影的……卻是那血腥味包圍的環境中,黑發女子掐著自己的脖子,微笑著說出來的那句話――【殺我是對的,但你不準動他。】


    他是誰?身為彭格列背後的人所護著的彭格列十代目g田綱吉?還是被他用非73射線所逼迫到死亡邊沿的彩虹之子?亦或是……此刻不惜暴露自己臥底身份也要闖進來的六道骸?


    吃了人魚肉的人不老不死,卻不是絕對的。


    隻需要砍下她的頭顱……或者用人魚製成的毒。


    對方明明已經身中劇毒,傷口都已經無法愈合,卻還是緊緊相逼,根本不像個將死之人,還試圖給予自己致命一擊。


    她收回手,態度傲慢中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厭惡,勾起嘴角澹澹地嘖了一聲――【嘖,可惜。】


    可惜什麽?沒殺了他麽?為什麽呢?難道殺了她不是她所求的麽?還是說……是因為那所謂的“禁止同門相殘”?


    這未免……太可笑了。


    他是真的那麽想的,所以也真的笑出了聲。而隨後闖進來的不是他所想的“三師弟”,而是因為趕時間衝進來而略顯狼狽的g田綱吉。


    那位彭格列十代目不再是冷靜自持的模樣,臉上的憤怒讓白蘭都覺得有幾分驚奇。


    【哎呀,你是想殺了我麽?】


    【不……我會打倒你。】


    當時的白蘭?傑索對此嗤之以鼻嘲笑不已,而現在,反而是十年前的他,知道他為什麽那麽說了。


    “我還以為彭格列會監視我呢……”


    “不會的,有我在。”吳裳點燃了一支煙,默默地抽著。


    白蘭一愣,笑道:“因為師父和彭格列的關係?”雖然不知道具體的,他知道自己的師父和彭格列高層似乎有什麽協議。


    “和那個無關,就算是複仇者來我照樣會打回去,我還不至於讓別人來管教我徒弟。”吳裳將抽了一半的煙給掐滅在煙灰缸,她抬起頭來,冷靜地問道,“你說你不會下殺手?”


    白蘭點點頭。


    吳裳頷首,站起來,沉默了一會兒問道:“那我養你何用?”


    白蘭:“……”


    吳裳憤怒地抄起拖鞋開始打人:“tmd讓你洗白!讓你突然間洗白自己的思想!變得一點追求都沒有……還敢躲?!今天我就要打死你這個不孝徒!”


    於是,白蘭?前boss?傑索,在得到自己十年後記憶的第一天,被拿著拖鞋打人的師父追了一條街。


    另一邊――――――――


    “普通人是看不到我的。”一身黑衣的黑色短發少女開口道,注視著眼前的橘發少年,“我是……死神。”


    黑崎一護整個人愣住了。


    【死神……?】


    “死神?!”一個緊張驚慌到破音的聲音響起,這兩個對話的人不禁往那邊看,發現一位穿著衛衣的棕發少年驚恐地看著他們,注意到自己被發現了趕忙用手捂住了嘴。


    黑崎一護:“……普通人看不到?”


    朽木露琪亞:“……”誰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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