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不管怎麽說,我今天的傷是真刀幹出來的,不會有假。


    跟著那人上了二樓,一進包廂,七叔就站了起來,笑眯眯的衝我招手,“小林啊,快過來坐。”


    我心裏狐疑,這是怎麽個意思,鴻門宴?


    我走到他麵前站住,恭敬的說:“七叔,您有什麽吩咐就請說,我可不敢坐。”


    七叔大聲笑道:“沒事兒吩咐,就是和你小子投緣,我讓你坐的,快點兒。”


    我不好的意思的坐下,屁股剛一沾著沙發,就聽到有人輕輕咳嗽了一聲。


    我轉頭望去,再次被坐在暗處的老家夥嚇了一跳,我也不是膽小的人,但這麽一會兒被那老瞎子嚇了兩次了。


    總感覺他身上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透著幾分陰涼。


    難道算命的都這種氣場?


    不知道是有感應知道我在看他還是怎麽回事,老瞎子說道:“小夥子,你是幾月的生人呐?”


    我眼睛轉了轉,不能不妨著點,這些算命的有的特別陰,我聽說有故意要了人家的生辰八字,給使點壞,然後再給破局掙錢的。


    不過,一轉頭看到七叔也看著我,像是對這個問題十分感興趣,莫非……他突然叫我上來,和這個有關?


    我把心一橫,說道:“正月,我是正月初九的生日。”


    我剛一說完,七叔就一拍大腿,“果然是你!”


    我心裏一哆嗦,什麽是我?這老家夥看出什麽來了?


    老瞎子也伸手指撚著胡子點頭說道:“不錯,不錯。看起來我今天果然沒有算錯,七爺,您的好運氣就要來了,這位小兄弟和玉皇大帝是一天的生日,對您的運勢是相當有的助力,是您命中的福星啊。”


    啥玩意兒?


    我這才聽明白,原來是這麽回事兒啊!


    “好,好。”七叔立即點了點頭,拍著我肩膀說道:“小林,你明天不用去廣告公司了,直接在皇權上班,不,不對,是從今天晚上開始,跟在我身邊就行,你放心,錢和女人都少不了你的。”


    我一聽,心中大喜,急忙站了起來,激動的說道:“多謝七叔栽培,我一定會好好幹!”


    “好,”七叔倒了兩杯酒,遞給我一杯說道:“來吧,走一個。”


    說罷,他給旁邊的人遞了一個眼色,那人走到老瞎子麵前滿了一杯遞過去,老瞎子道了一聲謝,也一飲而盡。


    從這一晚開始,我就留在了七叔身邊,因為有那個老瞎子的話在先,所以我的地位和待遇很不一般,有點後來者居上的意思。


    但我從來沒有趾高氣揚過,對任何人都是態度平和,不卑不亢,所以,其它的人對我也沒有什麽不滿。


    一晃三天的時間過去,我每天晚上八點準時到皇權來,七叔基本九點到,然後我一直陪著他到淩晨兩三點鍾,把他送走之後,再回他給我安排的地方睡覺。


    白天的時候他不會找我,可問題是,晚上那麽幾個小時的時間,他除了在辦公室,就是陪來的那些重要客人喝兩杯,沒有什麽特別的。


    事情沒有進展,我不禁心裏有些起急。


    這天晚上把他送走回到自己的住處,他給我安排的是在皇權後麵的一個小區裏,皇權租了一幢五層的樓房,五樓上目前隻有我自己住。


    一擰房門鑰匙,我就發覺有點不對勁。


    好像……沒鎖好?


    我立即心生警惕,手放在後腰摸著匕首,現在我也隨身帶著這玩意兒了。


    輕輕推門進去,客廳裏沒有人,慢慢靠近臥室,手指剛按上門,忽然聽到有人說道:“你回來啦。”


    我一個回身撲到那人身上,把她壓在身上,一手按住胸口一手用匕首頂住了咽喉。


    隻是……怎麽這麽軟?


    我情不自禁的抓了抓,好軟,好彈。


    “嗯……”一聲嚶嚀讓我一個激淩,我仔細一看,自己的手正抓著……飽滿的一團渾圓,上麵僅蓋著一層薄薄的紗衣,跟沒有穿著差不多……


    我吞了一口唾沫,血液迅速的流動起來。


    “你壓夠了沒有?”身下的人嬌聲說。


    金色的長卷發,蜜色的肌膚,彎彎的眉毛,大大的眼睛,睫毛長又密,鼻梁高挺,嘴唇紅潤小巧,此時牙齒正咬著,那模樣招人兒又可憐。


    關鍵是……她身上穿著的是一件薄薄的水紅色紗質睡衣,裏麵還沒有穿內衣,玲瓏有致的曲線朦朧可見,還有……


    我吞了一口唾沫,急忙收匕首站了起來,坐到一旁的沙發上,“你是誰?為什麽會在這裏?”


    女人撩了撩了長發,轉身也坐在沙發上,長腿筆直,腳尖有一下沒一下的碰著我的小腿,這姿態……太特麽撩人了。


    “別問我是誰,今天晚上,我屬於你。”她聲音甜美的說道。


    一句話就把我撩得渾身想要冒火,有些口幹舌燥,伸手解開一粒領扣,說道:“誰讓你來的,為什麽會來?”


    “這些……很重要嗎?”她的腳尖順著我的腿往上滑,最終放在我的大腿根,“你隻要知道,接下來,由你作主,你讓我怎麽樣,我就怎麽樣……”


    香豔、妖嬈、媚骨……所有這類的詞兒,都沒有辦法形容擺在我眼前的。


    我感覺自己都快炸了,呼吸急促,心跳也飛快,忍不住湊過去,把她壓在身下……


    她嬌笑了一聲,雙手水蛇一般摟上我的脖子。


    就在我要吻下去的時候,我感覺到上衣內口袋裏有一下小小的震動。


    “嗡”。


    很輕微,但我仍舊感覺到了。


    渾身的火都在這一聲裏,如同被炸彈炸得粉碎。


    我沒有吻下去,撫上她胸口的手慢慢向上滑,她微閉了眼睛,睫毛顫抖,嘴唇輕輕咬著,細碎的嚶嚀聲不斷的滲出來。


    不得不說,這一刻真特麽消魂。


    但我的手來到她的脖頸上,瞬間由“撫”變成了“掐”。


    她的呼吸立時收緊,眼睛也張開,瞪大了看著我。


    “說,誰讓你來的,到底來幹什麽?”我低聲問道。


    “你……”女人聲音艱澀道:“放開我,放……開我……”


    “說不說?”我不肯鬆手,“再問你一次,別以為我不敢打女人!欺負到我頭上來的,照打不誤!”


    她雙手緊緊抓住我的手,奈何根本不是我的對手,我紋絲不動,她不回答就不罷休。


    正在這時,外麵有人敲門,“小林,你在嗎?在不在?”


    “在,”我應了一聲,“什麽事?”


    外麵的人說道:“你有沒有看見一個女人?挺漂亮的,長發。”


    我看著手裏掐著的女人,微眯了眼睛說道:“女人怎麽了?”


    外麵的人繼續說道:“唉,那是我叫的服務,我說怎麽半天了還不到,給她們那打電話呢,這才知道她們那們負責記錄的二貨把房間號搞錯了,我的變成你的了。所以才問問你,要是到了你看得上就先用哈,反正哥們兒交錢了已經,權當請你了。”


    我慢慢鬆開了手,對女人說道:“真的?”


    女人撫著脖子又咳嗽又流眼淚,“當然是真的,我的媽呀——你是真想掐死我呀?”


    她說罷,走到衣架那裏穿上大衣拿起包就往外走,門口的人是下麵四樓的,在皇權好像是個負責酒水的小組長,他看到女人出去,朝我遞了一個眼色,隨後也走了。


    我過去鎖上房門,伸手按在上衣口袋上,摸到那樣東西震動的東西,眼神中泛起冷意。


    這兩個人一唱一和,當真以為我是白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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