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楚佩葶安定下來,楚佩晟也匆匆趕來, 他黑著臉進來, 看了一眼攬著蘇黛盈的手臂蹭蹭求憐的妹妹, 額頭上的青筋都差點崩了出來。 首發哦親


    楚佩晟深吸一口氣,看向蘇黛盈, 溫柔款款道:“妃也是受驚了, 阿葶這邊還是朕來罷,你先去偏殿休息。”


    蘇黛盈柔柔一笑, 當真是一派賢惠做派,她柔聲道:“多謝陛下體貼, 黛盈先下去了。”


    她朝著楚佩晟盈盈一拜,翩然離開, 楚佩葶本來想出聲叫住她, 卻又礙於楚佩晟的威懾,委委屈屈地看著蘇黛盈走了。


    楚佩晟一看見蘇黛盈走了,轉頭來和楚佩葶算賬,他咬牙切齒地道:“這是怎麽回事——你不是會水麽!”


    楚佩葶越發委屈,她又慫又惱,眼圈泛紅,“我也不想啊!我是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給忘了。”


    她本來是會水的,但是她也不知道為什麽, 一掉到水裏,整個人都慌了起來,根本想不起來她本來是會水的。


    楚佩晟差點被她給氣個仰倒, 他伸手在楚佩葶腦門兒上敲了一記,冷聲道:“今日這事到底是怎麽回事?你給朕慢、慢、說!”


    話到最後已經帶了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楚佩葶嗚咽一聲,隻能把事情委委屈屈地說了一遍,還多次重申是她自己掉下去的,不管蘇黛盈的事情。其中的維護之意叫人咂舌。


    說到蘇黛盈跳水救人的那一段兒,楚佩葶已經是眼眸濕潤,雙頰羞紅,小臉上一片憧憬仰慕之色,那點少女懷春的小心思完全顯露了出來。


    楚佩葶嬌羞道:“儷妃姐姐當真是女中豪傑,世間第一號的奇女子!不僅僅容貌絕色性情溫柔,還有一股見義勇為的浩浩正氣——”她一邊說,一邊已經捂住了胸口,雙眼濕潤潤的,極為惹人憐。


    楚佩晟:“……………………”他到底為什麽會有這麽一個妹妹!


    楚佩葶繼續吧啦吧啦說,話到最後,不忘擦了一把嘴唇邊流下來的口水。


    楚佩晟更加慘不忍睹,他道:“…………好,既然如此,你與她便好好相處罷。”既然妹妹都這樣了,不如再推一把,叫她們兩個兩相情願,最好生米煮成熟飯。


    等到齊墨回來了,也已經一切成定局,到時候他再乘著心上人失魂落魄的時候出麵安慰,說不準還能酒.後.亂.性一把……


    楚佩晟的小算盤打得劈裏啪啦響,看向自家妹妹的眼光也沒那麽不忍直視了。而此時此刻,已經被楚佩晟算計到好多年後的齊墨,依舊被一條疤踹到坑裏,正被十數人圍攻。


    這一年有了大旱的苗頭,蠻夷雖然不是活不下去,但是水源斷絕,草原上唯一的一條小河已經幹涸。


    牛羊雖然不至於餓死,卻因為缺水的原因渴死了一部分。而這些蠻夷自然不能坐視不理,那麽水源,自然要從大楚邊城這邊搶奪。


    別人看見的,是這些蠻夷活不下去了來搶東西,齊墨看見的,卻是大楚這一年的旱災。然而他目光長遠也沒用,他現在還隻是一個小小的百夫長,根本做不到什麽事情。


    齊墨吐出一口氣,架住一人砍來的大刀,將其直接挑下戰馬。他翻身上馬,一支長木倉被他舞得虎虎生威。


    再次來襲的蠻夷很快被打退,齊墨去領了賞,皺著眉頭回到營帳,他這一次被人圍攻到底是受了些傷,傷口正在肋骨斜側,現在還在隱隱作痛。


    三七安慰道:“沒事了,這些人來得這麽勤快,你也能快點攢軍功。”


    齊墨歎了口氣,他說:“也對。”他這段日子看遍了屍首鮮血,接下來的三年注定會比這更加慘烈,大旱蝗災,**四起。


    大楚的臣民都活不大下去了,更別說這裏的蠻夷。


    三七放了一首輕音樂,給齊墨放鬆,因為齊墨現在的身份問題,他連軍女支的地方都不能去,完全沒辦法發泄戰場上下來的壓力,雖然齊墨本身覺得沒什麽,三七卻很重視,每天都徇私給他看看小電影啥的。


    日子過得很快。兩年過去,一年大旱,一年蝗災。齊墨也從一個小小的百夫長晉升成了三品將軍。


    他軍功累累,在軍中聲望十分之高,是老將軍的左膀右臂,許多事物也能提前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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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如現在。


    ——邊城起了叛軍,這裏連連大旱,又是蝗災,老百姓幾乎活不下去,一支叛軍揭竿而起,自稱替天行道要推翻楚佩晟這位“暴君”,被稱為太平軍。


    而老將軍這邊兵力有限,要支撐蠻夷一次狠過一次的襲擊已經是不容易,哪裏來的軍隊去剿滅這隻叛.軍?


    朝廷的軍隊被蠻夷牽製,不能妄動,太平軍撿了個天大的便宜,在這一帶招兵買馬,口稱楚佩晟不仁不義,上天因為他的統治,降下災禍來懲戒他的子民,隻有揭竿而起推翻這位“暴君”的統治,才能讓這災禍停止。


    說得有鼻子有眼的,聽得齊墨都要相信了。大楚這幾年開放糧倉,楚佩晟當機立斷收繳商戶人家的糧食救濟災民。


    可以說,若不是這位“暴君”的“殘暴不仁”,這些人估計早一年餓死了,現在哪裏還有精力在這裏搞事情?


    齊墨能看清楚的事情,楚佩晟自然看得更加清楚,太平軍一起,大楚四處都有各方勢力蠢蠢欲動,正需要一個強而有力,並且帶著血腥味兒的震懾。


    而這太平軍,便是送上門來讓他殺雞儆猴的領頭羊,楚佩晟一拍桌子,便下令他要禦駕親征,親自來剿滅這些叛軍。


    也好讓那些蠢蠢欲動的人看一看,他今日能剿滅一個太平軍,來日也能剿滅兩個三個,還有更多。


    齊墨麵癱著臉聽著老將軍的命令,腦子裏卻想起與楚佩晟初見那日,那舉手投足處處帶著惑人風.情的妖.豔.賤.貨。


    老將軍沒看出來他在走神,繼續道:“你擇日便啟程,把自己也拾掇得好看一些,去迎陛下入關。這幾年來邊關很亂,切莫叫陛下受驚。”


    齊墨拱手,沉聲道:“屬下知道。”他的聲音很低沉,容貌也越發俊美,熠熠生輝,眼角下還有一道細小的疤痕。一身沉冷氣質也經過邊關兩年打磨,顯得越發駭人起來。


    老將軍這兩年的胡子又稀拉了不少,他滿麵愁容,深深歎息道:“我等臣下無能啊,竟叫陛下親自來此,剿滅太平軍……那幫烏合之眾!”


    老將軍說到情緒激動之處,又手抖揪下來了一撮花白的胡子,一雙虎目頓時泛起淚光。


    齊墨一聲不吭,心裏卻控製不住的笑了起來,他心道老將軍這毛病還是沒能管得了,是沒了他和一條疤兩人,這一把美須也難逃一劫。


    等到第二日午時,齊墨便換了一身玄色鎧甲,翻身上馬,領著數千人浩浩蕩蕩的離開了邊關,往東南方向去迎親征的皇帝。


    楚佩晟這兩年,過得格外的煎熬。


    他十七登基,如今已經二十有三,前幾載年月他收攏了手中權力,將碩大一個國家治理得井井有條,而等到他二十有一時,大楚便是出現了百年難遇的大旱。


    這次大旱的距離很大,土地幹裂,河流枯涸,百姓的莊稼都枯死了,顆粒無收。


    他開了糧倉,又召集大臣商量旱災一事,向百姓發放糧食與衣物,夜夜都辛勞至三更天,整個大楚各地都出現了種種天災,尤其是邊城那一塊兒格外嚴重。


    若不是他下令克扣軍需者誅九族,估計各處鎮守的大軍都要餓死了。


    大旱過後,便是蝗災。


    他又忙得腳不沾地,百姓餓死無數,這些傷亡數字都像是一根根鋼針一般刺入他心髒之中。


    他沒有可以訴說心事的對象——他妹妹倒是一個,但是那死丫頭日日夜夜粘在蘇黛盈身邊,早已經把他這個哥哥忘了個幹淨。


    再者,他便是真的與這傻妹妹說,她也聽不懂他所煩惱的事情,這兩年來唯一的慰藉,居然還是從邊城心腹那裏傳來的一封封記錄了心.上.人日常生活的書信。


    楚佩晟兩年來說不上焦頭爛額,卻也得格外憂心,繃緊的神經沒有過一刻的放鬆,好不容易熬過了旱災與蝗災,還沒人他鬆一口氣,居然有人直接反了!


    臥槽!!


    楚佩晟按捺了兩年的脾氣終於爆發,帝王一怒,伏屍百萬,楚佩晟立馬下旨禦駕親征,要親手發泄這兩年累積的壓力,殺雞儆猴隻是順便——最重要的是,這夥起.兵.造.反的人,正好在邊城附近!


    他一見鍾情的齊家二子也在那裏啊臥槽!


    簡直天賜良機啊臥槽!


    楚佩晟心裏的小算盤打得劈裏啪啦響,他已經整整兩年沒有見過那人,甚至有時候血氣上來,還會做一個春.意.盎然的銷.魂.夢境。


    皇帝禦駕親征,自然缺不了一個將軍做陪,到時候一番談心,憑借他自那青.樓.花.魁處學來的累累經驗,還拿不下一個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少年人嗎?(83中文 .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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