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作為一名屬於138年的黨衛軍女性成員,塞西莉婭從小覺得自己和她的那些隻喜歡漂亮衣裙的姐妹們並不一樣。盡管,她也喜歡那些漂亮的東西,但攀爬和射擊或許才會是更能引起她興趣的東西。


    她保留了自己女性化的一部分,卻也極為熱衷於觸碰鋼鐵與槍管。


    她本以為自己並不會喜歡,也不會被那些柔軟的東西所打動。


    可是當她聽到了自己未婚夫所說出的那些話語時,淚光卻是會不受控製地在她的眼睛裏閃動。那種感覺奇怪極了,也陌生極了。


    在這樣的時刻,坐在她對麵的那個她所見過的最出色迷人的男人則向她遞出了手帕。


    “今天我來這裏,除了向您提出這個請求,還想和您約定一個時間。解除婚約這件事需要被鄭重地對待,我需要找一個足夠合適的時間去向您的家人表達我的歉意。至於是否要在報紙上刊登這則消息,我會遵從您的意見。”


    “可、可是我還沒有同意……”


    從艾伯赫特的手裏接過了手帕的塞西莉婭顯然還沒有好好地想明白這件事。的確,任何人都不可能在短短幾分鍾裏想明白這樣的事,連同時得到了海因裏希·希姆萊和阿道夫·希特勒的稱讚的這個女孩也不能。因此,當她聽到自己的未婚夫居然都已經考慮到了這些的時候連忙抬起頭來說出這樣的話。


    可是艾伯赫特卻是告訴她:“您會同意的。因為婚姻不是一個人的事。”


    說著,艾伯赫特又等待了一會兒,在他確定自己一定是不能在今天下午的咖啡時間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後又開口道:“如果您想清楚了我應該在什麽時候去拜訪您的家人,打電話給我。在一天的二十四小時裏,無論多早,又或者無論多晚都可以。”


    這樣之後,艾伯赫特拿上了他的帽子,起身,並走向一名咖啡館裏的服務生和他低聲說了幾句話,然後跟著他一起去結了賬。


    當他這樣離開的時候,背對著那邊的塞西莉婭不禁借著沙發椅椅背的遮掩轉頭看向那個顯得那麽溫柔的男人。卻又是在這樣看了對方好久後又轉回身來,手裏拿著那塊手帕,卻並不用它擦去已經滑落的淚滴。


    自始至終,艾伯赫特都沒有和她提起希望她別去找自己所的那個女孩的麻煩。這是出於對她的了解,以及對於她身上某種品質的信任和尊重。


    這個黨衛軍女孩深知這一點,可正是因為這樣,她的心裏才會感覺到更難受,又對這個男人恨不起來。


    又是幾分鍾後,她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緒,帶著那塊手帕,看起來麵色如常地走出了這間咖啡館。


    兩個月後,


    柏林。


    【古代的日耳曼人把橡樹尊為最為神聖的化身。他們在那棵巨大橡樹的樹蔭下訴說祈求。盡管薩克森人的神樹已被砍伐,可是對於橡樹的尊崇以及熱卻印刻在了德國人的血脈裏。


    當貝多芬走進樹林,走進那令人沉醉的大自然,他感到驚喜,他甚至感歎道:“我那不幸的重聽在這裏並不折磨我,好像地上的每一棵樹都在與我交談。神聖,這太神聖了!”】


    綠眼睛的貴族手裏拿著一份報紙,並閱讀著報紙上的那一篇溫暖的文字。當他站在一個不起眼的小巷裏閱讀著那些文字的時候,他的臉上會不自覺地展露笑意。而當他看到這篇文章最後的署名——“雪涅·林”的時候,他則會有一種想要去親吻那個名字的衝動。


    但是很快,很快他收起報紙。因為與他所在的這個小巷隔著一條馬路的報社裏三三兩兩地走出了剛剛下班的報社職員。


    於是他開始目不轉睛地看著那裏,並盯著那扇不大不小的門,等待著寫出這篇文章的人。他這樣等待了大約二十分鍾的時間。


    他知道的,他一直都知道,那個女孩不會才一到下班的時間走出這間小樓。


    她總是會晚些,再晚些時候再下樓。


    而今天也是如此。


    當那個穿著白底碎花連衣裙的女孩走下樓來,綠眼睛貴族連呼吸都變得輕柔了起來。盡管他此時與那間報社的小樓還隔著一條馬路,盡管他躲在不被陽光照亮的陰影處,根本不可能被那個女孩發現,可他依舊會這樣。


    可是隨後,一名男性跟在她的後麵走下樓來,仿佛他們原本是一起從辦公室走到的樓下。兩人在報社的樓下交談起來,那讓綠眼睛貴族僅上揚了一點的嘴角又恢複了先前的弧度,也讓那雙綠色的眼睛更為目不轉睛地盯著那裏,連一絲一毫的細節,甚至是那名男性臉上的表情也不願放過。


    大約是兩三分鍾後,穿著碎花連衣裙的女孩似乎是拒絕了那名男性什麽,笑意中帶上了些許的歉意。然後她和對方揮手說出了告別的話語,隻留下與她共事的那名青年站在那裏,揮出了告別手勢的手僵在了那裏。他在片刻的不知所措後笑著搖搖頭,向著反方向的某個目的地走去。


    見此情景,綠眼睛的貴族連忙跟了上去。


    或許,在與他心的女孩再次重逢之前,他說什麽也不會相信自己竟會把他跟蹤與偵察的技能用在了這裏。他這樣收斂起自己的那份在人群中能夠讓人一眼看到的與眾不同,並小心隱藏起目光中的那份灼熱的渴望,跟在林雪涅的身後不遠也不近的地方。


    盡管,以這個黑發女孩的警覺性來說,綠眼睛的貴族即便是跟得再近一些,也再緊一些也不會讓她發現。可他是保持了這樣一個距離,仿佛隻要再近一些他會無法克製住那份想要牽住心的人的手的衝動。


    於是他跟著他仿佛隻能這樣遠遠看著的女孩,看著她走進商店,買上一些麵包,一些肉類,還有一些蔬果,逗一逗路上的小貓和小狗,甚至是在一個小孩子把她錯認成了自己的媽媽並抱住了她的腿後笑著摸了摸小孩的頭又給了他幾顆糖。然後,她抱著裝有那些的紙袋子返回她現在所住著的那間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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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她走上樓去,艾伯赫特又站在樓下望著屬於她的那扇窗戶好一會兒,然後他才腳步匆匆地離開。


    他需要先回到黨衛軍的指揮部。


    然後,在幾個小時之後,他還和自己的朋友們有一場啤酒之約。


    …………


    “幹杯!”


    “幹杯!”


    “幹杯!”


    晚上九點,騎兵上尉克勞斯,空軍少尉曼弗雷德,還有空軍中尉路德維希一起聚在了這間他們喜歡的啤酒屋裏,舉起足足裝有一升麥芽啤酒的啤酒杯大聲說出幹杯。


    即便這裏是柏林,是德國的首都,可這樣的幾名軍銜不低長相也十分出眾青年軍官如果穿著軍裝這樣聚在一起,還是很容易引人側目的。而現在,他們則在舉杯說出幹杯之後十分不滿地看向了也和他們坐在同一張桌子上的,擁有上尉軍銜的艾伯赫特。


    於是剛剛還被朋友們嘲笑了好一通的艾伯赫特也隻好失笑著舉起杯子,與他們一個碰杯。


    “幹杯。”


    當艾伯赫特也說出這句能讓他在這個時候顯得很合群的話,四個碰在一起的大啤酒杯才又分開。四人紛紛喝了一大口啤酒,然後這才開始他們今天聚會的話題。


    “我上次回來的時候你們告訴了我一個這麽大的新聞,現在我又是一個多月沒回來,艾伯赫特已經變成跟蹤狂了?”


    說這句話的人是曼弗雷德,由於四名好友現在有三名都長期待在柏林,因此,這個待在波茲坦的家夥隻要一回來,四人之間必定會有一次聚會。


    “你不應該用這麽客氣的詞來說他。”在曼弗雷德之後,克勞斯這樣說道:“他現在簡直像是個變態。有一次我在和他說正經事呢,但是事情才剛剛說到一半,他跟我說他得離開一會兒。然後我才知道那個時間正好是雪涅下班的時間,他要去報社樓下一直跟蹤雪涅到她家。你們能明白他跟蹤完了人之後又回來找我繼續談那些事,這讓我感覺得有多怪異嗎?我簡直覺得一星期之內我都不想再見到這家夥了。”


    在克勞斯之後,路德維希又馬上加入了戰局,並表示他還有更多猛料可以透露!


    “他哪裏隻是跟蹤雪涅上下班,這家夥還會在從黨衛軍的指揮部出來之後再過來看看,他不上樓,也不來我這裏,他這麽在樓下站著,隻要雪涅屋子裏的燈還亮著,她也還坐在桌子前看書或者用打字機來寫文章,能讓他看到。”


    在路德維希曝出了這條驚天猛料之後,曼弗雷德和克勞斯分別發出了感覺這簡直是慘不忍睹的嫌棄他的聲音!


    然後離家又是一個多月的曼弗雷德連忙追問他的好室友,他究竟是怎麽發現的!


    對此,路德維希則並沒有太多誇張成分地老實交代道:“有一次我晚上十一點才從空軍部回來,大晚上的看到一個穿著黨衛軍軍服的家夥站在我家樓下,我都嚇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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