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著袋子,看見店員賠笑的臉。


    既然有人當冤大頭,她何不買多點。


    隨手指著自己喜歡的衣服。“這個,這個,全給我包起來。”


    “好的,宋小姐。”


    靳司羽冷笑著看著她,在她經過自己旁邊的時候,快速下手直接搶下了她的手提袋。


    拿起衣服,丟在地上狠狠踩了幾腳。“我靳司羽得不到的東西,誰也別想得到。”


    店員為難的看著地上的衣服,這些品牌的衣服,肯定是不能熨燙清洗的。


    “靳小姐,這……”


    “這衣服不是宋小姐買的嗎?你喊我有什麽用。”她倨傲著看著低頭撿衣服的宋暖暖,漫不經心的抬起腿細高的高跟鞋,狠狠踩在她的白皙的手上。


    她天生皮膚不夠細膩有點黑,最看不慣皮膚白的,特別是她白的水嫩跟牛奶一樣毫無瑕疵的肌-膚。


    尖細的鞋跟一點點轉著圈圈,唇角微微上揚看著她白皙的肌-膚變得通紅。


    宋暖暖深吸了一口涼氣,抬頭看著她冷笑嘲諷的嘴角。


    聲音冷了下來。“靳小姐,請鬆腿。”


    “鬆腿?是你的手自己放在了我的腳下,礙了我的路。你手要離開,我又不攔著。真是好笑。”靳司羽居高臨下睥睨著她。


    “嗯。”


    她輕蔑的看著她,腳一點點用力,狠狠的踩著。


    看著她手冒出鮮血,她心裏無比的痛快。


    忽然間,感覺腿一疼,整個人不受控製的翻倒在地。


    宋暖暖順勢一腳踩在她的肚子上,轉頭看著一旁在看熱鬧的某人。“我要把她打了,你有意見嗎?”


    靳司熠薄唇微微上揚,起身,高大的身軀離開了店裏。


    “靳司熠,你個混蛋!我要是被打了,我一定會告訴老爸。”


    宋暖暖看著手上的鮮血,猛地提起腳一腳揣在她的肚子上。


    她從來就不是善類,從來不記仇,一般有仇都是當場報了。


    “啊……宋暖暖,你敢踢我,你給我等著。”


    “我好怕怕哦!”她笑容無邪,見她快起身,直接一腳過去把她踹翻在地。


    宋暖暖從小跟著老爸出入賭場,被打習慣了,自然學會了打別人。


    對付一個千金小姐,自然不在話下。


    拿起旁邊的衣服,走出店裏。


    看見門外的靳司熠,大跨步走在前麵。“這個就算是我替你教訓人的禮物了。”


    靳司熠跟在她的身後,兩人一前一後走出商場。


    靳司熠走到車子旁邊,見她繞過自己的車子往前走,聲音森冷。“你去哪!”


    “我去工作。”大下午的,她還能去哪!


    靳司熠見她搭上公交車,上車。


    準備關上車門,猛然間被人給拉住了車門。抬頭看了眼拉住車門的靳司羽,聲音淡漠。“放手。”


    “靳司熠,你竟然敢讓你的情人打我!這筆賬,你怎麽算。”


    “什麽賬?”他眼神寡淡,伸手掰開她的手指。“明天有個董事會,你要是沒事的話可以來一趟,你不來,我也不介意。”伸手關上車門。


    看著揚長而去的車子,她眸子暗了下來。“靳司熠,我不會讓你好過的。”當初如果不是外婆家的資助,怎麽會有今天的老爸。


    他養了私生子就罷了,還讓私生子坐上集團的董事長位置。


    這是她的家族企業,她決不會讓那個賤人的兒子搶去。


    拿出車鑰匙,打開旁邊紅色的法拉利,揚長而去。


    宋暖暖其實下午都沒有拍攝,在外麵逛了一圈,坐在公園外的長椅上。


    無聊的看著路過自己身邊的男男女女。


    耳邊傳來手機鈴聲,拿起手機看見是宋旭的電話。


    柳眉微皺,每次他找自己都是借錢。


    如果自己不借錢給他,緊接著就是老爸的電話。


    果不其然,他的電話剛斷老爸的電話就來了。


    如果自己不接聽,緊接著他就會打去自己所有認識的人那裏。


    手無奈的滑下接聽鍵,直接開口說道:“我沒錢,我所有的錢都拿去給你還賭債了。”


    “你哥被人抓走了,如果我們不給他錢,他會剁掉你哥哥的手。”電話那頭的聲音焦躁大聲。


    宋暖暖嘴角勾起蒼白的笑容。“我沒有哥哥。”那隻不過是他在外麵的私生子,自己這麽多年幫老爸還賭債已經夠了,還要替他的私生子還賭債。


    “宋暖暖,你不救沒關係。你妹妹到時候出了什麽事,你可別怪我。”


    “你敢!”她聲音淩厲,眼神銳利帶著一絲狠厲。“在哪。”


    “西郊廢棄工廠。”


    “我馬上到!”看著遠處的商店,走進去。


    走到刀具貨架處,看著眼前的水果刀,眸子暗了暗,拿了三把水果刀放進了購物車裏,在拿了兩把短的刀放進購物車,來到櫃台付賬。


    身後一男子,疑惑的看著她的行為,總感覺她的深神色不對,莫名的跟在她的身後。


    宋暖暖絲毫沒注意到自己身後跟著一個男人。


    一路打車來到西郊廢棄工廠。


    用腳直接踹開了門,破舊的鐵門搖晃了兩下。


    宋暖暖走到裏麵,空曠的廢棄工廠,連鼻息間都聞到鐵鏽的味道。


    看著綁在椅子上的宋旭,被人五花大綁,嘴巴被不知道從哪裏撿的破布給堵住。


    他身邊,圍著三個男人,一個瘦小,兩個高大一米八的身高。


    坐在中間椅子上的是刀爺。


    刀爺是個四十幾的男人,之所以叫刀爺是因為右臉有塊很長的刀疤。


    “刀爺,我妹呢!”水果刀放在袖子裏,手心冒著冷汗。


    “暖暖啊!來,坐下,喝杯茶。”他看了看周圍。“哦,這裏沒茶喝。”他瞪了一眼手下。“還看什麽,還不趕緊給我們大財主送張凳子過去。”


    瘦小的男人彎著腰端著凳子來到宋暖暖的身邊。“美女,坐。”


    他猥瑣的眼神,讓她看著很煩。“刀爺,江湖規矩,禍不及家人。欠你們錢的是他不是我妹,把我妹放了。”


    刀爺一個眼神過去,高大的男人拿開宋旭嘴上的破布。


    “宋暖暖,你什麽意思?你不管我死活了嗎?“宋旭衝著她大聲吼著。


    宋暖暖淡漠的看了他一眼,如果殺人不犯法,她一定會第一時間殺了他。


    “刀爺,我妹呢!“


    “暖暖啊!你妹啊!我自然好生款待!隻要你把他欠的債還了,我自然不會為難你妹。”他拿著刀,拍了拍手。


    袖子中冰冷的刀,讓她感覺手心熱的冒汗,冒冷汗。


    “刀爺,平心而論。他不是我爸,我沒義務給他還錢。再者說,我前兩天剛給你八十萬,我已經沒錢了。”


    “宋暖暖,你什麽意思,你是不是見死不救。”


    宋暖暖抬頭剛還沒看清來人,直接被人撲了過來,她條件反射退開。


    ‘砰……“


    看著摔倒在地上的女人,三十五歲身材皮膚保養的很好。


    羅鳳,自己的後媽,就是因為她父親才染上了賭博。


    敗光了所有的家庭,讓原本富足的家庭,到如今的一貧如洗。


    羅鳳快速起身,撲倒在宋石柱的懷裏大哭。“你個黑心肝的,你看到了!她居然不管我兒子的死活,她可是你們老宋家的唯一骨血啊!嗚嗚嗚……”


    宋暖暖淡淡的出生道:“我和我妹也姓宋。”


    “你們將來是嫁給別人的,隻有我的寶貝宋旭才是為老宋家開枝散葉的男人。”話落,她撲倒在宋旭懷裏痛苦。“嚶嚶嚶……我這是造的什麽孽啊!跟了你這麽個窮光蛋,還要害死我兒子!這是要讓老宋家絕後啊!嗚嗚嗚……”


    她站在旁邊看著她哭唱俱佳的表演。


    自己的母親是個剛強的人,學不來她的嬌柔做作,才被她一點點擠出了這個家庭。


    她不恨母親,她反而慶幸母親能離開這樣的家庭。


    知道等到妹妹18歲成年,她們就可以自由了。


    宋石柱拍了拍懷裏的女人,厲聲的斥責著宋暖暖。“那是你哥,你今天救還是不救。”


    “我沒錢!”


    “好,那我就把你妹賣給刀爺。反正女人都是賠錢貨,現在還能賣個好價錢。”


    宋暖暖愣愣的看著自己相處了20年的老爸,當她每一次認為自己已經被他傷的遍體鱗傷已經築起了高高的牆壁,自己不會在受傷的時候,他一次次刷新自己對他的絕望。


    想開口說什麽,卻發現唇瓣動了動,不知道該說什麽。


    唇角上揚,笑的蒼白。


    女兒在他眼底,還不如這個廢物兒子的半絲頭發絲。


    就算她這些年,一直盡心盡力的給他和他的私生子無怨無悔的還賭債,依然換不來他的半分親情。


    眸光空洞的看著他,看著他決絕的表情,心底最後的一絲絲親情透心涼的徹底。


    轉頭看著刀爺。“他欠債多少。”


    “不多,七萬而已。”


    “好,讓我看下我妹,我要確定我妹的安全。”


    刀爺拍了拍手,後麵的裏屋兩個高大的男人攙扶著一個瘦小的女孩子走出來。


    宋暖暖見溫馨毫發無損,心總算踏實了一點。“溫馨,他們欺負你了嗎?“


    “沒有!姐,你走吧!”她已經對這個家庭絕望了。


    自己一次次的拖累姐,一次又一次。


    宋暖暖對她溫柔笑著。“溫馨,別怕!隻要我在,我就不會讓你有事。”她一小步一小步像她靠近。


    再有五步,她就能接近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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