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長宜心中一陣驚喜,多麽靈巧的身體……他心裏驚呼道,更加愛不釋手了!從她的腰部,他慢慢滑向了那兩處隆起的身前……舒晴特有的堅挺,柔韌,此刻就被他結實地握在掌心裏……


    舒晴緊張急了,心咚咚地跳著,長這麽大,除去彭長宜,還從來沒有人如此挨過她的身體!雖然她已經畢業了好幾年,但是,這個禁地,從來沒有人來過……她在猶豫,是不是阻止他推開他的手,但是那種對他的依賴所帶來的身體感應,讓她舍不得推開他,隻能更深地跟他吻在一起……


    不等她做出決定,彭長宜的手卻不動了,但他的手卻沒離開,他抬起頭,吻了一下她的耳垂,嗓音有些低啞地說道:“你帶著身份證著了嗎?”


    她不知他為什麽問這個,就點點頭。


    “帶著戶口本著嗎?”


    她又是一怔,隨後又是點點頭。


    “太好了!”彭長宜低頭,又是一陣密不透風的吻。


    趁他換氣的空兒,舒晴問他:“我帶了這些怎麽了?”


    彭長宜抬起頭,捧著她的臉,將她額上一縷濕發撥開,凝視著她:“傻丫頭,今天晚上,我就要你做我的新娘。”


    舒晴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她的臉紅了,但嘴上卻說:“我不懂你的意思。”


    彭長宜笑著說:“明天,我們去領證結婚。”


    舒晴聽他這麽說,心裏如同開花般絢麗,可是女孩子的矜持還是讓她開口說道:“那領了證我再做你的新娘也不遲呀——”


    彭長宜一聽,雙手搭在她的肩上,將她推開一點距離,說道:“那可不行!”


    “那這麽不行了?難道你還想用強?”舒晴嬌嗔地說道。


    彭長宜說:“我說不行就是不行,不行的主要原因就是——我已經等不及了,我現在渾身上下每個汗毛孔都變成了嘴,恨不得馬上就吃了你……”說著,雙手一用力,又將她緊緊地抱在了懷裏。


    他裸露的胸膛,緊貼著舒晴淋濕的身子,尤其是她身前那兩處堅韌,是那麽聳峭,他來回晃動著自己的上身,感受著它們的存在……


    舒晴有些癱軟,她感到了他身體的變化,不知為什麽,這次她不是那麽排斥他了。她閉上了眼睛,也將自己盡量貼緊他,她感到了自己的心和他的跳在一起,她十分陶醉他們這種心跳,她下意識地貼緊他的心口,不讓他再來回地動,讓自己的心跳和上他的節奏和旋律。


    她喃喃地說道:“對上了。”


    “什麽對上了?”彭長宜當然不知道這話的意思。


    “心。”


    彭長宜笑了,舒晴感覺他的笑壞壞的,就仰起頭,說道:“你笑什麽?”


    彭長宜低頭,捧著她的臉,說道:“跟一個幹柴烈火般的男人說話,最好別帶火星,不然我就會一觸即發!”


    舒晴眨著眼睛,不解地看著他。


    彭長宜又笑了,說道:“想想你剛才說的話,我要是自製力不強的人,現在就將你就地正法了。”


    舒晴的臉又紅了,原來他想到了這層。她低下頭,這時就發現他的下邊聳立起來了……


    雷聲,不斷響起,大雨傾盆而至。


    經過這個緩衝,彭長宜長長籲出一口氣,鬆開了她,因為身上的濕衣服實在是不舒服,他說道:“你去洗洗澡,我去給你找我的衣服穿,濕衣服裹身對女孩子的健康可是不利呀。”


    舒晴感到,他在極力克製著自己,就說道:“你的衣服我能穿?”


    “能遮體就行了,又沒有外人看你。”


    舒晴還陶醉在剛才的情緒中,嬌嗔地看著他。


    彭長宜轉過身,脫下自己的上衣,正了正褲子,走到衣櫃旁邊,這裏,隻有他上次脫下來換洗的衣服,還有一身晨練的衣服。他將那身晨練穿的衣服拿出來,說道:“你穿這身吧,短褲,背心。”


    舒晴看著,說:“短褲沒事,背心……”


    “背心也沒事,你保證能穿。”


    “是能穿,就是這個袖口地方穿上後會到我腰部,跟沒穿一樣。”


    “哈哈。”彭長宜笑了,說:“那就穿襯衫吧,我穿這身短的。”


    彭長宜說著,就將從裏麵摘下襯衫,說道:“我去幫你調溫度。”


    他說著,就走進裏麵那個洗衛一體的小裏間,說道:“這裏條件有點差,但功能齊全。”


    舒晴跟在他的後麵,說道:“你現在常住這裏嗎?”


    彭長宜說:“當然不是,就是這兩天才住,以後也不會常住,盡管我不喜歡賓館的味道,還是賓館住著舒適,而且什麽都有。”


    舒晴說:“我感覺這裏不錯,真的,下午就是喜鵲把我吵醒的,一個勁地在西邊牆的樹上叫。”


    彭長宜說:“那好,每次你來咱們就住這邊。”


    “嗯。”舒晴答應著。


    彭長宜細心地給她調好了水溫,說道:“可能開始你感覺會燙些,慢慢就適應了,淋了雨,水溫熱一些才好,把寒氣逼出來。”


    “嗯,好的,你出去吧。”


    “我怎麽出去?我也淋了雨了,我也要洗。”說著,他就去解腰帶脫褲子。


    舒晴趕緊將他推了出來,說道:“不行,我洗完你才能洗。”


    彭長宜踉蹌著被舒晴推出,那他也脫下了褲子,褲腳剛才也被雨淋濕了,他隻穿著裏褲,拉上裏麵的窗簾,隻留下一扇窗戶沒拉上,他站在窗前,看著外麵的雨。


    透過房簷下的燈光,彭長宜看見雨飄飄灑灑打在窗戶上、涼篷上、地上,院子裏到處積滿了水,甚至形成一個水麵,被風吹著,泛起波瀾,向著西麵的排水溝流去,遠處的竹廊已經看不清楚了,全部籠罩在雨中。


    雨太大了,這是進入汛期以來最大的一場雨,他忽然意識到今天是自己值班,防汛期間都是雙崗值班,抓起電話,打給了肖愛國。


    他說道:“老肖,情況怎麽樣?”


    肖愛國說:“彭市長,我們都在,剛才接到省防汛總指揮部通知,我省大部有暴雨,尤其是西部山區,如果大雨繼續下,可能萬馬河上遊的水庫就要泄洪,我們已經通知沿河流域各縣市做好迎接過境洪峰的準備和防汛搶險的準備,還有呼延河。”


    “噢,這麽嚴重!”彭長宜詫異地問道。


    肖愛國說道:“是的,根據市氣象台監測,市區半小時已經超過了30毫米,陽新縣是20毫米,萬馬河沿岸區域的數據隻有豐順縣的上來了,他們那裏半小時達到了25毫米,現在正在通知他們做好準備防汛搶險的準備。”


    彭長宜忽然意識到,這個時候他應該在值班現場,就說道:“好的,我馬上就到,對了,西部山區的降水量是多少?”


    如果山區不連續下大暴雨,下遊的雨下多大也隻是內澇,夠不上真正的洪災,就怕上遊發生洪災。


    肖愛國說:“目前還不清楚,彭市長不用太急。”


    彭長宜聽出了肖愛國的意思,如果情況不是很嚴重,估計他就會不讓他來了,他之所以不說這話,就說明他這個常務副市長、防汛指揮部的副總指揮,而且今天又是他值班,還是到現場的好。


    “我馬上叫車,很快就到。”


    “好的。”


    彭長宜就想給三源的康斌打電話,但想了想,這個電話可以到車上去打,他就給老顧打電話,讓他把車開到院裏,他要去防汛辦,眼下不是他彭長宜享受風花雪月的時候,他要在防汛指揮最前沿。


    想到這裏,他穿上那一身運動短褲和背心,換上旅遊鞋,對著文件櫃的玻璃窗,用手抖動著頭發上的雨水,直到呈現出蓬鬆自然狀的時候,就看到了老顧的車開了過來。他拿起手機就往走,忽然想起還在洗澡的舒晴,他就敲著門。


    舒晴關上了水龍頭,將門開開一條縫,探出半張臉,說道:“有事嗎?”


    彭長宜說:“雨太了,情況有點嚴重,我要去防汛指揮部,可能閬諸境內的兩條河流上遊要泄洪,今天還是我值班,我去了,你洗完後就躺下睡吧,開著手機,插上門,有事給我打電話。”


    舒晴聽他這麽說,就不自覺地打開了門,盡管有些失望,但是他理解常務副市長一般都是防汛指揮部的副總指揮,而且還是他當班,這個時候他必須在崗位上,就說道:“好吧,你小心。”


    彭長宜看著她開大了門縫,說道:“小心跑光。”


    舒晴趕緊關小了門縫,透過門縫,看著彭長宜穿著一身短打就出去了,連傘都沒拿,但是他頭出門的時候,卻將窗簾拉得嚴嚴實實的才出去。


    舒晴心想,如果不是自己來,他早就去值班了,想到這裏,慢慢關上浴室的門。


    舒晴洗好後,裹著浴巾出來,她走到門邊,發現房門已經關嚴,想起彭長宜說的話,就將門從裏麵栓上,又把自己淋濕的套裙洗幹淨,甩幹,將屋裏的長柄傘一頭放在班台上,一頭放在椅背上,將洗好的裙子和上衣用衣架撐好,掛在長傘上,這樣衣服正好對著空調的出風口,估計一晚上就晾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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