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雨晴,我恨你!都怪你!”她瘋了一般四處亂鑽,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蘇雨晴身上。跳上車,急速朝蘇雨晴的住所駛來,剛好看到蘇雨晴開著車駛入正道。


    她想也不想,踩下油門追了下去。此刻她的心裏滾了一團火,如果不找一個突破口,她一定會被燒死的!


    蘇雨晴開車的技能比她好,幾個轉彎就開出了她的視線。停在分岔路口,她氣得狠狠一掌打在了方向盤上,打痛了手卻全然不覺。


    “實驗室,對,實驗室!”目光落在實驗室的方向,她聽劉雅無意提起過,席慕風在效區給蘇雨晴買了一座實驗室。車身一轉,她直接朝那個方向開了下去……


    車子停在樓前,她衝了上去,一把推開了實驗室的門,對著裏麵吼了起來:“蘇雨晴,你出來,你給我出來!”吼完這幾句,她喘起了粗氣,但那份對於蘇雨晴的恨卻絲毫不減。


    實驗室的門沒有鎖,蘇雨晴卻沒有蹤影。她大踏步跑了進去,依然沒有停止尖利的呼聲:“蘇雨晴,藏起來算什麽!你給我出來!出來!”


    繞著房間轉了一圈,連洗手間都找遍,卻沒有蘇雨晴的影子。她這才感覺到無比勞累,雙手壓在實驗台上喘氣,委屈焦急的眼淚叭叭地滴落。


    “蘇雨晴,蘇雨晴,蘇雨晴……”


    哭了好久,她才抬起身體,血紅腫起的眼睛裏仍然滾動著淚花,唇瓣委屈地咬起,可憐又無助。


    “就這樣算了嗎?我該怎麽辦?”心底的那一股不屈服又湧了上來。愛上席慕風就像愛上了賭博,越賭越輸越想贏。她現在已經輸到了這一步,再輸下去就會真相大白了。


    一想到會受到眾人的嘲笑和指責,甚至還要麵對父親的槍口,她整個人都無力了。撫著自己的肚子,又是一陣揪心的嘶吼:“啊!”


    仰頭,捏緊了指,狠狠地掐上自己的肚皮,直恨不能將孩子掐出來。原本是籌碼的東西變成了定時炸彈,她直恨自己當時要那麽蠢,做下這一切!


    目光,毫無預期地定在了桌麵上。那裏,一塊黑布罩了一個東西,從黑布下露出一角紙片。


    “錒係列?”輕念,她輕輕地將紙抽出來,這才發現,那是一本厚厚的手寫資料。


    那些資料用了一堆的專業術語和根本看不懂的化學公式,但最後的結果卻讓她看懂了。


    “新型武器?她竟然研製出了新型武器?”不知道出於什麽樣的心理,她用力地將資料抽了出來,轉身走出了蘇雨晴的實驗室。


    車子全力駛出,在車道上狂奔。藍若言天生謹慎,幾乎沒有這麽瘋狂地開過車,這根本就是一心尋死的節奏。


    突然,車猛地一個急刹,她的身子朝前用力撞了一下才穩住。轉頭,看向副駕駛位上的手寫資料,伸手撿了起來。


    眼睛盯緊了紙,心底卻湧出了怒意,手一抬想把東西甩出車外,最後卻定在半空中沒有鬆開。


    “不,不能這麽便宜了她!我要去告她私自研發殺傷性武器,對!”下定決心,她一踩油門準備開車,然而,眼前一道黑色的影子擋住了她的視線,她的臉隨之慢慢變白。


    “好久沒見。”羅浩成啞啞蒼老的聲音泛出來,帶了一股陰寒之氣。藍若言的身體猛抖了抖,連聲音都變得不穩:“你……到底想幹什麽!”


    “你去了蘇雨晴的實驗室?”他問,對她的行蹤了若指掌。藍若言沒有答,警戒地看著他。


    羅浩成蒙了黑布的臉落在車前,聲音淡淡的:“我剛剛也去了,在她的實驗室裏發現了很有趣的東西。你發現了嗎?”


    “我不懂化學,也不會做實驗,什麽也沒有看到!”她緊接著回答,卻因為自己拿走了蘇雨晴的東西而始終底氣不足。


    “一定有。”孫浩成十分肯定,臉對向了她。藍若言咬咬唇,知道騙不過他,把身邊的那本冊子拾了起來遞向他:“就……就這個,你自己看吧……我也不懂。”


    孫浩成伸手,接過。戴手套的手迅速翻了起來,片刻滿意地點頭:“真想不到,她竟然能研究出這樣的東西,這遠超過了我的預想。很好。”


    說完,他拿著冊子轉身離開。


    “喂!還給我!”藍若言壓抑著低呼,黑衣人已經走到沒影。


    “可恨!”她用力一掌打在了椅子上,吼了起來。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東西可以懲罰蘇雨晴,卻被這個男人拿去!上天是有意眷顧蘇雨晴的嗎?竟然連這唯一可以整到蘇雨晴的東西都被拿走!害得她連喘息的時間都沒有。


    和楊瀟瀟血拚了一天,兩個人終於回到了iso家屬大院。楊瀟瀟的整張臉上都閃著興奮的光芒,而車後備箱裏全都是她買的東西,大大小小的袋子堆了滿滿一箱。


    蘇雨晴把車停好,揉了揉頭皮,第一次和女人逛街,她終於體味到了什麽叫做瘋狂,楊瀟瀟幾乎將市裏的大商場逛了個遍。楊瀟瀟帶了孩子不方便,她隻能充當搬運工,搬她把東西運回了家。


    楊瀟瀟卻拉著她不讓她離開:“今天累了一天了,吃了飯再走吧。霍鷹天天念叨著要和慕風喝酒,正好讓他也過來,大家一起多熱鬧。”


    蘇雨晴聽她這麽說,一時也找不到理由拒絕,隻好留了下來。楊瀟瀟把孩子交給保姆,說要親自下廚,把蘇雨晴一個人留在客廳裏。


    她想起實驗結果的事,掏出手機撥了徐壽的號碼。那頭的徐壽聽到她已經解析出了標本的成分,相當驚訝,對她免不得一番誇獎。最後,才道:“真想馬上回來看看你的報告和結果,可惜我現在在外地,得一個星期以後才趕得回來。你放心吧,我一回來就聯係你。”


    “沒關係。”蘇雨晴倒不著急,臉上一片平淡,完全沒有徐壽那般激動。對於她來說,每研究出一個新項目就是攻克了一道難題,不過是滿足那份挑戰欲而已。


    聽到徐壽說想看報告,遂又接口道:“結果是出來的,但是報告卻還沒有做好,您放心,我會趁這段時間把報告做好一並給您送過去的。另外,在研究的過程中,我有了別的想法,取得了些突破,到時一並送給你……”


    “喂,喂,喂。”那頭傳來了喂喂的聲音,顯然信號不好。徐壽的聲音放得大大的傳了過來:“小蘇啊,這裏信號不好,我根本聽不到你說什麽,我們回來見麵再說吧。”


    隻能應聲好,蘇雨晴掛了電話。


    等到席慕風和霍鷹回來,楊瀟瀟的飯菜已經做好,湯是湯,菜是菜地擺了好些盤子,屋裏一時熱鬧起來。


    幾個人難得碰在一起,也不講究,都拿杯喝起酒來。蘇雨晴從小到大幾乎沒有朋友,再加上席家規矩多,從來沒有體會過這種熱鬧。一時興起,也不顧席慕風的勸,猛地灌酒。


    楊瀟瀟也一改平日的柔婉,學著蘇雨晴女漢子似地喝。兩個人相見恨晚,形成統一聯盟,原本要喝酒的兩個男人倒成了陪酒的。


    興致一起,兩人把酒當水似地灌,席慕風和霍鷹連連相勸,兩個人壓根不理。一頓酒喝得盡興,晚餐結束時,蘇雨晴已經兩頰緋紅,醉意濃重,楊瀟瀟也好不到哪裏去。


    “這些女人,一豪爽起來能嚇死人。”霍鷹無奈地抱起楊瀟瀟,感歎道。楊瀟瀟朝蘇雨晴大方地揮手:“今晚真是痛快,來,我們接著喝。”


    “好。”蘇雨晴走路東倒西歪,卻還連連點頭。席慕風將她摟住,她不安份地在他的懷裏蹭來蹭去,還想去找楊瀟瀟。他不得不將她攔腰抱起,強行將人帶到樓下,上了車。


    蘇雨晴在車裏倒還安份,一個勁地睡覺。席慕風將她抱到床上,身體剛一落下,她的兩隻臂就伸了過來,像箍住大樹般緊緊地箍住了他的脖子。


    席慕風的身體本來沒有痊愈,抱她上來已顯吃力,被她這麽一箍,一起倒在了床上。皺緊眉頭,因為撞到了痛處。蘇雨晴全然不覺,胸口往上一頂,貼上了席慕風的胸口。


    隻覺得一團柔軟撞了上來,席慕風的身體猛然一僵,身起起了反應。在沒有失去理智之前,拉開了她的身體,他用臂撐在床上喘起氣來。


    蘇雨晴哪裏知道他的感受,臂又是一用力,再次把他拉了下去,手一滑,落入他的衣底,在那裏胡亂地摸著扯著。


    “雨晴。”輕呼,他的聲音已經沙啞。


    蘇雨晴不僅沒有收斂,越發大膽,直接拉開了他的衣服……


    “唉。”算是敗給了她,再不管她是不是醉了,他的身體壓了下去。


    早上起來,頭痛欲裂,這就是宿醉的下場。蘇雨晴揉著腦袋爬起來,拍了拍額頭,看到席慕風正背對著她在綁繃帶。地上,落了幾塊帶血的繃帶。


    “怎麽了?受傷了嗎?”顧不得頭痛,蘇雨晴緊張地爬了過去,查看他的身體,“呀,傷口都裂開了,怎麽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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