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完燕立夏的話,心情沉到了穀底。人


    盡管如此,我還要安慰她沒有事,她再三確認我會一直陪著她,才戀戀不舍的掛斷了電話。


    燕立夏的腿……永遠好不了了。


    美國那邊都沒有辦法,這輩子應該再沒有機會了。


    我並不是怕她拖累我,而是我本來的私心是,如果她可以治得好,可以恢複和正常人一樣,我是不是可以和她坦白一切,我心裏的人始終是南宮雪。


    隻要她可以放棄婚約,什麽條件我都答應。


    我知道這樣很無恥,但是,我還是想遵從自己的心,寧可背上罵名。


    但是,現在……她好不了了,我也無法再開口,這樣的她,讓我沒有辦法離開。


    坐在椅子上悵然若失,直到天黑了林狼給我打電話我才回過神,拿起外套準備回去。


    剛一到別墅門口,就又遇到燕讓,我看到他的神情,想起燕立夏的電話,心情愈發沉重。


    他照例問我有沒有接到燕立夏的電話,我說接到了,他再三確認我不會離開燕立夏,才慢慢走了。


    看著他的背影,我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疲倦。


    慢慢往回走,剛邁上台階,手機急促的響了起來,我摸出來一看,是王琛打來的。


    急忙接起,“王局,怎麽了?”


    王琛立即問道:“你有沒有看到合歡?”


    我愣了一下,今天回春深樓,還真沒有在意,“沒有看到,但是我也沒有問她有沒有來春深樓,怎麽了?”


    王琛急促說道:“她不見了。”


    我心頭一沉,想了一下說道:“您先別急,我看一下她有沒有在春深樓,如果沒有的話,我這邊也派人找。”


    王琛道了謝,我急忙給幕城打了個電話,他很快接起,我讓他看一看有沒有看到柳小小。


    沒幾分仲他就回了電話,說柳小小並沒有去,我直覺感到不太妙,便讓他隨時等我的電話,可能一會兒有事。


    隨後,我給王琛打了電話,剛響他就立即接起,問我怎麽樣。


    我如實說並沒有見到,他的呼吸聲明顯有些急促,“今天下午的時候她還和我打過電話,我說今天晚上想吃她做的家鄉菜,她說去準備食材,可我回去了之後並沒有見到她,打電話也沒有人接,一直到現在都沒有音訊,我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不然也不會問你。”


    我沉默了一下說道:“王局,這沒什麽,您早該找我的。恕我直言,王太太那邊,您有沒有問過?”


    他短促的笑了一聲說道:“我也是這樣想的,可是她說話滴水不露,並沒有承認。但我覺得,這事兒和她脫不了幹係。林白……”


    他突然叫了我一聲,我感覺有些異樣,“有什麽事,您說。”


    “我會再問她一次,或者和她直接攤牌,如果她要是還不承認,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您說。”我說道:“隻要我能做得到。”


    王琛有些疲倦的說道:“稍後聯係吧,我再問她最後一次吧。”


    “好。”


    掛斷了電話,我心裏略有些不安,這件事情有些不太尋常,不知道為什麽,我總感覺王太太,那個鄭美雯不像是做這件事情的人,她要做早做了,也不會等到今天,而且,她應該能夠想得到,隻要柳小小一出事,王琛第一個就會懷疑到她的頭上,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就算是要做什麽警告柳小小,也不該用這種笨方式。


    林狼見到我,疑惑道:“怎麽了?心煩意亂的樣子。”


    我把王琛的事情說了,他思索了一下,“他那個嶽父,我倒是知道,不過……”


    他還沒有說完,我放在茶幾上的手機短促的響了一聲,我拿起來一看,是王琛發過來的一個文件包,我還沒有看是什麽,王琛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我給你的東西,你仔細看一下,本來不想這麽早,我自己還沒有完全脫身,但是……現在也不顧不得了,鄭家步步緊逼,我不能不反抗,哪怕是賠上我的前程。”


    我點開文件包的時候心裏還有些疑惑,等到看到裏麵的東西,不禁大吃了一驚。


    林狼也疑惑的過來看,看到那些東西的時候,也微微一皺眉。


    我一點一點的看著,王琛這是真的豁出去了。


    林狼說道:“這東西要是拿出去,鄭家就完了,王琛自己也免不了受池魚之災,現在的職位都有可能保不住,他當真要這麽做?”


    我想了想說道:“王琛是個冷靜而有城府的人,也有野心,大概也因為這個,鄭家在提攜他的同時,又處處壓製,但凡事都有一個度,這些年王琛過得極度壓抑,這次柳小小失蹤,算是壓死牛的最後一根稻草吧。”


    林狼沉吟了一下說道:“最好還是先別急著動,緩一下再說,或者王琛是一時衝動。先找人,或許還有轉機,按說,鄭美雯不應該做這種事。”


    “你也這樣覺得?”我說道:“這個方法太愚蠢了一點,首先懷疑的人就是她。”


    林狼點了點頭,“所以,要忍耐一下,別讓別人坐收漁翁之利。”


    我立時一驚,“哥,你是說……”


    林狼微笑道:“我沒有說什麽,隻是按常理分析這件事情,如果不是鄭美雯,就是有別人。”


    我忽然想到一個人,立即翻出電話來打過了去,響了一會兒,那邊傳來一個帶著睡意的聲音,“喂,誰呀。”


    “我是林白,”我回答道:“醒醒神,我有話問你。”


    那邊的人立即沒有了睡意,聲音也清晰了許多,“有什麽事嗎?”


    “我問你,之前那個讓你跟蹤王琛的人聯係你了沒有?”


    楊武沉默了一下說道:“今天傍晚發了一個短信,說是先不要跟蹤了,我回複問為什麽,他也沒有回,我尋思著就這麽一個短信,又沒有你說的地址姓名什麽的有價值的信息就沒有告訴你。”


    我立即嗅到了一絲別的意味,感覺這個人發的信息應該和柳小小的失蹤有脫不了的幹係。


    “你把號碼給我發過來,另外,你想法套套他的話,就說你跟蹤了王琛很久,費了不小的力氣,那個女人也有了點眉目,這樣不查太可惜了。看他有沒有什麽反應。”


    “好吧。”楊武答應道,“明天吧,現在太晚了。”


    “好。”


    掛斷了電話,我越發覺得這件事情並不是像想象的那麽簡單,隻不過……現在的王琛不太冷靜,說也是聽不進去,不如明天再說。


    我拿了外套,對林狼說道:“哥,我要出去一趟,晚了就不回來了。”


    “好,你一切小心。”林狼點頭說道。


    我走了幾步,想起一件事情來,又回過頭問道:“金萬的事情……你知道嗎?”


    林狼笑了笑,“知道。”


    兩個字,已經給了我所有的答案,我抿了抿嘴唇,轉身走了出去。


    寒風迎麵撲來,心裏卻是暖暖的,回頭看了看屋子裏溫暖的燈光,有家人在身邊,有大哥解決問題的感覺真是很好。


    我微微笑著,開車奔向春深樓。


    幕城看到我又回來了,急忙迎上來,我看了看時間,對他說道:“叫上二十個弟兄,到外麵的停車場上,我有事要說。”


    “好。”幕城急忙下去準備。


    白一也走過來問我發生了什麽事,我低聲說道:“有件事情,要兄弟們幫忙。”


    白一一聽,“算我一個,發生了什麽事?”


    我想了一下,“把柳小小的照片打印一些,我有用。”


    柳小小在春深樓的時候一向低調,和這些保鏢來往的也不多,估計雖然是同事,也沒有幾個人真正記得她。


    很快,一切準備就緒,我拿著照片,走向外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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