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微微煞白。劉雅這才想到席慕風確實有過這樣的表示,因為藍若言的突然有孕和希望席慕風早日成家的心思引導,她當時極度橫蠻地否決了他的話,並且自作主張替他們主持了婚禮。此時回味,方覺得自己做的這些事有問題。


    不過,她並不想在一個晚輩麵前低頭,遂一硬嗓音道:“好!就去親子鑒定,如果證明孩子是席慕風的,你一定要退出!”


    “那是當然。”蘇雨晴點頭,答得相當堅定。破壞別人的完整,不是她會做的事,就算對像是席慕風,她也會放手。


    劉雅不再多話,也不道別,直接越過她朝門口走去。蘇雨晴看著她略顯臃腫卻不失華貴的背影,輕輕地歎了口氣。


    劉雅是可恨的,更是可憐的。為了席慕風的婚事,硬生生把自己變成了一個是非不分,橫蠻無理的女人,多少讓人傷感慨歎。


    轉頭,她慢慢轉向住院區。


    背後,另一棵樹下,緩緩地伸出一張臉,雖然蒼白卻繃緊了一臉的怨恨,如刀的目光狠狠地射在了蘇雨晴的身上。藍若言從樹後走了出來,兩隻拳頭一點點捏緊,咬著牙衝蘇雨晴的背影低吼:“蘇雨晴,你就等著吧,我會讓你離開的!”


    說完,她轉身,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護士長室,藍夫人板直了腰板,正在訓幾個小護士,那副嚴厲的模樣讓眼前的小護士們不敢有半點鬆懈,個個繃直了身體。


    “不要以為進入這裏就是端了鐵飯碗,就能偷懶,iso的醫院在國內甚至國際都算得上頂尖的,你們如果不快點把自己的業務水平提升上去,休想留在這裏工作!”


    護士們一個個低著頭,被訓得服服帖帖。


    還想說什麽,看到藍若言進來,她略有些無力地揮揮手:“要說的就這麽多,你們都出去吧。”


    不論在單位還是家裏,藍夫人都是出了名的潑辣女人,又好強,什麽都不肯輸給別人。但在看向藍若言時,暗自歎了口氣。


    巴著席慕風不放也就算了,最後懷了一個不知何人的孩子,她和藍指揮官的臉算是丟盡了。現在要退退不得,要進進不得,隻能走一步算一步。


    她的臉色不是很好看,但也沒有什麽特別的表現,隻道:“東西準備得怎麽樣?”


    “已經弄好了。”藍若言拿出了一個小小的塑料袋,遞給了自己的母親。藍夫人擰眉看了一陣,不太放心地問:“確定是他的東西嗎?”


    “十分確定。”藍若言臉上寫滿了篤定,藍夫人不再多問,把東西放進了自己的抽屜。


    藍若言卻上前一步,捏緊了藍夫人的手:“媽,這一次您說什麽都要幫到我。蘇雨晴已經說了,如果孩子確定是席慕風的,她就立刻退出。媽,隻要她退出,慕風哥就是我的了。”


    藍夫人表情有些凝重,似有許多話想說,最後隻是歎了一口氣,點頭道:“你放心吧,我還能不幫你。”


    “真是太謝謝媽了。”藍若言的心情一時大好,用力地抱了一下藍夫人。勝利在望,她很快忘卻了席慕風和蘇雨晴在一起帶來的難堪和憤怒,目光中飛舞著神彩。


    “媽,我走了。”因為心頭的事情解決,一時輕鬆,藍若言整個人看起來都充滿了精力,跳著離開了藍夫人。藍夫人心一急,扯上了她的臂:“你要去哪裏?”


    “當然是去看慕風啊。”好些天沒有看到他了,她的心像貓撓著一般,隻想馬上看到他。雖然每見次碰到的都是席慕風的冷臉,但她就像上癮了一般,非得見到他做事才有精神。


    藍夫人一把將她揪了回來:“你就不能等等嗎?你明明知道席慕風現在對你的態度,為什麽還要去惹他?如果他一生氣,真的把國外的什麽專家請來,到時就麻煩了。iso並不專攻這方麵,所以才沒有增加這方麵的研究霍費,依然保持原有水平。但我最近看到報紙,歐洲和美國這一帶的dna測定都已經提前了。”


    “這樣啊。”不情願地收回腳步,滿臉上寫了不樂意,但她還是不得不選擇聽從自己的母親。忍得了一時才能得到一輩子的幸福,她就且讓蘇雨晴霸占席慕風幾天吧。


    蘇雨晴回到病房,席慕風正從洗手間出來,手上吊著針,加之傷未全好,行動起來相當費力。


    “怎麽也不叫護士?”蘇雨晴顧不得手裏的東西,忙過去扶他。席慕風看了她一眼,嘴角拉了拉:“你應該知道,我住的地方不希望有外人來往。”前些日子因為傷的緣故不得不接受護士的服務,現在可以自由走動了,他便不許護士隨便進來。


    碰到蘇雨晴無能為力的事,才勉為其難地讓護士進來幫忙。


    蘇雨晴不再多話,把他扶上了床,有些手忙腳亂,但最終還是順利為他蓋好了被子。手未撤,席慕風的掌已經覆了上來:“剛剛去哪兒了,怎麽去了那麽久?”


    猶豫了一下,蘇雨晴才開口:“剛剛碰到阿姨了。”席慕風的表情一時凝重,也不笑了,也不說話,目光沉重地盯著前方,背卻倔強地挺直。


    “她說了什麽?”許久,他才開口,口氣淡然。蘇雨晴搖頭:“也沒什麽。”看到他一副不相信的語氣,才道:“無非是談藍若言的事。”


    “你做了什麽讓步才讓她離開的?”自己的母親哪能不了解,這些天為了藍若言,整個人都霸道無禮,好不容易逮著了蘇雨晴,哪能不鬧出個所以然來。


    “也沒什麽。”蘇雨晴捏了捏指,眼神有些閃爍,“就是說,如果藍若言的孩子測定後確定是你的,我就要馬上退出。”


    “你同意了?”席慕風的語氣有些陰,臉色也不好看。蘇雨晴無力地點頭:“那是當然。若孩子真是你的,我落在中間算什麽?”


    “你就這麽不相信我?”他追問,並不想結束話題。語氣又陰了幾度,眼眸沉冷。


    “……”不知道說什麽,她選擇了沉默。不是她不相信席慕風,隻是藍若言對於dna測定的事似乎一直很主動,這讓她不安。最後,她隻是淡然一笑:“就讓科學給出答案吧。”


    席慕風的手突然撤離,也不叫蘇雨晴幫忙,伸手去勾手機。不顧手上的點滴針頭,急急地按了一串號碼:“dna的專家最快什麽時候能來?我要馬上進行測定。”


    那頭的霍鷹在打了另一通電話後,做出了回答:“他們說專家正在歐洲的大學進行演講,最快要一個星期後。”


    “那好!就按排在一個星期後吧。”掛斷電話,他懶懶地壓下身子躺了下去。蘇雨晴知道他在生自己不信任他的氣,慢慢地移了過來幫他拉好枕頭,輕聲道:“何必那麽著急,又何必舍近求遠,iso醫院內部這種測定就不錯,幹嘛要請國外的專家呢。”


    “我不想等了。”說完這一句,他閉上了眼睛。墨黑硬挺的眉毛說明了他的堅持,蘇雨晴不再說什麽。


    席慕風的身體恢複得極快極好,前兩天還奄奄一息,這些天已經能自由走動,還可以處理一些工作。他堅持提前辦了出院手術,急著要回嚴防區,蘇雨晴怎麽勸都不聽。


    知道他對於受傷的事一直耿耿於懷,並推斷一定是iso內部了有新的內賊想要盡快查清楚,蘇雨晴不再勉強,隻是囑咐他一定要照顧好身體。


    iso行動的保密性是極高的,但偷襲者顯然是有備而來,不僅算準了他們回程的路線,連他們回來的時間都掐到剛剛好。如果不是有了內賊,是絕對做不到的。


    為了防止類似的事情發生,自然要先消除內部的隱患。席慕風被霍鷹接回了指揮部,蘇雨晴隻能折道,去試驗室看自己的提煉裝置。


    因為是未知的標本,為了保險起見,她穿了厚重的防護服。黑色的布麵仍罩著提煉裝置,她輕輕地將其拉開。


    “咦?”到看到一個透明的瓶子裏沾染的點點淡藍的細粉沫時,她慢慢睜大了眼。“這種……難道是……”


    迅速轉身,她在黑板上極快地演練起來。當黑板上寫滿了化學公式時,她的目光落在了最後個一個化學公式上。


    “真的是……這竟然是……”指一壓,粉筆斷成了兩截,她的眼裏盛滿了不可置信。


    “如果這樣,是不是……”她極快地擦掉了原本的公式,手指再次快速移動,列出了更多更複雜的公式來。


    許久,她籲了一口氣,雙手拍了拍,拍去了滿手的粉筆灰。她的眼睛明亮得就像一潭秋水,連同臉上掛著的汗珠都透出了興奮。


    “沒想到竟然可以研究出這麽恐怖的武器,真是太意外了。”她轉身,抽出紙和筆快速地寫了起來。


    整理完稿子,再抬頭時,眼前已經黑糊糊一片。她的視力天生比一般人好,再加上一股作氣,自然沒有意識到天黑了。看著手裏數十頁的稿子,再次抹了抹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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