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江帆這麽說,丁一就抬起頭看著他,他的眼神深邃而癡迷,正在深深地凝視著自己,她點點頭,知道這一天對他們意味著什麽,她賣力地眨著自己的眼睛,以免幸福得流出眼淚,使勁地衝他點頭,說道:“好的,好的。”說完,踮起腳尖,主動送上自己的唇。


    兩人熱烈地吻到一起……


    良久,唇分,兩個人呼吸都有點急促,她躲避著他炙熱的眼神,低下頭去,小臉微紅……


    他看著她,喘息著粗氣,說道:“真想現在……”


    聽了這話,她的臉更紅了,連忙將身子向後移開,哪知,再次被他箍緊到懷裏,就感覺到了他身體的異常。


    她輕輕推開他,說道:“家裏的人都在等咱們哪……”


    他清醒過來,說道:“嗯,好,我們馬上就走。”


    江帆說著,將自己的證件連同結婚證一同放進丁一的包裏,還嫌不夠,又坐在辦公桌前,拿出兩個存折,說道:“以後這些都歸你保管了,我再也不操心這些了。”


    丁一笑了,說道:“你還是自己收著吧,再說,我那裏還有你的錢。”


    江帆給她拉上包的拉鎖,說道:“是咱們倆的。俗話說得好,男人是掙錢的靶子,女人是存錢的匣子,咱們分工合作。這是我的全部家底,還有一個,就是我這一百多斤了。”


    丁一笑著說:“我有你這一百多斤就什麽都有了,沒有其它奢望了。”


    “哈哈。”江帆笑著說:“這一百多斤,早就交給你了。”說著,親了一下她的額頭。


    丁一發現,江帆從早上到現在,甚至開車的時候,都是在笑,就說道:“今天下來,你會變老的。”


    “哈哈,是不是眼角添了不少皺紋?沒關係,晚上你再給我做美容,把我臉上的皺紋抹平。”


    “晚上?”


    江帆說道:“是啊,晚上。怎麽,跟我結了婚還想回娘家住嗎?我告訴你,沒門!小心我去搶人。”


    丁一笑了,她拎起包,就往門口走去。


    “等等。”江帆叫住了她。


    她回過頭,看著他。


    江帆從桌上拿了一顆糖,說道:“咱倆也要吃顆喜糖。”


    他一邊說,就剝開糖紙,剛想塞進丁一的嘴裏,卻臨時改變了主意,放進自己的嘴裏,叼著糖,抱過丁一,將自己嘴裏的糖放進她的嘴裏,隨後一用力,兩人各自半塊。


    丁一含著糖,笑著說道:“牙口還好。”


    “哈哈。”江帆大笑,說道:“不光牙口好,全身上下的功能都還好。”


    聽他這樣說,丁一的臉有些紅,說道:“怎麽什麽都敢說?”


    江帆說:“怎麽了,我說什麽了?分明是你自己想多了,心理不健康了吧?”


    丁一嬌嗔地看了他一眼。


    江帆又是一陣“哈哈”大笑。拿過自己的手包,擁著丁一走了出去。


    江帆和丁一坐進了奧迪車,才發現那束玫瑰花已經被高山放在了車上。丁一再次把花抱在懷裏。江帆駕駛著奧迪,奔向軍區大院自己的住處。


    早上他開的那輛商務車已經停在樓下門前的空場上,江帆跟丁一說道:“他們來了。”


    丁一說:“這麽快。”


    江帆說:“是啊,這兩個小家夥,幹什麽都是快的,我非常喜歡他們,隻要你說話,馬上就有行動。年輕人,就該有這樣的速度和熱情。”


    他們下了車,丁一手捧著花走了出來,江帆抬起胳膊,示意丁一挎著自己進去。見丁一沒響應,剛要說話,就看見高山和邸鳳春走了出來。


    邸鳳春說:“市長,都接來了,我們在樓下等,有事叫我們。”說著,兩個年輕人就鑽進了車裏。


    丁一剛想說什麽,被江帆製止住了,說道:“隨他們去吧,這樣他們更自在。”


    江帆和他們擺了一下手勢,就擁著丁一走了進去。


    他們出了電梯,打開走廊的門,走廊裏,小虎和小外甥正在走廊裏,看見他們進來了,就衝門裏麵喊道:“新娘子來啦!新娘子來啦!”


    孩子們喊完,就舉起手裏的東西,“砰”“砰”兩聲,空中立刻噴散出許多亮晶晶的彩色紙屑,落在了他們的頭上,身上。


    江帆和丁一一陣驚呼,絲毫沒有防備到這一手,兩個小家夥在一旁樂得笑彎了腰。


    江帆替丁一撣去身上的紙屑,大聲說道:“這肯定是江燕的創意。”


    江燕從裏麵出來,說道:“哥,這次你可是冤枉我了,這是陸原的創意。這些是他帶來的。”


    陸原說:“你們也不放鞭炮,也不驚天動地,怎麽著也得整點響動啊!不然配不上這滿屋子的喜字。”


    屋裏的人見他們回來了,都站了起來。


    江帆一邊給丁一摘著頭發上的亮星星,一邊跟陸原說:“謝謝哥啦。”


    不知為什麽,他這一句話,逗得大家都笑了。


    本來,按歲數說,江帆比陸原大,但從丁一這裏,江帆還是要跟陸原叫哥的。


    陸原不好意思了,說道:“這個稱呼,僅限於今天,還僅限於內部,以後還叫我陸原吧,這樣我聽著才自在。”


    江帆給丁一摘完頭上的紙屑,說道:“爸爸媽媽們、哥哥嫂子、妹妹妹夫,侄子外甥們,大家都坐好,下麵,讓我們給大家敬茶。”


    丁一聽他這麽說,愣住了。


    陸原一聽,趕緊說道:“江市長啊,這個司儀的差事交給我吧,哪有自己主持的道理,真顯得咱們家沒人了?來,大家分主次坐好,讓新人給大家敬茶,有紅包的就掏出來,沒有紅包的直接塞錢也行。”


    他的話把大家都逗笑了。


    江帆說道:“你這個紀檢主任,怎麽還替我們索賄了?不行,我要彈劾你,你還是一邊坐著去吧,我還是自己主持吧……”


    杜蕾說道:“這樣吧,司儀的事讓大家舉手表決,同意陸原擔任司儀的請舉手——”


    丁乃翔帶頭舉起了手,隨後,喬姨、江爸爸和江媽媽也都舉起了手,江燕和妹夫也都舉起了手,小虎見眾人都舉手了,拉起小夥伴的手,也舉了起來。


    杜蕾舉起一隻手,另外一隻手清點著票數,說:“一二三四五……加上陸原同誌自己投了自己一票,一共是十票通過。我宣布……”


    “等等。”江帆說:“別急著宣布結果,這個投票程序我懂,組織法有規定,當候選人超過一個以上的時候,要同時對候選人進行投票,杜蕾同誌別糊弄我,盡管陸原同誌高票通過,但不能就說他當選了,還要繼續對另外一個候選投票,萬一這另外一個候選人也是十票呢?所以,為了體現公平公正的原則,我建議,現在對另外一個候選人投票。同意江帆擔任本次司儀的請舉手——”他說完,首先自己舉起了手。


    妹夫的孩子聽舅舅這樣說,下意識地舉起手,剛舉到半截,就讓小虎給拉了下來。


    眾人誰都不舉手。丁乃翔笑著看著江帆,手牢牢地握在一起,就是不舉。江爸爸和江媽媽也不舉。


    江帆頹喪地放下自己的手,看著杜蕾。


    杜蕾笑著說:“江帆同誌得票數一票,括弧,他自己。我宣布,本次敬茶儀式由陸原同誌擔任。”


    陸原往前站了一步,抬起雙手,故意隆重地整了整西裝和領帶,丁一發現,他的袖口處,居然也帶著自己當年送他的袖扣。


    丁一從兩個男人這裏,感到了無限的愛意和溫暖。


    陸原說道:“整裝完畢,下麵,我榮幸地宣布,江帆先生和丁一女士今天正式成為合法夫妻……”


    江帆聽他這麽說,就打住了他的話,說道:“停停停,這個程序省略,剛才民政部門已經正式宣布了,比你的作用強大,進行下一項吧。”


    “哈哈。”大家都笑了,盡管小虎和外甥不懂這話的含義,但也仰著頦笑了。


    陸原對江帆有些不滿,說道:“請市長不要忘了,我可是親友團投票選出來的,請尊重我的權力。”


    江帆笑了,瀟灑地舉起雙手,說道:“好好,我尊重,我尊重,繼續。”


    “剛說了要尊重,又對我下命令,真是的。”


    “哈哈。”大家又都笑出聲。


    陸原咳嗽了一聲,故意挺胸抬頭地說道:“下麵……該進行什麽了?”他轉頭問妻子杜蕾。


    還沒容杜蕾答話,小虎就搶先說道:“該掏紅包了。”


    大家都被小虎的機敏逗笑了。


    陸原笑著說:“對,宣布完合法夫妻後,就該掏紅包了。各位,請注意,下麵首先由新娘給各位長輩敬茶。請杜蕾做好倒茶的準備。”


    江燕說道:“不行,怎麽這活兒都讓你們家的人幹了,我們就幹坐著等喝茶啊?”


    陸原嚴肅地說道:“肅靜,請婆家親友團稍安勿躁。”


    江帆和丁一見陸原像模像樣的神情,都被他逗笑了。


    陸原繼續重複:“杜蕾同誌,你負責給新人遞茶。”


    “是,首長。”杜蕾急忙應聲,早就倒好一杯茶遞給了丁一。


    陸原看著丁一,說道:“請新娘往這邊移步。”陸原的右手伸到江家二老這邊。


    丁一端著茶,笑盈盈地走到兩位老人身邊,說道:“爸,請喝茶。”


    江爸爸接過了茶,喝了一口,放在一邊,手就往懷裏掏去。


    丁一見狀,急忙擺手,說道:“爸,不……”


    江爸爸笑了,掏出一個又大又鼓的紅包,一看就是自己用紅紙糊的紅包,說道:“你們這次領證是兩當一,既然以後不準備辦結婚儀式了,這事也就今天辦了吧。”說著,將手裏沉甸甸的紅包塞到丁一手裏。


    丁一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兩眼就看著江帆。


    哪知,江帆的眼睛正在死死地盯著丁一手裏的紅包,說道:“我替你拿著。”他說著,就將丁一手裏的紅包搶到手。


    陸原一看,趁江帆不注意,“噌”地從江帆手裏抽出紅包,說道:“你不能動紅包,江燕,這下有你幹的活兒。”說著,將紅包遞給了江燕。


    江燕立刻站起身,趕緊接過紅包,清脆地說道:“保證完成任務。”


    陸原又示意杜蕾遞茶,杜蕾又將一杯茶遞給丁一,丁一在陸原的示意下,走到江媽媽麵前,微笑著說道:“媽,請喝茶。”


    江媽媽激動地接過茶杯,低頭喝了一口,看著眼前這位美麗、嬌俏、可人的兒媳,眼圈就有些紅,她從懷裏掏出一個紅色的布包,在手裏展開,說道:“孩子,這是我親手做得一對手鐲,做手鐲的這塊料,是我十多年前應邀給雲南一家礦企搞地質勘探的時候,從那裏收藏來的,一直珍藏著沒用,上次自從見到你以後,特別是看了你的手後,我就有了靈感,知道這塊翡翠遇到了佩戴她的人了,就做了這對手鐲,來,戴上。”


    江帆一聽,故意吃驚地說:“媽媽,你太了不起了!我隻知道你是找礦專家,還真不知道你還會做手鐲?”


    旁邊的江爸爸說:“她原來不會,是最近學的。剛才不是說了,這是第一次做。春節你們走後,你媽就翻箱倒櫃,找出了這塊石頭,她說要親自給未來的兒媳做一對手鐲,我說你從來都沒做過,而且連加工設備都沒有,做什麽手鐲?如果想把這石頭加工成手鐲,還是送到玉石加工廠,畢竟人家專業。可是你媽說不行,一是不放心,怕人家偷換了她的料;二是意義不一樣,她就想親自給小丁做手鐲。就為了她這個意義,我按著你媽給我開的清單,跑了好幾個地方,給她買齊了所有的加工設備,什麽金剛石切割機、取圓機、砂輪了,還有雕刻機。這下可好了,她天天躲在樓下的小房子裏,‘吱吱呀呀’地磨石頭,每天晚上,我還要負責把這些玉石碎料裝在兜裏帶回屋,第二天再給她送到小房子裏。”


    江帆笑著問:“為什麽還把這些料帶回去?”


    爸爸說:“這塊料珍貴,是老坑水種,你媽怕被人偷了。”


    聽爸爸這麽說,媽媽怪嗔地看了他一眼,不讓他繼續說下去。


    江帆說:“真的?我看看。”說著,就拿起那對手鐲,對著陽光眯著眼看了起來。


    媽媽自豪地說道:“我給無數人鑒定過無數塊寶石,像成色這麽好的翡翠,真的不多見。”


    江帆笑了,跟丁一說道:“媽媽在西北,是有名的玉石鑒定專家,她要是說好,就是真的好。”他說著,就將這對鐲子放到丁一手裏。


    丁一捧著手鐲,激動地說道:“媽媽,太謝謝您了,這禮物太珍貴了!”


    媽媽疼愛地看著她,說道:“孩子,不謝,我高興為你做任何事。”江媽媽說著,又從懷裏掏出一個布包,說道:“手鐲餘下的這些小料,我做了這些小玩意,杜蕾,過來,這個給你。”


    江媽媽說著,就將手裏的一塊玉墜遞到了杜蕾手裏,這塊玉墜是一個平安扣,江媽媽說:“我沒有紅繩,你自己去配吧。”


    杜蕾高興地接過這個一分硬幣大小的平安扣,驚喜地說道:“天,太意外了,還有我的?”


    江媽媽說:“當然有你的,不光有你的,還有陸原的,小虎的,我們家的每個人都有,希望我們家的人都平平安安的。”


    江媽媽說著,就將手裏的平安扣遞給陸原一個,遞給小虎一個,最後,她起身來到喬姨和丁父麵前,說道:“一點小意思,不成敬意,希望你們老倆在海外健康平安。”


    丁乃翔和喬姨連忙站起來,接過平安扣。喬姨發現,江媽媽給她的這個平安扣,比其他人的都大,而且厚,分量也重。喬姨說道:“真是太謝謝您了,您這麽大的歲數了,還親自給大家做了這個,禮物太重了。”


    江媽媽說:“兩個孩子離你們老倆近,以後,還請親家公、親家母多操心。”


    喬姨說:“以後咱們是一家人,操心也是應當的。”


    這時,小虎走到江媽媽麵前,說道:“奶奶,您還沒給江燕姑姑他們呢?”


    江燕聽了小虎的話後笑著說道:“還是小虎好,知道給姑姑爭競。”


    江媽媽也笑了,說道:“你江燕姑姑提前就要下了,她怕到時沒有她的了,跟你們的一樣。”


    江燕這時從衣領處掏出玉墜,說道:“小虎,看看,姑姑的都戴上了,沒有給你們配繩,怕你們不喜歡。”


    江帆看著妹妹的玉墜,說道:“那個,媽媽,大家都有了,怎麽就我一人沒份兒呀,您是不是把兒子忘了?”


    江媽媽笑了,說道:“你一個黨員幹部,戴它幹嘛?”


    江帆看了看陸原,說道:“陸原也是黨員幹部,並且還是紀檢幹部,他怎麽有?”


    他的話,再次把大家都逗笑了。


    媽媽笑著又從兜裏摸出一個小包,說道,我這裏還有一個,可以給你,也可以給小丁。”


    江帆接了過來,說道:“肯定得給我,她有了一對大手鐲了。”


    可是,當江帆接過這個玉墜後,就立刻明白媽媽的用意了,其實,媽媽這個玉墜還是給丁一做的。


    這個不再是平安扣,卻是一個玉蟬。綠得是那麽的晶瑩剔透,水潤光滑。古人認為蟬性高潔,《史記?屈原賈生列傳》:“蟬蛻於濁穢,以浮遊塵埃之外”,蟬在最後脫殼成為蟬時,飛到高高的樹上,隻飲露水,可謂出汙泥而不染,故而十分推崇。


    江帆故意沮喪地說道:“這是蟬,肯定是女孩子戴著合適,盡管是給我的,我看您還是給自己的兒媳的。”江帆說著,就將這個綠瑩瑩的玉蟬遞到了丁一手裏。


    丁一低頭看著,不由得感歎:“媽媽,您真是了不起,這麽好的手藝,不像是剛學會的。”


    媽媽自豪地說道:“我天天跟這些東西打交道,有時,不光是對石頭本身進行鑒定,還要看雕工好壞,見得多了,自己做起來自然就能心中有數。”


    江帆說道:“媽媽,我注意到了,平安扣是沒有雕工的,隻有這個蟬,有雕工,說明您還是有些偏心的。”


    江帆說得媽媽有些不好意思了,她說:“我眼睛不太好使,做太複雜的雕工的確有困難,這個蟬,我采用的是漢八刀的手法,線條簡練,粗獷有力,刀刀見鋒,邊沿棱角鋒利,這個蟬的難度重點在翅膀上,如果太繁瑣,稍不注意,就像蒼蠅了,這個親家公懂。”


    丁乃翔在旁邊聽得直點頭,他讚賞著說:“您說得太對了,的確是這樣,雕和畫的技藝是相通的。”


    陸原見江媽媽的寶貝抖落完了,就說道:“好了好了,注意了,沒想到我們也跟著沾光,得到了江媽媽親手做的玉墜,我代表我的全家感謝您。”說著,給江媽媽鞠了一躬。


    江媽媽笑著,優雅地抬起手,示意陸原別客氣。


    陸原直起身後說道:“剛才,新娘的任務完成了,下麵請新郎站移步到前麵來。”


    江帆很聽話地往前站了一步。


    陸原說:“下麵,該你了,爸,媽,新姑爺要給你們上拜了,請做好準備。新郎,請給爸爸敬茶。”


    杜蕾立刻端上一杯茶,遞給江帆。江帆恭恭敬敬地舉到丁乃翔的麵前,說道:“爸,感謝您不棄,把女兒嫁給我,請您喝茶。”


    丁乃翔本是個很感性的人,聽江帆這樣說,眼圈就紅了,他看看江帆,又看看女兒,雙手接過茶,說道:“謝謝你不棄,你當年寫的那首詩,我研讀了好多遍,從而看出你的抱負和理想,也看出你對小女的眷戀……”


    旁邊的丁一沒想到爸爸會這麽說,更沒想到他看了她珍藏的那張報紙,想起曾經的歲月,她的眼圈也紅了,瑩淚欲滴。


    陸原一見,趕忙說道:“請注意不要節外生枝,這是敬茶認親的環節,憶往昔的事請你們私下進行。請嶽父大人回禮。”


    丁乃翔一聽,急忙從桌上自己的皮包裏掏出一個檔案袋,裏麵鼓鼓囊囊地裝著幾遝現金,說道:“這是八萬塊錢,是我跟你媽的一點心意,就當是小女的嫁妝吧。”


    江帆愣住了,他沒想到丁一的父親居然拿出這麽多的錢,而且是現金。就說道:“這個,絕對不行,我都沒給彩禮,您何來陪嫁?”


    丁乃翔說:“那就不是嫁妝,算做給你們的安家費吧。”


    江帆仍然不收,說道:“這也不行。您辛辛苦苦賺得錢,給我們這麽多,絕不能要。”


    丁乃翔看著陸原,陸原立刻就明白了,說道:“這個日子就是給個金山銀山都得接著,沒有不要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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