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宴會廳所在房屋的二層休息室的門被艾伯赫特一下撞開, 而後他就把被他一直抓著手的戀人又是一把抱到了懷裏, 並在她的腰上不輕不重地推了一下,在把人弄得有些暈頭轉向地帶到了休息室裏之後又一下把門給關上了, 並且又鎖上了門。


    “你到底、到底想做什麽!”


    林雪涅才抗議著說出了這句話, 還來不及拉開被她的綠眼睛男孩鎖上的插銷就整個人都被按到了緊鎖起來的門上。


    林雪涅:“艾伯赫特!”


    艾伯赫特:“那個國防軍上校, 你和他一起來參加宴會。”


    那雙在許多人眼裏總是過於冰冷的綠眼睛現在簡直醞釀著一場風暴。艾伯赫特緊盯著自己的戀人, 彷佛正在等對方的解釋。那讓心裏也有著一股氣的林雪涅覺得他簡直不可理喻!


    林雪涅:“不然呢!我需要有人帶我進來,那位國防軍少校又正好有請帖!難道我非要一個人站在宴會廳的門口苦苦哀求門衛放我進來,就這麽哀求兩三個小時,甚至是四個小時,就這樣讓你最後在帶著漂亮女伴走出來的時候看到?然後我才能有資格來問問你和漂亮的伊蓮妮小姐到底是怎麽回事嗎?嗯?”


    說完, 林雪涅試著推了艾伯赫特一把,卻是發現她根本推不動對方!於是她又接著連續推了兩三下,可是麵前的這個男人卻是紋絲不動!


    林雪涅氣不打一處來, 說道:“你到底讓不讓開了!我好不容易才進來這裏,我得工作!”


    艾伯赫特:“雪涅,我是真的今天才第一次見到她。”


    林雪涅:“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 他們不一定非得等到第二次見麵的時候才能真的發生些什麽。”


    艾伯赫特:“那你和那位莫裏茨少校呢?你們今晚又是第幾次見?”


    林雪涅原本在說完了那句話之後就轉過身去繼續看插銷了,卻是在艾伯赫特向她連問了兩個問題之後停下了動作, 給自己換上了微笑,並且笑意不達到眼底地轉回身去看向自己的戀人, 說道:


    “見過好幾次了。好像是四次?或者五次?他是靠近羅馬尼亞的泰梅什堡那一側負責包圍塞爾維亞的指揮官。”


    聽到這句話的艾伯赫特簡直覺得自己要被嫉妒衝昏了頭腦,並很快說道:“我也有負責帶隊包圍南斯拉夫的邊境線!”


    林雪涅:“所以?你為什麽沒提前告訴我?嗯?”


    艾伯赫特:“我……”


    不等艾伯赫特說出些什麽實質性的話語,林雪涅就很快伸出手, 用指腹輕按住戀人的嘴唇,並很不愉快地說道:“而且就算你提前告訴我了,我也不一定會去你負責的那邊找你。我又不是專門負責給你拍宣傳照和寫文章的專屬記者。”


    說著這句話的時候,林雪涅整個人都是氣呼呼的,她甚至還是抬著下巴和居高臨下地把她包圍在了一個小空間裏的戀人說的。但是此時的林雪涅卻是鮮活極了,並且在艾伯赫特的眼中也漂亮極了。於是艾伯赫特看向林雪涅的目光變得危險起來,他抓住了林雪涅按住他嘴唇的手,卻並沒有把戀人的手拉下來,而是親吻了它。


    意識到不對勁的林雪涅後知後覺地要收回手,艾伯赫特的順勢又靠近了她一步,更貼近她地把臉埋在了她的頸項間,深深吸了一口氣道:


    “你今天用的香水很稱你,但是你手腕上的香味卻和鎖骨這裏的有一點不一樣,它混上了一點古龍水的味道。我很妒忌……”


    “艾伯赫特……”


    或許林雪涅向來都是吃軟不吃硬的,因此……當她聽到她的戀人用這樣的語氣和聲音對她說話時,她的態度會全然不像先前那樣的強硬,並試著說道:“如果莫裏茨少校真的和我有什麽,他剛剛就不會在你帶我走的時候一點都不阻止了。”


    而回答林雪涅的,是艾伯赫特那帶著笑意的聲音,他說:“是的,我知道。我隻是……很妒忌。”


    說著,艾伯赫特抬起頭,並注視起了自己的戀人。那樣的注視讓林雪涅一下感到有些無所適從,她甚至目光遊移起來,似乎是不敢去直接對上戀人的目光。


    “雪涅,你今天……很漂亮。”


    說著,艾伯赫特在靠近林雪涅後一下就吻上了她的嘴唇,那是一個占有欲極強的吻,他先是舔了一下林雪涅的上嘴唇,而後那就是霸道的吻,一下,一下,又一下……


    等到艾伯赫特吻到了第三下的時候,他用手捧住了戀人的臉,將那一下又一下的吻變成了糾纏著人不放的舌吻。與其說那是一個侵占式的吻,不如說那是一個勾.引人的吻。他想要勾著自己的戀人和他共赴沉淪,就是在此時,就是在此地。


    而他的確也成功了那麽一小會兒。


    事實上,他懷裏的人的確被他的這個吻給弄得都有戲暈眩了。


    但是當他的雙手不再捧著林雪涅的臉,並慢慢慢慢往下撫.摸戀人的身體的時候,林雪涅清醒了過來,並抓住了已經落到了她胸口的艾伯赫特的手,在低了低下巴,稍稍掙脫開了那個吻一些後說道:


    “你不覺得你應該再和我解釋點什麽嗎,受歡迎的格羅伊茨上校?”


    艾伯赫特:“你想要我和你解釋什麽?”


    林雪涅:“解釋一下你為什麽會站在那裏,聽一個漂亮女孩和你說出她對你的愛慕,一直聽了那麽久。”


    艾伯赫特:“我覺得她很可疑。她站在暗處看我的目光很危險。”


    林雪涅:“那可能是因為她把你當成她的‘獵物’了。”


    艾伯赫特:“她的手勁很大,手指上也有繭子。”


    林雪涅:“我以為彈鋼琴的女孩都這樣。”


    艾伯赫特:“不,她的手在握槍的位置有更厚的繭子。”


    林雪涅:“那是因為她的父親在芬蘭有農場,她從小就會跟著家裏的仆人在那裏打獵。”


    艾伯赫特:“對,我後來知道了。這就是為什麽我會和她說那麽久的話。”


    當艾伯赫特和林雪涅說起這些的時候,他手上的動作並沒有停止。而隨著喘息聲變得越來越粗重,林雪涅感覺到她的綠眼睛男孩甚至已經緩緩地拉起了她的裙擺,並在貼近她的時候抵住了她。那讓她感到連呼吸都變得有些艱難起來。


    “艾伯赫特……?”林雪涅有些不確定地叫出了戀人的名字,並問道:“你該不會……該不會想在這裏……”


    “抬一點腿,雪涅。”艾伯赫特又吻了吻戀人的嘴唇,並這樣說道。


    可是林雪涅卻是睜大了已經因為那些吻而變得濕潤的眼睛看向他,並搖了搖頭。但是下一秒,她就聽到了布料被撕開的聲音。那讓她在反應過來之後反而整個人都愣住了。很快,她的戀人就抱住了她的一條大腿,把它抬到了自己的腰側,並在輕輕咬了咬她耳朵的時候說道:


    “我鎖了門了,不會有人看到的。”當艾伯赫特動作緩慢地進入林雪涅身體的時候,他聽到了戀人下意識地一個吸氣的聲音,也感受到了懷裏的人究竟是怎樣因為他而顫動。於是他又說道:“也許有人會在路過的時候聽到一點聲音,但他們也不會知道那是你的。”


    “你瘋了!這裏有……有這麽多……”


    可是那些話語很快就因為進入了她身體的那個男人的一個衝頂而破碎開來……她猛地一個抽氣,而後便連喘息聲都不住地顫抖起來。等到她在忍著不發出那些聲音後又再次勉強調整好了呼吸要說些什麽的時候,她卻是因為戀人一下把她抱起來的動作而叫了起來。


    這個混蛋!


    艾伯赫特居然根本不讓林雪涅有讓雙腳落地的機會,更讓林雪涅因為害怕被進入得太深而不得不用腿纏住他的腰,更要很用力地抱住對方才能找到那麽一點點躲閃的空間……


    “艾、艾伯赫特……你不能……不能……”


    可是林雪涅話都還沒有說完,就已經被抱著她的艾伯赫特抵在了牆上。當兩人的視線相觸,艾伯赫特注視著自己的戀人好一會兒,而後就狂亂地吻她,並一下一下更用力地進入……


    火,燈火搖曳在這個維也納的春夜。


    火,大火燒亮了貝爾格萊德的夜空。


    那是革.命的大火,也是塞爾維亞人因為他們所屬的南斯拉夫王國同意將自己置於德意誌帝國的影子底下而爆發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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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薩格勒布、斯科普裏、薩拉熱窩,革命之火在夜深人靜的午夜之後燃起。那些在數天前就已得知了這個消息的中下級軍官帶著自己的隊伍包圍了南斯拉夫王國的這些主要設防城市。


    而在首都貝爾格萊格,這些心中懷著一腔熱血,卻可能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麽的年輕軍官則更是在天亮之前就包圍了皇宮以及各個王室府邸。


    機關槍和大炮被擺上街頭,可是打從心底裏認同這次革命的塞爾維亞人卻不懼怕,並彷佛過節一般紛紛走上街頭,並不停地高喊起“寧可打仗也不投降,寧可戰死也不能為奴”的口號。


    但這當然是一場有著英國的勢力在背後推動的叛變。否則你無法解釋為何貝爾格萊德的街頭會掛滿了英國與法國的國旗。


    此時此刻,這些塞爾維亞人再不記得自己屬於南斯拉夫王國。


    事實上,他們高唱起了塞爾維亞的國歌。


    年輕的南斯拉夫王國貴族彼得二世在一手策劃了這場叛變的塞爾維亞將軍西莫維奇以及他身邊的數名軍官的恭迎下登上王座。這個年輕人想要掙脫這些“攝政王”的控製,可顯然現在卻還不是時候。


    因而他隻能先寫下命令南斯拉夫王國的前任君主——保羅親王即刻返回貝爾格萊德的詔書,接著伺機而動。


    在這一刻,似乎與這場革.命或者說叛變相關的所有人都忘了一件至關重要的事。他們忘了第三帝國用來戰略性包圍他們的軍隊才剛剛退兵,且根本都還沒能夠回到他們出兵前的位置。那些讓法國在一個多月內就被征服了的裝甲矛


    作者有話要說:  頭現在還距離他們很近很近……


    這簡直就像是一場沒有明天的末日狂歡,並且哪一方的意圖都不單純。隻是共同的目的將他們聯合在了一起,僅此而已。


    但是激情澎湃的塞爾維亞平民們卻並不懂得那些,他們隻是認為他們已經迎來了自己的民族複興,並激情澎湃地走上街頭,手挽著手唱起了屬於塞爾維亞人自己的國歌。


    想方設法要在德意誌帝國,以及大不列顛帝國的雙重壓迫下努力保全自己國家的保羅親王就這樣被背叛了。


    為了讓大不列顛帝國認為南斯拉夫王國的人民心向著他們,又讓德意誌帝國認為南斯拉夫王國的皇室已對德意誌屈服,保羅親王精心策劃了一場逢場作戲一般的“革.命”。可他的這個計策卻被身邊的有心人所利用,並將其提前發動,變成了一場真正的“革.命”。


    被自己人在背後捅了一刀的保羅親王最終隻是得到了一個被迫退位並逃亡希臘的結果。


    現在,天亮了。


    貝爾格萊德革命的消息就這樣在早餐時間傳遞到了維也納,傳遞到了阿道夫·希特勒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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