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


    雖短短兩字回複,她感到頰邊火燙,心房更是如鼓的跳動,猛烈撞擊著胸口,她匆匆打開房門,屋外卻空無一人,隻有空洞的黑暗。失望之餘,陳晨卻見門前擺放著精致的禮盒。


    她打開,裏麵呈放著一套製作上乘的白色套裝,附上一張卡片:麵試見機行事。落款處:趙炎。


    陳晨過他熟悉的字跡,卻視如珍寶。趙炎……心底一暖,嘴角浮起輕淺的笑容。片刻怔忡,她回撥他電話,接通那刻卻禮貌的道:"趙炎。"


    "衣服收到了?"電話那端,男人一如既往溫文儒雅。


    睨過那套裝,她莞爾的一笑:"衣服很漂亮,我很喜歡!"


    可男人越過她的話:"南西村招聘總監助理,是進入他們高層的絕佳機遇,不能錯過!"


    "我知道。"陳晨繼續說下:"資料和簡曆我都已準備好,你放心,我會見機行事。”


    趙炎怔著,她會意的接下他的話,一字一句,滴水不漏,還是如從前一樣,聰慧如她,可言語間的平靜,又像缺失了什麽。


    "陳晨..."他輕喊,


    她一怔,那聲音近在耳畔,可隱隱約約,又仿佛在如霧的夢境裏,她隨之應聲低喃著:"趙炎,我在。"


    良久的沉寂,靜的隻剩彼此的呼吸,她在等待。


    "休息吧。"男人低沉的道。


    她臉上的欣喜隨著一陣急促的忙音,隱隱逝去,取而代之的是失落。


    陸旭因為養傷還沒有好全,於是開車的事就全都交給了廖文,廖文原本就不太喜歡做單一的事情,可是副駕駛坐著陳佳瑤,而且還時不時的給他遞零食過去,廖文也是很高興的,一路車子絕塵而去,車子路程預計兩天的時間,因為他們畢竟不趕時間,而且預定的酒店也預定好了,根本不用著急,一路上看看沿途的風景也是好的,於是他們一行四人趕往南西村。


    南西村旅遊度假村主要經營酒店、娛樂城、度假村,以及會展業務,剛踏進風格裝飾,富麗堂皇,別具一格,卻令人為之震撼。陳晨在候客廳端坐著,室內暖氣開的很足,她掌心流過潮濕的暖意,隔窗而望,那扇會議室門緊閉著,她已等候兩個小時。躊躇間,陳晨起身欲整理行裝,腳下步子匆匆,正當拐角處,迎麵撞上一堵肉牆,哐當一聲,陳晨眼前一黑,再拉回意識時,腳底下滿是黑色的碳膜粉,她頷首,迎上對方錯愕的神色,順著那人目光她低頭望下,卻見那身白色套裝濺上一身黑色的墨粉。那人雖有歉意,卻提著嗓音推脫的說:“你怎麽走路的?”陳晨眼底泛起熱潮,並不是因為那人冷譏的言語,而是...那衣服是趙炎送的,她視若珍寶,滿懷欣喜整晚。可看著胸前一片黑黝的汙垢,又像是失去了什麽,心裏像砸碎了五味瓶,她抽出紙巾拚命的擦拭,卻越描越黑成了一團糟。


    洗手間,嘩嘩的流水聲。陳晨打濕紙巾,擦拭著衣物,卻怎麽也擦不淨,髒水染了一手,她眉心擰起,更糟糕的是她這幅模樣沒法麵試。


    ————這次是進入他們高層的絕佳機遇,不能錯過!那個聲音在腦海裏不停回蕩。她一籌莫展,正當此刻身後一陣腳步聲,陳晨抬眼,錯愕望見鏡中忽然出現男人的身影:"啊!"一聲驚呼,她立馬轉身,背對著他,匆匆套上衣服。"如果我沒弄錯的話這是男衛生間。"男人抽過紙巾,若無其事的說。葉陳晨一怔,情急間詫異轉身,紙巾適時遞在她眼前,男人使了個眼色,原來她急忙換上衣服時,汙水濺上了她的鎖骨,劃過細長的弧,一直落入那**,陳晨意識到時,臉頰已一片熱燙的緋紅,頭次遇到這樣的窘狀,她隻怪自己忙中出亂,取過簡曆,她甚至未接過紙巾,倉促的掉頭跑離。


    “麵試上午一共五位麵試者,最後一位逾期沒能趕來,總監,麵試會還繼續嗎?”


    陳晨踏出不遠便聞其聲,那女人所說的最後一位麵試者莫約是她,不巧她套裝弄髒,陰差陽錯竟錯過了,陳晨轉身,欲上前解釋,目光相觸,兩人遙遙對望,是他?!女人口中的南西村旅遊度假村總監,‘南西村’集團財務總監湯總?!


    驚詫之餘,陳晨尷尬的咬著唇瓣,硬著頭皮往回走,在他麵前止步,未待她出聲,湯總已開口:“陳晨小姐——”


    陳晨先是一怔,他為何知道自己的名字?陳晨會意,剛在洗手間他瞅過她簡曆,而他碰巧正是此次麵試的總負責人:“抱歉,湯總監”陳晨低語:“讓您在這樣的情況下認識我。隻是....剛剛出了一點小差錯,所以錯過麵試的時間,懇請湯總監再給我次機會!”女人清瘦的頰邊還餘留一點紅暈,一點淡淡汙垢。


    “給陳小姐換件幹淨的衣服。”


    “——”陳晨望過。


    “你這幅模樣我這關都過不了。”湯總隱約淺笑:“還是你希望...麵試就這樣結束?”


    望著男人離去的身影,陳晨抽回目光,那女人遞給她一套嶄新的工作服:"換上吧。"


    陳晨接過,沒想到湯總不僅給她一次機會,還適時為她圓場。剛出的小偏差總算得到解決,麵試依舊。


    會議室很寬敞,胡桃木色的會議桌前,三人坐成一行,神色肅穆。


    湯總坐在中間,他再抬眼時,便望見女人打理幹淨的一套行裝,俏麗的中長發,發尾微卷蓬鬆,眉梢下落的一雙點如清漆的瞳仁,未施粉黛卻勝過濃妝豔抹,矮窄的一步裙勾勒出女人的曲線,黑色穿在她身上不顯沉悶,反倒壓下她骨子裏那股純,更添幾分靜默。那份簡曆終遞在他眼前,陳晨,畢業南江最高學府的金融管理係。湯沛問過她相關專業問題,她有條不紊,應對自若,對‘南西村’形勢大有了解,不可否認,這個女人做過十足的功課。


    不管之前遇見了什麽,總之,陳晨是成功了,她成功進入南西村旅遊度假村的高層。


    陸旭廖文一行四人還沒有感到南西村的時候,卻已經通過媒體知道了南西村出事了!


    災難過後,一張無形的網掩蓋著真相,透過支離破碎的線索,謹守職業操守的記者,能讓幕後操縱者曝光於世人嗎?南西村洗浴中心淩晨三時突然起火,雖經消防人員奮力撲救,但後果嚴重:九名青年女子香消玉殞,一名十八歲男孩魂歸故裏。


    因為事故重大,南西村的派出所第一時間趕到現場。他看到情況緊急,立即撥通了上級的請求指示的電話。上級聽到了的匯報後,沉吟片刻,馬上指示三點:即刻召集公安、通訊、信訪、宣傳等部門領導,封鎖消息;即刻向市領導請示處理方案;即刻調集公安幹警,保護好事故現場。


    南西村的派生出警員聽到上級的安排的電話精神,淩晨四點,召開有關單位一把手會議。他嚴肅宣布:根據上級命令,從四點一刻起,無論是移動通信,還是中國電信,還有網通,一律中斷信號到五點一刻!公安部門迅速安排警力,保證現場周圍一百米之內無任何觀望者!


    南西村的警員話音剛落,移動通信何經理便問:“警官,如果要中斷信號一小時,須得省公司批準方可執行。”


    網通公司朱經理也說:“我們企業是要對客戶負責的,否則,我們會被投訴!”


    南西村警員臉色陰沉,把手一揮:“我是目前地方行政主要領導,如果有問題,我負全責!希望大家以大局為重,統一行動,協助縣委縣政府處理好這次突發事故!散會!”


    隨後,夫縣長又召集新聞媒體領導,親自宣布:所有天明要見諸電台電視報紙的有關事故報道,均以宣傳部的通稿為準,不準多一字,也不準少一字!


    最後,他把宣傳部長叫到辦公室,耳提麵命:我們暫時中斷與外界聯係,也隻是為搶得時間,以防事故消息蔓延擴大,但終究紙包不住火,你們趕緊去事故現場了解情況,寫出的東西要交上級討論決定。


    宣傳部長不敢怠慢,急匆匆出門安排工作。


    早五時,市領導一行來到現場,看到那個醒目的霓虹燈廣告牌子上寫著“南西村洗浴中心”,就皺起了眉頭問:“怎麽?還沒有換嗎?”


    上級有關部門的領導趕緊布置人手去撤牌子,然後把手中準備發通稿的文章遞給領導,小聲說:“,您看看文稿,寫的是足療館。”


    那人看了看文稿,說:“再把文字斟酌一下,估計下午各地媒體就會向你們殺來,要準備一個說得過去的東西,別讓人家挑出什麽毛病來。”


    早上五點一刻,南西村縣城中斷一小時的通訊又恢複了正常。當然,不管是移動通訊、電信,還是網通,他們後來都為此付出了慘重的代價,不得不支付許多客戶要求的經濟賠償。


    果然,正像上級說的那樣,各地新聞媒體的記者們,扛著長槍短炮,朝南西村到底縣城開來。經過南西村旅遊度假村的拍板的新聞通稿發到了記者們的手中:“南西村足療館”今日淩晨三時許發生特大火災,九人重傷,一人死亡。目前,傷者正在縣醫院進行搶救。南西村的領導去醫院看望並慰問了傷員。火災原因正在調查中。


    記者們不滿意這份僅僅不足一百字的東西,他們紛紛來到事故現場。可是他們想盡辦法,也靠近不了那座煙熏火燎的建築物。隻能隔著百米以外,拍些照片,錄錄現場。但是,立刻就有公安人員走過來,厲聲說:“不準拍照,不準錄像!”


    當天下午,好多人從網絡、電視、手機短信、廣播、報紙上知道了南西村發生了重大火災,傷九人,死一人,其他的則一無所知。


    晚上,南西村旅遊度假村召開了規模盛大的記者招待會,所有的記者都被安排住進了乾坤大酒店。休息有豪華套間,吃喝有山珍海味,出門有縣裏同誌陪同采訪,方便極了。


    不遠五千裏趕到的海燕電台記者侯來心裏卻十分難受,台裏破例讓他坐飛機來此采訪,可是,就發一篇百十來字的新聞,實在說不過去。他不相信這起火災像縣裏說的那樣簡單,憑職業感覺,這裏麵肯定大有文章。


    他去縣公安局采訪,結果吃了個閉門羹。他又去工商局,因為他們是負責辦理營業執照的。工商局的工作人員倒是接待了他,卻沒有查到“南西村足療館”的任何證件,並被告知:所有證件都被公安局收繳。記者不甘心,晚飯後,他借口散步,出了酒店直奔縣醫院。從傷者那裏,應該可以了解一些內情。


    醫院大門口,有公安幹警站崗。侯來沒有貿然近前,他左右張望,正好看見一位老大爺瘸著走過來,就快步迎上去攙扶。老大爺笑著說:謝謝你,小夥子。經過門口,公安幹警沒有問什麽,侯來順利地進了醫院。


    一樓的一側,有好多人來來往往。侯來隨著人流走過去,才知道那是通往醫院太平間的。偷偷一打聽,他大吃一驚:新聞通稿上說的“南西村足療館”其實叫“南西村洗浴中心”;而所謂的重傷者,從南西村洗浴中心搶救出來後就都死了。


    記者激動萬分:縣裏為什麽要把“洗浴中心”改為“足療館”,這關係到那九個女子的身份呀!接下來他又采訪了許多老百姓,根據采訪線索寫了一篇四千多字的新聞稿。正準備用電腦發回台裏,南西村配合上級調查同時對這次事故的調查結果也出來了:此次火災事故係人為縱火。因為現場發現一隻打火機,是那個被燒死的男孩的。


    由於侯來的這篇報道,原本打算撤退的各路記者們,又都安心住下來,繼續關注南西村還會有什麽樣的動作。


    派出所趙強也看到了這篇報道,他鐵青著臉對宣傳部長說:“你趕緊親自去一趟海燕人民廣播電台,請他們不要再播什麽後續報道了,他們做節目損失的一切費用,都咱們拿!多帶錢,越快越好!今晚就走!”


    第三天,各路記者們都拿著南西村給出的一篇《如何加強安全生產,徹底消除隱患》的通稿,還有一個裝著兩萬元的大信封,高高興興離開了南西村。


    侯來也走了,他不能不走。因為台長打電話讓他趕緊回台,說又有了重要的報道線索。台長還告訴他,關於瓊禹縣重大火災的後續報道,就不要寫了。他問台長為什麽,台長說等他回來再詳談。


    侯來走的時候,把那兩萬元的大信封親自交給了南西村相關領導。他對他們說:“謝謝領導的多方關照,這錢,我不能拿,如果拿了,我對不起那十條鮮活的生命!”


    在南西村旅遊度假村領導的驚愕的目光中,侯來很決絕地走了。


    一場無情的大火給南西村幾乎是重創的一擊,事情好像就這樣落幕了。


    廖文沿途問了好多人問南西村旅遊度假村酒店在哪裏的時候,那些路人都用異常的眼神看著他們,然後隻是擺擺手,說:“別去了,什麽都沒有了。”


    莫曉嫻聽見了,覺得奇怪,陸旭原本就是一個坐不住的人,他想要下車,硬生生的被莫曉嫻給按了回去,陳佳瑤下意識的打開手機,果然在預定酒店的信息上,有一筆錢給退了回來,原本興高采烈的四個人,一下子都懵了,廖文回頭看向陸旭,問道:“怎麽樣?我們還去嗎?”


    莫曉嫻將手機遞給廖文,道:“南西村出事了。”陸旭一聽立刻將手機搶了過來,然後認認真真的看了一下,幾乎是一目十行。最後陸旭說:“去南西村。”


    陸旭下達南西村酒店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了,可是他們原本預定的酒店因為洗浴中心的一場大火給燒沒了,他們隻好住在不遠的民宿裏麵,雖說是民宿,但是風格迥異,還挺有特點的,重要是幹淨,酒店的配備一應俱全,他們要了一個套房,一個屋子裏麵有兩個臥房,客廳是一個采光十分好的設計,廖文將行李都放好了之後,道:“陸旭,你別忘了你過來時旅遊的,不是來破案的。”


    “可是你不覺得這件事情另有隱情嗎?”陸旭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接到局長的電話,聽見陸旭接電話了,局長很高興,就說:“聽說你去南西村旅遊了,正好,那邊有案子,應該是調查不明,我會讓南西村的派出所進行配合的。這一次就辛苦你了。”局長說的簡明扼要,明顯的說既然去旅遊,順便把案子給破了再回來。


    陸旭將電話掛斷之後,看向另外三個人,很顯然,陸旭知道是局長來的電話,就直接把電話調整成免提,這樣大家都能聽見。廖文一臉苦瓜的樣子,道:“哎……出行不利啊,看來以後出門要看黃曆了。”說著,他就開始打開皮箱,將他的驗屍工具拿了出來。


    陸旭雖然理解廖文休假的時候不喜歡工作,但是他居然將他的工具隨身帶著,不由的笑了一下,莫曉嫻道:“我去收集一下資料,既然已經安排了當地民警,那麽現在是不是應該去開一個會。”


    陸旭點頭,然後道:“我去就行了,你們三個趕路也是累了,電話是我接的,還是我去吧。”


    廖文卻不樂意了,說道:“說什麽呢,我們四個人是一起出來的,怎麽工作了,我們三個就休息呢,不行不行,我也要去。”


    莫曉嫻道:“對呀,這次出來就是為了讓你養傷順便休假的,怎麽能讓你在我的眼皮子地下消失呢?”說著莫曉嫻就換了一雙輕便的鞋子作勢要跟著陸旭一同離開。


    陳佳瑤自然是不讓須眉的,笑道:“我自然是跟著廖文。”想了想不對,然後道:“是跟著表哥。”


    陸旭一行四人很快就到了南西村當地的派出所,因為是小地方,所以很簡陋,但是該有的工作場所和器材都是一應俱全的,別看麻雀雖小,五髒俱全。


    莫曉嫻自然是配合陸旭對派出所的人進行傳達,道:“我需要知道這次案件的詳細資料。”


    派出所的人都麵麵相覷,最後陸旭和莫曉嫻以及廖文還有陳佳瑤坐在會議室內足足等了兩個小時,這兩個小時期間內,陳佳瑤點了一份買外,他們都已經吃完了,可是他們想要的資料還是沒有來。


    終於會議室內的門被推開了,來人十分緊張,將匯總的資料給交給了莫曉嫻,莫曉嫻飛快的上下掃了兩眼,然後將資料放在桌子上。


    陸旭好奇想要看,但是隻是看了一眼,他就知道莫曉嫻要發怒了,這是匯總?簡直是垃圾,雖然要高標準要求對方的確是難度有點大,但是起碼的事情起草還是可以勉勉強強的過關吧,可是這個勉勉強強的也沒有辦法做到,陸旭和陳佳瑤對視了一眼,然後默不作聲,就聽見莫曉嫻說道:“現在通知,所裏所有的人員兩分後會議室開會。”她給的時間按道理來說很苛刻,可是這就是莫曉嫻,她不會讓自己的兩個小時冷板凳白坐的。


    果然莫曉嫻的氣場足夠大,當真在兩分鍾內,所有人員都到齊了,莫曉嫻將之前他們給的資料重重的放在桌子上,一字一句道:“真為難你們講這麽詳細的資料遞交上來,但是很遺憾,這些資料並沒有任何有用的意義價值在,當然了……浪費了你們這麽多時間,在來的路上我對這件案子也進行了了解,而且就在剛剛,我吃了一餐晚飯的時間,就已經將案件整理的差不多了,因為我們沒有辦法第一時間抵達第一現場,所以需要你們進行配合,這次的南西村旅遊度假村失火案,是因為一個男孩子所為,隻是用了一個打火機?這麽說,恐怕在座的各位聽著也覺得是笑話,既然如此,那麽就聽聽我的疑問。”


    莫曉嫻長篇大論的說了一通,最後警局內的所有人都麵麵相覷,隻能幹巴巴的坐著。


    莫曉嫻將他們之前給的報告直接扔進垃圾桶,然後道:“現在需要你們拿出紙筆進行一個記錄。”


    所有的警員都開始翻開本子認真的記錄著。


    “在這次南西村事故調查組報告說:男孩叫張大為,今年十八歲,是足療館的電工。據知情人透露,此前,老板因為資金困難,欠他一個月工資,他耿耿於懷,便用打火機把房子點著了,引起大火,他自己也來不及逃脫而葬身火海。張大為是個孤兒,沒爹沒媽,隻有一個叔叔,還是個精神病人,雖然官方對這次重大事故有了明確的結論,說那九名女子因為傷勢太重搶救無效也相繼死亡,她們都是足療館的足療師,但侯來還是把自己的新聞稿電傳給台裏。台裏當天就全文播發了,而且馬上引起了社會轟動。各地媒體都全文轉載了侯來的這篇報道。他在稿子裏寫到:南西村大火已經燒完了,可一些疑問卻在人們心頭繼續燃燒而無法熄滅。一問:本來是“南西村洗浴中心”,為什麽說成是“足療館”?二問:如果是“南西村洗浴中心”,那些青年女子從事何種職業?三問:縣工商局為何沒有“南西村足療館”的任何材料?四問:公安局消防部門為什麽不能出示有關“南西村洗浴中心”防火設施的批文?五問:在沒有足夠證據的情況下,僅憑老板的一句證詞,和一隻打火機,就斷定是人為縱火,目的何在?”莫曉嫻將所有的問題以及事情的走向還有她的疑點都說完了。


    陸旭隻能一直繃著,畢竟現在如果笑出來或者表現的很爽氣,那麽莫曉嫻現在立威的狀態就會被拆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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