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陰鬱總裁反派(五)


    齊墨完全不明白三七的良苦用心,他感歎道:“也確實是該自己用功了,你每天工作這麽長時間,一定很辛苦吧?”


    三七簡直生無可戀:“……你知道好。”我怎麽攤上了你這麽個不開竅的宿主?


    在一人一係統牛頭不對馬嘴地進行輕鬆愉快的交流時,浴室裏的燈“啪”的一暗!齊墨愣了一下,問三七道:“咦,停電了?”


    三七眼睜睜地看著池暝戴著個橡膠麵具悄無聲息地潛入,不甘心地閉上了嘴,如果他能說話,現在一定是在抱著齊墨的肩膀瘋狂地搖晃!


    他進來了!


    那個池暝進來了!!


    隨便戴了個麵具抹了點東西穿了個增高墊進來了!!!


    你他媽快把衣服給我穿上啊!!!!


    三七為了自己宿主搖搖欲墜的貞操費盡了心血,然而齊墨卻完全聽不到三七的心聲。


    他沒有得到回答,又喊了幾聲三三,這才確定三七又掉線了。齊墨猝不及防地失去了三七的訊息,有些擔憂地皺起了眉。


    三七這幾天怎麽動不動掉線?這種事情一以前從來沒發生過,現在三番兩次地來,讓齊墨忍不住有些憂心。


    回去得給三七升級了,三七最近經常掉線,指不定是什麽不正經的病毒侵入了。


    他擦著還在滴水的頭發,隨意地裹了一條浴巾,往臥室飄去。齊墨記得新買的手機扔在了床上,還是先把人叫來,幫他看看這裏的電閘。


    他路過書房,卻猛地聽到身後傳來一陣風聲!


    齊墨悚然一驚!他立刻做出反抗的姿勢,虛晃一招,轉頭準備跳下樓去叫人!


    而池暝怎麽可能讓他得逞?


    他低低地笑了一聲,神色無奈,隔著麵具的聲音有些失真:“別動。”


    齊墨冷笑一聲,心裏已經計劃好了三條以上的逃跑路線。他打不過對方,隻能逃跑,隻要出了屋子,他人多勢眾,一定能捉住對方,挽回他因為人設大崩丟的分!


    他想的很美好,雙腳輕巧地落到地上,然後下一瞬僵住了。


    噗。


    很輕,很悶,很細小的一聲。


    但是齊墨額頭上卻溢出了冷汗。


    他聞到了空氣中溢散開的淡淡的火藥味,也看見了他自己腳邊的一個焦黑的小孔,作為齊家人,齊墨比任何人都明白這是什麽東西——


    這是一個彈孔,來自無聲手.槍,隻要那麽輕輕一下,他能死在這裏。


    並且悄無聲息。


    齊墨背後一片冷汗,他感覺自己的嘴唇有些幹裂,肌肉緊繃。


    “早說過了,不要跑。”


    池暝眼裏露出一絲笑意,他沿著樓梯慢慢走下去,每一聲沉重的腳步都似乎踏在齊墨的心尖上。


    池暝曾經經曆過特殊而全麵的訓練,他在軍隊中待過兩年,明白有一種特殊的識人方法是經過人的聲音、說話頻率等等認人,而齊墨自然接受過這項特訓。


    所以池暝改變了他的聲音,並且給自己做了精心的偽裝,他慢慢走到了齊墨身後,然後幫他把他腰間已經差不多要掉下去的浴巾重新係了一下。


    齊墨的身體顫抖了一瞬,他舔了舔嘴唇,舉起雙手,做出一個投降的姿勢,用行動表明了自己的無害——因為有一個冰涼的玩意抵在了他的後腰上。


    池暝有些無奈,他說:“你緊張什麽,我又不會真的傷到你。”


    齊墨忍不住在心裏嗬嗬一聲,他說:“這東西容易走火,不如你把它挪開?”


    “不行,”池暝一本正經地拒絕道:“我要是挪開了,你豈不是又要跑?”


    “我不跑——”齊墨和他談判,他盡量放軟了聲音,說:“你手裏有槍……把它收起來。你可以綁住我,我不會跑的,相信我。”


    他的話語裏有一些蠱惑的意味,然而池暝卻不上當。


    他和齊墨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對彼此都極為了解。比如說現在齊墨雖然好言好語,然而實際上,要是他一旦把槍挪開,齊墨一定會抓住機會逃跑,然後找人把他活刮了。


    不得不說,池暝確實非常了解齊墨。因為在說出這麽一段話的時候,齊墨心裏想的都是要怎麽把這個一而再再而三地觸他逆鱗的家夥騙出去,然後親自活刮……


    所以池暝先是笑了一聲,然後說:“好啊,你帶我去找繩子,我把它收回來。”


    齊墨心裏一喜,表明上依舊沉靜無波,他說:“行。”


    隻要對方能讓他找到機會,他有把握逃跑。


    然而池暝並沒有按照套路來。


    他說:“算了吧,我還是不相信你,要是一不小心著了你的道,那可麻煩了。”


    齊墨:“………………”


    池暝一邊用槍抵著齊墨的後腰,一邊輕輕地笑著,他聲音裏帶著一些笑意說道,“不過你倒是給了我點提醒。”


    池暝直接地取材,他“刺啦——”一聲沿著線頭把那塊薄薄的浴巾撕成了一整條曲折狀的布條:“手合著,伸過來。”


    齊墨心裏一沉,卻還是聽話地把手背到了身後,他有點想去搶那把槍,但是這個念頭在他腦子裏轉了一圈,最後消弭了。


    先不說他能不能搶到手,單單是爭奪中一不小心一個走火……他都要完。


    池暝拿著布條想要把齊墨綁起來,卻猛地被齊墨伸腿一踹!


    齊墨一條腿狠狠踢在了池暝的肩膀上,然而緊接著,池暝並沒有像他所想的那樣被踹倒,或者後退幾步,而是直接伸手,抓住了齊墨的腳腕!


    齊墨心裏一驚,他一扭腰部,想要接住旋轉的慣力逃離池暝的挾製,池暝卻像是提前知道了他的想法一樣,直接抓著他的腳腕,把人往前一推!


    齊墨一時之間沒保持住平衡,他向前一個踉蹌,下一秒當機立斷,借勢直接撲在地上打了個滾。


    他想要先躲過池暝,再到另一邊躲到其他房間裏,拖住池暝幾分鍾,然後馬上叫人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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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墨的行蹤都被人隱瞞的非常隱蔽,道上的人都不是吃素的,他自然也有一套應對的辦法,不然早掛了。


    他今天隻在這裏呆一個晚上,所以那些保護他的人也都沒有靠得太近,但是黑.道.頭.子周圍的防衛也絕對嚴密——天知道這人到底是怎麽進來的!!!


    齊墨不知道是他自己引狼入室,把池暝帶了進來。他如意算盤打得很好,甚至如果是其他人,他現在可能已經成功了——可惜他遇到的偏偏是池暝。


    和他一起長大,對他了如指掌的池暝。


    池暝笑了一聲,然後,他像是知道了齊墨是怎麽想的一樣,直接一卷地毯!


    齊墨在心裏臥槽了一聲,差點沒有被池暝的厚顏無恥氣死,他被地毯蓋了一頭一臉,緊接著,被池暝揭開地毯,把木倉口對準了他的腦袋。


    齊墨身體微僵,他背後出了一身的汗,然後他慢慢地笑了起來,主動舉起了手,並在一起伸到了池暝麵前。


    砰砰砰砰砰砰!!!


    池暝微微移開了手木倉,然後扣動了扳機,隻是幾秒的時間,齊墨前麵的地毯上出現了一排小小的圓形洞孔。


    齊墨瞳孔收縮了一下,他笑得更溫和了,還特意翻了翻手,示意他沒有再藏什麽東西。


    池暝也笑了起來,他的聲音很悶,然後,他用一隻手把齊墨綁了個結實。


    緊接著,齊墨被他推著,整個人都跪在了地毯上,臉龐也被迫貼在了地上。


    齊墨閉著眼睛,全身的肌肉都緊繃起來,他的臉上有一些隱忍的神色——


    這還是他第一次跪到地上,要知道,他從小到大,可是連齊父齊母都沒有跪過。


    池暝看著身體緊繃的齊墨,他皺著眉毛,有些無奈。他細細地觀察著,發現齊墨僵硬得像是一塊石頭,居然有些莫名的欣喜。


    池暝抿著嘴唇,他本來是應該愧疚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麽,他現在卻隻有一種被盡力壓抑的緊張和喜悅。


    他記得齊墨從小到大,不是像毒蛇一樣陰冷地笑著,是看著他冷漠薄情的神色,他還沒有看過現在這樣的齊墨——讓他控製不住的,想要看見這個人更多的,他不知道的,從來沒有看見過的樣子。


    而且現在,想要達成這一點,也似乎非常輕易。


    然而他還是克製住了。


    池暝戴著手套,一副黑衣人的樣子,身上不自然的有一股冰冷而禁欲的氣勢。他害怕留下指紋,所以也沒有摘掉手套。


    他隻是認真地檢查著齊墨的情況,沒有做一絲多餘的事情。


    池暝十分小心,這也讓檢查的時間無限地拉長,這似乎是一種對齊墨私人世界的入侵,隻是這種入侵的方法,世界的原主人非常排斥,非常厭惡。


    池暝加快了他手上的動作,兩個人都沉默著,空氣裏甚至沒有其他的聲音,似乎這裏的主人早已經入睡,隻是忘了關燈。


    齊墨緊緊咬住了牙,眼裏露出了冰冷的殺意。


    他似乎是一條被觸怒的毒蛇,被人抓住了七寸,勉強做出了溫順的模樣。


    現在他雖然勉強克製住了自己咬人的衝動,可是隻要得到機會,他會伺機而動,不留一絲餘地。把敢觸怒他的人緊緊纏住,注入毒素,一口口的蠶食幹淨哪怕骨頭渣子也不會留下。


    因為這不僅僅是一種另類的酷刑,也是一種對他精神上的羞辱。池暝明白這些事情,他的動作很快,希望能快點做完這件事情,結束這種讓人無法忍受的酷刑——雖然他本人完全沒有一點這方麵的意思。


    以齊墨的性格,是絕對不會自己上藥,也不會去看醫生的,他這麽折騰自己,等到真正好起來,會無意義地拖長很多時間。


    齊墨臉貼著地毯,緊緊咬著牙忍耐著,他的身體微微顫抖,幾乎不敢去看自己現在狼狽的樣子——人設崩大了!這一次別說a+,他可能連a-都混不上了。


    唯一沒有崩的,是他身體上的陽痿設定了,他應該慶幸他現在萎得夠徹底嗎?


    不!這還不如一起崩了呢。


    齊墨簡直生無可戀,他感覺自己如同一條鹹魚,早已經失去了生命的意義。


    池暝看著他一身濃濃的頹廢氣息,明明應該心疼,可是不知道為什麽,他卻特別想笑。


    他強忍笑意,一本正經地問道:“難受嗎?”


    齊墨身體僵硬,把臉整個埋進了地毯的軟毛裏。


    他似乎已經到了忍耐的極限,現在正在盡全力克製著自己保存冷靜,不要爆發。


    池暝垂下了眼睛,他收斂了眼裏的笑意,繼續著手上的動作——隻是他的行動,似乎更快了一分。


    然而鹹魚的內心卻是這樣的——大兄弟,要死快點下刀啊你,問這麽一句我人設更崩了啊大哥!


    鹹魚在心裏哽咽不已,他一想到自己這次創下那一排耀眼的金色s中,要出現一個深藍色的b,或者淺藍色的c,感覺到心痛到幾乎無法呼吸。


    他的度假!


    隻有主角宿主、配角宿主,還有反派宿主能享受的度假福利!


    齊墨一想到自己的度假要長著翅膀飛走了,差點心痛得哭出來。


    池暝等了半天沒等到回答,反而感覺手底下的身體更加緊繃,他有些無奈,隻能又問了一遍。


    齊墨已經被他弄得生無可戀,他幹脆在地毯上打了個轉,轉過身來用一雙通紅的眼睛瞪著池暝,嘴唇抖了抖,才惡狠狠地道:“你到底是誰?!”


    齊墨覺得他問得應該挺凶惡的。


    然而實際上,他眼眶微紅,黑發散亂,還被綁著手,抖著腿,哪怕身上有一些肌肉的紋理,看起來也是無害極了。


    哪怕知道他內在有多危險,現在的池暝,也忍不住被毒蛇溫柔的表皮迷惑,感覺毒蛇的外表好像一隻被揪住了後頸肉的軟兔子,外強中幹地撐氣勢。


    不知道為什麽,池暝居然還從裏麵看出來了一點可。


    頂著兔子皮的劇毒蟒蛇,有點萌。


    他可疑地沉默了一下,然後一下把硬撐著坐起來了的齊墨給戳趴下了。


    齊墨非常憤怒地被戳倒在地上,他眼神冰冷,看那模樣,幾乎是不管不顧地想在池暝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以前怎麽沒發現阿墨還有這麽一麵?池暝眼睛裏溢出來點點笑意,心裏有點微末的遺憾和可惜,他也知道不能再撩了,再撩人要炸毛了。


    “別動,”池暝不再拖遝,他一邊用那把槍對著齊墨,一邊從口袋裏取出藥膏,低聲說:“痛不痛?我給你上藥。”(83中文 .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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