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墨一動不動, 猶如一塊石頭。


    楚佩晟眼圈紅了一片,他捧著齊墨的臉, 眼中的淚珠欲墜不墜,楚楚可憐。他口勿得兩人嘴.唇上都破了口子, 似乎是想要打破齊墨臉上永遠不變的麵具一般。


    齊墨微微皺眉,默默忍受著。


    過了半晌,楚佩晟才終於與他分開。楚佩晟神色冷漠,高高在上,他隻是一推,便讓齊墨直接躺在了地上。


    齊墨唇瓣紅腫,還帶著絲絲刺痛。然而他的麵上除了憋氣導致的一絲紅暈, 就再沒有其他的情緒。他的神色依舊冷漠, 像是一塊冷冰冰的石頭,無論楚佩晟如何努力,都無法讓他有一絲一毫的動容。


    然而實際上,齊墨被精神體那邊的感覺, 和楚佩晟手上的動作雙層夾擊, 早已經有些受不住了。


    那一股股從精神體邊傳來的異樣感覺,讓他額頭上汗珠密布,臉上也帶著幾分不好的神色,在楚佩晟看來,就好似齊墨是在厭.惡他這種行為,隻是礙於兩人的身份,才強行忍.耐。


    “三三, 三三,你還在不在?”


    齊墨在腦海中詢問,意料之中又沒得到回複,他合著眼,麵上帶了一些隱.忍的神色,讓楚佩晟忍不住低聲地喚,“阿墨,阿墨。”


    “阿墨……”楚佩晟的眉眼間,頗有一些楚楚可憐的味道。此時他的臉上帶了一絲自得,居然顯得有幾分可愛。


    他長長的頭發垂落下來,落到了齊墨臉上,扌蚤出絲絲讓人難.耐的癢意。就連齊墨的心裏,都被這絲絲縷縷的頭發撓得發癢。


    齊墨一聲不吭,緊緊閉著眼眸,似乎什麽都感受不到一般,這是在逼著楚佩晟放開他。


    楚佩晟卻是已經習慣了他的反應,他低低地笑了起來,眉目卻是染上了幾絲狠色,然而語氣卻依舊是極為輕柔,“還忍麽,嗯?”


    齊墨隻給了他一張冷臉,沉默以對。楚佩晟冷笑一聲,趴.伏下來。


    然後,齊墨就被弄.了.個.爽。


    弄完之後,齊墨還處於一種恍惚的失神狀態裏,楚佩晟卻已經不管自己口中還含著東西,極為強硬地就口勿了上來。


    這次齊墨的神色終於變了,他口中沾染上了濃濃的腥澀味道,隻能偏頭避開楚佩晟的索口勿。


    楚佩晟卻是冷笑一聲,他按著齊墨的臉龐,道:“現在知道避開了,那你之前為何不避?”


    齊墨被他問得麵紅耳赤,隻能沉默不語。


    楚佩晟卻是不願意放開他,他質問一聲之後,便放開了齊墨,道:“走吧。”


    齊墨微微一愣,一時之間居然還沒有反應過來。楚佩晟卻已經是整理好了衣衫,他冷聲道:“自此之後,我自然不會再這般糾纏於你!你還留在這裏,難道是想著讓我上♂了♂你不成!”


    齊墨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個徹底,像是著了火一般,他連忙從地上起身,整理好形容,隨後匆匆忙忙退出了房間,居然有幾分落荒而逃之感。


    楚佩晟看著他慌忙退出,眼裏卻是帶了一絲難掩的笑意。他心說便再給你一段時間,等到成親,今日的帳,再好好的算回來。


    齊墨還不知道他被秋後算賬了,他表麵上無措慌張,實際上心裏卻是一片冷靜,然後他就被一條疤給攔下了。


    一條疤的神色很糾結,齊墨抬頭看了他一眼,低聲道:“何事?”


    一條疤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他看著齊墨脖頸上那麽明顯的一塊大印子,幾乎要把那塊痕跡盯出火來,看得齊墨不自在極了。


    “你………”一條疤糾結了半晌,最後還是道:“咱倆去你那兒說。”


    齊墨有些莫名其妙,他跟著一條疤走了,一進屋,一條疤就開門見山地道:“老齊,你實話跟我說,你是不是和陛下,弄了。”


    齊墨耳根一下子紅了,卻還是強裝冷靜,他沉默了片刻,說:“沒有。”


    “沒有你脖子上那麽大一塊。”


    一條疤皺了皺眉,他說,“到底怎麽回事,我看陛下也不是那種屈居人下的人,你別給老子裝,這裏邊男的和男的湊一起的多了去了,老子待了這麽些年,什麽事情沒見過。”


    他頓了頓,又猥瑣地道:“而且陛下那副模樣………也太明顯了。”


    齊墨手指顫了顫,“很明顯麽?”


    “隻有是長了雙眼睛的,就都看得出來。”


    一條疤說著又皺起了眉毛,他道:“你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和陛下弄一起去了,今天這又是怎麽了,你小子不想活了啊?”


    齊墨神色間露出一絲苦澀,他道:“這些事情,你莫要再多說,我也,我也不知道該如何才好了。”


    一條疤道:“你要是還當我是你兄弟,就直接把事情掰碎了說,我也能給你想想法子。”


    “這事情說不清楚,”齊墨低歎,他還是第一次與一條疤說這麽多的話,“你聽我的罷,別多問了。”


    一條疤眉頭皺的更緊了,簡直要絞到一塊兒去了,齊墨卻沒有再多說,眉眼間卻是化不開的苦澀味道。


    一條疤還想說些什麽,最後卻還是什麽都沒有說,他悶著腦袋出去了,齊墨看著他的背影迅速消失,頓時在心裏感慨起來:“確實是個好兄弟啊。”


    三七:“嗯,不錯的性格。人品也算優秀。”


    “咦?”齊墨驚訝地說:“你什麽時候出來的?”


    三七幽幽道:“你們弄完的時候。”


    齊墨:“……………………”


    三七說:“行了,我都習慣了。這次怎麽樣?”


    齊墨頓了頓,說:“沒碰我,還給我弄了,我估計著他這是想欲擒故縱啊。”


    “欲擒故縱不算什麽,重要的是你現在的人設。”


    三七默默分析著,他說:“不行,按照這樣下去,你被他成功攻略的可能性非常大。到時候就麻煩了。”


    “唉。”齊墨已經懶得去想反攻的事情了,反正也沒有什麽希望。倒是可以想想看主係統和這幾個,不對,是這一個人,到底有什麽關係?


    然而齊墨和三七都沒有想的,一條疤隻是出去了一會兒,就帶著一壇酒回來了。


    那酒壇子頗大,上麵還帶著些泥土。一看就是從樹底下挖出來的。


    齊墨有些怔愣,他這一整天都有些失魂落魄,一時之間居然做不出什麽反應來。


    而齊墨沒有什麽反應,一條疤卻是有的,他一巴掌拍開封口,將酒壇子“啪”的往桌子上一拍,豪氣地道:“來,喝!喝醉了,就什麽事情都沒有了。”


    齊墨苦笑,“今朝有酒今朝醉?”


    “起碼今日你別是這個孫子樣,”一條疤嘿嘿一笑,將酒壇子塞到了齊墨懷中,“喝,喝醉了就什麽事都沒有了,你這一日跟個小媳婦似的,平白叫人膈應。”


    齊墨苦笑一聲,卻也是舉起了酒壇子,直接將其中渾濁的酒液張口灌下。


    然後“砰”的一聲,他就倒在了地上。一條疤手忙腳亂地接住了酒壇子,小心翼翼的將其放好,隨後才拉起了齊墨的一條手臂,將人拖到了床上去。


    口中含了一顆醒酒丹的齊墨:“……………………”待遇還不如一壇米酒,心好塞。


    為兄弟兩肋插刀,為酒能插兄弟兩刀的一條疤隨意扯開一條被褥,披在齊墨身上,然後在他腦袋上拍了拍,感慨道:“一天到晚瞎搞什麽搞,好好睡著不就行了,醉一場起來,啥都不記得,日子不就這麽過的。”


    他嘀嘀咕咕地感慨一通,隨後抱起酒壇子查看,裏邊的酒雖然被齊墨一灌,卻還剩下了大半壇子。一條疤抓起酒壇子仰頭喝了一口,有滋有味地咋咋嘴,走了。


    齊墨:“……………………”


    齊墨此時此刻莫名感覺到了滿心的悲涼。


    他雖然含著醒酒丹,十分清醒,但是表麵上卻不能有一絲一毫的表露,三七說:“看電影嗎?”


    齊墨頓時警惕,“不看恐怖片!”


    “行,”三七說:“那咱看啥?你說,我下載。”


    係統聯網實際上是要交積分的,下電影的話又要另算。不過齊墨也不差這點積分。他說:“找個喜劇,先看看,等到我快醒過來的時候再看個悲劇,讓我調節一下。”


    “好好好,正好最近新出來一部片子,挺好看的。”三七經曆了磨礪,已經變得看澹人世,然後一人一係統就看了一部一百二十多分鍾的偵探片。


    男主角是個文文靜靜的清秀小生,遇到了一個極為離奇詭異的密室謀殺桉――當然從一開始導演就聲明了這個桉子的嫌疑犯是人類,是人類,是人類。


    男主角是警.局最好的偵探,為了這個桉子成立了一個專桉組,然後故事就圍繞著抓嫌.疑.犯開始,男主一直抓一直抓一直抓,嫌.疑.犯一直跑一直跑一直跑,兩個人從頭到尾沒見過麵,最後男主角被嫌疑犯給日.了。


    齊墨:“……………………”


    三七:“……………………”


    齊墨:“怎麽回事,這不是喜劇偵探片嗎?”


    三七:“我怎麽知道。”他翻了翻記錄,打開原網頁,說:“網絡上麵的評分還是9.2,一個熱評說,他在裏麵找到了人生的真諦,和對生命的啟迪,建議迷途的青少年都來看看這部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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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墨:“………三三,你估計被騙了。”他還是第一次看見一個爛片爛得這麽有水平,人與人之間難道就不能多一點真誠少一點套路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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