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迎接北堂睿楚,整個皇宮上下張燈結彩,皇甫風麟甚至還遣德妃將專門迎接貴賓的太和殿上下整修了一遍,本來這些應該是妃妃的分內,但皇甫風麟實在不忍心在這個時候再去煩她,也就將此次迎接儀式,全權交給德妃打理。


    到了北堂睿楚蒞臨的這天,妃妃也盛裝出席,在宮人的擁簇下,妃妃緩緩而來。她身著大紅色百鳥朝鳳錦袍,外披赤金色紗衣逶迤拖地,月白色羅裙墜地,裙擺處用金線繡著碎花,長發束起,鳳冠端正的綰在發髻上,氣度沉靜華貴,高貴令人不敢直視。


    此時百官後妃早已到齊,隻恭敬的站在兩側,妃妃輕踏著腳步,步入正殿,向著正座上的皇甫風麟走去。


    皇甫風麟明黃色龍袍加身,帝王之儀盡顯,他右邊的座位是空的,倒是左邊坐著貴妃南宮蝶兒。


    二人望著妃妃的目光有些愕然,但很快,皇甫風麟便展顏一笑,忙起身向妃妃走去,一壁拉過妃妃,一壁說道:“還以為你身體不適,不會出席了呢?”


    妃妃巧笑嫣然,:“怎會?今日北寧國睿王來訪,若臣妾不出席迎接,豈不失了禮數,讓人笑話!”


    南宮蝶兒幽怨的望著妃妃,妃妃火紅的衣衫刺痛了她的心,這正紅之色,在皇宮中,隻有皇後才可以用,縱然自己是貴妃又如何,衣飾在華貴又如何,在這樣正式的場合,卻隻能著一些粉紅色,桃紅色的衣衫,獨獨這大紅色,她不可以染指!玉手緊緊的攥在了一起,早晚有一天,這皇後之位,是她南宮蝶兒的。


    掩下心頭的不甘,忙起身福了一副,:“臣妾恭請皇後娘娘金安。”


    妃妃隨意的擺了擺手,淡淡道:“貴妃免禮吧。”


    待妃妃坐正,殿下眾人一一請過安,便靜靜的等待北堂睿楚的來臨。


    不就,一支聲勢浩大的隊伍漸漸進入東正門,首先入目的是一輛寬敞且華麗的極致的馬車,應該怎麽形容?車身周身粉刷的金粉甚是勻稱,在陽光的映射下散發出奪目的光輝,馬車周圍跟隨著隨侍的宮人和侍衛。


    而大曦的儀仗隊從宮門一直排到太和殿前,在他們抵達宮門的一刻,便開始奏樂歡迎。直到馬車行駛到殿前,才緩緩的停下。


    這時,車廂的門被隨侍一名宮人打開。緊接著走出來一名男子。


    一身藍色的錦袍,手裏拿著一把白色的折扇,腰間一根金色腰帶,腿上一雙黑色靴子,很隨意的裝束,卻絲毫遮蓋不住他皇家的威儀和華貴。分明的五官,一雙眼眸璀璨如天上的星辰,幽深如深潭一般,讓人看不透,高挺的鼻好像古希臘人一般,堅毅的下巴宛如刀削。薄唇微微勾起。


    這張絕俊的臉龐卻給人一種冰冷刺骨的感覺,似乎多看他一眼,就置身於冰天雪地一樣寒徹入骨。


    他身後跟著領命隨從,正是妃妃那日所見的一男一女,仍舊是一黑一白的裝束,麵無表情。


    瀟灑的進入殿中,微微抱拳俯身,:“北寧國睿王北堂睿楚見過大曦皇帝陛下。”嗓音低沉性感,令人忍不住側目。


    皇甫風麟微微蹙了蹙眉,心中有些不悅,按常理來講,北堂睿楚是王爺,應當向他下跪請安,可北堂睿楚是北寧國皇帝的嫡親胞弟,身份尊貴,想來北堂墨楚也不予計較吧。


    “睿王爺不必多禮,還請入座。”皇甫風麟薄唇輕啟,語氣很是客氣,指了指左邊第一排的座位,示意北堂睿楚入座。


    北堂睿楚舉眸,當眸光掃過妃妃的身上時,閃過一抹驚羨,隻是一瞬而逝,而後無比優雅的坐在了座位上。


    殿下的幾名大臣也一一的向北堂睿楚行禮寒暄,皇甫風麟見妃妃隻是安靜的坐在一側,怕她覺得悶,眸光不停的打量她。


    “睿王爺一路辛苦了吧,還是先請睿王爺到內殿休息一番,等晚宴時在與皇上暢談吧。”一旁的南宮蝶兒,突然開口說道,軟語嬌柔,一臉的嫵媚之色。


    妃妃一直都緘默不語,直到見南宮蝶兒開口,原本淡漠的眸子才有了一絲的波瀾,這女人還是太沉不住氣,勾了勾唇角,不隻是嘲笑她還是自嘲,好像隻要她鳳妃妃在場,南宮蝶兒總會想盡辦法出風頭。


    皇甫風麟不悅的瞪了南宮蝶兒一眼,南宮蝶兒立馬低下了頭,心中懊悔不已,為何每次都不受控製,明知自己不該多嘴,卻總是忍不住,她實在看不下去皇甫風麟的目光追隨著鳳妃妃,那眸光太熱烈,太灼熱,刺痛了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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