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了好大勁,才把人帶上來,她氣喘籲籲已經筋疲力盡,孤獨飛已經跑過來,去拉孤獨騰。孤獨騰雖然喝了些水,但沒有暈過去,看情況也還好,蘇雨晴站了起來,抹掉了自己臉上的水,沒好氣地撇一眼兩人道:“記住,以後要捉弄別人,先保護好自己。”


    然後,頭也不回地順著原路走回。


    走向住處,沒想到孫浩成停在樓下,迎麵碰上。她本不想與他多說話,卻想到孤獨騰和孤獨飛可能受了驚嚇,需要照顧,這才懶懶地開口道:“去那海灘看一下孤獨騰和孤獨飛吧。”


    孫浩成欲要開口問,不過,在看到她這身狼狽時,似乎明白過來,大步離去。蘇雨晴回了自己的房間,用水稍稍將身體衝了一下。背上,一定受傷不淺,此刻,正一陣陣地刺痛著,極其難受。


    她換了一件幹淨的衣服,這才走到鏡前,轉頭使勁去看自己的背。背上,紅一片,紫一片,還有幾處已被石頭紮破,正流著血。雖然不是大傷,但總要處理一下。她找出藥箱和紗布,努力地想要止一下血,但苦於位置不好,好半天都無法勾到傷口。


    門,呯一聲被推開,孫浩成如風般闖了進來,蘇雨晴根本來不及拉好衣服。他的目光幽深地在她半露的身上看了一眼,最後,落在她流血的背部。


    “你受傷了。”他大步走過來。


    蘇雨晴反感地拉起衣服,直接下逐客令:“馬上出去。”


    “我沒有別的意思。”他快一步奪過她手裏的藥瓶道,伸手欲來扯她的衣服。蘇雨晴卻避他如蛇蠍,不顧痛地扭開身體,不給他碰。


    孫浩成的指甲突然一彈,一點細微的粉沫彈出。蘇雨晴來不及屏住呼吸,隻覺得身子突然一軟,再無半絲力氣。


    “你想幹什麽!”她咬牙吼。


    孫浩成眼裏一片柔光,輕輕地將她置於床上,扒著,伸手去拉她背上的衣服,嘴裏道:“雨晴,我不會對你怎麽樣的,隻是想幫你好好地擦藥止血。如果我想對你怎麽樣,早就動手了,不會等到今天,我要的,是你的一顆真心。”


    這話,說出來,哪個女人能不動心。隻是,蘇雨晴不同,她心裏永遠都放著一個席慕風,誰都無法取代他的位置。更何況,孫浩成的真實麵目讓她難以接受,她不打算和他講和,更不可能接受他的追求。


    他的指輕輕地落在她的背上,小心翼翼,生怕將她揉碎一般。他沉眉,斯文的臉上掛著自信的微笑,邊幫她處理傷口邊輕聲道:“隻要你不離開,就遲早是我的女人,我不會急在這一時的。雨晴,我會等著你發現我的好,發現我比席慕風更適合你,比他更愛你,然後,愛上我。”


    蘇雨晴抿嘴,一聲不吭,目光,卻始終冰冷。她不說話,是懶得跟他說,心裏,卻在冷笑:想要蓋過席慕風在她心裏的地位,那隻能是癡人說夢。


    孫浩成給她的傷口止完血,又為她細致包紮,直到全部處理完畢,這才停手。卻並不離開,而是順勢將她擁在懷中。她的身體雖然不能動,但她的鼻息仍靈敏,聞到他身上的味道,她難過地閉緊了眼,不原意再呼吸。


    她撇開臉,冷冷地出聲:“馬上放開我,否則,我就把自己撇死在這裏。”說完,真的再也不吸一口氣,也不呼,任由臉色漸漸憋紅,又變白。


    孫浩成心有不甘,卻又無能為力,隻能將她放開,拉過被子為她蓋上,而後,起身,遲疑片刻,拉門離去。


    因為背上有傷,她暫時做不了強度大的動作,也就沒有去海邊和樹林了。通過啞巴大媽的指點,她知道在孤獨騰和孤獨飛上課的地方,有一處書房,便走了過去。


    孤獨騰和孤獨飛沒有出去讀書,而是請了老師在一處安靜的別苑裏教習知識。蘇雨晴走進書房,看到那裏擺著不少書,各種各樣,無所不包。隻是,書的頁麵卻全都是新的,顯然極少有人翻。可以想見,孤獨家的這兩位小少爺不是喜歡讀書的主。


    她在書架上尋找著,竟然看到了法文書。伸指,抽了出來。這本法文書是入門課程,對於蘇雨晴來講,毫無難度可言。隻是,看到這書,她忍不住想起和席慕風一起上法文課的日子,摸著書皮,一個勁地發起呆來。


    “咦,你在看什麽?”一道聲音從背後響起,蘇雨晴猛然轉身,看到了一前一後進來的狐獨騰和孤獨飛。


    他們謹慎的小臉在看到蘇雨晴時,慢慢地鬆了下來。孤獨騰快步走過來,看到了她手裏的書,眼裏飛起了疑惑:“你會法文?”


    蘇雨晴懶得理他們,低頭又去看書。


    “昨天,謝謝你。”孤獨騰突然道。他一慣冷冰冰的臉上帶著執拗,不過,看她的眼神卻已經有了變化。孤獨飛也蹭了過來,忙補充道:“謝謝你救了我們,也謝謝你沒把我們捉弄你的事告訴爸爸。


    從他的臉上,可以看出對孤獨兀的明顯懼意。蘇雨晴撇了撇嘴,壓根沒把他們的道謝放在身上,又低頭看起書來。


    孤獨騰站在她麵前,卻一直沒有離開的意思,而是用一對大眼緊緊地盯著她。蘇雨晴被他盯得很不耐煩,抬頭擰眉道:“有什麽事嗎?


    孤獨騰搓了搓手,眼睛閃了兩下,這才問:“你那天說有英雄的故事可以說給我們聽,現在能說嗎?


    “哦!我最喜歡聽故事了。孤獨飛拍掌跳了起來。一會兒,又眨巴著一雙水靈靈的眼睛,可憐巴巴地問……


    “真的可以講給我們聽嗎?”


    也不知出於什麽心態,蘇雨晴被他們的目光看得心口微軟,竟點了頭。思索片刻,腦子裏已毫無預期地飛出了席慕風的身影,她抿抿唇,一本正經地講了起來:“以前,有一個男孩……”


    蘇雨晴並不是講故事的高手,不過,這些,都是她和席慕風所親身經曆的,她的記憶力很好,什麽都記得清楚,講起來,自然生動傳神。兩個孩子聽得席席有味,連口水都忘了咽。


    門,突然被人拉開,出現了一張女人臉。看到孤獨騰和孤獨飛,臉上顯露的是為難,道:“原來你們在這裏啊,讓我好找。”


    孤獨騰和孤獨飛同時回臉,在看到那人時,臉上顯露出嫌惡之色。蘇雨晴停下了故事,也看過去。那女人已經出了聲:“上課時間早就到了,再不去,今天的任務就完不成了。”


    兩個人的臉一下子拉成了苦瓜色,看來,是極不想去上課的。女人臉上已顯出了為難之色:“你們這樣每天逃課,若是大老板知道,肯定會受鞭抽的。還有,考試馬上要到了,到時考不好……”


    女人沒有說下去,孤獨騰和孤獨飛已經垮下了臉。


    蘇雨晴看一眼書房的牆,上麵貼著一張課程表,上麵要學的內容可還真不少。


    女人的臉轉過來,已經落在她身上,輕聲道:“您就是雨晴小姐吧,我是兩個孩子的老師。老板對他們要求嚴格,他們卻不願意學習,每次都被老板懲罰,我看著都急死了。”


    這就是典型的一個望子成龍,一個貪玩不羈的例子。


    蘇雨晴從小在學習上就沒有怎麽操過心,看到兩個人垂臉一副不情願的樣子,遂道:“從今天起,要想聽故事,就得先完成功課。你們聽完課了,我要檢查,過了關才能講故事。”


    “當然,除了講故事,我還可以教你們怎樣製作陷阱、絆子以及一切野外生存的技能。”


    “真的?”兩個小孩一時眼睛明亮,齊齊看向她。她用力地點了頭,補充道:“必須檢查過關!”


    “好!”孤獨騰和孤獨飛一臉喜悅,喜滋滋地跑了出去。老師滿臉謝意地看著她道:“真是多虧您了,這兩個孩子怎麽都不肯聽我的,我都快要急壞了。”


    蘇雨晴搖搖頭,低頭,繼續看她的法文書。


    因為有蘇雨晴的承諾支撐著,兩個孩子竟然真的很用心地聽課了,看到老師臉上的鬆馳,她扭了扭唇。


    蘇雨晴無處可去,索性第二天又來到書房,準備在這裏度過一天。


    書房裏,又添了個書架,竟是一架子的法文書。那些書多是些小說,也有科技和與化學方麵的。蘇雨晴走到書架前,眼底透著驚訝。


    老師推門走進來,看到她,笑盈盈地道:“這些是我替您選的,還喜歡嗎?”


    見蘇雨晴隻看她,卻不語,又道:“昨天您回去後,大老板就讓人過來了,說是給您添些法文書。我把單子開過去,他們開著直升機去外麵找,直到剛剛才匆匆忙忙運過來呢。”


    蘇雨晴沒想到孤獨兀會做這些,一時心潮澎湃,想到的是最近自己身邊一些小小的並不起眼卻十分細致的變化。


    她散步的時候,隻在某個花壇前多停留了一下,不用多久,與花壇裏的花一樣的盆花就會出現在房裏。她隨口跟啞大媽說喜歡房間裏鋪地毯,不出一個小時,嶄新的波斯地毯就進入了房間。她昨天隻是看法文書看得久一些,他又給自己送來了法文書。


    簡直是卑微的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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