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墨:“……我讓你看的是劍招。”


    寧不流誇讚道:“嗯, 你用劍的時候真是好看!”


    齊墨:“…………”算了,你開心就好。


    寧不流又被齊墨背了起來,他還沉浸在那一劍中不可自拔,戳著齊墨的肩膀, 問道:“傻和尚,你什麽時候會的劍啊?”


    而且劍術造詣還極為不凡。


    寧不流雖然沉迷美色, 不可自拔, 但是基本的理智還是在的。


    齊墨揮劍時,那妖物就像是被歲月侵蝕一般, 在那一瞬間停頓下來, 隨後從頭開始, 風化成沙。


    甚至那妖物身邊的玉石地磚,都受到了一些牽扯,變得坑坑窪窪。


    齊墨頓了頓,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麽回複他。寧不流見他沉默,連忙道:“若是不想說,不說就是了, 我就隨便問問。”


    齊墨“嗯”了一聲, 遲疑了片刻,道:“……劍, 是我小時候學的。”


    寧不流稀罕地擼了一把他光滑圓潤的腦袋, 道:“咦?我還以為你自小就在清淨寺呢。”


    齊墨低低“嗯”了一聲,道:“我家中出了些事,機緣巧合, 便拜入了師父門下,成了佛修。”


    寧不流摸摸他的腦袋,覺得手感非同一般,又忍不住捏捏他的臉,扯一下,鬆手:“唉,你也算是個孤家寡人了……不如咱倆湊合湊合,拜個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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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墨:“…………”


    寧不流道:“我就說說,你別當真。”


    齊墨:“……哦。”


    語氣裏居然還有那麽一絲絲的失望。


    寧不流捏著他的耳垂,笑嘻嘻的說:“了緣大師,你是不是特別想和我拜把子啊?”


    齊墨沉默著,他說:“沒有。”


    若是按照兩家交情,他們現在也該是勝似親生的兄弟了,可惜遭逢巨變,叫他相認的話都不敢說。


    哪怕是佛修,也不是見到一個人,就會對他這麽好的。


    寧不流不覺這一點,繼續喋喋不休,逗得齊墨兩條長眉都擰了起來。


    寧不流哈哈大笑,他道:“哎呀,你也不知道發發脾氣……總是這麽悶著,你心裏不窩火嘛。”


    齊墨呼出一口氣,道:“出家人講究……”


    “別說別說,不想聽。”寧不流最頭疼這些說教,捂住他的嘴,轉移話題道:“我還是下來走罷,你給我喂了什麽,身上沒那麽難受了。”


    齊墨動了動嘴唇,寧不流察覺到手心的柔軟觸感,連忙取開手,還諂媚地給他掐了掐肩。


    齊墨道:“也沒什麽,是一粒解毒丹,但也隻能暫時壓製一二。”


    他說到這裏,皺起了眉,道:“但是也隻能壓製三日到五日不等,需得去真仙殿中求一粒解藥,咱們得快些了。”


    寧不流道:“好吧,好吧!那你放我下來先,咱倆跑著走,反正有你在,這裏的妖物也傷不到咱們。”


    齊墨有些猶豫,但是還是聽話地把寧不流放了下來。


    寧不流腳踩到實處,跺了跺腳,隻覺神清氣爽,道:“行了,行了,我沒事了,走罷。”


    齊墨猶豫了一番,還是取出了一枚留影石,把高牆上的劍法記錄下來,道:“留著給你以後用。”


    寧不流拍拍他,“嘿,好兄弟。”


    兩人達成共識,就選了個方向,一路往前走,終歸是能走到頭的。


    這一路上來騷.擾他們的妖物自然數不勝數,大多都被寧不流砍死,寧不流對付不了的,才由齊墨出手。


    這麽幾次下來,寧不流居然是進步神速,甚至有些突破築基後期的氣象。叫齊墨頗為欣慰。


    兩日後,他們終於脫離了那曲曲折折,似乎永遠走不完的宮牆。轉而來到了一片古木之中。


    寧不流身上已經套了一套僧衣,頭發挽著,寬大的袖口也被紮緊,方便行動。


    他身上剩餘的東西不多,家族之中的東西都被掃蕩一空,剩餘的資產也被樊陽劍派接手。


    雖然比起平常的築基修士,他也算得上身家不薄,但是也就隻是如此罷了。


    來這趟秘境,他更是把所有的資產,都換成了靈石,丹藥,還有一些保命的小東西。


    就是這樣,在經曆許多次追殺之後,他身上的東西也都消耗得七七八八,法衣更是隻剩下一件換洗的衣物。


    簡直沒有比這更淒慘的窮光蛋了。


    宮牆之中的妖物沒有一個尋常,廝殺幾次下來,窮光蛋身上的衣物爛得成了一條一條,齊墨就隻能取了自己的衣物給他穿。


    也是無奈之舉了。


    林中的樹木生得異常高大壯觀。


    樹身粗得足以叫八人合抱,枝葉縱橫,茂密繁盛。遮天蔽日,不留下一絲光影。


    這樹林中,不止是他們兩人。


    齊墨與寧不流幾次都發現了前麵的人留下來的痕跡,有破爛的衣料、段成數截的長劍、發冠、損毀的發簪等等。


    這木林中潮濕至極,卻還有些生火的痕跡,還有雷霆擊過後,留下的焦黑樹木。


    這裏極其危險,寧不流有些莫名不安,甚至話都少了。


    “這裏太安靜了。”寧不流甚至不敢大聲說話,他低聲道:“連聲鳥叫都沒有,這地上也隻有樹葉,樹枝。連點兒鳥糞蟲子什麽的都沒有。”


    齊墨道:“……嗯,我也有些感覺。”


    寧不流道:“你說,這裏是不是有著什麽妖獸占山為王了,所以才這麽安靜?”


    齊墨道:“有可能。”


    寧不流低低歎了口氣,往他那邊湊了湊,不再說話。


    齊墨卻一片澹定,甚至有些笑而不語的意思。


    又過了片刻,寧不流才又開口:“傻和尚……你聽見什麽沒有?”


    他緊張兮兮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看著實在是可憐又可愛。


    齊墨配合他道:“我聽到了水聲。”


    這聲音他其實早就聽到了,那水聲叮咚,好聽極了。且這裏是劇情發生點,如果他沒猜錯,江竹溯現在也該在這裏。


    兩人對視一眼,齊墨道:“去看看。”


    寧不流“嗯”了一聲,加快速度,兩人往水聲傳來處趕去。


    越過茂盛古木,撥開一從似乎被人特意種下的繁茂草叢,入目的就是一片碧綠湖泊,一眼望不到邊,湖中還有一片綠地,像是一塊極小的島,上麵有幾塊高聳的巨石,看著頗為有趣。


    寧不流一時之間呆住了,他低聲嘀咕道:“又是湖,又是湖。這都第幾次了,難道我和湖還有什麽不解之緣不成?”


    齊墨按下唇邊的笑意,道:“過去看看罷。”


    寧不流道:“小心些……咋們之前住的那邊那個水潭裏,就有好幾條凶惡的大魚。”


    齊墨道:“嗯,我知道。”


    他說罷,就越過草叢,靠近了那一片碧綠湖泊,寧不流連忙跟上去。


    湖泊邊生著好看的花,什麽顏色都有,鋪開幾丈,似是一條花毯,看著實在是美極了。


    湖水裏還浸著幾塊溫潤的青石,很大,上麵是平的,看著滑溜溜的,趴上去肯定很舒服。


    寧不流道:“這裏這麽安靜……水聲是哪來的?”


    齊墨道:“你看。”


    他指向湖邊的花叢裏,裏麵藏著幾根竹管似的東西,也不知道是怎麽做的,湖水被引到木管裏,滴到藏在花叢裏的石塊上,給它們澆水。


    寧不流倒吸一口冷氣,道:“這裏是住了人?是什麽妖獸化形了麽?”


    齊墨道:“妖獸化形需要到元嬰期,這裏怕是住著什麽人。”


    寧不流皺著眉頭,說:“以前還有人進來過,這麽長時間,難道是沒死絕?”


    齊墨:“…………”


    他們還在這邊說著話,另一邊卻忽地傳來了喧鬧聲,是另一片樹叢裏傳來的,一個甜甜的女聲細細地哭著,一邊哭,一邊道:“師姐,師姐!就是這裏,快救救她罷……”


    另幾個人連連安慰她,齊墨與寧不流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閉上嘴,往那邊看去。


    樹叢中?響了一陣,就見幾名少女從其中走出,領頭的一人似是察覺到了什麽,抬頭一看,就看見了與她們隔著半個湖的僧人,還有一個穿著僧袍,胡亂束了頭發,看著便亂七八糟不倫不類,極其不靠譜的王八蛋。


    齊墨:“…………”


    寧不流:“…………”


    江竹溯:“…………”


    其他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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