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鳳君戰皺起眉頭盯著小菊道,“你是哪個房的?怎麽好像沒見過?”


    小菊低著頭稟告:“回老爺,奴婢曾經是六小姐的陪嫁丫頭。之前在外麵就看到三小姐和西宸在城外約見過。前幾天奴婢陪著六小姐回府,無意間又撞見了西宸和她的原配,才知道,三小姐喜歡的男人,是一個有婦之夫。”


    “那天奴婢聽到她說,讓他和‘那個女人’斷了關係,不然,就會讓他們兩個死無葬身之地,可西宸沒有理她,還砍掉了她一隻手。”


    “之後,一段時間,奴婢就在沒有看到過這個女人。”


    “可是就在壽宴前,奴婢好像看到有人鬼鬼祟祟地進去了。奴婢偷偷跟上去一看,發現三小姐和西宸在……在……”


    “在什麽?快說!”二姨娘大喝一聲,隻想煽風點火。


    小菊吞吞吐吐地說道。“三小姐當時在脫西宸的衣服……西宸一開始在拒絕,說今天人多,一定會被發現,三小姐卻說,她從來都不參加壽宴,沒人回來,然後他們兩個就……”


    小菊欲言又止,大家也明白他們幹了什麽事了,她頓了頓,給足了大家聯想的空間,才繼續說道:“奴婢當時便嚇得魂不守舍,連忙想要避開,誰知道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個女人闖了進來,三小姐和西宸都還沒來的接反應,就被毀了容……”


    “我當時嚇得六神無主,就忘記了叫嚷,當時,當時還有其他人在場……不隻是我一個人看見了。”


    烈焚夜聽到這裏,已經氣氛難耐,頓時大喝一聲:“胡言亂語!憑那女人的本事,輕易就能被砍掉一隻手,怎麽可能是他們兩人的對手?他們怎麽會任由著她去毀了他們的容顏?”


    小菊早已經料到會被這樣問起,硬著頭皮繼續說道:“奴婢聽到那女人瘋瘋癲癲地說,她偷偷地在西宸的……那個部位下了藥……一旦做那件事……就會變得巨大無比,拔也拔不出來……她說,西宸斷了她一條手臂,她要西宸斷了那個地方……也不能便宜了三小姐,要把她活活給……捅死……”


    此言一出,全場幾乎都羞愧而死了……


    烈焚夜怒火中燒。


    鳳君戰惱羞成怒,氣急攻心。


    鳳含煙見狀立刻開口說道:“父親別急,命人查一下屍體便可知道……”


    鳳君戰冷著臉揮了揮手……


    不一會兒,仵作來了。


    仵作上去驗屍,之後將自己所檢查的結果如實稟告——


    西宸的那個部位,比常人的大了足足三倍,而且粗的都快趕上一塊木樁了,是無論如何也拔不出來的……


    眾人不禁腦補當時的情景,全部露出惡心反胃的表情……


    這居然是真的!


    烈焚夜徹底震驚了,久久無法從這驚詫的一幕中回過神來來……


    讓他如何能夠相信,他心心念念的人,寧願跟一個有婦之夫做這種事情,也不屑於看自己一眼?這簡直就是全天下最好笑的笑話,擊中了他心髒,擊穿了他最堅韌的防護,令他一時間潰不成軍!


    這個人怎麽會是鳳蒼穹?怎麽能是鳳蒼穹!!他怎麽會對這樣一個惡心醜陋的女人產生情愫?!她的所作所為,比在他身上一刀一刀地砍下他的肉都還要令人覺得痛苦!


    鳳君戰今天五十大壽,沒料到第一次讓鳳蒼穹出席自己的壽宴,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早已經怒火衝天!今天的事情要是傳揚出去,他鳳家最後一點臉也要被丟盡了!


    鳳君戰怒發衝冠,大喝一聲:“白樺呢?白樺是穹兒的貼身丫鬟,把她給我找過來!”


    立刻有人稟告:“老爺,白樺昨晚上就不知道去哪裏了,至今未歸……”


    “難道是聽見風聲所以跑了?”有人開始議論起來。


    鳳含煙見時機成熟,不由得緩緩走向前來,為鳳蒼穹蓋了一下被子,替她遮住身體,擦拭著眼角哭道:“三妹,你死得好慘哪……從小,你臉上就有胎記,說上天弄人,把你生成這樣,可你也不比別人差,一定會有男人不看你的容貌。”


    “我以為,你真的找到了如意郎君,沒有想到,你居然會愛上這樣一個男人……”


    “還把自己弄成這幅模樣……”


    “你不管怎麽說,也是鳳府的嫡女,一定會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等著你,何苦呢……”


    “三妹……你看看現在的樣子,你讓姐姐我如何安心啊……”


    鳳含煙說的聲淚俱下,心中則得意萬分:鳳蒼穹,你終於死了,你死在哪裏都不會有人知道。他們隻會記得,你,鳳蒼穹死了,和一個男人/苟/且/被人當場抓住,還被原配毀了容,死法也是如此的令人作嘔,和你這張臉成了絕配!


    他們都說,有什麽樣的容貌,就有什麽樣的心。


    你看看你,從來都那麽醜,所以你的心,也是那麽令人作嘔。


    你的死,他們會記得一輩子的!你會成為全天下不齒的典型,遺臭萬年!


    三妹你就安心地去吧……


    你的北冥殿下,抱歉,我要拿走了……


    鳳含煙心裏暗爽,可演技卻十分逼真。


    “三妹,大錯已經鑄成,你就安心地去吧……姐姐一定會為你風光大葬的,以前你就喜歡我頭上這根簪子,現在,我把它給你。”


    鳳含煙一邊說著,一邊她把自己頭上的簪子拿下來,顫抖著戴在女屍的頭上,悲傷地緬懷:


    “你看你,多漂亮,你還喜歡我那件雪緞織的衣裳,我也會燒給你的。”


    “對了,你還喜歡……你喜歡的太多了……不過你放心,所有你喜歡的,我都會給你的……”


    鳳含煙的演戲如此逼真,將一個有情有義的姐姐展現的淋漓盡致,讓所有人看到她是疼愛自己這個誤入歧路的妹妹,讓人看到她的心是如此溫柔善良,讓所有人都看到了她的萬丈光芒……


    不等所有人為鳳含煙心疼,人群中便突然響了一陣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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