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呢,太子人在什麽地方?”上官初夏看了一下自己的身子,幸好她身上的衣服穿戴得還算是整齊,也沒有留下什麽痕跡,看來北堂玉宸昨天是真的走了,並沒有動自己。


    “太子殿下自然是在做他應該做的事情。”門口走入一個看上去年約三十的女子,她冷冷地看著上官初夏道,“太子殿下想要見你的時候自然會來,不想見你的時候,就算你哭著喊著,他也不會來的。”


    上官初夏重新整理了一下思緒,太子在做他應該做的事情,那不是在上朝,就是在處理政務了,自己被囚禁的地方應該還是在都城之中,不然北堂玉宸來見自己會不方便,隻是不知北堂葉紫能不能找到這個地方。


    而此刻的北堂玉宸正在天和殿中上著早朝,夏合府被屠,上官初夏下落不明的事情已經鬧得整個都城都知道了,北堂葉弘也沒有想到在這都城之內,竟會有這樣的凶案發生,他也是感到十分不可思議。


    “皇上,都城之中竟會發生如此慘案,而名門貴女也下落不明,此事定當要令都城府尹徹查才是。”千崢站了出來對著北堂葉弘說道。


    “此事著實離奇,恐怕僅憑都城府尹難以徹查,千愛卿,這件事情就交由你去辦了,一定要盡快找到上官初夏的行蹤。”北堂葉弘對著千崢說道。


    經過這段日子,北堂葉弘對千崢的能力頗為賞識,他的風頭竟暫時蓋過了左丞陶正青。


    “末將以為,凶手武功高強,所以在查案的時候恐怕會遇到危險,末將願意協助千大人一起查清此案。”秦子歌主動站了出來說道,“況且夏合府中死去的都是末將的軍巡兵,失蹤的又是末將的未婚妻,此事末將義不容辭。”


    “好,那就由你同千崢共同來查辦此案!”北堂葉弘倒是也不糾結,既然秦子歌主動請纓,那是最好不過的了。他如今最頭疼的是怎麽同薄木閑交代,薄木閑可是一早就派人來問上官初夏的下落,看樣子薄木閑對自己的人真的是護短得很。


    北堂玉宸的眉頭輕輕皺了皺,秦子歌竟然會主動介入這件事情中,看來他對上官初夏很有可能是真的動了些感情的,這樣也好,本來自己還在頭疼若是走到最差的一步,該怎樣對付秦子歌,如今看來,隻要上官初夏在自己的手中,一切就好辦了。


    退朝後,北堂玉宸走到秦子歌的麵前道:“秦將軍,您的未婚妻不見了蹤影,本宮也覺得難過……”


    “末將的未婚妻不見,和太子殿下有什麽關係,太子殿下為什麽要難過?”北堂玉宸本是試探,但卻不想被秦子歌頂了回來,“這件事情最好和太子殿下沒有關係。”


    “嗬嗬,看來秦將軍對上官小姐真是上心。”北堂玉宸冷笑了一聲道,“父皇的這樁婚事倒是賜得不錯。”


    “太子殿下,末將還要查案,就先告辭了。”雖然知道上官初夏極有可能在北堂玉宸的手中,但是因為十三王爺提醒過自己,所以他縱然有千萬個問題想要問他,卻也隻能生生忍著,以免打草驚蛇。


    “秦將軍走好。”北堂玉宸看著秦子歌的背影,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本宮倒是要看看你們能鎮定到幾時。”


    上官初夏失蹤的消息千辰也很快就知道了,他急得簡直就快要發瘋。


    “王爺,現在我們該怎麽辦,難道就這樣一直等著?若是北堂玉宸這孫子一直不來找我們,我們就任由上官初夏在他的手中吃盡苦頭?”千辰對著北堂葉紫急切地說道,“若是北堂玉宸對上官初夏不利怎麽辦?”


    北堂葉紫看了一眼千辰道:“事到如今,北堂玉宸就是在等著我們去問他,但是我十三王爺的身份不能問,秦子歌的身份也不能問,因為一問就會被動,就會被他利用。但是有一個人,他可以問,北堂玉宸就是想利用他,恐怕也會掂量掂量。”


    “你說的是你濟世閣閣主的身份?”千辰皺了皺眉頭道,“既然北堂玉宸敢這樣做,那就必然會想到這樣做會得罪濟世閣,說明他根本就不害怕濟世閣……”


    “那是因為他並不知道濟世閣的實力,也不知道濟世閣究竟知道多少事情。”北堂葉紫對千辰說道,“你不是想知道上官初夏究竟在什麽地方嗎?那你就回去問你的父親吧。”


    “你這是要挑明……”千辰先是一愣,隨即便明白了,“也好,我也很想知道,千家就隻有我一個獨子,我不為官,我爹這樣幫著北堂玉宸究竟是想要做什麽?”


    事不宜遲,知道該怎麽做後的千辰便風塵仆仆地往千府趕去,雖然他並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會不會知曉北堂玉宸將上官初夏藏在了什麽地方,但是至少要讓自己的父親知道,他和北堂玉宸是一夥的,自己早就知道了。


    “爹!”千辰一回到府上就闖入了千崢的書房,千崢頓時被千辰嚇了一跳。


    “千辰!你在做什麽?冒冒失失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難道現在你連進屋要先通報也不知道了嗎?”千崢皺著眉頭看了一眼心急如焚的千辰,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千辰會急成這個樣子,肯定與上官初夏有關。


    他不得不承認,上官初夏這個女人真的是好本事,上官家的這個女兒若是沒有和上官遠離心,恐怕如今這朝堂之上已然是另外一幅景象了吧。就連自己的兒子千辰都對上官初夏情有獨鍾,雖然人人都道千辰是個風流公子,在外麵做的荒唐事也不少,但是身為千辰的親生父親,他對自己的這個兒子還是十分了解的,外麵的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不過都是假象,千辰其實是個心眼實的孩子。


    隻是他看上誰不好偏偏要看上這個同自己最不可能的上官初夏。


    “爹,告訴我,北堂玉宸究竟將上官初夏藏哪兒了?”隻是千辰這一開口,千崢整個人都愣住了。


    雖然隻是簡單的一句話,可是這其中卻透露出了太多的訊息,首先是千辰竟然如此肯定,上官初夏的失蹤同北堂玉宸有關,其次,他這個問題問自己,就是表明,其實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是北堂玉宸的人?


    如果是千辰知道的事情,那麽也就是說,薄木閑也知道?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但是千崢畢竟是隻老狐狸,他也不會因為千辰的一句話就亂了陣腳,這種時候自己自然是越鎮定越好,“你怎麽能直呼太子殿下的名字,再說,這上官初夏失蹤,和太子殿下又有什麽關係?”


    “爹,我都這樣問了,你還假裝什麽都不知道,也太假了吧!”千辰走到千崢的麵前,他看著千崢的眼睛說道,“你在別人的麵前裝作自己公允的樣子就好了,在自己兒子的麵前就不必裝了吧?”


    “放肆!哪有你這樣對自己的父親說話的!”千崢看著千辰的眼睛,頓時覺得事情沒有他們一開始想象得那麽簡單,可是他還是不明白,自己做得如此隱蔽,千辰又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知道自己同北堂玉宸“勾結”的?


    “爹,你幫太子殿下也好,幫鎮王殿下也好,反正我也不想為官,這些事情我都不想管也管不著,但是你們如今動到了上官初夏,我就沒辦法再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了。你是太子殿下的人,我和閣主早就知道了,包括你們陷害鎮王殿下的事情,我們也都知道得一清二楚,隻不過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和濟世閣沒有關係,所以閣主也沒興趣插手……”千辰大大方方地將自己知道的全都說了出來,這個時候,自己說得越多,千崢和北堂玉宸才會更了解濟世閣的實力,才會做事更謹慎吧。


    “所以說,薄閣主這是想要插手此事的意思咯?”千崢見千辰都已經將話說到了這個份上,自己自然也就沒有什麽可抵賴的了,隻不過就算知道又怎樣,十三王爺雖然未必知道自己同北堂玉宸的關係,但是他一定知道上官初夏失蹤是太子殿下幹的,如今也隻能啞巴吃黃連,連十三王爺都不怕,難道他們還會怕薄木閑?


    “沒錯,薄閣主最大的特點就是護短,他曾不止一次表明過對上官初夏的照拂,誰動了上官初夏便是不給他麵子,薄閣主恐怕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千辰看著千崢的眼睛說道,“所以爹您最好去問一問太子殿下,他是不是真的想要同濟世閣作對,若是他無所謂薄閣主的顏麵的話,那薄閣主就要用自己的辦法來救上官初夏了。”


    千崢的瞳孔急劇地收縮,他對濟世閣了解得並不多,隻知道薄閣主是天照國的搖錢樹,但似乎他的勢力也不僅限於天照國,因為太過神秘,而且他對政事又不幹涉,所以大家對他隻是敬而遠之,可如今,他為了上官初夏竟要同太子作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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