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曉嫻在我包裏麵摸索了半天,終於摸到了一個方形的硬的盒子,那盒子在她手裏麵摸著的觸感很好,讓她舍不得拿出來,但是……莫曉嫻深深的吸了一口拿出那個枚紅色的盒子,遞給他說道:“破鏡重圓的項鏈很好看,但是不適合戴在我的脖子上,我想這個項鏈一定會佩戴在更加適合他的人身上的。”遞了過去,但是他沒有接過盒子,隻是問道:“為什麽?”看著他這麽受傷的表情,莫曉嫻的心還是隱隱作痛的,但是她們真的回不去了,擱在她們中間的問題不是一兩件,經曆過這麽多的事情,難道還想要一一再嚐試一遍麽?


    “沒有為什麽,不要問我答案,你知道的,我們回不去了,一早就已經回不去了。”沒等莫曉嫻說完話,他直接走了過來,緊緊的把莫曉嫻抱在懷裏,熟悉的懷抱讓莫曉嫻陷入一種熟悉的記憶中,但是依舊模糊,此刻的她舍不得推開,他的下巴低在莫曉嫻的頭上,輕聲說道:“曉嫻你知道麽,我一直在找一個平衡點來讓我們彼此過的都很舒服的方式,但是能做的隻有這些,如果你覺得我們的關係讓你很不自然,或者是你所說的回不去了……但是還是想要和你在一起,我知道橫在我們中間的是什麽,可是曉嫻在我沒有放手之前,你可不可以再等等我,再給我們彼此一點時間,讓我爭取一下,就一下就好,不要這麽快放手……”


    莫曉嫻的手懸在半空,一字一句的說道:“我愛的是陸旭,我愛的一直都是他。”莫曉嫻知道自己在說服自己不能在軟弱了,但是心裏麵滿滿的都不是他,“現在陸旭的案件我想盡快的偵破,等這個案子結束了,我們再好好談談,行嗎?”莫曉嫻能感覺到他的身子一僵,莫曉嫻不知道他為什麽會出現這樣的神情,但是莫曉嫻能給他的答案也隻有這些。


    “曉嫻,如果我想要讓你放手,你會同意麽?”


    莫曉嫻推開他,直直的看著他的雙眼問道:“什麽?”


    他攏了攏莫曉嫻的長發說道:“如果給你一次機會,讓你放棄做警察你會同意麽?我們都離開這裏,從新開始,忘掉以前一切的不愉快,我們可以從新開始的。”


    “你知道我做不到的……”


    連續了近十天的好天氣,今日也下起了綿薄細魚,今年的第一場春雨,好似預感著什麽一般,淅淅瀝瀝的,沿著窗沿滑落下,卯時的天際,蒙上一層晦暗。


    裹緊了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下雨了,莫曉嫻關上車門之後看著不遠處的九曲碼頭,也就是距離這次最近的毒品輸送地,既然在監控上麵調查不出來任何的事情,莫曉嫻想她來這走走也許會遇到什麽可以值得調查的東西。


    之前也有局裏麵的同事去調查這件事情,但是都沒有回來,莫曉嫻想他們恐怕是凶多吉少了,但是為了這個案件能繼續順利的進行,她必須做出點事情來替陸旭分憂。也不能讓這次的販毒案件繼續這麽瘋狂下去。


    昨天回家的時候陸旭一直坐在沙發上麵電視一直開著,雖然上麵已經全是雪花了,莫曉嫻知道他不是想要看電視而是等自己。


    莫曉嫻走了過去一把奪過遙控器,關上了電視,靜靜的坐在他身邊安靜的看著他,自己是多久沒有這麽近距離的看陸旭了,他的臉頰兩側已經深深的凹陷下去了,雙眼的也不像是以往那麽炯炯有神了。


    “發生什麽事情了?”莫曉嫻低聲問。


    “小張已經連續一周沒有回來了,我去過局裏麵,他不在那,我知道他一遇到什麽苦難的案件的時候就想一個人安靜的坐一坐,我也知道不該打擾他,但是我真的擔心他,我擔心他把自己逼的太緊,這對於案件沒有任何的幫助。”


    莫曉嫻拉著陸旭的手說道:“放心吧,小張,我會好好的,而且這個案子也會偵破的,不要把自己逼的太緊了,你應該知道,我不希望看見你這樣難過,我可以給你分擔。”


    陸旭靜靜的笑了笑,然後默默的說道:“我曾經不止一次的想過,莫曉嫻,我陸旭到底愛你哪裏了……”他說的話是那麽的輕,輕的好像述說著別人的事情,“如果你同意了,我們就開一個小商店,每天早九晚五的工作,不會累也不會擔心什麽時候回家吃飯,多好。”陸旭臉上是笑容很溫暖,溫暖到莫曉嫻也向往那樣的生活。


    是啊,鄭陽也問過莫曉嫻這樣的問題。


    如果我可以不做警察該多好!


    可是為什麽隻要是一想到這個問題,莫曉嫻的心就隱隱作痛,刑偵是她一直追求的工作,雖然是工作,但是它已經成為我生活中的一部分了,莫曉嫻笑著說道:“會的,我會和你一同經曆這樣的未來。”


    和陸旭的徹夜長談之後,莫曉嫻知道不能在這麽坐以待斃了,一個星期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了,收拾好心緒,走向九曲碼頭,現在雖說是下著雨,但是碼頭的溫度好像是沒有那麽冷了,“小姐小心一點,現在下雨了,這邊路滑。”一個看似碼頭運輸貨物的青年男子朝著莫曉嫻好心的說著。


    莫曉嫻點點頭笑著說道:“謝謝你,我會的。”轉念一想問道:“你好,我想要問一下,九曲碼頭最近的貨物多麽?”


    那男子笑了笑說道:“你問的問題真奇怪,現在下雨,現在的生意不好做。”


    “那沒有下雨之前呢?”莫曉嫻問的有些直白,甚至是有些冒險,但是她必須這麽做不和時間賽跑,那麽她必定是會輸的。


    “前不久也是一樣啊,嗬嗬。”他笑的有些尷尬,眼神閃過一絲的狡詐,莫曉嫻佯裝不經意的問了這些問題,隻是笑了笑說道:“我是雁峰貿易行的倉庫經理,我有一批貨還沒有到,我聽著急的,所以就來碼頭看看。”我遞過一張製作的假的名片遞給他說道:“這個是我的名片,如果這批貨到了,請麻煩第一時間通知我好麽?”


    “你是想要運貨的是麽?”他像是放鬆了一絲的警惕笑了笑。


    “對啊。”


    簡單的交談之後,莫曉嫻覺得這裏的裝卸工都像是提高警惕的看著她,莫曉嫻假裝隨便看看,然後伸手在包裏麵撥通了局裏麵的電話,笑著和那個裝卸工說道:“你說九曲碼頭這這麽冷清,你們在這能掙到錢麽?”


    “偶爾能掙到錢啊。現在年代也不景氣。”


    在莫曉嫻轉身想要靠近她的車的時候,突然上來三個人把她的嘴捂上了,製止莫曉嫻不讓她動,莫曉嫻強烈的扭動身子想要掙脫強製,為首的那個人說道:“說,你是哪裏來的?是不是條子?”


    莫曉嫻像是聽不懂的搖頭,想要甩開強製捂著我嘴的那雙手,但是都於事無補,莫曉嫻知道自己不能動強,而且她想我已經成功進入了九曲碼頭這次的販毒案件的邊緣,隻要她再努努力我想結果很快就會出來。


    “大哥,這個妞怎麽處理?”


    一臉橫肉的人看著莫曉嫻片刻說道:“她說她是幹什麽的?”


    那人把我的名片遞給他說道:“貿易行的,這個是她的名片。”


    “身份核實了麽?”


    “已經核實了,確定是那家貿易行的。”


    “現在的事情不好說,尤其是現在風聲這麽緊,不能錯漏任何一個人可以的人。”


    “那這個妞和之前的關在一塊?”


    “先關著。”


    莫曉嫻被推搡了一下,包就順勢掉落在地上,趁著他們說話的工夫,莫曉嫻無意間把她的包踢到一旁的地方,哪裏有幾塊雨布,正好可以掩飾她的動作,也可是掩藏莫曉嫻的包包,希望局裏麵有人能接聽她的電話,如果今天夜裏沒有人來施救自己的話,那麽莫曉嫻隻好自己施救自己了,可是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就會白白浪費了。也許也可能打草驚蛇。


    莫曉嫻被蒙上了眼睛,然後被推進一個不知道是什麽地方的屋子,莫曉嫻聽見清晰的關門聲,然後一動不動的感受著身邊陌生的氣息,難道自己現在在一個倉庫?刺鼻的塵土味兒竄進了她的鼻腔,莫曉嫻慢慢的移動身體,腳觸碰一個軟軟的物體,那是什麽?莫曉嫻用腳繼續的踹了過去,‘哎呦’一聲叫喚,那是人的聲音,莫曉嫻慢慢的朝著那個聲音移動過去,問道:“你是誰?”


    那個陌生的聲音沒有再次發聲,隻是用嘴輕輕的‘噓’了一聲,莫曉嫻也感覺到有腳步朝著這邊走了過來,就先安靜的靜靜的坐在原地,等那輕微的腳步聲緩慢的離她們越來越遠的時候,莫小西愛你再次朝著那個陌生的聲音移動過去,“這是哪裏?”


    “我不知道。”是一個幹練的男子聲音,莫曉嫻用力的把頭像他蹭過去,蹭掉了蒙在眼睛上麵的眼罩。強烈的光感讓她的眼睛及其的不舒服,朝著對方看去:“小張?”


    那個人聽見自己這麽激動的喊他,也是一陣激動:“你是?”


    “我是曉嫻。”


    “曉嫻,是你?你怎麽會來?”


    “先別說這麽多,我先給你解開繩子,你先轉過身去。”趁著他轉身的工夫,莫曉嫻用力的咬著他手上麵繩子,盡管很艱難,但是還好解開了,他順勢把自己的眼罩拿掉,然後解開腳下麵的繩子,然後開始給我解開繩子,他們簡單的看著四周,是一個簡單的木質小房,沒有窗戶,這個房子看上去像是新建沒有多久,因為木頭還有清晰的木漿味道,“你怎麽來了?怎麽會抓的?”小張奇怪的問著。


    “最後一次的毒品是在九曲碼頭運輸出去的,所以我想這裏一定有內幕,所以就來了,果然不出我所料。那麽你呢?你是怎麽被關在這裏的,局裏麵已經有好幾個同事相繼消失了,我現在看到你算是送了一口氣,隻是不知道他們現在……”莫曉嫻沒有說下去,她怕她的猜想得到證實。


    “我是跟隨局裏麵的人員到這附近調查的,誰知道被捕了。”


    “我知道了。”莫曉嫻麵露喜色。


    “你知道什麽?”小張問道。


    “我知道了,我知道為什麽九曲碼頭沒有人知道內幕,因為這幾次都是小型的搜捕工作,沒有大張旗鼓的調查,所以販毒團夥知道了,就來一批抓一批,所以到現在案件都沒有下落。”莫曉嫻和小張朝著門口看去,說道:“我們先不要打草驚蛇,這次的機會很難得。”


    “我擔心其他的同事。”


    “其他同事?你說他們都活著?都沒事兒?”莫曉嫻有些驚訝。


    “我不知道,我在這裏麵已經兩天了,我不知道其他同事的下落,他們心狠手辣,太狠他們,李隊當時身重了一槍,現在還不知道怎麽樣了。”


    “不能等了,我們一定要出去,他們手裏麵有槍,我們一定要小心。”


    “是。”


    推開門的時候,外麵此刻一個人都沒有,莫曉嫻朝著旁邊的倉庫看去說道:“去哪看看。”


    倉庫的門被虛掩著,從這個角度看過去,裏麵還有人,莫曉嫻推開門走了進去,李隊就躺在血泊之中,還有其他的夥伴們,莫曉嫻和小張把其他的人的繩索解開之後,慢慢走到李隊的身邊,曉嫻想要叫他,但是看著已經幹涸的血,她的眼淚不知不覺的掉落下來,李隊的身子已經僵硬了,他死之前都沒有能拿掉那個遮擋眼睛的黑布。


    “李隊,我答應你,一定要揪出幕後黑手,不管他是誰,我曉嫻說到做到。”


    李隊的遺體已經進行火化了,莫曉嫻到死那天都忘不了李隊依然被蒙著的雙眼,他沒有閉上眼睛,雙手緊緊握緊,莫曉嫻知道他是恨,恨這些個喪心病狂的毒梟,那天莫曉嫻和小張等人走出了九曲碼頭,但是奇怪的是,那天外麵根本都沒有人,隻是剩下一些普通的裝卸工,調回局裏麵審訊,發現根本就不是我們想要找的人。


    當天奇怪的事情一再發生,奇怪的案件,撲朔迷離的情節,到底他們是怎麽做到的?為什麽會突然消失?當天下午的監控錄像奇怪的損壞了。


    雨布我的包在哪裏找到的,很顯然我的電話是已經播出去的狀態,但是為什麽警局的人沒有出來營救,回到局裏麵莫曉嫻第一時間就是調查電話錄音,莫曉嫻的話在裏麵聽的清清楚楚的,可是為什麽會沒有人接聽?這一通沒有接聽的電話……


    如果毒梟不是第一時間知道了有人已經潛入了,那麽他們就不會跑,可是這個通風報信的人到底是誰呢?唯一的答案局裏麵有臥底……莫曉嫻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了一身的冷汗,如果局裏麵有臥底的話,那麽李隊的死是和這個臥底有直接的關係的,至於這個臥底的想法,莫曉嫻沒有和任何的人說,如果沒有十全十美的把握,她是不會輕易說出去的。


    九曲碼頭這次就算是打草驚蛇了,電話的事情莫曉嫻一直是耿耿於懷,小王說當天局裏麵沒有任何可疑的人進出,尤其是大廳裏麵沒有人員進出過,可是莫曉嫻要如何和小王說,曉嫻真的給局裏麵打過電話的,但是一旦說出去,就意味著局裏麵有臥底的消息走漏,莫曉嫻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但是這件事情我一定要調查出來,不會讓李隊白白犧牲。


    陸旭知道了莫曉嫻梁莽的消息,一天都沒有和莫曉嫻說話,小張隻是安慰曉嫻說:“放心吧,陸隊隻是怕你有危險。”


    “會麽?”莫曉嫻顯然有些漠不經心,當時不知道陸旭做什麽事情的時候,自己也會擔心的,所以這件事情是相互。


    “怎麽不會,你要知道陸隊就是在他們不經意間開槍殺死的,要是你……”他說的有些激動,但是片刻之後他慢慢平複繼續說道:“曉嫻答應我,不管有什麽行動,都要告訴我一聲,不要讓我擔心你好麽?”


    莫曉嫻的頭腦中顯示一句話‘你要知道李隊就是在他們不經意間開槍殺死的。’這句話讓莫曉嫻一直覺得那裏不對“你說他們不經意間開始殺死的?你是怎麽知道的?”


    小張有些錯愕:“曉嫻你知道你在說什麽麽?你知道我是關心你的,李隊的事情對於我們每個人來說都是不小的打擊,我知道你對李隊的可惜,可是曉嫻李隊的案件你要全力以赴的去偵破才是對李隊最好的祭奠。”


    “我知道,但是小張這幾天你和我說的話我總是覺得你在掩飾什麽?是不是我的錯覺?”


    “你是什麽意思?”


    “沒有什麽,隻是我覺得你應該知道些什麽。”莫曉嫻直直的盯著他的雙眼說道:“不要告訴我其實你是知道些什麽的,更加不要讓我調查出來,你都知道我們的職業。”


    “曉嫻,我知道你對陸隊的事情讓你很為難,這段期間大家都盡力了,不要因為這些無謂的小事來質疑我好麽?”他幾乎是怒吼,莫曉嫻知道我的質疑是不對,可是該死的直覺告訴她小張有事情瞞著自己。


    “曉嫻答應我,不要把自己逼的這麽緊,事情可以分很多種解決的方法的。”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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