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幾邊豔.遇對象的名字, 叫楊佳欣。


    楊佳欣是個富家女,人長得漂亮脾氣火辣, 最愛的就是到處旅行。她自己也經曆過一些危險境地,所以在被抓到地牢之後才能保持鎮定, 最後和林幾邊一起逃出來。


    那一邊的林幾邊已經丟了手機,被洗了個幹幹淨淨,全身上下隻有一件短褲。


    在這種情況下,失去了除了網絡和嘮嗑外的一切能力的三七已經沒辦法再監控他,所以齊墨也不能隨時隨地把控好林幾邊的消息。他和年輕人在一邊閑聊,心裏卻是在想著林幾邊。


    年輕人直到現在都沒有名字――按照原來的劇情,他的名字是林幾邊給起的, 齊墨可不會做出擾亂劇情線的事情, 所以兩個人也就這麽不尷不尬地稱呼著。


    年輕人的態度在齊墨之前的安撫之後好了許多,但是很快,他就發現了齊墨在走神,不由又變得不滿起來。


    他本來變得熱切的態度也又冷了下來, 一直喋喋不休的嘴皮子也終於停了下來。


    齊墨說:“又怎麽了?”他微微皺著眉, 眼裏甚至有些莫名其妙的神色,完全沒弄明白年輕人到底為什麽又鬧起了別扭。


    年輕人全身都裹在黑布裏麵,他沒有再說話,而是伸出一隻手,“啪”的一下往桌子上一拍,就氣呼呼地轉身,噔噔噔地下了樓。


    齊墨自己當然是知道年輕人到底為什麽生氣的, 但是他現在的人設卻不能明白――這具身體自幼就身份特殊,許多有錢有勢的大佬在他麵前都得彎下腰賠著笑,所以對於現在這個人設的齊墨來說,他能分神聽一個人滔滔不絕的廢話已經足夠給這人麵子了。


    此時此刻的齊墨猶如被女朋友懟了審美的直男。


    他一臉懵逼。


    然後齊墨就恢複了澹定臉――因為祭祀已經開始了。


    年輕人的身份,在這群人裏算得上十二分的尊貴。他要主持祭祀,親手把七個人從活生生的人削成七架大骨頭。


    這個活計不但費事,而且十分累人。


    畢竟淩遲,也是一件需要高度注意力的事情,容不得半點分神。


    齊墨就在木樓上圍觀。


    他所在的木樓,正位於祭祀場地的正前方。站到二樓欄杆處,就可以把底下的景象一覽無遺。然而現在齊墨因為劇情的限製根本不能出現在眾人麵前,於是就隻能躲起來,暗中觀察著窗外的景象。


    底下的人群約摸有百來十個人的模樣,這裏沒有小孩子,隻有成人聚集著。這些人身上都裹著黑布,分不清楚男女老少,陰森而安靜地站在小樓前的空地上,露出的眼睛裏,都是一片漠然的冷意。


    他們早就已經習慣了這種事情,對於這些人來說,隻要不是盲城人,其他的同類,都隻是他們的祭品而已。


    根據齊墨所知,這種祭祀在很多年前就已經出現了,到現在一兩百年也應該有了,這些“祭品”的提供現在是由這些人自己捕捉,可是在這之前,“祭品”卻是由國.家提供的。


    畢竟國內的死囚並不算少,除了一部分特殊死囚,剩餘的死囚犯,都被送來了這裏,成為了山神的祭品。


    這裏肯定不簡單。


    齊墨眯了眯眼,若有所思地捏搓著手指。就是不知道這裏到底是怎麽個不簡單法,居然連國.家都要把這塊地方好好供著,默許了這裏的祭祀,甚至為盲城遮掩黃山屢發的背包客失蹤事件。


    然而現在的情況,到底不是想這個的時候。齊墨還沒把腦子裏的事情樹立明白,就看見一個渾身裹著黑布的盲城居民驚慌失措地越過人群,跑了過來。


    人群的中心就是年輕人,他看見那個驚慌失措的盲城人,連忙詢問道:“出什麽事了?”


    一般除非出了什麽大事,否則在其他時候,這人從來不會這麽失態――盲城的人能這麽生活很多年,早已經發展出了獨特的交流方法。


    那人也是全身都裹在黑布裏,一雙眼裏落滿了惶恐神色,他語氣慌張無措,幾乎要崩潰了一樣:“祭品丟了!!祭品丟了――”


    林幾邊自然是不可能自己一個人逃出來的,他和楊佳欣一起逃跑的時候,還放走了另外六個人――這裏麵有一個是原來的祭品,後來他的名額被林幾邊頂掉了,能多活上七天。


    他們八個人是分開來跑的,這樣存活率也能大一些,盲城自然是不可能再進去了,哪怕林幾邊知道齊墨在裏邊,但是在身邊還帶著一個人的時候他不能把楊佳欣的命也搭上,和他賭一場。


    更何況齊墨和盲城裏的人認識…………應該是沒有什麽生命危險的…………吧?


    林幾邊抱著這種心態以及與齊墨的盲目信任,帶著因為意外受傷的楊佳欣往外逃去,一路落到了盲城後方的一片林子裏邊。他們在林子裏遇到了鬼打牆,然後稀裏糊塗地就進入了山神古窯。


    另一邊,因為林幾邊的逃離丟失了祭品導致盲城無法祭祀,盲城居民怨憤沸騰。這種情況下,齊墨也被迫離開了盲城,幹脆進入山神古窯冒險,或許能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順便清理了山神古窯裏的陰祟。


    於是林幾邊和齊墨就在山神古窯裏成功會師,三個人經曆了一連串的冒險,然後齊墨和林幾邊因為那群“山神”而被迫分開――林幾邊就和楊佳欣啪了個爽。


    齊墨現在就準備走這段劇情。


    然而有些意外的,就是現在的年輕人對他的怨恨之情並不如劇情裏的純粹濃厚。這種情況下,齊墨想要安安穩穩地待在盲城還是能做到的。


    但是齊墨並不準備繼續待在盲城,他準備跑路了。


    劇情和年輕人比起來,他選擇劇情。


    於是在年輕人還在為了林幾邊造成的意外事故焦頭爛額的時候,得到了想要的消息的齊墨已經離開了小樓。他對這片城鎮非常熟悉,因此很快就找到了正確的路,進入了林子裏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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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片林子是有名字的,叫墮魂嶺,裏麵遊魂不再少數,卻因為一些特殊原因,一直沒有生出來過厲鬼。


    不然,林幾邊和楊佳欣那就不是鬼打牆這麽簡單的事情了,而是足以讓他們喪命的危險。


    對於這一點,齊墨自然是明白的,所以才會放心的讓林幾邊離開盲城走劇情。更何況他還在林幾邊身上做了一點小手腳,根本不怕林幾邊脫離出他的掌控,遇到什麽生命危險。


    因為要走的劇情線,齊墨的速度非常之快。他沒用二十分鍾,就過了墮魂嶺,來到了山神古窯前。


    山神古窯說起來是古窯,看起來卻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山洞,石壁上麵生長著苔蘚,還有幹枯的藤蔓掛在山洞頂部。如果說有什麽特殊的地方,也不過隻是看起來陰森了一點而已。


    然而在齊墨看來,這片古窯卻是一種在往外冒著濃濃的黑氣,黑色的霧氣甚至呈現粘稠狀,差一些就要形成水滴。


    哪怕是那片墮魂嶺,也隻不過是有著澹澹的黑氣彌漫而已,這麽濃鬱的黑氣,說明死在這裏的人肯定非常之多,且每一個都有巨大的怨氣。


    普通人進入這種地方,能不死掉就已經是天大的幸運了。


    幸好林幾邊不是尋常人,他是這個世界的主角,誰掛了他都不可能狗帶,齊墨想了想他偷偷藏在了林幾邊身上的珠子,猶豫了片刻,還是進了古窯。


    古窯裏邊的地麵凹凸不平,有一些凹下去的淺坑裏積著渾濁的水,齊墨深一腳淺一腳地往裏麵走,很快褲腳就濕透了。


    積水下方都是黑色的小蟲子,地爬上了齊墨的小腿,口器尖利,想要鑽進他的肉裏,卻在下一刻被幽藍色的火苗燒成灰燼。


    古窯裏麵四通八達,最中心的位置是“山神”們的棲息地,齊墨現在走的這個山洞隻是諸多入口的其中之一。


    他按照腦子裏的記憶,七拐八繞地往古窯深處走去,身邊繚繞的火焰為了不打草驚蛇而收斂了起來,整個人很快就消失在了黑暗裏。


    另一邊,林幾邊卻是還和楊佳欣在墮魂嶺裏繞圈子。林幾邊因為被齊墨改造了體質的原因,現在已經能十分清楚地看到屬於另一個世界的東西。


    對於楊佳欣來說,這片林子頂多就是有些陰森,而林幾邊看到的景象卻和她完全不一樣。這片林子是盲城的人埋葬祭品殘骸的地方,每一棵樹下都埋葬著一個人,樹木汲取他們屍骨的養料而長大。樹幹扭曲的樹皮上,形成了一張張人臉的模樣,眼部冒著絲絲縷縷的黑氣,若有若無的痛苦呻.吟從它們的口部傳出,極其陰森。


    如果是膽子小一些的人,看到這幅景象就能被嚇個半死,也就是林幾邊之前和齊墨見了一些世麵開了眼,才能勉強保持冷靜。


    他拉著楊佳欣,不讓對方碰到一些黑氣濃鬱的樹木,跌跌撞撞地往盲城的反方向走,楊佳欣估計也是發現了什麽,她神色驚悸,對於林幾邊的拖拽一點疑問都沒有,甚至稱得上順從。


    “前麵有東西。”楊佳欣因為不用辨別方向,所以隨時注意著四周的動靜,她看見前麵的樹上有枝葉在輕輕晃動,連忙壓低聲音提醒。


    林幾邊借著她的視線看過去,也發現了前麵的異樣,楊佳欣指著的那棵樹上黑氣異常濃鬱,是普通樹木的幾倍,林幾邊細細看了一眼上麵的人臉,驚駭地發現上麵居然有兩張麵容!一張猙獰痛苦是的女人麵孔,還有一張則是要小得多,是一張嬰兒的臉。


    這棵樹底下埋的是個孕婦!


    估計這個孕婦懷孕已經六七個月了,嬰兒的臉已經發育完全,就是不知道這種情況的女人,怎麽會爬山,甚至是來這座極其險峻,名聲也不太好的黃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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