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為何要兩個月以後才救風丞相呢?兩個月的牢獄生活對於丞相而言是度日如年啊!”待柔兒走後,韓燕忍不住開口問道。


    采月也是一臉不解的望著妃妃。


    妃妃輕歎了一聲,緩緩道:“不是本宮想救父親,而是本宮現今還不能救他,一則前幾日本宮問過皇上,皇上並無意要父親的性命,若是本宮此刻營救父親,一旦失敗,父親必定性命不保,二則父親剛入獄,守衛必定森嚴,兩月後,皇甫風麟的戒心相對要淡一些,那時行動,豈不容易些,三則,若然救人成功,皇上難保不起疑心,怎的睿王爺才進宮,父親便被人救走了,所以,現在絕不是好時機,唯一的方法,就是等!”


    韓燕聽聞,不禁暗自讚歎,皇後年紀雖輕,心思之縝密,考慮之周全,絕非一般人可以相較。


    “娘娘好智謀,奴婢自歎不如。”韓燕由衷的說道。


    “什麽好智謀,左不過是被逼的,若然,本宮也想過一些簡單的日子。”妃妃心底蔓延開一絲酸楚,聲音也跟著淒涼起來,若是有人肯替她遮風擋雨,她又何必如此小心算計呢?


    韓燕剛想開口安慰,不料外頭傳來大太監小印子的聲音,:“稟娘娘,宜貴嬪身邊的宮女,紫玉兒求見!”


    妃妃微微蹙起秀眉,紫玉兒,二姐的貼身丫鬟,在鳳府,妃妃與鳳姚姚雖一同長大,但由於性格不合,所以來往並不是很密切,對於她的貼身丫鬟,更是不甚了解,況且紫玉兒姿容平平,又沉默寡言,並不惹人注目!


    沉頓了半響,妃妃才說道:“讓她進來吧。”


    話音剛落,一名身著淺粉色宮女裝扮的女子便閃進殿中,見到妃妃,二話不說,便跪了下去,不停的磕頭。


    這一陣仗讓妃妃感到莫名其妙,忙讓采月將她拉了起來,隻見紫玉兒滿麵淚痕,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傷心不已。


    “怎麽了?紫玉兒,莫不是宜貴嬪出了什麽事?”妃妃心想,二姐一向與紫玉兒親近,感情甚至超過了大姐,三姐和自己,自然不會尋她的錯處,若是有事惹得紫玉兒如此傷心,恐怕是二姐的情況不好!


    “四小姐,求求你,救救我家小姐吧,她,她被打入冷宮了!”紫玉兒斷斷續續的說著,哭得更厲害了。


    妃妃心知不好,二姐那個性子,不知又惹了什麽事,從前看在父親和太後姑母的麵子上,沒人與她計較,現在這是個什麽情況,別人都恨不得來踩她們姐妹幾腳才解恨,偏偏二姐性子高傲,且得勢不讓人,還不輕易就被人尋了錯處。


    “因為何事?是誰將她打入冷宮了?”妃妃神色有些疲倦,不由得靠在身後的軟墊之上。


    紫玉兒接過采月遞過來的絲帕擦幹了眼淚,:“是德妃娘娘,皇上前日才下旨,說四小姐與蝶貴妃身子不爽,暫時由德妃娘娘攝理六宮之事,今日小姐身子不舒服,便沒有出席去迎接睿王爺,上午奴婢陪小姐在花園中散步,不料禾媛帝姬也在那個花園中與宮人嬉戲,小姐心煩氣躁,上了脾氣,便教訓了禾媛帝姬一頓,方才就傳來了德妃娘娘的旨意,說小姐苛待帝姬,失了德行,將小姐送去冷宮思過!”


    “她是不是動手打禾媛了?”妃妃幾乎是咬著牙問道,心中氣血狂湧,真是活該,別說德妃了,就連自己聽了也心疼不已,禾媛不過比妱暮大半歲,還不到五歲,二姐怎麽下得去手打這麽丁點的孩子!


    紫玉兒見妃妃一臉的怒氣,也有些害怕,但還是勉強點了點頭,其實她也不太讚同小姐的做法,孩子不還都是喜歡玩鬧的,更何況,那可是帝姬啊,是說打就打的嗎?


    妃妃煩躁了擺了擺手,:“既然是德妃下的旨,那就讓她在冷宮先呆著吧,本宮也救不了她!”


    “四小姐,可是小姐已經有身孕了!”紫玉兒有些為難的說,小姐不讓她說,可如果不說,她就要去冷宮了,冷宮那種地方,小姐怎麽可能受得了呢?


    而她的話,猶如鐵錘一般敲擊著妃妃的心房,二姐懷了身孕,懷了皇甫風麟的孩子,可是,為什麽她的心竟然有些酸澀呢?畢竟,那個男人是她的丈夫,也是她生命中第一個男人,就算她不愛他,心底多少也是有些在乎的吧。


    “這話你去找皇上說吧,與本宮說不著?”妃妃是真不想管這檔子事,再說這叫什麽事嘛?上次鳳姚姚打妱暮時,她就已經憋了一肚子的氣,誰曾想這次竟然打到禾媛頭上了,禾媛可是德妃的命根子,不教訓她才怪!


    “奴婢去求了,皇上他不見奴婢,並且傳話說以後再也不會見小姐了!”紫玉兒的語氣有些焦急,微微帶著一絲不滿,似是在責怪妃妃見死不救。


    妃妃冷笑連連,:“皇上都說不管了,本宮還能做什麽?回去告訴鳳姚姚,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說完便不再理紫玉兒,徑自起身到裏間去了。


    紫玉兒不停的喊著妃妃,後來被韓燕差人給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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