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昊笑了,說道:“是好事,你別緊張,是這樣,小垚跟你要授權。”


    “什麽授權?”夏霽菡不明白他話的意思。


    “是咱們舉報婚禮的操辦權。”關昊微笑地看著她。


    夏霽菡眨著大眼睛不解的看看關昊,又看看關垚。


    媽媽說:“小垚擔心你們跟婚慶公司打不了交道,他想幫助你們操持。”


    “媽,看您,一說就把他們兩位的智商都說沒了,這一對璧人的婚禮怎麽能讓婚慶公司來操辦呢?還不得俗到家啊。”關垚說道。


    “哈哈。”大家都笑了。


    關垚又說:“小夏,今天,我來爭取這個婚禮的操辦權,不知你是否同意?”


    夏霽菡看看關昊,發現關昊正在看著她,還衝她揚了一下眉毛,夏霽菡笑了,說道:“我是這樣認為的,這個婚禮的操辦就該是你的事。”


    “這麽說你同意了?”關垚問道。


    夏霽菡說:“當然。”


    “好,太好了!太好了。”關垚搓著手說道:“下麵,我要行使權力了,請問新娘,對於這個婚禮,你有什麽要求,盡管說,在座的都是你的家人,該開口盡管開口,別不好意思,。”


    關昊說:“嗨,真不拿自己當外人呀?剛給你權力,你就開始越權。這個問題是你問的嗎?”


    “哈哈。”眾人都笑了,連寶寶也呲著小白牙笑了。


    關垚說道:“哥,我了解小夏,也了解你,這個問題你問不方便,萬一小夏有什麽要求不好意思跟你開口,經過我這一個環節,她就還意思開口了。再說了,小夏她巴不得有個人能在這個時候自討苦吃,上趕著幫你們張羅婚禮呢?好把你解放出來,讓你清閑清閑,這誰遠誰近的問題,她分得清楚著哪——”


    夏霽菡笑了,說道:“我什麽要求都沒有,能做他的新娘,我這一輩子都滿足了……”


    大家聽了她的話,都不言聲了,尤其是媽媽,眼圈就紅了。關昊趕忙說道:“別煽情,人家小垚問你話呢。”


    夏霽菡也感覺是自己破壞了剛才歡樂的氣氛,就趕緊說道:“我唯一的要求就是簡單一點,再簡單一點,最小的範圍,請最少的朋友,其它就沒了。”


    “宗旨就是簡單,這是其一,那麽其二呢?請接著說。”關垚似乎已經進入了狀態。


    夏霽菡想了想說:“別太鬧,因為我們畢竟不是小青年了,別的就沒什麽了。”小夏發現婆婆對這一條很是讚同,因為她在不停的點頭。


    “嗯,跟我想象的一樣。婚紗呢?”關垚問。


    關昊說:“這不是你操心的事,我們明天就去選。”


    關垚聳了一下肩。


    關昊又說:“咱們不拘泥於形式,什麽天主教和基督教的咱不管它,隻要氣氛溫馨大家感覺舒服就就行了。司儀不用婚慶的,都是一個腔調,我不喜歡。”


    “用趙哥!”關垚睜大了眼睛說道。


    “我同意。”關昊說道。


    “我也同意。”夏霽菡也讚同。


    他們就婚禮一些具體問題達成了一致意見。媽媽楊雪笑著說道:“祝賀小垚,成功取得婚禮操辦權,嗬嗬,原來受累的差事也有人爭競呀?”


    “媽媽,不是爭競,是義不容辭,是責無旁貸,是……是什麽?學中文的?”他轉頭問小夏。


    夏霽菡笑了,說:“是你又要操心費力了!”


    關垚一聽,嚴肅地說道:“小月,聽到了吧,看人家跟咱多客氣,走,上樓睡覺去!”說著,就去扶周月。


    夏霽菡看著關垚,隻顧抿嘴笑,不說話。


    所有的人都抬頭看著關垚,不說話。就連寶寶都睜著小眼睛看著叔叔不說話。


    關垚說道:“你們敢冷我的場,走著瞧,到那一天別怪我不客氣。”說著就衝寶寶擠眼。


    晚上,偎在關昊的懷裏,夏霽菡幽幽地說道:“昊,你說,我們都這樣了,還舉辦婚禮,別人不會笑話吧?”


    “不會。”他用下巴摩挲著她的頭頂說道:“你不該這樣想。”


    “等寶寶長大了會怎樣想我們呀?”她擔心的說。


    “嗬嗬,你想的可真深啊。這是補辦,明白不,補辦婚禮,等他懂事了我就這樣跟他說,就說是爸爸虧媽媽的,所以要補回來。”


    “昊。”她抬起頭,親了一下他的下巴說道:“你不虧我任何東西,甚至還給了我很多很多,作為女人,我知足了。我得到了太多,所以,老天都嫉妒……”


    她突然意識到這個話頭不好,趕忙打住說道:“我真的很滿足,很幸福。七年前,當你第一次在全體中層幹部會議上亮相的時候,所以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你的身上,那時,你是那樣年輕、優雅和俊逸,那麽精力充沛,儀表堂堂,後來許多幹部都模仿你的著裝呢。當時有誰能想到被所有的人崇拜的人,落到了我手心裏,被我俘虜了哪?”


    他笑了,說道:“你是說正式上任那一天嗎?”


    “是啊。”她想起那天他堵住車庫,致使她差一點遲到的事。


    關昊說道:“還精力充沛哪?頭天和陶笠喝多了,回來時太晚了,就把車停在了你車庫前,耽誤了你上班,所以我的手上就多了一張你譴責奧迪主人的紙條。哈哈,現在想起來都很有意思。”


    “你還記得?”她的眼裏濕潤了。


    “當然記得!奧迪奧迪真牛,擋在車庫前頭,死活踹不走,漠視奴家憤怒,氣惱、氣惱……”


    不等他說完,夏霽菡就用手捂住了他的嘴,不讓他說下去了。


    “嗬嗬,是不好意思還是良心發現了,罵人不帶髒字,當時我就想,一定要到電視台認識一下這個‘奴家’,看她長著幾個腦袋,敢罵新來的市委書記!”


    夏霽菡抿著嘴笑了,說道:“你怎麽知道我是電視台的?”


    “你用的是電視台的稿紙,我當然知道了。”


    “嗬嗬,我第二天上班的時候,就看到車庫裏塞進一張紙條,不過是便簽,說什麽‘昨夜微醺’,還勞我豎個警示牌,是不是領導總是為自己的錯誤開脫呀?”


    “當然,人都有這個本能,把錯誤推倒別人身上。”


    “哈哈。”夏霽菡笑了。


    關昊趕忙豎起手指,衝她“噓”了一聲,然後看了看旁邊熟睡的寶寶。見寶寶依然在熟睡,就小聲說道:“你還記得我那張紙條?”


    夏霽菡想到了頭出走時看到他手包裏自己的紙條,就說:“當然記得。”


    “哦,那你給我背一遍,我聽聽。”關昊孩子氣地說道。


    “不背,忘了。”她故意這樣說道。其實,她怎麽可能忘了呢,那是他們初次認識的時刻,冥冥中,似乎就注定了和他的姻緣。。


    “嗬嗬,還裝矜持。”說著,捏了一下她的臉蛋。


    “可惜,我沒留著你的那張紙條,否則的話就可以和寶寶的報紙放在一起了,就是咱們這個家的全部故事了。”夏霽菡遺憾地說道。


    聽她說這話,他的心裏有些難過,他把她往懷裏箍了箍,沒有說話。


    是啊,他們從紙條開始,就義無反顧的愛上了,那時,明知道這有悖道德,但是他還是不可救藥的愛上了她,直到現在。他們經曆了太多、太多了,包括眼下她的病……他不敢想下去了,他怕自己傷感,影響到她的情緒,喉嚨動了一下,故意調侃地說道:“你氣還氣不過呢,怎麽可能留我的紙條呢,肯定是撕掉了。”


    她也想不起來當時那個紙條哪兒去了,好像自己看完後是很氣憤,就給了田埴,後來就不知道去向了。


    一想到從前,她的心裏就有隱隱的不平靜。她在錯誤的時間裏,同樣不可救藥的愛上的風度翩翩的市委書記,盡管有些被動的因素在裏邊,但她還是沒能拒絕這份既美好又沉重的愛戀。


    那個時期,自責和不安幾乎是她反複糾結的東西,甚至後來發現了田埴和李麗莎的事,自己都沒有去譴責他們,還把責任攬在自己身上,認為是自己心有所戀,才忽視了田埴,才使得田埴出軌。


    想到這裏她抬頭,用手摩挲著他的下巴,幽幽地說道:“昊,假如當初我們不相遇,會怎麽樣呢?”


    關昊握住了她的手,低沉著嗓音說道:“這還用問,直接的影響就是寶寶不會出生,我關昊也不會有這麽一個聰明、可愛的兒子,咱們極有可能就會耽誤一個巴頓將軍或者毛主席將軍的出生。”


    “哈哈……”她含著眼淚笑了,隻笑了兩聲,就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嘴不敢再笑了,擔心吵醒了旁邊的寶寶。


    關昊也笑了,他說道:“可想而知,我關昊是多麽的有先見之明,知道你要生兒子,而且還是要生寶寶這樣的兒子,就死乞白賴的跟你過不去,直到你成為我的人,這是我一生做的最值得驕傲的事情。”關昊可不想跟她探討過去,因為他清楚,過去在她的心裏始終會有個心結,他可不想讓他的妻子再回到多愁善感的記憶中,他要她心情愉快和輕鬆,要她麵對未來!忘掉一切憂傷和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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