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不流的不合作態度體現得極為鮮明, 齊墨一句話噎在喉嚨裏梗了半晌,才歎息道:“阿彌陀佛。”


    寧不流道:“唉, 可是愁死我了,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厲害人物, 結果卻是個傻和尚,我還得花心力護著你,我是造了什麽孽。”


    齊墨頓時羞愧難當,他道:“是小僧無能,未曾幫到你。”


    寧不流道:“哎,你別這麽說……你這傻和尚本來便是我忽悠來的,是我利用你, 你怎麽一副……”


    他頓了頓, 又道:“說你是傻和尚,還真是沒說錯。”


    齊墨:“………”


    寧不流頓了半晌,見齊墨沒有開口,便道:“算了, 這茬揭過, 咱們還是先想想辦法匯合罷,我這邊確實危險,若是你能過來,倒也能讓我多幾分勝算。”


    他姿態大方,毫不扭捏。就是別人,聽見這話也是難生出惡感的,說不定還會覺得他率真可愛。


    更何況是現在的齊墨。


    他道:“你看這樣如何, 你告訴小僧現在在哪裏,由小僧去找你。”


    寧不流道:“我怕你還沒找到我,便已經把自己賣了!”


    齊墨:“……小僧……”


    寧不流道:“別說話,別打岔,聽我說!”


    齊墨沉默下來洗耳恭聽。


    寧不流道:“我如今在這秘境中心的位置,你應不在這裏,這玉佩是我與那……定下婚約的信物,肯定不止如今這些用途,我指著你趕過來,你一路上可要聽我號令,順便,咱們也挖掘挖掘這玉佩中的玄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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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墨道:“好,小僧現在就出發。”


    寧不流道:“且慢!你會辨認東南西北罷?這秘境裏與外邊差不多,你看那樹枝前後的繁茂稀疏,就能知道方向了。”


    齊墨道:“阿彌陀佛,小僧知曉了。”


    寧不流道:“你知曉個什麽!去找找你周圍的水流,往上遊走。”


    齊墨:“…………”


    寧不流道:“這裏的溪水湖泊,早已形成了一道陣法,所有的水流源頭,都是這秘境中心。你到了秘境中心,就莫要胡亂走動,我去尋你便是。”


    齊墨答應下來,兩人又閑聊幾句,等到寧不流那邊又有了刀劍相交聲,他們才斷了話頭。


    寧不流的修為隻有築基中期,在一群築基後期裏也是醒目了。也因此,他在一群人的圍攻中顯得頗為吃力,齊墨動不動就會感受到他身上傳來的疼痛。


    都是入骨的傷勢,有時候還會斷了手腳,齊墨就聽著寧不流一邊罵對方龜孫一邊狂奔逃跑,恍惚間,似乎自己的下限都被拉低了不少。


    他尋到一處溪流,便一路往上遊走,偶爾也會遇見一些各派弟子,他們隻是遠遠望著他,倒也算不得警惕。


    畢竟佛修的脾性可是傳遍天下,便是火爆脾氣的佛修,也不會主動出手,傷了他人。


    時間便這麽過了三日。


    秘境曆練的時間,總共有一個月。齊墨之前打聽寧不流的消息,便是用了六日。加上與徐嬌嬌等人的糾纏,也有七日了。


    寧不流難得有些清淨時候,他一邊“嘶嘶”地上藥,一邊和齊墨交流信息。


    齊墨正好也累了,便坐在溪邊,把鮫人蛋放到了水裏,喂一縷靈氣,順道也讓它享受一番,在水中的快活。


    等到寧不流上完藥,便有心思問齊墨了,“你在那邊做什麽呢?”


    齊墨捧著蛋,道:“阿彌陀佛,小僧在為小居士洗浴。”


    隻要不是佛修,在佛修口中的稱呼便隻有“居士”一個形容,凡世裏的和尚還會叫香客施主,可惜清淨寺裏可沒有香客來拜佛,施主一說也就消弭了。


    寧不流道:“哦,那蛋孵出來了沒有?”


    齊墨道:“尚未,看著還需一些時日。”


    寧不流道:“那我給你出個主意,你聽還是不聽?”


    齊墨道:“阿彌陀佛,自然是要聽的。”


    寧不流忍不住笑了一聲,又憋住了,假模假樣地道:“傻和尚,你看這鳥兒孵蛋,都是要把蛋塞到屁.股底下去的,你也要把它塞到屁.股底下,才能把它孵出來啊。”


    齊墨:“…………”


    寧不流說著說著又歪了題,他道:“一說屁.股,傻和尚,你這屁.股可是我生平見過最翹的,唉,你若是女子,肯定好生養!你生得這麽好看,怎麽就去做了和尚呢?便是個女子也好啊,實在是……”


    齊墨:“…………”


    齊墨並不想和他討論屁.股翹不翹這種話題以及類似的話題,連忙清咳一聲,道:“阿彌陀佛,不流,小僧見這一路上來,靈氣愈發濃鬱,可是要到那秘境中心了?”


    寧不流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他“唔”了一聲,道:“秘境中心的靈氣極其濃鬱,與其他地方還是有些不同的,你看著罷,若是見到靈氣濃鬱到能聚成霧了,那便是到秘境中心啦。”


    齊墨道:“原來如此,阿彌陀佛,小僧知曉了。”


    他把鮫人蛋往自己懷裏一揣,便繼續往前走了。


    這段時間,寧不流自然繼續與他閑聊解悶,抱怨這邊追殺他的人實在是蒼蠅一般煩人,說著說著,他便會感慨:“唉,傻和尚,你長得可真好看啊……”


    齊墨:“…………”


    齊墨不等他把話題歪到什麽奇怪的方向,便立即挪開了他的注意力。


    結果不到半晌,寧不流又道:“傻和尚,你若是個女子,定是胸大細腰小翹臀,不對,你現在也很翹……”


    齊墨:“…………”


    齊墨繼續引導話題,挪開他的注意力。


    不久後又一次,寧不流繼續道:“唉,傻和尚,你怕是我見過的人裏,生得最好看的那個了,可你為什麽不是女人呢,唉!”


    齊墨:“…………”


    齊墨再次引導:“阿彌陀佛,不流,你知曉點佛香生於何處麽?”


    寧不流道:“我自然是知道的。”


    齊墨從善如流:“那不流可否能告知小僧?”


    寧不流道:“我不!”


    齊墨:“…………”


    寧不流那邊一陣響,似乎是他坐了起來,他道:“傻和尚,你是不是在轉移話題呀?”


    齊墨心道你才發現嗎,一邊默不作聲,假裝自己什麽都沒有聽見。


    寧不流道:“果然!你難道不喜歡人誇你長得好看麽?”


    齊墨阿彌陀佛:“不過是皮相罷了,世間萬物皆為白骨,又怎麽能在意外貌呢?”


    寧不流道:“那你懷裏抱著個香噴噴的大美人,和懷裏抱一隻臭烘烘的老母豬,你選哪一個?”


    齊墨:“…………”一時之間居然無言以對。


    寧不流道:“那你懷裏抱著個閉月羞花的小女子,和懷裏抱著個硬邦邦的臭男人,你選擇睡哪一個?”


    齊墨:“…………”說得你多有經驗一樣。


    齊墨艱難地道:“阿彌陀佛,出家人戒淫。”


    寧不流說:“唉,那是你沒體會過那好滋味,女兒家摸起來,又怎麽是硬邦邦的男人比得上的呢?”


    齊墨背後一涼,猛地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寧不流似乎想到了什麽,道:“自然,若是隻論後麵,傻和尚你肯定也是摸起來不錯的,唉,真是翹啊……”


    齊墨:“…………”


    齊墨敲了敲三七,問:“講道理,他真的是個直男?!”


    他都快不認識直男這種生物了!


    三七已經匿了很久,他慢吞吞地說:“放心吧,寧不流是個鋼管直。”


    鋼管直與出家人齊墨聊了一路屁.股的挺翹程度與手感問題,問得出家人幾乎懷疑人生。


    幸好,又過了一段時間,寧不流便被發現了蹤跡,狼狽逃竄去了,再沒有精力來對齊墨進行無意識的調.戲。


    齊墨就頂著一個翹屁.股又走了兩天。


    可算是見到了一片茫茫白霧。


    這裏的靈氣濃鬱極了,連樹木也生得更加青翠些,數下還生有靈芝之類的靈物。


    齊墨見到那成熟的,也就順道采了。


    他這一路上倒是來得輕鬆悠閑,便是偶爾遇到來溪邊飲水的妖獸靈獸,也起不了大波瀾,甚至一下天性平和的靈獸還喜歡向他靠近,蹭蹭摸摸,甚至跟他一段路。


    既然已經到了這秘境中心,齊墨便不再往裏邊走,轉而是開始聯係寧不流。


    寧不流那邊還是激烈的廝殺聲,等到聲音平息,齊墨才主動開口:“阿彌陀佛,不流,你還好吧?”


    寧不流抽著冷氣,道:“我還好,傷得不是太嚴重。”


    齊墨體會了一下身上刮骨一般的距離疼痛,沉默了一下。


    寧不流道:“難得見你主動叫我,怎麽了,出事了麽?”


    齊墨道:“阿彌陀佛,小僧見到那白霧了。”


    寧不流:“!!!”


    “你怎麽不早說!等著,我現在就來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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