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憐心從李京盛出現,視線就沒有從他身上離開過。


    他最後離開看她的那一眼,眼底深得可怕,可心髒卻因為那一眼“噗通噗通”跳得厲害,身子發軟。隻是讓她奇怪的是,宴會還沒結束,他這會兒能去哪?


    環顧了一下四周,沒有看到樓輕舞。


    樓憐心頓時炸了,猛地站起身。


    阮珍奇怪地瞧了她一眼,她正因為剛才那舞姬而發怒,此刻沒好氣地瞪了樓憐心一眼:“你做什麽?”


    “娘,我……”她想跟著李京盛去看看,他是不是跟樓輕舞那賤人在一起!


    阮珍一把把她拽回來,瞧見沒引起注意,才警告道:“今晚上別出什麽幺蛾子,隻要樓輕舞的事一了,你想做什麽娘都不管你了!”


    啊,是了!她怎麽忘了,樓輕舞此刻應該被朝霞郡主派過去的人敲暈扔進後院的空房間了,又怎麽可能和京盛在一起?也是她心急了,看到李京盛不對勁就以為他和樓輕舞在一起。樓憐心放下心,情緒穩定了不少,而這時,不遠處悄悄走過來一道身影,穿著婢女的小褂,看到樓憐心和阮珍,擺了擺手。


    阮珍眼尖的看到,柳眉挑了挑。


    婢女也就是春桃點點頭,阮珍立刻眉開眼笑,朝著春桃擺擺手,後者立刻退了下去。


    隻是剛走到拐角處,那春桃的背後無聲無息躥出一個人來,對著她的後腦勺一板子敲了下去,春桃翻了個白眼,暈了。


    這時,從她暈倒的地方走出一個人,昏暗的燭光一晃,竟和春桃長得一模一樣。


    狠踢了那春桃一腳,來人出聲,卻是男子的粗啞嗓音:“讓你夥同那兩母女害我主子,小爺踢死你!”踢夠了,裝扮成春桃的千麵才順了順散亂的發絲,掐著嗓子咳了咳,把那春桃拽著腿拖到了一處假山後,才扭著腰朝著後院走去。


    樓憐心也看到了春桃,等她離開後,眼睛一亮:“娘,是不是已經成功了?”


    “那還用說。”朝霞郡主是什麽人,她找的可都是一等一的侍衛,諒那小賤人也飛不出她的五指山。可終究不看到還是不放心,阮珍朝著樓憐心使了個顏色:“你去瞧瞧,確認那裏麵的是樓輕舞,我等會兒就帶人過去。”


    “好!我這就去!”


    樓憐心心裏還放著李京盛,得了準許,迫不及待地跑了出去。


    她沿著李京盛離開的方向追去,可跑出去才想起來,府裏很大,自己根本不知道他去了哪兒。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突然出現在她身後,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二小姐!”


    樓憐心嚇了一跳,猛地躥出老遠,回頭看到來人,恨恨剜了她一眼:“是你啊,你見到李參將了嗎?”


    “李參將?”


    “春桃”歪了歪頭,“見是見到了,隻是……”


    “隻是什麽?”樓憐心很不耐煩她的吞吞吐吐:“有話快說!”她還等著見京盛呢,好不容易她能再次見到他,上次宮裏的事,她還不知道他的想法,生怕他會討厭了自己,可他還肯來爹爹的壽宴,應該是不生氣了吧。


    “李參將……朝著那邊去了。”


    “後院?他去那裏做什麽?”


    “春桃”畏懼地搖搖頭:“不知道,奴婢跟著朝霞郡主派過來的黑衣人從後院的空房出來,就看到李參將剛好走進旁邊的另一間空房裏,怕壞了夫人的事,就沒敢跟上去。”


    “好了,我知道了!你趕緊回去給娘報信兒去,我稍後就回來!”


    “春桃”一提醒,她才想起自己出來的目的,可既然春桃都這麽說了,應該不會出問題。


    這春桃是娘派到朝霞郡主身邊的心腹,諒她也不敢欺騙她。


    她現在更急於想知道京盛的想法。


    得到李京盛此刻確切的位置,樓憐心來不及細想,就急匆匆地朝著後院的空房走去,順便說不定還能瞧瞧樓輕舞那賤人的慘狀,隻是不能讓京盛知道,否則壞了事,就不好了。


    身後,“春桃”瞧著她迫不及待的模樣,嘴角揚起一抹與模樣完全不符的譏諷。


    用手扇了扇風,腰肢一扭,動作極為詭異地離開了。


    而另一邊,樓輕舞被敲暈了之後,“順從”的被那些黑衣人帶走了,直到到了黑衣人和阮珍母女約定的空房裏,樓輕舞不才動聲色地睜開眼,袖口一滑,露出一包迷藥。隻是還未等她動手,空房外突然傳來一陣響動,那十幾個黑衣人警惕的互望一眼,就朝外走去。


    樓輕舞眉頭擰起,出了什麽事?


    隨後外麵“噗通噗通”幾聲,房門再次被打開了,隻是這一次,進來的黑衣人完全跟剛才那一撥不同。


    樓輕舞神情微動,剛想行動,卻感覺自己身上的穴道被點住了。


    昏迷前,她隻來得及聽到一句:“誒,你不想活了,爺可沒讓你……”


    點了樓輕舞穴道的黑衣人經過同夥一提醒,摸了摸後腦勺,想到自家陰晴不定的主子,心一顫:“我、我給忘了,我看她沒暈倒,怕她喊一聲,萬一把人都吸引過來,事情就變得麻煩了。”


    “可現在這怎麽辦?”


    “先把外麵的人處理了,至於樓姑娘,就……帶回去讓主子定奪好了。”爺讓他們今晚上保護好樓姑娘,那帶離危險地,也算是一種保護……吧。


    “……算了,隻能這樣了。”


    後來一批的黑衣人剛把朝霞郡主派來的人處理掉,還沒來得及走掉,從前院的方向迷迷糊糊晃悠過來一個人,走路一搖三擺的,正是從壽宴上提前離席的李京盛。他按照記憶裏的位置,加上喝多了酒水,繞了幾圈才繞回這個位置。


    走到黑衣人呆著的空房前,晃了晃腦袋,看了看眼前的空房,又瞧了瞧旁邊的,“這一間?還是那一間?”


    “算了,不管了!”


    推門他就要走進眼前這間,隻是剛走了一步,旁邊的空房突然傳來一聲響動。


    他猛地歪過頭,搖搖晃晃地又朝著旁邊走了過去。


    推開房門,走了進去,一直走到裏麵,卻發現裏麵並沒有人。


    他懶得再走了,直接仰躺在空房裏唯一的木床上,渾身熱得難受,他扯了扯衣襟,拽開了自己的衣服,露出大片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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