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張走了過去,蹲在廖文的麵前,一字一句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我怎麽一句話都沒有聽懂?”
“真假陸旭,這件事情想必你已經知道了,至於真的陸旭,我就不說了,可是假陸旭,不管他的身份是什麽,指紋和頭發絲,在數據庫裏麵,我們調查了三天三夜,也沒有調查出來,他到底是何方神聖,這個人肯定是來頭不小的。”廖文斷斷續續的說著,然後雙眼越來越沉重,正當他想要閉目養神一會兒,突然飛過來一個枕頭,死死的砸在廖文的臉上,然後伴隨著殺豬的聲音,一聲嘶吼之後,傳來陸旭的聲音,他說:“這個人還沒有調查出來之前,誰也允許休息。”
廖文直接坐了起來,惡狠狠地看著陸旭,道:“已經三天了,整個可以用的數據庫都已經查了,根本沒有相對的指紋和線索,我們就算是找也要找個可以調查出來的線條吧,要不然,就是浪費時間。”
小張雖然沒用從陸旭和廖文的嘴裏聽見什麽有用的價值,可是他好像知道了,他們在調查的人,一定是剛才看見的男人,小張說道:“我見過他的,他的麵容……”
莫曉嫻直接打斷他的話,說道:“沒有用的,小張,如果他想要袒露真正的麵貌,他就不會隻是讓你一個人出現,我想,你見到的隻是他的人,而並非是他的真身。”
小張現在原本就對莫曉嫻有了警惕的心思,現在不管她在說什麽,他都不想去聽,甚至想要反駁,可是小張對莫曉嫻如此冷漠的態度,莫曉嫻顯然已經察覺出來了,她隻是笑了笑,說道:“不管對方和你說了什麽,小張,你要知道,眼睛看見的並非是真的,耳朵聽見的也有可能是假的,混淆視聽的詞匯,想必我不多說,你也是知道的。”
小張點點頭,然後誠實地說道:“的確,對方說了你很多。”
“這樣,我看大家也可能餓了,我去給你們買點吃的,小張在路上開車,也是耗費了太多的時間了。”莫曉嫻突然這麽說,然後她起身離開,顯然她並不想知道小張剛才聽見了什麽,陸旭抬頭看她,說道:“你去哪裏?我陪你。”
莫曉嫻隻是苦澀的一笑,說道:“我這麽長時間悶在這裏,也有點累了,正好去看看,外麵有什麽吃的。”說著她轉身走向門口,陳佳瑤起身,道:“我跟你去吧,曉嫻姐,等我一下。”說著,陳佳瑤作勢要拿包,可是莫曉嫻卻說:“我想一個人。你不用去了。”然後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陳佳瑤。
莫曉嫻離開之後,陸旭轉頭看向小張,問道:“到底怎麽回事?我雖然不知道你對曉嫻有敵意,可是曉嫻一直是我們的一員,你不應該這麽對她的。”
“陸隊,你知道我見到了誰嗎?”小張的話,讓屋內的四個人同時抬頭看向他,屋內的空氣變得凝重起來。
陸旭說道:“對方的身份是假的,他的一個字我都不相信。”
“難道一零七的事情也是假的嗎?”小張說了這麽一句話,所有人都是一怔。
陳佳瑤首先起身說道:“小張,你把話說完整,什麽叫一零七。”
“我今天見到的人,他說他叫陸旭,在曉嫻告訴我之前,我雖然心中有準備,但是我沒有想過對方知道的事情原本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多。方知道一零七,而且一零七不是別的,正是一種藥物,是控製人記憶的藥物,對方給我看了化驗單,和藥物成分,雖然我現在記得的成分很少了,可是我清楚的記得,對方說,一零七的產生之所以神秘,那隻是有人需要控製記憶,那麽身邊有人有記憶缺失的人,就是一零七的擁有者。”
小張的一席話,讓屋內的氛圍原本凝重,現在更加變得窒息,十分讓人難以理解,首先不可置信的人自然是陳佳瑤,她搖頭說道:“怎麽可能呢,曉嫻姐,一直是我們的一員,她怎麽可能是一零七的擁有者,她隻是受害者呀。”陳佳瑤顯然很激動。
莫曉嫻一個人走在綠蔭充足的小路上,身邊人來人往的陌生人群,她內心很慌張,可是這樣的慌張她無法排解,就在這個時候,在路邊有一個圖書館,裏麵的氛圍吸引了她,一直以來,讀書都是她唯一排解憂愁的方法。
這個時間段,圖書館裏麵的人很少,偶爾有幾對情侶靠在一起,讀一本書,然後相互用眼神交流一下,繼續沉浸在書的海洋之中。
莫曉嫻的手指輕巧地劃過一排排的圖書,終於看見一本書,《永生》她隨手抽了出來,然後拿著一本書走到一個書桌旁邊坐下,書桌上放著一個塑料的拍立,上麵有二維碼,她隻是用手機掃了一下,是一些甜品的推薦,她隨便點了幾個,付好錢之後,手機隨後黑屏了,她暗自歎了一口,手機沒有電了。
不過還好她已經點好了,她依靠在沙發上翻開了書頁的第一頁,上麵有一段話映入她的眼簾。
“很多時候我都不會想要談戀愛了,也不想和誰聊天了,隻想在空調房間裏睡一下午的覺,醒來外麵的陽光還是熱烈,我就看看窗外的樹葉,聽一聽吵雜的交談,翻看兩頁書,或者窩在沙發裏,看收藏的電影,就這樣一個人過生活。”
莫曉嫻想這樣的愜意的生活,正是她以往過的生活,可是以前沒有覺得什麽,現在……她的心情莫名的煩躁。
這個時候一名服務員走了過來,安靜地對著莫曉嫻微笑,然後放下她之前點的甜點,青瓷盤子裏麵放著彩虹狀的高點,層層疊疊,還有一杯熱巧,她同樣會以一樣的微笑,還有幾分油炸食品,她平時是不吃這些的,可是在這裏能夠點的東西實在是太少了,所以她把能吃的東西都點了一邊。
一邊抱著書看了起來,一邊慢慢地細細品藏著飯菜。
莫曉嫻邊看邊覺得越來越雖然無味了,這樣的心靈雞湯隻有越加苦悶的時候才會相信這裏麵早已經道出了未卜先知的道理,她的心情越加煩躁,可是就在此刻做過來一名男子,他帶著鴨舌帽,走到她麵前,將手裏麵的托盤放在她的麵前,然後,將托盤裏麵的飲品放在桌子上,莫曉嫻疑惑,說道:“我沒有點這個。”
“您好,這是贈送的,歡迎品嚐。”說著,男子離開了。
莫曉嫻看著這個茶點的杯子,和她點的吃的格格不入,而且這個服務員還與她講話,這並不符合常理,可是她並沒有理會太多,因為這個茶點的杯子是淡淡黃色的青瓷,很漂亮,杯子的杯身上麵用枚紅色描繪了一朵嬌豔欲滴的牡丹,杯子裏麵像是清水一樣,莫曉嫻很好奇,端起來看了半天,也許這真的是這家圖書館贈送的飲品吧,看樣子很好喝,她抵到嘴邊,淺淺的品嚐了一口,淡淡的苦澀還帶著一些回甘,味道很好喝,她淡然一笑,這個味道是會讓人開心忘卻煩惱的飲品,她很快就將一整杯的飲品都喝完了,還想再找一杯的時候,卻發現雙眼皮有些沉重,而她也順應了這樣的困意,逐漸睡去了。
窗外的風吹著樹葉莎莎作響,不知道何時漸漸的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窗子很快被密集的雨點侵襲,漸漸地看著窗子邊靠著沙發熟睡的女子也越加模糊,越來越模糊。
莫曉嫻看著案板上麵躺著一個人,那個人掙紮的很嚴重,那是一個男人,他的雙手雙腳已經被粗重的鐵鏈困住,男人很反抗,手腕和腳腕的地方已經被鐵鏈磨出了血痕,可是莫曉嫻好像看著及其的欣賞,她隻是微笑的看著男人,用塗著紅色的指甲在男人的胸膛上劃過,男人臉上露出了驚恐的表情,取而代之的一陣陣的嘶吼,久久無法平息。
莫曉嫻微笑著看著男人,一字一句地說道:“怎麽樣?你是的心中還愛著你的妻子嗎?”
男人惡狠狠地看著莫曉嫻,嘴裏麵帶著咒罵,說道:“你說,到底是誰派你來的,是我的妻子?”
莫曉嫻的塗著鮮豔紅色的指甲,嬌豔欲滴,而她的臉上十分青澀,雖然塗了厚重的妝容,但是依舊可以從眉眼之中看見她的年齡,應該很小。
“沒有人派我來,隻是你在外麵拈花惹草,很礙眼,我隻是來教訓一下你。”莫曉嫻笑的很妖豔,她轉身離開,再次回來的時候手裏麵多了一把刀子,鋒利無比,她用舌頭舔了一下,然後很欣賞地像是在看一副油畫一樣,然後突然刀子轉向男人的胸膛,那麽準確無誤地狠狠地插入他的胸膛,鮮血蹦了她一臉,贓汙了她精致的妝容,男子痛苦的聲音不絕於耳,漸漸地,男人變得安靜了不再動彈,她握著刀柄並沒有拿出來,隻是對著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黃金海岸,十海裏,仍在哪裏。我喜歡這個數字。”說著,她轉身離開,邊走邊用濕巾擦拭自己臉龐,笑容依舊魅惑如斯,好像剛才殺的不是人,而是一個遊戲。
莫曉嫻依舊在睡夢之中,她好像是在掙紮,而她現在的一切症狀,都落入了一個男人的眼裏,他帶著鴨舌帽,隻能看見唇角劃出一抹弧度,他在笑,也在欣賞。
莫曉嫻眼角滑落一滴眼淚的,她很痛苦,她想要醒來,她想要知道,為什麽,這樣的一幕為什麽要出現在自己的夢境之中,為什麽?
終於,莫曉嫻感受到一種熟悉的溫度,那熟悉的角度,她伸手換上男子的腰身,說了一句話:“我剛才也受到了驚嚇,你知道的,我一向害怕鮮血。”
抱著她的男子,像是給了她無比的安慰,但是卻不是她想要的那個擁抱,她內心在掙紮,她淡然一笑,對男子說道:“你知道的,我愛的人,一直都是你呀,我做的這一切,也都是為了你,如果你邪惡,我將不會善良,可是我更加向往另一種人生,你會答應我的對嗎?”
男子點頭,手一下兩下的扶著她的背,莫曉嫻笑的依舊嫵媚,她看著手指甲,魅惑的顏色,她的眼裏,出現了一絲不確定,最終她說了一句:“給我一點時間,我會回來的。”
男人的聲音很好聽,他隻是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曉嫻,你知道的,我愛的一直都是你,永遠都是你,與你一起,才是活著,與你之後,再無餘生。”男人說的很認真,他親吻了莫曉嫻的耳垂,微笑道:“我給你時間,隻是記得,玩夠了,要回來。”
莫曉嫻眼裏出現一絲狡黠,她同樣用魅惑的語氣和男人說:“我屬於你,我不會原離你,縱然我忘卻一切,縱然重新開始,不管曆經了什麽,我莫曉嫻始終屬於你。”
夢境之外的莫曉嫻眼角滑落一滴眼淚,她害怕,她親眼看著夢境之中的自己和一個看不清容貌的男子在親吻,而她是抗拒的,她用指甲死死的扣住自己的手心,疼痛如約而至,她也如願的醒來,額頭冷汗津津。
“曉嫻。”
莫曉嫻睜開眼睛看見的是陸旭的臉,她太害怕了,夢境之中的一切讓她慌張不已,她突然抱住陸旭,眼淚滑落,她太害怕了,她害怕夢境之中的是真的,她多麽希望那隻是夢……
“曉嫻,你做噩夢了嗎?”陸旭依舊問著她。
莫曉嫻聲音哽咽,她說:“陸旭,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
陸旭一下一下扶著她的背,那力道和夢境之中的人不一樣,她知道,剛才的一切不是夢,也許是她曾經遺忘的過去,更加可怕的是,那一切可能真的發生過,她從來不記得自己喜歡圖紅色的指甲,濃重的煙熏妝,可是夢境之中的女人,殺人不眨眼,陸旭感覺到她的緊張,他隻是說道:“你說了出去給大家買吃的,好久都沒有回來,外麵下雨了,我擔心你,你忘了嗎,我給你手機定過位置,不管你去哪裏,我都可以知道,也可以找到你。”陸旭很擔心,他看見莫曉嫻剛才在哭,那麽的無助,她到底夢見了什麽,他很好奇,也許知道了才可以安撫她吧,但是陸旭又舍不得,因為他害怕,害怕莫曉嫻經曆的一切再一次傷害她,他寧可讓莫曉嫻趴在他的懷裏哭一會,也不願意她回憶。
莫曉嫻聲音顫抖的說道:“陸旭,如果我是站在你對立麵的話,你會如何?”
陸旭的手突然頓住了,他內心很不安,自從他知道了假陸旭的時候,莫曉嫻就變得疑神疑鬼的,他平複了一下心緒,最終說道:“不管你將變成如何,我愛的一直都是你,一直都是你。”
不重要了,無所謂了,哪怕心中再多的恐懼和不舍,莫曉嫻為了這一句話,她也要找到那失去的三年的記憶,黃金海岸,十海裏,那個被她殺了的男人。
回到酒店的時候,小張看著莫曉嫻還是很敵意,可是陳佳瑤卻張嘴說道:“曉嫻姐,不管外界說了什麽,我們都相信你。”
莫曉嫻不用問什麽,她自然知道小張在那個沒有身份的人身邊到底聽見了什麽,可是看著陸旭依舊摟著自己的肩膀,她知道,陸旭是相信她的,一直都相信她。
接下來的兩天之內,還是沒有調查出來那個假裝陸旭的男子到底是誰,莫曉嫻將厚重的窗簾拉開,外麵的陽光十分刺眼,她伸手去觸摸那掌握不住的光線,突然她腦子之中升騰了一種意念,這樣的想法,她自己也害怕了,嚇了一跳,生生的嚇了一身的冷汗。
“小張,雖然我知道你現在對我表示很懷疑,這裏麵隻有我才是失去了記憶,可是我請你相信我,如果我是對立麵的人,那麽對方的用意是否已經達到了,離間計。”莫曉嫻轉身走到小張的麵前,一字一句的說道:“我現在需要知道對方都說了什麽,我可能知道了問題的關鍵。”
小張半信半疑,隨即終於開口了,他雖然不確定對方說的到底是真是假,可是他將對方說的話傳達給莫曉嫻,也不是一個壞處,他點點頭,說道:“的確,對方說,一零七的案件最關鍵的人就是失去記憶的人,而你就是那個失去記憶的人,一零七是一種藥物,它可以抹去三年的記憶。”
莫曉嫻點點頭,然後看向陸旭,說道:“我可能知道了問題的關鍵,我們不要在數據庫裏麵苦苦尋找了,也許,活著的人裏麵,跟本沒有我們想要知道的那個人。”
陸旭疑惑地想了一下,他被莫曉嫻的想法嚇了一跳,然後道:“你說,對方可能已經是死了的人,所以我們根本調查不出來?”
莫曉嫻點頭:“現在信息網絡發達,生下來的嬰兒也會在第一時間錄下指紋和血液樣本,這樣專業的方式,不可能讓對方逃出信息網絡,所以我們調查的方向也許是錯的。”莫曉嫻轉頭看向廖文,道:“廖文,我們之前提取的神秘人物的指紋和對方的頭發,那些數據,你從死者庫裏麵提取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麽發現。”
廖文雖然對莫曉嫻的想法驚倒,但是現在的確找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他像是活了一樣,快速的在電腦上輸入一串數字,很快,數字在屏幕上來回閃爍,最終彈出一個人物,廖文看見之後,整個人都驚了一身的冷汗。
莫曉嫻見狀知道廖文已經調查出來了,她快步走上前去,當看見屏幕上麵的人物的時候,莫曉嫻也困惑了,陸旭和小張同樣也走了過去,小張還不知道情況,隻問了一句:“已經調查出來了嗎,那個人是誰?”可是等小張看見屏幕上的圖片時候,他說不出一句話來。
莫振年!莫曉嫻的父親!
神秘人居然是莫曉嫻的父親,可是莫振年不是在當年的一場爆破之中死了嗎,他的遺體在高溫爆破之中,隻留下碎片,巨大的爆炸,不能讓莫振年還活著。
陸旭看著屏幕,說道:“到底怎麽回事?”
陳佳瑤卻說道:“既然是曉嫻姐的父親,那麽莫父為什麽要舉報自己的女兒?到底怎麽回事?”
莫曉嫻頭腦之中一片眩暈,她看著陸旭,道:“可以幫我調查一下,黃金海岸,十海裏。”莫曉嫻說著,快速的低頭,在紙張之中畫出一個人的輪廓,雖然畫工不是太好,可是依舊能夠看清楚那個人的輪廓,廖文看了一眼,然後道:“我在數據裏麵調查一下吧,看看有沒有這個人。”說著,他就將整個人都盡心了掃描。
最終在電腦之中出現了一則信息。
黃天集團的ceo黃子明,年42歲,三年前被漁民在黃金海岸救起,醒來之後,什麽都不記得。
莫曉嫻看著上麵的信息,陸旭也震驚了,黃金海岸,那是莫曉嫻剛才對陸旭說的,而現在電腦上出現的就像是一個重磅炸彈。
陸旭轉頭看莫曉嫻,問道:“你是怎麽知道的?”
莫曉嫻從背包裏麵拿出那個杯子,她喝過那個飲品之後,她才做了那個噩夢,她猜想既然一零七是藥物,那麽一定就有解藥,她將杯子交給了廖文,說道:“你可以幫我提取杯子裏麵的藥物嗎?當然了,還有外麵的指紋,我想知道還有誰的。”
廖文雖然不解,但是還是接過了杯子。
莫曉嫻看著陸旭,說道:“雖然,現在有很多的疑問,但是請給我點時間,關於過去,我比你們任何一個人都想要知道,我到底是誰?我為什麽會破案,我為什麽要失去三年的記憶,而那三年的記憶,我為什麽都不記得,這一切的一切,我都想要知道。”
陸旭點頭:“好,我給你時間,可是不管你遇見了什麽,我都願意和你一切承擔。”
莫曉嫻閉上了眼睛,夢境之中的男人堆自己也是如此的表情,顯然,曾經的她不簡單,而現在的她越發困惑,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自己。
黃金海岸剛好就在南西村,陸旭和莫曉嫻租了一個船,特意趕往十海裏,哪裏雖然看著四處環海,但是莫曉嫻一下子就能看見海底的顏色成色不一樣,莫曉嫻問船夫,道:“船家,你知道這十海裏的海域,有什麽情況嗎?”莫曉嫻這麽問,船夫自然不懂,船夫隻是笑道:“姑娘,雖然這裏是十海裏,但是這裏的礁石特別多,就算是下去潛水,不會遊泳的人,也不會困水。”
船夫的話像是一擊炸彈一樣,莫曉嫻淡淡一笑,道:“是不是就算有人被仍在這裏,也不會死?”
船夫笑了一下,道:“這個是自然的,隻不過誰會無緣無故地被仍在這裏呀。”船夫的聲音剛剛落下,他突然覺得什麽,道:“你還別說,三年前,這裏的確被救上來一個人,據說還挺有錢的,救他的漁民,也得到了不少的報酬,這個事情一下子轟動了整個南西村。”
莫曉嫻回頭看看向陸旭,道:“如果我告訴你,我在夢中夢見黃子濤被我扔在這片海域,你會覺得我是瘋了嗎?”
陸旭搖頭,說:“如果你真的這麽做了,我隻是懷疑你是臥底,畢竟,這裏死不了人。”
莫曉嫻心中想的自然不是這樣的,她清楚的記得自己拿刀子插入男子胸膛的時候,那力道和位置,是不會讓人死的,可是十海裏的事情,她疑惑了,就算男人死不了,可以血液足夠引起十海裏的鯊魚,血液對鯊魚的刺激,足夠讓一個人死,隻能說莫曉嫻對夢境之中的那個自己,還有著懷疑。
“真假陸旭,這件事情想必你已經知道了,至於真的陸旭,我就不說了,可是假陸旭,不管他的身份是什麽,指紋和頭發絲,在數據庫裏麵,我們調查了三天三夜,也沒有調查出來,他到底是何方神聖,這個人肯定是來頭不小的。”廖文斷斷續續的說著,然後雙眼越來越沉重,正當他想要閉目養神一會兒,突然飛過來一個枕頭,死死的砸在廖文的臉上,然後伴隨著殺豬的聲音,一聲嘶吼之後,傳來陸旭的聲音,他說:“這個人還沒有調查出來之前,誰也允許休息。”
廖文直接坐了起來,惡狠狠地看著陸旭,道:“已經三天了,整個可以用的數據庫都已經查了,根本沒有相對的指紋和線索,我們就算是找也要找個可以調查出來的線條吧,要不然,就是浪費時間。”
小張雖然沒用從陸旭和廖文的嘴裏聽見什麽有用的價值,可是他好像知道了,他們在調查的人,一定是剛才看見的男人,小張說道:“我見過他的,他的麵容……”
莫曉嫻直接打斷他的話,說道:“沒有用的,小張,如果他想要袒露真正的麵貌,他就不會隻是讓你一個人出現,我想,你見到的隻是他的人,而並非是他的真身。”
小張現在原本就對莫曉嫻有了警惕的心思,現在不管她在說什麽,他都不想去聽,甚至想要反駁,可是小張對莫曉嫻如此冷漠的態度,莫曉嫻顯然已經察覺出來了,她隻是笑了笑,說道:“不管對方和你說了什麽,小張,你要知道,眼睛看見的並非是真的,耳朵聽見的也有可能是假的,混淆視聽的詞匯,想必我不多說,你也是知道的。”
小張點點頭,然後誠實地說道:“的確,對方說了你很多。”
“這樣,我看大家也可能餓了,我去給你們買點吃的,小張在路上開車,也是耗費了太多的時間了。”莫曉嫻突然這麽說,然後她起身離開,顯然她並不想知道小張剛才聽見了什麽,陸旭抬頭看她,說道:“你去哪裏?我陪你。”
莫曉嫻隻是苦澀的一笑,說道:“我這麽長時間悶在這裏,也有點累了,正好去看看,外麵有什麽吃的。”說著她轉身走向門口,陳佳瑤起身,道:“我跟你去吧,曉嫻姐,等我一下。”說著,陳佳瑤作勢要拿包,可是莫曉嫻卻說:“我想一個人。你不用去了。”然後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陳佳瑤。
莫曉嫻離開之後,陸旭轉頭看向小張,問道:“到底怎麽回事?我雖然不知道你對曉嫻有敵意,可是曉嫻一直是我們的一員,你不應該這麽對她的。”
“陸隊,你知道我見到了誰嗎?”小張的話,讓屋內的四個人同時抬頭看向他,屋內的空氣變得凝重起來。
陸旭說道:“對方的身份是假的,他的一個字我都不相信。”
“難道一零七的事情也是假的嗎?”小張說了這麽一句話,所有人都是一怔。
陳佳瑤首先起身說道:“小張,你把話說完整,什麽叫一零七。”
“我今天見到的人,他說他叫陸旭,在曉嫻告訴我之前,我雖然心中有準備,但是我沒有想過對方知道的事情原本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多。方知道一零七,而且一零七不是別的,正是一種藥物,是控製人記憶的藥物,對方給我看了化驗單,和藥物成分,雖然我現在記得的成分很少了,可是我清楚的記得,對方說,一零七的產生之所以神秘,那隻是有人需要控製記憶,那麽身邊有人有記憶缺失的人,就是一零七的擁有者。”
小張的一席話,讓屋內的氛圍原本凝重,現在更加變得窒息,十分讓人難以理解,首先不可置信的人自然是陳佳瑤,她搖頭說道:“怎麽可能呢,曉嫻姐,一直是我們的一員,她怎麽可能是一零七的擁有者,她隻是受害者呀。”陳佳瑤顯然很激動。
莫曉嫻一個人走在綠蔭充足的小路上,身邊人來人往的陌生人群,她內心很慌張,可是這樣的慌張她無法排解,就在這個時候,在路邊有一個圖書館,裏麵的氛圍吸引了她,一直以來,讀書都是她唯一排解憂愁的方法。
這個時間段,圖書館裏麵的人很少,偶爾有幾對情侶靠在一起,讀一本書,然後相互用眼神交流一下,繼續沉浸在書的海洋之中。
莫曉嫻的手指輕巧地劃過一排排的圖書,終於看見一本書,《永生》她隨手抽了出來,然後拿著一本書走到一個書桌旁邊坐下,書桌上放著一個塑料的拍立,上麵有二維碼,她隻是用手機掃了一下,是一些甜品的推薦,她隨便點了幾個,付好錢之後,手機隨後黑屏了,她暗自歎了一口,手機沒有電了。
不過還好她已經點好了,她依靠在沙發上翻開了書頁的第一頁,上麵有一段話映入她的眼簾。
“很多時候我都不會想要談戀愛了,也不想和誰聊天了,隻想在空調房間裏睡一下午的覺,醒來外麵的陽光還是熱烈,我就看看窗外的樹葉,聽一聽吵雜的交談,翻看兩頁書,或者窩在沙發裏,看收藏的電影,就這樣一個人過生活。”
莫曉嫻想這樣的愜意的生活,正是她以往過的生活,可是以前沒有覺得什麽,現在……她的心情莫名的煩躁。
這個時候一名服務員走了過來,安靜地對著莫曉嫻微笑,然後放下她之前點的甜點,青瓷盤子裏麵放著彩虹狀的高點,層層疊疊,還有一杯熱巧,她同樣會以一樣的微笑,還有幾分油炸食品,她平時是不吃這些的,可是在這裏能夠點的東西實在是太少了,所以她把能吃的東西都點了一邊。
一邊抱著書看了起來,一邊慢慢地細細品藏著飯菜。
莫曉嫻邊看邊覺得越來越雖然無味了,這樣的心靈雞湯隻有越加苦悶的時候才會相信這裏麵早已經道出了未卜先知的道理,她的心情越加煩躁,可是就在此刻做過來一名男子,他帶著鴨舌帽,走到她麵前,將手裏麵的托盤放在她的麵前,然後,將托盤裏麵的飲品放在桌子上,莫曉嫻疑惑,說道:“我沒有點這個。”
“您好,這是贈送的,歡迎品嚐。”說著,男子離開了。
莫曉嫻看著這個茶點的杯子,和她點的吃的格格不入,而且這個服務員還與她講話,這並不符合常理,可是她並沒有理會太多,因為這個茶點的杯子是淡淡黃色的青瓷,很漂亮,杯子的杯身上麵用枚紅色描繪了一朵嬌豔欲滴的牡丹,杯子裏麵像是清水一樣,莫曉嫻很好奇,端起來看了半天,也許這真的是這家圖書館贈送的飲品吧,看樣子很好喝,她抵到嘴邊,淺淺的品嚐了一口,淡淡的苦澀還帶著一些回甘,味道很好喝,她淡然一笑,這個味道是會讓人開心忘卻煩惱的飲品,她很快就將一整杯的飲品都喝完了,還想再找一杯的時候,卻發現雙眼皮有些沉重,而她也順應了這樣的困意,逐漸睡去了。
窗外的風吹著樹葉莎莎作響,不知道何時漸漸的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窗子很快被密集的雨點侵襲,漸漸地看著窗子邊靠著沙發熟睡的女子也越加模糊,越來越模糊。
莫曉嫻看著案板上麵躺著一個人,那個人掙紮的很嚴重,那是一個男人,他的雙手雙腳已經被粗重的鐵鏈困住,男人很反抗,手腕和腳腕的地方已經被鐵鏈磨出了血痕,可是莫曉嫻好像看著及其的欣賞,她隻是微笑的看著男人,用塗著紅色的指甲在男人的胸膛上劃過,男人臉上露出了驚恐的表情,取而代之的一陣陣的嘶吼,久久無法平息。
莫曉嫻微笑著看著男人,一字一句地說道:“怎麽樣?你是的心中還愛著你的妻子嗎?”
男人惡狠狠地看著莫曉嫻,嘴裏麵帶著咒罵,說道:“你說,到底是誰派你來的,是我的妻子?”
莫曉嫻的塗著鮮豔紅色的指甲,嬌豔欲滴,而她的臉上十分青澀,雖然塗了厚重的妝容,但是依舊可以從眉眼之中看見她的年齡,應該很小。
“沒有人派我來,隻是你在外麵拈花惹草,很礙眼,我隻是來教訓一下你。”莫曉嫻笑的很妖豔,她轉身離開,再次回來的時候手裏麵多了一把刀子,鋒利無比,她用舌頭舔了一下,然後很欣賞地像是在看一副油畫一樣,然後突然刀子轉向男人的胸膛,那麽準確無誤地狠狠地插入他的胸膛,鮮血蹦了她一臉,贓汙了她精致的妝容,男子痛苦的聲音不絕於耳,漸漸地,男人變得安靜了不再動彈,她握著刀柄並沒有拿出來,隻是對著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黃金海岸,十海裏,仍在哪裏。我喜歡這個數字。”說著,她轉身離開,邊走邊用濕巾擦拭自己臉龐,笑容依舊魅惑如斯,好像剛才殺的不是人,而是一個遊戲。
莫曉嫻依舊在睡夢之中,她好像是在掙紮,而她現在的一切症狀,都落入了一個男人的眼裏,他帶著鴨舌帽,隻能看見唇角劃出一抹弧度,他在笑,也在欣賞。
莫曉嫻眼角滑落一滴眼淚的,她很痛苦,她想要醒來,她想要知道,為什麽,這樣的一幕為什麽要出現在自己的夢境之中,為什麽?
終於,莫曉嫻感受到一種熟悉的溫度,那熟悉的角度,她伸手換上男子的腰身,說了一句話:“我剛才也受到了驚嚇,你知道的,我一向害怕鮮血。”
抱著她的男子,像是給了她無比的安慰,但是卻不是她想要的那個擁抱,她內心在掙紮,她淡然一笑,對男子說道:“你知道的,我愛的人,一直都是你呀,我做的這一切,也都是為了你,如果你邪惡,我將不會善良,可是我更加向往另一種人生,你會答應我的對嗎?”
男子點頭,手一下兩下的扶著她的背,莫曉嫻笑的依舊嫵媚,她看著手指甲,魅惑的顏色,她的眼裏,出現了一絲不確定,最終她說了一句:“給我一點時間,我會回來的。”
男人的聲音很好聽,他隻是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曉嫻,你知道的,我愛的一直都是你,永遠都是你,與你一起,才是活著,與你之後,再無餘生。”男人說的很認真,他親吻了莫曉嫻的耳垂,微笑道:“我給你時間,隻是記得,玩夠了,要回來。”
莫曉嫻眼裏出現一絲狡黠,她同樣用魅惑的語氣和男人說:“我屬於你,我不會原離你,縱然我忘卻一切,縱然重新開始,不管曆經了什麽,我莫曉嫻始終屬於你。”
夢境之外的莫曉嫻眼角滑落一滴眼淚,她害怕,她親眼看著夢境之中的自己和一個看不清容貌的男子在親吻,而她是抗拒的,她用指甲死死的扣住自己的手心,疼痛如約而至,她也如願的醒來,額頭冷汗津津。
“曉嫻。”
莫曉嫻睜開眼睛看見的是陸旭的臉,她太害怕了,夢境之中的一切讓她慌張不已,她突然抱住陸旭,眼淚滑落,她太害怕了,她害怕夢境之中的是真的,她多麽希望那隻是夢……
“曉嫻,你做噩夢了嗎?”陸旭依舊問著她。
莫曉嫻聲音哽咽,她說:“陸旭,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
陸旭一下一下扶著她的背,那力道和夢境之中的人不一樣,她知道,剛才的一切不是夢,也許是她曾經遺忘的過去,更加可怕的是,那一切可能真的發生過,她從來不記得自己喜歡圖紅色的指甲,濃重的煙熏妝,可是夢境之中的女人,殺人不眨眼,陸旭感覺到她的緊張,他隻是說道:“你說了出去給大家買吃的,好久都沒有回來,外麵下雨了,我擔心你,你忘了嗎,我給你手機定過位置,不管你去哪裏,我都可以知道,也可以找到你。”陸旭很擔心,他看見莫曉嫻剛才在哭,那麽的無助,她到底夢見了什麽,他很好奇,也許知道了才可以安撫她吧,但是陸旭又舍不得,因為他害怕,害怕莫曉嫻經曆的一切再一次傷害她,他寧可讓莫曉嫻趴在他的懷裏哭一會,也不願意她回憶。
莫曉嫻聲音顫抖的說道:“陸旭,如果我是站在你對立麵的話,你會如何?”
陸旭的手突然頓住了,他內心很不安,自從他知道了假陸旭的時候,莫曉嫻就變得疑神疑鬼的,他平複了一下心緒,最終說道:“不管你將變成如何,我愛的一直都是你,一直都是你。”
不重要了,無所謂了,哪怕心中再多的恐懼和不舍,莫曉嫻為了這一句話,她也要找到那失去的三年的記憶,黃金海岸,十海裏,那個被她殺了的男人。
回到酒店的時候,小張看著莫曉嫻還是很敵意,可是陳佳瑤卻張嘴說道:“曉嫻姐,不管外界說了什麽,我們都相信你。”
莫曉嫻不用問什麽,她自然知道小張在那個沒有身份的人身邊到底聽見了什麽,可是看著陸旭依舊摟著自己的肩膀,她知道,陸旭是相信她的,一直都相信她。
接下來的兩天之內,還是沒有調查出來那個假裝陸旭的男子到底是誰,莫曉嫻將厚重的窗簾拉開,外麵的陽光十分刺眼,她伸手去觸摸那掌握不住的光線,突然她腦子之中升騰了一種意念,這樣的想法,她自己也害怕了,嚇了一跳,生生的嚇了一身的冷汗。
“小張,雖然我知道你現在對我表示很懷疑,這裏麵隻有我才是失去了記憶,可是我請你相信我,如果我是對立麵的人,那麽對方的用意是否已經達到了,離間計。”莫曉嫻轉身走到小張的麵前,一字一句的說道:“我現在需要知道對方都說了什麽,我可能知道了問題的關鍵。”
小張半信半疑,隨即終於開口了,他雖然不確定對方說的到底是真是假,可是他將對方說的話傳達給莫曉嫻,也不是一個壞處,他點點頭,說道:“的確,對方說,一零七的案件最關鍵的人就是失去記憶的人,而你就是那個失去記憶的人,一零七是一種藥物,它可以抹去三年的記憶。”
莫曉嫻點點頭,然後看向陸旭,說道:“我可能知道了問題的關鍵,我們不要在數據庫裏麵苦苦尋找了,也許,活著的人裏麵,跟本沒有我們想要知道的那個人。”
陸旭疑惑地想了一下,他被莫曉嫻的想法嚇了一跳,然後道:“你說,對方可能已經是死了的人,所以我們根本調查不出來?”
莫曉嫻點頭:“現在信息網絡發達,生下來的嬰兒也會在第一時間錄下指紋和血液樣本,這樣專業的方式,不可能讓對方逃出信息網絡,所以我們調查的方向也許是錯的。”莫曉嫻轉頭看向廖文,道:“廖文,我們之前提取的神秘人物的指紋和對方的頭發,那些數據,你從死者庫裏麵提取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麽發現。”
廖文雖然對莫曉嫻的想法驚倒,但是現在的確找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他像是活了一樣,快速的在電腦上輸入一串數字,很快,數字在屏幕上來回閃爍,最終彈出一個人物,廖文看見之後,整個人都驚了一身的冷汗。
莫曉嫻見狀知道廖文已經調查出來了,她快步走上前去,當看見屏幕上麵的人物的時候,莫曉嫻也困惑了,陸旭和小張同樣也走了過去,小張還不知道情況,隻問了一句:“已經調查出來了嗎,那個人是誰?”可是等小張看見屏幕上的圖片時候,他說不出一句話來。
莫振年!莫曉嫻的父親!
神秘人居然是莫曉嫻的父親,可是莫振年不是在當年的一場爆破之中死了嗎,他的遺體在高溫爆破之中,隻留下碎片,巨大的爆炸,不能讓莫振年還活著。
陸旭看著屏幕,說道:“到底怎麽回事?”
陳佳瑤卻說道:“既然是曉嫻姐的父親,那麽莫父為什麽要舉報自己的女兒?到底怎麽回事?”
莫曉嫻頭腦之中一片眩暈,她看著陸旭,道:“可以幫我調查一下,黃金海岸,十海裏。”莫曉嫻說著,快速的低頭,在紙張之中畫出一個人的輪廓,雖然畫工不是太好,可是依舊能夠看清楚那個人的輪廓,廖文看了一眼,然後道:“我在數據裏麵調查一下吧,看看有沒有這個人。”說著,他就將整個人都盡心了掃描。
最終在電腦之中出現了一則信息。
黃天集團的ceo黃子明,年42歲,三年前被漁民在黃金海岸救起,醒來之後,什麽都不記得。
莫曉嫻看著上麵的信息,陸旭也震驚了,黃金海岸,那是莫曉嫻剛才對陸旭說的,而現在電腦上出現的就像是一個重磅炸彈。
陸旭轉頭看莫曉嫻,問道:“你是怎麽知道的?”
莫曉嫻從背包裏麵拿出那個杯子,她喝過那個飲品之後,她才做了那個噩夢,她猜想既然一零七是藥物,那麽一定就有解藥,她將杯子交給了廖文,說道:“你可以幫我提取杯子裏麵的藥物嗎?當然了,還有外麵的指紋,我想知道還有誰的。”
廖文雖然不解,但是還是接過了杯子。
莫曉嫻看著陸旭,說道:“雖然,現在有很多的疑問,但是請給我點時間,關於過去,我比你們任何一個人都想要知道,我到底是誰?我為什麽會破案,我為什麽要失去三年的記憶,而那三年的記憶,我為什麽都不記得,這一切的一切,我都想要知道。”
陸旭點頭:“好,我給你時間,可是不管你遇見了什麽,我都願意和你一切承擔。”
莫曉嫻閉上了眼睛,夢境之中的男人堆自己也是如此的表情,顯然,曾經的她不簡單,而現在的她越發困惑,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自己。
黃金海岸剛好就在南西村,陸旭和莫曉嫻租了一個船,特意趕往十海裏,哪裏雖然看著四處環海,但是莫曉嫻一下子就能看見海底的顏色成色不一樣,莫曉嫻問船夫,道:“船家,你知道這十海裏的海域,有什麽情況嗎?”莫曉嫻這麽問,船夫自然不懂,船夫隻是笑道:“姑娘,雖然這裏是十海裏,但是這裏的礁石特別多,就算是下去潛水,不會遊泳的人,也不會困水。”
船夫的話像是一擊炸彈一樣,莫曉嫻淡淡一笑,道:“是不是就算有人被仍在這裏,也不會死?”
船夫笑了一下,道:“這個是自然的,隻不過誰會無緣無故地被仍在這裏呀。”船夫的聲音剛剛落下,他突然覺得什麽,道:“你還別說,三年前,這裏的確被救上來一個人,據說還挺有錢的,救他的漁民,也得到了不少的報酬,這個事情一下子轟動了整個南西村。”
莫曉嫻回頭看看向陸旭,道:“如果我告訴你,我在夢中夢見黃子濤被我扔在這片海域,你會覺得我是瘋了嗎?”
陸旭搖頭,說:“如果你真的這麽做了,我隻是懷疑你是臥底,畢竟,這裏死不了人。”
莫曉嫻心中想的自然不是這樣的,她清楚的記得自己拿刀子插入男子胸膛的時候,那力道和位置,是不會讓人死的,可是十海裏的事情,她疑惑了,就算男人死不了,可以血液足夠引起十海裏的鯊魚,血液對鯊魚的刺激,足夠讓一個人死,隻能說莫曉嫻對夢境之中的那個自己,還有著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