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馮彩豔的人生軌跡本就不該應開始,更加談不上再有交集,就像是焰火美麗過後就什麽也沒有了。


    馮彩豔的事件過去之後,謝雅麗也如願以償的拿下文星的單子,有了文星的這個單子,晴天就沒有理由再因為收入少而收回了,這裏麵最高興的莫過於謝雅麗。


    穆天佑並沒有出麵跟謝雅麗談什麽,隻是通過助理發送了一個郵件,並且正式通知謝雅麗,如果半年之內公司的業績能夠提高3%個點,那麽晴天可以正式跟雅麗雜誌社解除合約,放雅麗雜誌社經營自由權。


    莫曉嫻聽見這個消息之後,當然很替她高興,可是三天之後,莫曉嫻又一次被謝雅麗的電話給吵醒了,仿佛一切的事情起點又回到了過去一樣,期間沒有發生過任何的事情,都和以往平常的早晨一樣,可是電話的聲音太討厭了,莫曉嫻無奈的接通電話:“喂,主編什麽事情啊?”莫曉嫻哈氣連天的口氣有些不情願。


    “你的假期已經結束了,快點回來。”謝雅麗在電話的對麵中氣十足。


    莫曉嫻馬上精神了,連忙問:“什麽事情啊?我這是在休假,我已經好久沒有好好休息了,再說了,主編,我幫你了一個大忙好嗎。”


    “別那麽多廢話,三天時間限你快點回來。”說完就傳來一陣忙音聲,果真是謝雅麗的性格,說話辦事都雷厲風行的,莫曉嫻回頭看著牆上的時鍾,苦笑道:“為什麽!”


    經過一番爭鬥,莫曉嫻拿出皮箱開始往裏麵塞衣服,她之所以選擇來這裏,就是為了躲避,可是現在事實證明,躲是沒有辦法了。


    回到警局,因為莫曉嫻還有案卷要做統計,她才能真正意義上把這個案件劃上等號。


    一大早上,莫曉嫻在案卷檔案室裏麵找著什麽東西,她仰頭看去,案件在最高的一個位置上,現在出去找梯子顯然她也不知道梯子在哪裏,正愁眉不展的時候,突然一個溫暖高大的身影靠近她,心髒沒由來的抽痛一下,那麽熟悉的氣息,她不用回頭就知道身後站著的是誰。


    “你舍得回來了。”陸旭的聲音很幹淨,但是多了一種沙啞。


    莫曉嫻轉身,從他手裏麵拿過檔案盒,逃離一般的想要離開他的範圍,可是剛轉身走了兩步,突然腰間被他用力一攬,她無能為力的隻能被他困住。


    “你放開我,這裏是警局。”莫曉嫻的聲音很小,就像是貓撓一樣。


    “你的字條我收到了,但是你不想親自問問我的態度嗎?”


    “那你什麽態度?”


    “我用那麽長的時間才證明,我是真的愛你,又用了很大的勇氣才跟你在一起,我們經曆了太多的事情,餘生很長,你怎麽舍得用冷暴力對待我。”


    莫曉嫻突然笑了一下,這的確不太像陸旭能說出來的話,但是說真的她的心真的軟了下來。


    “冷暴力是你對我的態度吧。”


    陸旭的手又一次鎖緊,唇抵在她的耳旁道:“我知道錯了,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吧。”


    時間好像過去了很久,也好像根本就停住了,可是最後還是聽見莫曉嫻輕輕吐露一個字:“好。”


    這樣的冷戰真的好像結束了。


    陸旭重新將她手裏麵的檔案盒拿過來,翻看了一下道:“馮彩豔?現在重名的人很多,她的案子你什麽時候接的?”


    莫曉嫻則是坐在椅子上,語氣很調侃的樣子:“在你還沉浸在周雨的事情上的時候。”


    陸旭臉色拉了下來,不悅道:“我以為這件事情都過去了。”


    “陸大隊長,事情過去了,不代表沒有發生過。”


    “那你想怎麽補償呢。”


    “大餐肯定是免不了的。”


    “這個自然沒有問題,隻是你什麽時候搬回來。”陸旭自從知道莫曉嫻原本少的行李突然消失了,他感覺整顆心都缺失了一樣的難過。


    莫曉嫻突然正色的說道:“給我點時間。”


    陸旭點頭,表示尊重她,可是又問道:“你的辭職信怎麽回事?我既然是你的領導,我自然有理由不批。”


    莫曉嫻隻是笑了笑,並沒有說話。


    警局裏麵的氛圍有些詭異,倒不像是遇到了什麽大案和瑣碎的事情,會議室門口看見小張,看見莫曉嫻和陸旭成雙成對有些驚訝道:“曉嫻,你怎麽回來了?你不是在休假麽?”他故意用很輕鬆的口吻說著。


    “我是在休假啊,但是想著某人可能茶飯不思,假期取消了。”莫曉嫻調皮的笑了笑,又往陸旭的身邊靠了靠,小聲說:“我這麽說你開心嗎?”


    “什麽假期取消了?這是為什麽啊?要說刑偵類的案件目前沒有要外援的。”


    “是麽?那我去問問老爸吧。”朝著重案組的房間就直接走了進去,由於和小王的談話讓我有些氣憤,連門也沒有敲,“這件事情必須由洛學去做比較好。”“可是我怕洛學受不了。”莫名其妙的談話被我偶然聽到,兩個交談的人看見我直接闖進去神情有些吃驚,但是很快老爸就恢複以往的神情說道:“誰讓你進來不敲門的。”


    我有些理虧撇了撇嘴說道:“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說了,我又不知道陳局長也在重案組,我好端端的休假,是你一個電話非得催我回來的,我以為是什麽重要的事情,所以哪想著敲門啊。”


    “你還有理了。”


    “老洛,不要和洛學這麽說話,她也是著急怕是什麽重要的事情。不要小題大做了、”


    我咯咯的笑了起來道:“還是陳局長對我好。”


    陳局長朝著我的頭敲了一記說道:“我是看著你長大的,你的什麽小心思我還能不知道,但是洛學啊,你可是一個女孩子啊,這樣的話以後誰還敢娶你啊?”


    “我就是男人婆沒人娶還不好麽,我可以一直陪著老爸。”父親無奈的看著我笑了笑。


    “對了,這次叫我回來是什麽事情啊?”


    “是這樣的。”陳局長走到門口把門關上了,回來座位上座了下來,我看著他這麽凝重的表情,想來不是什麽簡單的事情,“恒隆的董事長前幾天私下找到我,她們公司有人私自盜取公司內部重要文件。”


    我一聽到恒隆兩個字我的頭翁的一聲炸開了,耳朵一直嗡嗡響,我下意識的搖了搖頭說道:“這個事情和我有什麽關係,為什麽要讓我知道,我們局裏麵不成文的規定,不管什麽案子,不是這組的人員都不能知道,為什麽要告訴我?”


    陸旭則是一本正經的道:“曉嫻,你什麽時候被批準當著我的麵跟別的異性聊天了。”


    小張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隻是笑了笑,讓開了路。


    會議室內,局長已經將案件的重要內容下發了,看見莫曉嫻回來了,也會心一笑,道:“曉嫻,你是陸旭的人,但是通過對案件的偵破和調查手法,這一方麵,你很有心得體會,所以,通過107案件的偵破,你的能力和水準全局的人也都了然,這個案子我希望你可以參加,而且你也是最合適的一個人。”局長依舊微笑著,又加了一句:“我知道你不會拒絕的,對嗎?”


    “曉嫻當然不會拒絕的,她已經接下這個案子了。”陸旭直接替莫曉嫻答應了。


    所有的人都用探究的眼神看著莫曉嫻和陸旭,然後又都了然,誰都不做聲。


    “那就好,我還以為你不會答應呢,我之前還和陸旭商討了半天,既然你已經答應了,接下來的事情,就讓陸旭跟你交代一下吧。”


    會議隻是簡單的進行了一下,散會的時候,莫曉嫻留了下來,看見陸旭要走,她拽了他衣服下擺一下:“陸旭,我什麽時候答應了。”


    “你不是也沒有否認麽?”陸旭話鋒一轉變成莫曉嫻想要接這個案子。


    “我沒有辦法接這個案子,而且當時我是給你麵子。”莫曉嫻拉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


    “我知道你為什麽。”


    “你明知道為什麽還替我接下這個案子?陸旭你這是為難我。”


    “難道你不想知道恒隆為什麽會出動私家偵探來調查這件事情麽?”


    “我當然想知道。”莫曉嫻無奈的撇了撇嘴。


    “恒隆的之前研發的機密方案不知道為什麽泄露了其他的對手公司,恒隆就因為這個方案差一點被收購,多虧方案一式兩份,對方公司沒有辦法拆解恒隆下一步的計劃,所以恒隆董事長必須要調查出來這個盜取機密的人是誰,這樣也能挽救恒隆公司的品牌地位。”


    “需要我怎麽做?”莫曉嫻直接切入主題。


    “進入恒隆。”


    “什麽?進入恒隆?不是吧,不是調查是誰竊取了機密麽?”莫曉嫻怔住了,隨機道:“我答應了主編,會去幫她的。”


    “這個不衝突的,反正你破案也是業餘的。”陸旭冷冰冰的說著,隨即又道:“這件案不是短時間內能摸清楚的,我剛和局長研討過,打入內部是最直接快捷的辦法,也是最有效的方案,而且你有雜誌社的工作背景更加好方便進入。”


    “打入內部?能行麽?”莫曉嫻有些詫異。


    “放心吧,你的資料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了,你明天拿著調令就可以上任了。”陸旭完全一副全局掌控的樣子。


    “陸旭!你早就知道我會上套,調令都給我準備好了?”原來她的什麽路子陸旭都已經知道了,他還和局長一起演戲騙自己,太過分了。


    “不過我還是爭取你的意見了,如果你實在不想去,那我們換人就好了,隻是竊取方案機密的案件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解決,要不然恒隆隨時都有危險。”


    “知道了。”


    莫曉嫻這次重新回到了局裏,而且接的任務還是大局長親自部下的,可是之前她險些死在周雨的手中,卻沒有人知道。


    莫曉嫻原本想要繼續打聽一下接下來的事情,可是誰知道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當當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進來。”莫曉嫻懶洋洋的說道。


    “請問誰是莫小姐?”


    莫曉嫻知道這些人平日裏辦事雷厲風行,可是再怎麽快也沒有快到這樣的地步,笑了笑道:“莫小姐?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找的是我,所以……我是。”


    “曉嫻,不要鬧了,你是小鄭吧?”陸旭看了來人,直接問了出來,顯然他是認識眼前的人。


    “你好莫小姐,是這樣的局讓我把這個資料交給您。”小鄭客客氣氣的說道。


    “好了,謝謝你了。”陸旭和小鄭客套兩句之後,目送小鄭離開後,就直接把資料遞給莫曉嫻說道:“這個就是你的調令。”看樣子,接下來的事情陸旭是都知道的,而莫曉嫻整個人都是蒙在鼓裏的。


    莫曉嫻接過檔案袋直接打開了,裏麵出了一份調令之後就什麽也沒有了,她顯然很疑惑的看著陸旭,希望他能解釋一下,於是說道:“這是什麽意思?隻有調令?那我進入公司後怎麽行動啊?有人接應我麽?”


    “這個就是你自己想辦法解決的了,局裏不會給你安排的這個周到的,太過完美,任何人都會看出破綻的。”


    “就連你也不知道嗎?”莫曉嫻顯然有些不相信。


    陸旭搖搖頭,然後聳肩,但是最後做了一個加油的手勢,莫曉嫻知道再怎麽問都是沒有答案的,於是拿起檔案袋朝著門口走,卻聽見陸旭在身後喊了一句:“明天九點別忘記去恒隆報道。”


    “知道了。”莫曉嫻連頭也沒回便離開了。


    恒隆是鄭陽家的公司,一年前莫曉嫻得知他出國了,那個時候莫曉嫻想著,可能真的不會再有交集了,畢竟……顧蕭那時候和她還是很要好的,而鄭陽剛好那段時間有一段小插曲,也差一點讓莫曉嫻和顧蕭分道揚鑣。


    一年前的夏天。


    鄭陽很受傷的表情,他身上隱約可以聞見酒氣,隻是表情十分認真。


    “莫曉嫻,我們真的沒有機會了嗎?如果是我先遇見的你,你會不會考慮我?”鄭陽雙眼一直盯著莫曉嫻看,可是一旁的顧蕭卻用力揮舞了一拳:“鄭陽,我們可是好哥們,你當著我的麵都敢說這些?你當我死了嗎?”


    鄭陽也好像蓄積了很多的怒氣,他竟然就這麽揮舞著拳頭過去,一下一下的打在顧蕭的身上,很快兩個人扭打在一起,莫曉嫻隻是在一旁看著,什麽勸阻都是沒有用的,一個沒有認清現實,一個又太過固執,她能說什麽。


    一年前,她的確還是很在乎顧蕭的,畢竟他對她而言不是單單的男朋友而已,而是全部,可是誰知道事後卻如此發展。


    最後兩個人打累了,都住手了,最後躺在地上大口的喘氣。


    “鄭陽,我承認,你的確是更愛曉嫻一些,但是對不起,感情的世界沒有什麽多少,隻有對與錯。”


    那之後,鄭陽沒有辦法繼續麵對一個好哥們,和一個自己真心愛過的女孩,所以他選擇出國了,可是事後發生了這樣多的事情,沒想到一年後,他們又要見麵了嗎?


    晚上是陸旭開車送她回家的,直到她回家,然後臥室的燈光亮了起來,陸旭才開車離開,陸旭知道莫曉嫻和鄭陽之間的關係,但是他還是願意相信她。


    莫曉嫻聽著陸旭開車離開的聲音,她直接攤在床上感覺疲憊的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隻是上眼皮和下眼皮一直在打架,終於上下眼皮言歸於好了。


    “你下來,爬那麽高幹什麽啊?”莫曉嫻在樹下喊著鄭陽。


    看著他越爬越高,莫曉嫻的心也開始窒息:“沒事兒的曉嫻,等下我就摘到了,我要把最高枝杈的櫻花摘給你。”


    莫曉嫻笑如桃花很溫暖,眼看就要摘到了,鄭陽腳底一劃踩空了就在莫曉嫻眼前掉落下來,莫曉嫻驚呼:“鄭陽……”


    猛然間,莫曉嫻從床上彈坐而起。


    嚇的額頭一陣陣的冷汗,她怎麽會夢見一年前的景象呢,抬頭看了一眼時間,淩晨三點鍾,距離第二天去上班的時間還是七個小時,但是現在她是無論如何都睡不著了。


    “曉嫻,那個時候總以為對你淡淡的情愫,亦不曾想過這瞬間萌生的愛意竟讓自己陷得如此地沉淪,愛你愛得無法自拔,直到某天轉過身才猛然發覺對你的愛早已深入骨髓,無可救藥。”


    “對你隻一眼望去,卻望穿了秋水。想要等一等你,竟不知等到了天荒地老。開頭篇的遇見已是溫柔的毒藥,我從不敢想象終結章的纏綿會是怎樣的為愛偏執到奮不顧身。”


    “如果說,青春可以抹去,那麽我寧願將過去的記憶一筆勾銷,假裝你從未來過,亦或是我從未愛上過你,大概隻有這樣才可以減輕內心的一絲絲痛楚,淡化那些不眠夜裏想你的悲傷的情節。”


    鄭陽上學的時候是文學會的,所以他的文采很出眾,也曾經寫過一些東西送給她,可是當時莫曉嫻隻是認為,鄭陽是顧蕭的哥們,怎麽都不會想到,鄭陽是來真的,所以她也很後悔,不應該和鄭陽走的那麽近,讓他陷入的那麽深,要不然鄭陽和顧蕭的哥們情誼現在還是很好的,也不至於現在冷落到同學聚會都不去參加。


    莫曉嫻緊緊的閉著眼睛,深吸一口看了看時間是晚上八點整,扒拉一下長發讓自己盡快穩定情緒,原來不管多久記憶深處的感知還是會隨時隨地的流動出來。


    那是上大一的時候,軍訓莫曉嫻暈倒是他抱著曉嫻去醫務室的,等她醒來的時候是他憨厚傻笑的看著她說哦:“你醒了?。”也是他安慰莫曉嫻說:“你胳膊就擦破一點皮兒,放心吧,不會落疤的。”


    莫曉嫻當時覺得他很溫暖讓自己有說不出的安全感。後來他們們戀愛了,之後她才知道她們不是在軍訓的時候見過麵,而是在高三的時候辯論會上麵,莫曉嫻在台上第一辯手而他則是在台下,莫曉嫻聽了他這麽說嘴角總是微微上揚,在大三的時候莫曉嫻任性要最高枝杈的櫻花,也是他上樹為自己采摘,但是那次他受傷了,腿嚴重性骨折。


    “你喜歡我什麽?”


    “我喜歡你的所有。”


    “沒騙我?”


    “我不騙你。”


    “那你答應我不管以後發生什麽事情都不許離開我。”


    “恩,我答應你。”莫曉嫻還是甜甜的笑了,有他這句話當時的她很知足,他喜歡了莫曉嫻這麽多年,在這一刻,莫曉嫻終於明白了他的心境,仿佛她就如同他的生命,這樣重要。


    “對不起莫曉嫻,我們還是分開吧。”


    “為什麽?”


    “我的·······”


    “你的家庭對麽?”


    “對不起莫曉嫻。”


    “不要說對不起,也許就像是你母親說的,我們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你應該有個家世良好的名媛來相配,而不是我。”


    “莫曉嫻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知道我是愛你,也是在乎你的。”


    “收起來吧,如果一個愛人的心能被左右,那麽它就不是愛。”


    “莫曉嫻·······”


    “再見吧·······”


    “莫曉嫻·······”


    “不對,永遠都不要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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