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連秦子歌都對上官初夏這拙劣的演技感到無語了,要說演技,還是鄧氏的兩個女兒比較厲害啊……


    “上官初夏,你將我抓來你的竹雨居,還讓這狗奴才侮辱於我,事到如今,你還裝什麽裝!”上官冬雪見上官初夏抵賴,頓時氣得哭道,“你真是好歹毒的心腸!”


    “冬雪妹妹,麻煩你先將衣服穿好了再同我說話可好?”上官初夏估摸著這群人都是被眼前的畫麵給“美”到了,她回過頭對著那群目瞪口呆的下人們說道,“誰允許你們站在本小姐的屋子裏的?都給我滾出去!”


    上官遠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被氣糊塗了,白白讓這些下人看了上官冬雪那麽久……他也回過頭來怒吼道:“滾,都給我滾,今日之事誰要是敢透露半句,你們的腦袋一個都別想留!”


    下人們紛紛作鳥獸狀散開,上官遠指著上官初夏說道:“上官初夏,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上官初夏,你這個賤人,我跟你拚了!”鄧氏氣急敗壞地朝上官初夏撲去,隻是還未走到上官初夏的麵前,秦子歌便將上官初夏朝旁邊一拉,鄧氏頓時撲了個空。


    “上官夫人,若是您再這般不分青紅皂白地加害於初夏,那本將軍便不客氣了。”秦子歌的聲音低沉,鄧氏和上官遠都打了個寒顫。


    “怎麽回事?”上官初夏看著這一屋子幾乎想要用眼神將自己吃了的人,簡直就想要笑出聲來,所謂地人不要臉,天下無敵,說的就是這一大家子吧,“怎麽回事你們問我?上官冬雪喝的是你們為我準備的茶,難道還要我告訴你們發生了什麽?”


    “你……你知道了?”鄧氏有些驚恐地看著上官初夏,也是,若不是上官初夏知道這茶水中有問題,又怎麽會將上官冬雪抓到這竹雨居來,還給他們喝了茶呢?


    上官遠的臉色也變得很不好看,上官初夏知道了,那麽秦子歌呢?


    “上官大人,你是不是應該給本將軍一個解釋?”隻是上官遠的擔憂並沒有持續太長的時間,隻聽得秦子歌突然發難道,“這茶水有問題是本將軍發現的,初夏不信,這才拉了上官三小姐來,可如今看來,本將軍猜測得沒錯了?”


    對一品驃騎大將軍下春藥,這個罪真是夠大的了。


    “上官大人,若我隻是您的女兒,那你對我下藥,我也無處可說,可如今我是位同七帶郡主的貴女樂夏,你如此陷害於我,難道不想給我一個解釋嗎?”上官初夏冷冷地看著上官遠道,“還是說,要秦將軍明日給上官大人奏上一本,讓都城府尹介入,好好查查上官府究竟還有多少秘密?”


    上官初夏的話讓上官遠頓時驚醒了,隻要秦子歌啟奏皇上,皇上必要會給他這個麵子,現在證據確鑿,他就是想要賴,恐怕也是賴不掉的,這件事情可大可小,但是決定權卻在上官初夏的手中。


    “你想要什麽?”上官遠自然也聽出了上官初夏話中的另一層意思,上官初夏似乎是想同自己做一筆交易,“有話就直說吧。”


    “我要帶走莫姨娘和她的兩個孩子。”上官初夏看著上官遠的眼睛道,“今日就要。”


    “不可能!”上官遠斬釘截鐵地拒絕道,“你一個人叛離上官家也就罷了,如今竟然還想帶走迎春和達兒,做夢!”


    上官初夏看著上官遠的眼睛冷笑道:“若不是看在你我還有那麽一點兒血緣關係的份上,我才不會同你做對你如此有利的買賣,你可要想清楚了,上官達和迎春你平日從來不管,任由鄧氏和冬雪打罵他們,達兒一個男兒,竟然連私塾都不肯讓他去上,對於如此一雙你根本就不在乎的兒女,換上官府的寧靜,你覺得這筆買賣你可有什麽地方吃虧了嗎?”


    上官初夏的話讓上官遠有些惱羞成怒,他平日裏確實不太關心那對庶出的兒女,那是因為莫氏不得寵,他們又將心思全都放在了剛及笄的冬雪身上,可如今冬雪也折了,他上官遠便隻剩下那一對庶出的兒女了,他有怎麽甘心拱手將他們交給上官初夏呢?


    隻是今日之事是自己栽了,而且還栽在了秦子歌的手上,若是秦子歌參他一本,那麽這件事情必定要上官家蒙羞,淪為都城的笑柄不算,掌管著都城軍巡院的秦子歌若是想要給他顏色看,恐怕他也隻能受著。


    “本將軍的耐心是有限的,那是你們上官家的事情,若是還商量不好,本將軍便不想給這個麵子了。”秦子歌看了一眼上官遠道,“本將軍再給你一盞茶的時間,想不明白的,明日便在朝堂上見吧。”


    “好……”上官遠見秦子歌拂袖要走,他趕忙對著上官初夏說道,“我今日便讓你帶走莫氏及她的一雙兒女,隻是你怎麽保證,我讓你帶走他們後,秦將軍不會在對老夫發難?”


    “你隻能相信,不然呢?”上官初夏嗤之以鼻道,“你以為全世界的人都像你這般齷齪嗎?”上官初夏的這幾句話說得毫不留情,上官遠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卻也無可奈何。


    “這午膳本將軍也是不敢再吃的了,初夏你帶上人,趕緊走吧。”秦子歌假裝不耐煩的樣子,“以後若是我們成親,這上官府也少來,今日的春藥本將軍是聞出來了,若是以後再下點什麽藥,本將軍可未必都能聞得出來。”


    真沒看出來,秦子歌演起戲來也有模有樣的,看來今日帶著他來還是帶對了。


    在臨走前,上官初夏突然回過頭來對著目光呆滯的上官遠嫣然一笑道:“父親,是不是覺得女兒如今竟然變得如此狠毒,你有些不習慣了?”


    上官遠恨恨地瞪著上官初夏道:“你早就叛了我上官家,還說什麽是我的女兒!”


    上官初夏也不惱,他在上官的耳邊輕聲說道:“有沒有覺得這場麵很熟悉?”


    上官遠一愣,他突然想到了什麽,他的瞳孔急劇地收縮著,上官初夏嗬嗬一笑,隨即便收斂起了笑容狠狠說道:“沒錯,當年你們也來過我的竹雨居捉奸,當時捉到的正是我的丫鬟知書,如今這好戲還給你們。隻不過一切都沒有結束,你們好好想想,當初還做了些什麽事情,我都會一樁樁、一件件都如數還給你們!”說完,她便拂袖而去,留下上官遠守著這滿屋的狼藉。


    淺雲院中,莫氏聽說上官遠同意上官初夏帶著他們離開上官府,莫氏激動不已,這些年來,她早就對上官遠死心了,如今自己的一雙兒女能跟著上官初夏,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隻是她也有她自己的擔憂:“初夏,達兒和迎春跟你走沒有問題,可是姨娘若是跟你走了,實在是不合禮製……”


    “那你要我做什麽?”上官初夏是現代人,古代的規矩她也知道一些,隻是不太看重罷了,現在站在莫氏的立場上來說,一個嫁了人的小妾竟然跟著嫡女離開自己的夫君,這實在是不太像話,“還是說,姨娘你要父親給你休書?”


    莫氏聽到這話臉頓時就白了,秦子歌也是一愣,可是他望向上官初夏的臉,上官初夏的表情認真,並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似乎真的是在給莫氏出主意,可是一個女子若是被夫君所休,恐怕便再也過不好此生了吧?


    可是,上官初夏竟然不是這樣覺得的?


    “其實莫夫人也不必多慮,這事對上官大人而言也算不得是一件光彩的事情,想必他也不會說出去的。”秦子歌對著莫氏淡淡地說道,“你住在夏合府中,沒有人會知道你已經離開了上官府。”


    莫氏這才點了點頭,臉色也好看了一些。


    上官初夏一行走後,上官遠癱倒在地上,他從來不知,認真起來的上官初夏竟然如此可怕,她出手又準又狠,比起以前,他覺得上官初夏越來越狠了,讓上官麗秋不孕,又毀了上官冬雪,她能看透人心,然後利用她們的弱點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而且,她永遠可以雲淡風輕地站在一邊對自己說:“哦?難道這不是你自尋的死路嗎?”


    鄧氏也癱倒在一邊,上官麗秋不孕,他們的未來便全數寄托在了冬雪的身上,冬雪比之麗秋要更聰明一些,可是上官初夏卻幾乎是用強硬的手段,徹底將上官冬雪毀了個幹淨,如今冬雪在那麽多人麵前做出這樣的事情,自然是不可能再嫁給名門望族了,就算是嫁個普通的好人家,恐怕日子也未必能過得好吧?


    在回夏合府的路上,上官達一直打量著上官初夏和秦子歌,他有些好奇地問道:“嫡長姐,你什麽時候嫁人?”


    上官初夏一愣,秦子歌也是一愣,他們兩互看了一眼,頓時覺得氣氛有些尷尬,莫氏是個心思通透的,她忙拉過上官達道:“達兒,嫡長姐的事情,嫡長姐自會安排。”


    “哦……”上官達其實並不太懂,不過他很認真地對秦子歌說道,“秦將軍,您能不能對我的嫡長姐好一些,嫡長姐以前總是哭,達兒這次見到嫡長姐,發現她不哭了,嫡長姐哭的時候不好看……”


    “達兒……”莫氏忙捂住上官達的嘴,飽含歉意地對上官初夏說道,“大小姐、秦將軍,達兒還不懂事,淨會亂說,你可不要放在心上……”


    “姨娘,你不用那麽緊張。”上官初夏對著莫氏微微一笑道,“秦將軍是個很隨和的人,達兒隻是個孩子,我們不會責怪他的。”


    秦子歌也對著上官達微微笑了笑,上官初夏喜歡的孩子,他自然也是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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