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時呆住,腦子裏一片空白,根本回不過神來。


    偏偏燕立夏不停的叫著我的名字,修長的四肢拚命的往我身上招呼,聲音酥得不行。


    見狀蕭晚皺著柳眉,眸中帶淚的走到我麵前,我正想開口解釋,蕭晚卻猛然抬手打了我一個耳光。


    我根本沒有防備,這一下打了個正著,也讓我回過了神。


    “小晚,你聽我說,事情不是……”


    我還沒有說完,蕭晚咬著下嘴唇打斷我道:“林白!”


    我一愣,呆呆的看著傷心欲絕的蕭晚,聽見她一字一頓的道,“不是怎麽樣?林白,你真讓我惡心!”


    她說罷,轉身就往外走,我急忙起身去追她,還沒有邁步,沒有了壓製的燕立夏又撲上來,從後麵抱著我,胸前的飽滿緊緊貼著我的後背蹭來蹭去。我感覺到一陣酥麻,便更多的是害怕,怕蕭晚回頭看到更解釋不清。


    偏偏唐心此時開口說道:“林白,立夏,你們要在一起可以,大大方方的說,和小晚分手了隨便你們,現在這算怎麽回事,你們……當我們小晚是什麽?”


    靠!一瞬間我就明白了,我之前聽到的那些對話,再聯想到那個突然離開的趙六,以及莫名其妙出現的蕭晚……難道唐心的目的是拆散我和蕭晚?!


    為什麽?!


    唐心頓了一下,皺著眉義正言辭的指責道:“立夏,你夠了!你這算什麽?示威嗎?”


    我在心裏暗罵,氣得差一點吐血,這女人是不害死我不罷休啊。


    聽她這麽一說,蕭晚回過頭來,把立夏的動作神情看了個正著,她的神色一冷,比剛才更難看。


    我用力掰開燕立夏的手,急得滿頭大汗的大叫,“小晚,你聽我說,這都是誤會,你好好看看,燕立夏是被人下了藥了!”


    蕭晚愣了一下,燕立夏還不管不顧的要抱我親我,渾然不顧別人,這種狀態完全不對。


    蕭晚被我這麽一提醒,自然也發現了,剛想過來看,唐心又說道:“林白,你挺能耐啊,這種東西你也能搞得到,真是沒有想到,平時燕立夏對你也不錯,你居然幹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來!”


    我簡直快要氣炸,指著唐心大聲說道:“你閉嘴!”唐心抿了抿嘴唇,一副忍氣吞聲的樣子,沒說話。


    隨後我又焦急的看向蕭晚,“蕭晚,你聽我說,真的不是唐心說的那樣的,我是被陷害的!”


    “陷害?”唐心歎了一口氣,一副勸我不要頑抗的樣子道,“林白,你找理由也找個靠譜的吧?陷害?有人把美女送到你床上陷害你?!”


    唐心說的句句都是實話,可卻讓我更加無從解釋!


    我用力的握緊拳頭,恨恨的盯著唐心,巴不得上去一拳打死她算完,或者直接掏出她的心,看看這個女人是不是長了一顆黑心!


    我著急的轉頭看向蕭晚,深吸了一口努力上自己平複,“蕭晚,我和你相處這麽多年,你還不了解我嗎?我和立夏真的是清白的!”


    蕭晚有些猶豫,她掃了一眼燕立夏,後者還意識模糊著,明顯不對勁,而我一臉的急切,額頭上流著汗,不像是撒謊。


    她還沒有說話,唐心拿走茶幾上的一杯水向著燕立夏潑了過去,“既然是被下藥了,那就清醒清醒!”做完這一切,她隨手一扯,忽然床上有什麽亮亮的東西一閃。


    “這是什麽?”唐心一邊說著,一邊過去撿了起來。


    我看到那樣東西,不由得抽了一口氣。


    那是一個純金吊墜,是個天使寶寶的造型,是我每月從牙縫裏摳出一點錢來,存了大半年準備在她三天後生日那天送給蕭晚的。


    她沒有說過,但我知道她一直很喜歡這一款,我之所以會回來,也是為了尋找這個。


    隻是……之前我在窗簾後麵看到唐心在手裏拿著,怎麽突然跑到燕立夏的床上來了?


    蕭晚看到那枚吊墜,臉色再次變了變,我張了張嘴正想要解釋點什麽,唐心把吊墜翻過來說道:“咦,這上麵還有字呢。”


    她低頭看了看,一臉憤恨的說道:“哈,還不承認,林白,你的臉皮是有多厚,當我們小晚是傻子嗎!你們的訂情信物都送上了!”


    蕭晚走過去奪過那個吊墜看了看,臉色愈發蒼白,聲音顫抖著說道:“林白,你好……你好啊!”


    她說完,把東西狠狠砸向我,正中我的腦門,有點疼。


    彎腰撿起來,我發現底麵那個小小的“夏”字,我徹底蒙了,這他媽的都是怎麽回事?!


    我明明加錢讓刻的是一個“晚”字啊!


    這下蕭晚一點猶豫沒有,轉身快步跑出了房間,我用力捏著那個吊墜,硌的掌心生疼,但怎麽也比不上我的心疼,有心去追,但現在說什麽都顯得那麽無力。


    唐心轉頭看著我,“不追嗎?”


    我咬牙切齒的問道:“為什麽?”


    “什麽?”她眨著眼睛,笑眯眯的問道。


    “別他媽跟我裝蒜!”我撿起扔在一邊的水果刀,指著她說道:“唐心,你別說今天晚上的一切跟你沒有關係!到底為了什麽?就因為我跟向清楚說過,讓他多長兩個心眼?”


    唐心聽我說完,忽然笑了起來,笑得前仰後合,像是聽到了什麽特別可笑的笑話一般。


    “就憑他?也配!”


    最後,她扔下這麽一話,轉身也走了出去。


    我跌坐在地上,看了看昏睡過去的燕立夏,又看了看那枚吊墜,怎麽也想不通,這一切究竟是怎麽了。


    正在這時,外麵響起雜亂的腳步聲,三四個人闖了進來,為首的正是那個趙六,一進屋就氣呼呼的說道:“小王八蛋,老子弄不過唐心,收拾不了你?!”


    他說著,一揮手對帶來的幾個人說道:“還愣著幹什麽?給我打!”那幾個男人往上一闖,不由分說按倒我就打。


    我還處於完全懵逼的狀態,反應過來早已經失去了反抗的能力,隻能盡力護住自己的頭蜷縮身子承受。


    渾身撕裂一樣的疼,骨頭都像是要散架了,但我死命咬著牙,一聲沒吭。這種身體上的疼,對於現在的我來說,完全抵不過心裏的疼痛,蕭晚臨走時絕望的眼神和落寞的背影怎麽也揮之不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趙六喊了一聲停,他走到我麵前,用腳踢了踢我,說道:“小子,給我聽好了,三天之內連本帶息還我兩萬五千塊錢,否則老子就拉你妹妹出去賣!”


    我要緊牙關,強撐著身坐起來,窩囊的摸了一把嘴角的血,暗暗發誓,不管是唐心還是趙六,我早晚要讓他們為今天的行為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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