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碎夜突然進來,開口。“還有一種辦法。”


    鳳蒼穹和白龍齊刷刷看向從外麵走進來的碎夜……


    白龍挑眉看向碎夜,“難道你是說——”


    “沒錯!隻要你可以去天上,見到玉帝,就有可能扭轉命運。傳說玉帝有一顆九轉還魂丹,能讓人起死回生。當今天子之力,加上你,還有謙人,以及鏡藍衣,聯合火鳳凰之力,足以送他們二人麵見玉帝。”碎夜開口說道:“我會為你們守好陣法,不讓人闖入。至於玉帝會不會給你九轉還魂丹,就看你自己的了。”


    鳳蒼穹重重點了點頭。心中激動呐喊:北冥葬,你聽見了嗎?有辦法的,還有辦法……


    “可三千年前,邀月也曾經和紅妖精一起闖過天庭,可結果……”白龍輕聲歎息。


    “其他的事情,交給我自己。隻要你們幫我見到玉帝就好了。”鳳蒼穹說道。


    “隻是,碎夜剛才說的這些人,的確足以讓你去見天帝,可要極盡眾人之力,相當危險,倘有萬一,大家都可能會有性命之憂。”白龍說道。


    “那再加一人如何?”鳳蒼穹說道。如果大家幫她,會有危險,她也不能夠心安理得。


    “若有一個人,力量與你不相上下,便是極好。這樣縱有意外,幫你的人也不會有性命之憂。可是,有這樣的人嗎?”


    “還有一個人,應該能多少幫到我們……”鳳蒼穹說道。


    “誰?”


    “白龍,你帶我去一個地方。”


    白龍點了點頭。


    *


    鳳蒼穹來到殤小時候居住的地方。


    這裏就好像是一個世外桃源,她始終沒有從青冥玄鏡裏看到她這段過去,因為她怕這樣,心中對殤就會有更多虧欠。


    那次下著傾盆大雨,殤對她說了過去那件事……她一直沒有想到,原來她就是他一直喜歡的那個女孩,是他口中‘青梅竹馬’的人。


    當時離別匆匆,她都來不及跟他說什麽。


    這一次,她又要找他幫忙。


    他會答應嗎?


    可是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多一份勝算。


    “原來是他。”白龍開口說道。


    “你也知道?”鳳蒼穹側臉看向白龍。


    白龍點了點頭,“差不多幾十年前,紅妖精為了你能幸福,幫你物色了一位良人,就是他……他策劃了很久,然後為你選擇了這樣一個地方,那是你以前最向往的生活。有山有水,有青梅竹馬的戀人,護著你,守著你,永遠陪伴你。紅妖精以為,隻要看著你幸福,漸漸他就會忘記你的……那段時間你的確很幸福,可紅妖精看著你要喜歡上另一個人,卻有些坐不住了。最後,他還是親手毀掉了為你建造的幸福……”


    “那一次,他從殤的身邊奪走了你,殤從小是個禦音的天才,剛成功進階為禦音召喚師就倍受打擊,紅妖精畢竟是妖神,他抵不過,又無法看著你被紅妖精搶走,所以最後神形俱滅。”


    “紅妖精很後悔他自己一時衝動,又毀掉你的幸福,所以很快把你送到遙遠的異界,以為遠離你,就會忘記你。不過,你的肉身還在這裏,紅妖精怕殤會回來找你的肉身,所以在你身上加固了封印。”


    原來如此……


    隻是,北冥葬大抵沒有想到。殤居然先一步找到了她,並且在她的薔薇空間,一待十四年。


    這樣算來,她倒真的是他兩世的青梅竹馬。


    隻是聽白龍這樣說著,鳳蒼穹都仿佛能夠感覺到當時殤的無助。


    如果當初北冥葬沒有把她帶到殤的身邊,或許他的生命也不會定格在永恒的十七歲吧。


    “紅妖精把你從他身邊帶走,致使他淪落至此,你覺得他會幫紅妖精?”


    “就算不能,我也希望殤能夠完全放下過去。我隻是他人生中一個錯誤,不該就此影響他的一生……”


    是啊,她本不該出現在他生命中,卻讓他的命運出現了不可更變的逆轉。


    此時,殤也看到了鳳蒼穹……


    “我沒想到你回來。”殤開口說道,“你怎麽找到這裏?是想起什麽了?”


    鳳蒼穹搖了搖頭,“我猜的。”


    “罷了,這也是一種緣分,你來找我有什麽事?”


    鳳蒼穹點了點頭。是有事……


    “坐下來說。”殤帶著她走進院子。


    鳳蒼穹坐在院子裏。


    她看到滿園的花兒,不由開口說道:“殤,你種了好多血色薔薇。”


    “嗯,因為有人喜歡。”他若無其事地說著,折了一枝遞給她。


    她沉默地接下。


    他繼續說道:“不過,喜歡的花兒,果然還是生長在適合它的土壤才行吧。你看,跟我在一起,它一點都不漂亮,可是放在你手心,卻開得如此燦爛。”


    鳳蒼穹知道他這番話意有所指。他已經放下那段過去了嗎?


    “殤,你現在是禦音召喚師了嗎?”


    殤點了點頭。“一直都是啊。以前隻有我,現在多了你。”


    “嗯。”鳳蒼穹點了點頭,她也沒有心情和他許久,隻想直接說明來意,“殤,你知道北冥葬他……”


    “我知道,你原本不在我的命中,是他把你送到我身邊,所以現在也不過就是回歸原來的位置而已。他曾經數次妄動靈力,我早知道他必有今日。你是想讓我去救他吧?”


    所以,我才會安靜坐在這裏,等你來找我……


    鳳蒼穹點了點頭。


    殤果然是最了解她的人,她的什麽事都瞞不過他的眼睛。


    她原本還不知道如何開口,被他起了頭,倒是順利地接下去了:“他的情況很糟。除非我見到玉帝,請他放過妖神一族,否則他將長眠……”


    殤不由吃了一驚:原來他已經死了?他死了,她還是要不顧一切去救他……


    殤看著鳳蒼穹渴望的眼神,平靜地說道:“雖然我不恨他,可是不代表我能忘記。”


    “抱歉……”


    鳳蒼穹也不願勉強殤,她剛想說點什麽,他就繼續說道……


    “不過,隻要你想要我做的事情,我說過,我一定不遺餘力。”


    “殤……”鳳蒼穹吃驚地看他。他願意幫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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