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馬浩的話,我沒有立時住手,又接連抽了他兩個耳光。


    “說,究竟是怎麽回事?”我揪住他的衣領問道。


    馬浩喘著粗氣,吞了一口唾沫,疼得他吡牙咧嘴,“這事兒……其實我也不是特別清楚,是教育中心的一個什麽主任打電話交待的,還給我從微信上轉了一萬塊錢,讓我……在批食品裏加了點東西,其實我也不太想幹,但是……”


    我聽得火冒三丈,又給了他一個耳光說道:“快說!別吞吞吐吐的!”


    “我說,我說,但是那個教育中心一直是我的大客戶,我也不敢得罪,而且我剛開始也不知道是向清楚,我的門市上是我小舅子在盯著,一般送貨什麽的都是找他,我也是幹了之後心裏害怕,看新聞才知道那個業務員竟然是向清楚。”


    “真的?”我眯著眼睛問道。


    “真的,真的,”馬浩手指著路燈說道:“我對燈發誓,不敢說一個謊話,再說了,如果我知道說什麽也不能這麽害他呀,大家都是同學一場……”


    “放屁!”我打斷他的話罵道:“你騙鬼呢?別人不知道我還能不知道嗎?你和他上學的時候就不對付,你以為以前的事情我們都忘了?少扯那些沒用的,食品裏加的東西呢,交出來!”


    馬浩哭喪著臉說道:“哎喲,哥們兒,你也不想想,那東西我能留著嗎?那不是給我自己找麻煩嗎?”


    “你他媽還知道這是麻煩?”我忍住又揍了他幾下,“那你有沒有想過,向清楚被你害慘了!我告訴你馬浩,要是向清楚有什麽一差二錯,我豁出命也要弄死你全家!”


    馬浩臉色蒼白,頭發被冷汗浸透,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也是一時糊塗,當時又喝了點酒,現在想起來也挺後悔,我雖然和向清楚不對付,但也這麽多年了,又沒有什麽過不去的大事,所以我早就忘得差不多了。”


    他低下頭,低聲說道:“林白,不管你信不信,我不是有意要害他。但……事此至此,我……唉。”


    我懶得聽他的懺悔,也不想去分辨真情假意,逼問他究竟是加得什麽東西,如果他說的,和醫院的檢測報告一致,那也算是一個突破點。


    馬浩咬了咬牙,閉緊了嘴唇,和我對視了一會兒說道:“林白,我告訴你可以,但是,你得保證,這事兒不能牽連到我,當初教育中心的的那個主任也是這麽承諾我的,如果我現在告訴你,你救了向清楚反倒害了我,那我寧肯可讓你現在打死我。”


    這家夥這時候倒是來了幾分硬氣,不過,他說的也有道理,救出向清楚,把他自己搭進去,這明顯是賠本的買賣。


    我想了想,說道:“好,我答應你。到時候不牽連你,隻要證明向清楚是無辜的就行。”


    “你怎麽保證?”馬浩立即追問,“這件事可經公了,要是到時候他們問東西是從哪裏來的,怎麽說?”


    我冷笑了一聲,“馬浩,你別來質問我,我既然答應你,就是有辦法。如果你不信,那你可以試試看,我能不能帶人踏平你的食品廠,能不能把你送進去和向清楚作伴!”


    我說著,拿出手機裏拍的照片來給他看,“你以為你有選擇的餘地嗎?”


    他看到那裏照片,吃驚的問道:“你……你已經去過我的食品廠了?”


    “少廢話!快說!”我推搡了他一下說道。


    他低下頭,歎了一口氣,低聲說出一個藥名。


    我急忙和遙遠轉身趕往醫院,現在醫生應該快上班了,不知道對方會不會也盯著這個結果出來,提早去最好不要出紕漏。


    剛走幾步,馬浩在身後問道:“林白,你現在……在做什麽?”


    我知道他問的是什麽意思,但我懶得跟他說,“對於我來說,現在最大的事就是向清楚的事。你最好祈禱你能交好運,向清楚可以快點出來。”


    一路奔到了醫院,找到昨天的那個醫生,他說結果出來了,但是還沒有去取,打算稍後就去,我又打聽了一下那些學生的情況,比昨天好了不少,我的心總算是安穩了一些。


    索性我和醫生說了一聲,替他去取報告,走到化驗室問結果在哪裏,裏麵的小護士說道:“咦?剛才已經有人拿走了呀。”


    我一驚,看了看四周,並沒有發現什麽人。


    問她是什麽人,男的女的,她想了一下說是個男的,自稱是學生家長,醫生來讓他取的。


    遙遠低聲說道:“看來真是有人比我們快了一步。”


    我咬了咬牙,問小護士結果能不能再出一份,她搖頭說道:“今天早上一大早醫院的電閘突然掉了,我們這裏的設備一下子都停了,電腦裏的存檔也丟了一些,所以……”


    這未免也太巧了。


    我問她記不記得報告上的內容,她說她負責整理,並沒有看內容。


    也就是說,什麽都沒有了。


    我暗自握了握拳,正要轉身走,從裏麵出來一個醫生,問道:“怎麽了?”


    小護士把情況說了一遍,醫生沉吟了一下說道:“那份報告我看了,並不是食物中毒,而是因為一種藥物,刺激性太大,所以讓有的體質虛弱的人會出現類似食物中毒的反應。”


    我的心一緊,他說出一個藥名,和馬浩說的不謀而合。


    我和遙遠互相對視了一眼,快步去了樓梯間下樓,遙遠低聲問我有沒有按計劃進行,我點了點頭。


    走到梁校長所在樓層,遙遠明顯腳步放慢,我也沒有催促他,誰的心裏都會有個結,何必去強求別人。


    還沒有走到病房門口,就看到纖纖提著暖水瓶從開水間出來,見到我們立即問向清楚的情況。


    我們簡單說了一下,她說梁校長清醒過來了,但是對於向清楚的事情,他的確是不知情。


    我點了點頭,纖纖對遙遠說讓他進去看一眼,沒有別人在。


    遙遠這才勉強點頭同意。


    進入病床,閉目養神的梁校長聽到聲音睜開眼睛,看到我們努力擠出一個笑,又對我說了一聲謝謝。


    我搖頭說沒有什麽,按照當時的情況,無論對方是誰我都會送他上醫院,義不容辭。


    我的話音剛一落,隻聽門口有個女人聲音尖厲的說道:“他當然要送,如果不是他,你能被氣成這樣嗎?”


    我轉過頭,看到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走了進來,身材略矮,微胖,頭發染成紫紅色,燙著小卷,擰眉瞪眼,看上去像一隻發怒的染了毛兒的母羊。


    不用問,這也是那位傳說中的大舅母了。


    她走到病床前,把我和遙遠挨個打量了一遍,鼻子裏哼了一聲,說道:“喲,這不是遙家大少爺嗎?怎麽有空光臨病房來看我們了?”


    遙遠哧笑了一聲,“我不是來你們的,我是來看大舅的。”


    纖纖微微皺眉,低聲勸了幾句,不料,那女人一轉頭對纖纖說道:“我還沒說你呢,別以為你在這兒惺惺作態的伺候一下就沒事了,要不是你招惹的那些不三不四的朋友,會有今天這種事情發生嗎?”


    纖纖的臉一紅,遙遠怒道:“你瞎說什麽呢?大舅心髒不好,身上隨時帶著救心丸,這誰不知道?他在家裏的時候沒有犯過病嗎?再說,纖纖從昨天就來了,一直在病床前伺候,做為侄女算是非常不錯了,你們的寶貝兒子呢?在哪兒呢?就說你本人吧,也沒有時時守著吧?”


    “反了!~反了!~”她立時尖叫道:“真是反了,老梁,你看到沒有,老二一死,這兩個該死的孩子立時一點規矩教養都沒有了,竟然和長輩大呼小叫!”


    她說著,翻了個白眼,嘴角一撇,“再說,這孤男寡女住在一起,誰知道……”


    話說到這兒,已經是非常難聽了,纖纖的眼淚都快流出來,遙遠也漲紅了臉。


    我上前一步,把纖纖拉到身後,對她微笑著說道:“您剛才說的不三不四的朋友,指的是我嗎?”


    她斜了斜眼睛,毫無愧色的說道:“你覺得呢?”


    我湊到她耳邊,低聲說了一句話,她聽了臉色立時一變,轉過頭緊緊盯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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