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含煙一想到幾天前,鳳蒼穹對自己宣戰,北冥葬站在她那邊,又想到今日鏡藍衣選擇鳳蒼穹,整個人快要失控!是的,她不明白,她需要的不是一個解釋,而是一個交代!


    鳳含煙說的也正是所有人想要問的,全場鴉雀無聲,連一根針落地的聲音都能聽得一清二楚,大家都在等待鏡藍衣的回答。


    “你是比她幸運很多,你天生就有別人可望不可即的資質。”鏡藍衣淡淡地說道:“有的是夫子想要收你為徒,你不會缺少應有的教育,隻要努力一定能有所成,並不需要我。”


    “如果她可以,那麽我應該也可以才對!鏡夫子,請收我為徒!”鳳含煙大聲地說道,之後跪在地上;“我相信,憑我的資質,絕對不會讓你失望!”


    鳳含煙知道自己不能改變鏡藍衣收鳳蒼穹為徒的決定,但是,她都可以,自己更加不能不行!一個徒弟是收,兩個徒弟也是收!他實在沒有理由拒絕她!


    “起來吧。”鏡藍衣淡淡地說道:“我此生,隻會收這一個徒弟,她叫鳳蒼穹。盡管她樣樣都不如人,可她正合我意。你是擁有得天獨厚的條件,所以更要好好向上,跟著自己的師傅好好學習。”


    鳳含煙一聽他還是不肯收自己為徒,更是無法接受。


    “既然我樣樣都比她強,為什麽你還要選擇她?!難道我那麽多年的努力你都看不到嗎!?她有什麽資格跟我比!有什麽能力讓你舍我而選她!你讓我如何服氣!”


    鏡藍衣麵對情緒激動的鳳含煙,隻是淡淡搖了搖頭,“我的徒弟,我不要求她天生有多耀眼,我隻要她自由灑脫地活著。”


    自由灑脫……


    是啊,這樣的鳳蒼穹,的確是令人羨慕,也隻有她膽敢問雷雲為什麽獨獨剩下她一個人,隻有她敢去爭取應該屬於自己的東西,隻有她敢這樣狂妄不羈地跟鏡夫子說話!


    所以,也隻有她,能拜入鏡夫子門下!


    “她這輩子都不可能超越我,你會後悔你今天沒有選擇我!”鳳含煙憤憤地說道,她多想在鏡藍衣眼中看到後悔二字,可是他永遠都是那副淡淡的模樣,好像什麽都不放在心上。


    “聽說你們還有一年的約定,我拭目以待。”鏡藍衣淡淡地說道:“既然所有學生都已經有了師傅,那麽就全部退下吧,明天開始上課!穹兒,你隨為師來鏡華殿!”


    “是,夫子。”鳳蒼穹跟上那抹藍衣。


    那抹藍衣那麽出塵,是鳳含煙一直想要追逐的雲,此刻卻被她的墊腳石給追上了,這種感覺實在讓她覺得憤懣!


    鳳蒼穹——


    鳳含煙憤憤地追了一步,可是最終恨恨地收住了腳步!


    即使你拜了鏡夫子為師,即使你升級的夠快,可你能追的上我嗎?你永遠都不可能追得上我,就算你花一千年,一萬年也追不上!


    *


    鳳蒼穹還從來沒有見過鳳含煙如此失控,看來她為了拜鏡藍衣為師,真的是下了很大功夫,五年的努力,加上她的驕傲和自負,如何能接受自己輸給別人。更何況,那個人還是她最不屑一顧的廢物。


    不過鳳蒼穹真不明白,為什麽鏡藍衣要激怒鳳含煙。


    鏡藍衣好像會讀心術似的,一眼就看出鳳蒼穹的不解,淡淡說道:“這樣,你才能感覺到危機感不是嗎?”


    鳳含煙被激怒,一定是想方設法升級,而自己自然就更加不能懈怠了。


    “剛才你還說要我活得自由灑脫,這麽快就換了。”


    其實鏡藍衣是真的欣賞她的果決和堅韌,那有那意氣風發的狂傲。那麽多人對她不屑和輕蔑的挑釁,她都一筆帶過,這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得到的事情。


    他聽過她這個被外界傳為天下第一廢物的女孩,她的境遇令人心生憐憫。他以為,在一個處處受製於人的環境中成長的人,應該是悲天憫人,自怨自艾的吧?可是,她卻沒有!


    所以當他聽說她居然向那個一直比她高出許多的人挑戰的時候,才會對她有點好奇。


    這樣一個可以在逆境中鎮定自若,自強不息的少女,一個敢於扭轉命運,努力不懈的少女,僅僅有一份想要去改變去變得強大的信念和決心已經很了不起。


    明知是天方夜譚,也還要去爭取,去拚搏,怎能不讓人憐惜?


    一個是奮發圖強,自強不息,在逆境中成長,想要改變受製於人的局麵的廢物少女。


    一個是天生優越,資質過人,一帆風順地成長,別人眼中無人能及的天才少女。


    這樣的兩個人,通常人們都會偏心地選擇後者,可是他從不是一個喜歡按常理出牌的人。他沒空理會別人的想法,隻是覺得與她合眼緣,便想收她為徒罷了。至於她究竟會不會變強,其實並不是他所關心的事情。隻要她有自保的能力,不要白白丟了性命便可。


    “為師這把琴至今之後你彈得動,可這不是最適合你的武器。一個月後會有專門的挑選武器儀式,每位夫子都會從自己門下選擇五位最優秀的學生去挑選優良武器,為師門下隻有你一個人,到時候你選一個用得順手的吧。”


    “好!”鳳蒼穹應聲。


    *


    等鳳蒼穹入住了宿舍之後,殤才開口說話。


    “沒想到,你居然能夠得到鏡藍衣的肯定,那家夥可是個八係兼修的全能鬼才。我還以為沒有人能夠讓他收徒呢,看來你找到了一個好靠山,有他教你,能夠多修煉幾個係別,對你來說絕無壞處。”


    “嗯。”鳳蒼穹應聲。


    “時間不早了,我們先開始今天晚上的修煉吧,你還有那個地方不懂的,我來幫你講解……”


    “好!”


    就這樣過了一個月,鳳蒼穹每天夜裏都會認真修煉。


    鏡藍衣和其他夫子不一樣,並沒有開設專門的課堂,而且也總是來無影去無蹤,鳳蒼穹倒是比其他學員擁有的時間更充裕,也可以按照自己的意願做更多想做的事情。鏡藍衣會給她許多書,讓她通讀,她每次很快就讀完了,並且很快就記住。


    終於,一個月後,新學員挑選武器的吉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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