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就像有的歌,離開後依然如故。熟悉的聲音總是一次又一次得在耳邊想起,仿佛從未遠去。有時沉浸在想你的那一瞬間裏,才能淺淺的寄托深深的懷念。時間,總是在不經意間,從我們的指尖流逝。我們能抓住的唯有記憶,包括一切悲傷的,美好的過往。愛情,總是從一個微笑開始,從一滴淚結束。相愛總是猝不及防,背叛卻是儲謀已久!愛情,千回百轉後,人還是一樣的人,心卻不再是原來的心。我心依舊,你心已舊。


    莫曉嫻通過廖文的介紹,對法醫這個職業也了解了很多。


    法醫是司法機關中運用醫學技術對與案件有關的人身、屍體、物品或物質進行鑒別並作出鑒定的專門人員。


    而在現代中國擔任法醫鑒定人一般是公安、司法機關的專職法醫,也可以是受司法機關委托、聘請的高等院校法醫學教師或具有法醫學知識的醫師。他們必須與案件無利害關係。法醫鑒定人進行檢驗、鑒定後,應作出鑒定結論。用作證據的鑒定結論應告知被告人。如被告人提出申請,可進行補充鑒定或重新鑒定。


    “那麽到底什麽是屍斑?”莫曉嫻開始詢問,她對這裏真的一點都不懂,她翻看了一下屍檢報告上麵的文件,裏麵配備著圖片,而圖片上麵呈現出不同的大大小小的斑塊,她雖然很模糊,但是屍斑應該就是這些東西吧。


    “人死後,在屍體低下部位皮膚出現的紫紅色斑塊,稱為屍斑。屍斑的形成,是由於人死後血液循環停止,心血管內的血液缺乏動力而沿著血管網墜積於屍體低下部位,屍體高位血管空虛、屍體低下位血管充血的結果,屍體低下部位的毛細血管及小靜脈內充滿血液,透過皮膚呈現出來的暗紅色到暗紫紅色斑痕,這些斑痕開始是雲霧狀、條塊狀,最後逐漸形成片狀,即為屍斑。”


    莫曉嫻聳肩:“你回答的太專業了,聽著你這麽說,感覺像是在說一件藝術品。”她不置可否的樣子,說道:“以往我對法醫的了解還存在著誤區,認為你們就是從高度腐爛的屍體裏檢查死者是如何死亡的,可是現在聽來,原來這裏麵的門道還挺多的。”


    陸旭在一邊靜靜的聽著,可是他嘴角的笑容反而到是嘲笑的意味,他不認為莫曉嫻等下還能吃得下去可口的飯菜,這聽著廖文如此詳細的說,而且又對比著相片來看,向來等下就會有好戲看。


    果不其然,在服務員端上一道道的菜品之後,莫曉嫻顯然沒有剛開談論吃飯那樣的興趣,反而是隻拿著筷子,卻沒夾任何的菜。反而是陸旭和廖文一邊吃一邊說,順便還對照著死者的屍體解剖圖片來繼續深層次的討論著。


    莫曉嫻看著桌子上麵三道菜,一道是整個的叫花雞,因為外麵一層黃色的泥土包裹著,而裏麵的雞肉是整隻的,因為被黃土包裹住,所以裏麵的雞肉的顏色呈現出不一樣的狀態,正如剛才她看見的屍斑樣子,所以她喉嚨一陣翻湧,但是她還是克製住了,另外兩道菜卻炒折耳根菜,因為菜品呈現出來的是紅色的液體,如同人的血液一樣,更加讓她不敢直視,另外一道菜,簡直不能讓她忽視,卻是紅燒排骨,跟她看見的解剖屍體內部的一塊塊的肉質無二無別,所以莫曉嫻再堅持不住了,“唔……”就這麽當著兩個人的麵吐了出來。


    廖文和陸旭還在繼續談論著什麽,突然感覺對麵不一樣,兩個人齊刷刷的看過去,然後他們兩個人也果斷的放下了筷子,再無食欲。


    莫曉嫻原本想要眼疾手快的將嘔吐出來的東西趕緊拿著紙巾蓋上,但是奈何兩個人都是訓練有素的人員,所以,之前是廖文讓她沒有了吃飯的興趣,可是現在反而是莫曉嫻直接影響了對麵兩個男人繼續用餐。


    莫曉嫻還想繼續解釋什麽的時候,就看家對麵的一桌同學剛巧不巧的看見了這樣一幕,也果斷放下了筷子,服務員見狀趕緊跑了過來:“怎麽了?”


    莫曉嫻很鎮定的樣子,可是低頭的時候又看見了那份排骨,她又一陣喉嚨翻湧,之後就隨著所有人驚詫的目光,三個人離開了這家飯館。


    恐怕廖文一個人的時候,來這家吃飯,恐怕也會有心理有陰影了吧。


    莫曉嫻扶著樹幹幹嘔著,因為她已經沒有東西再吐了,陸旭在一邊一下一下的扶著她的背,眉頭緊鎖:“你看你,我剛開始以為你是女中豪傑,誰知道你這麽菜啊?之前不還是能說會道的嗎。”


    莫曉嫻感覺整個胃部都空了,這個時候廖文買水回來了,莫曉嫻趕緊漱口,然後一副不情願的樣子:“這能怪我嗎,你說是一回事,這說完了吃飯又是另外一回事,這能混為一談嗎?”


    廖文卻笑了笑:“得,這都怪我,都怪我。”


    露天咖啡館。


    莫曉嫻依舊沒有辦法吃下任何一口東西,她隻能仰天長歎狀,然後頹廢的依靠在沙發上,目不斜視的看著陸旭和廖凡兩個人繼續談論這個案情。


    “肌肉鬆弛現象一般可以持續1~2小時,待屍僵出現以後就結束。屍體出現屍僵變硬的狀況。凡是經過肌肉鬆弛階段的屍體,姿勢都基本相同。如果屍體處於仰麵平臥狀態、則屍體姿勢通常是上肢微彎曲,頭微傾於一側,下肢伸直,足尖略向外翻,拇指向掌心彎曲並被其餘四指覆蓋,手呈半握拳狀態。屍體背麵如肩部、背部、臀部、小腿後麵等柔軟而凸出的部位與屍體的襯墊硬麵接觸後,因死後肌肉鬆弛而被壓成扁平狀態,並且不容易恢複原來的凸度。”廖文喝了一口咖啡繼續說道:“還有一些壓痕,雖然經過處理過的,但是這些壓痕即使在變動屍體位置後也往往不易消失,隻有到屍體腐敗時才消退。以上這些在法醫學鑒定上都具有重要的意義,可以幫助判斷是否死後移屍,查明死亡時的原現場,從而幫助偵破案件。”


    陸旭點點頭:“你的想法跟我的想法不謀而合,因為我發現,這個死者從消失的肋骨來看,想必她是很努力的活著,這樣一個積極而且扭曲做到陽光的女人,怎麽可能這麽容易自殺,所以十分肯定的就是他殺。”他沉思良久:“我懷疑,這個人物的關鍵點,恐怕和麗姐有關係。”


    “經紀人會殺了自己旗下的藝人,這怎麽可能,她們不是拿旗下的藝人賺錢的嗎?”廖文雖然覺得他的想法很不理智,但是廖文知道,陸旭向來不是一個單憑猜測破案的人,看來他已經知道了什麽破案的關鍵。


    廖文看了一眼一旁百無聊賴的莫曉嫻,又對著陸旭道:“我記得你現在應該是休假啊?怎麽跑去破案了?”他頓了頓又道:“還有你現在偵破都開始不避諱人了嗎?”


    廖文這句話的意思明顯就是說,莫曉嫻並非業內人士,所以對於偵破的案件做到不泄露必須自動揮避業外人士。


    陸旭卻一副輕鬆的樣子:“你是說她啊?放心,她沒有那個腦子。”


    莫曉嫻一聽急了:“陸旭,你別狗眼看人低,這個案子雖然我不太懂,但是明顯的知道馮彩豔的死因是如何的。”


    “得了,你趕緊寫你那些八卦花邊新聞吧,至於案情,你還是少參與為妙。”這個時候,陸旭拿起電話,並且撥通了一個號碼:“案件的進展,我已經發送到你郵箱裏麵了,至於餘下的屍體,我兩天內給你們消息。”


    莫曉嫻依舊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憑什麽可以斷定偵破案件的時間,可是理智高傲的自尊心不能讓她問出來。


    咖啡館之後,他們就分開了。


    陸旭則是跟廖文就想探討關於死者的死因,因為廖文發現了死者胃部裏麵還殘留一些沒有被胃酸融化的藥品劑量。


    另一方麵,警方也快速展開了調查,根據陸旭的口述,他們開始查詢其他可能已經遇害或者被關押的三名受害者。


    莫曉嫻想著今天發生的事情,她開始對於調查案子產生了一種可怕的執念,但是這樣過於危險以及高難度的工作,讓她開始真正的了解了自己,也許對於這個職業的喜愛隻是單純看見了這個暴露在光環的表象,而她還是傾向於安定安穩的生活。


    她就這麽胡亂的想著,不知不覺間已經走到她家的小區了,而她卻怔住了。


    顧蕭依靠在車門處,神情有些淡然,就這麽看著小區單元門的地方,若有所思。


    莫曉嫻沒有想到顧蕭還能過來,他們不是已經結束了嗎,從上次那個宴會開始,她借著酒勁已經把話說的那麽透徹了,他們不是已經無話可說了嗎,可是為什麽他還要來,但是……她卻模糊的感受自己的心髒,在不自覺的慌亂的跳著。


    顧蕭仿佛感到了什麽,他突然回頭,就這麽迎上了她的目光。


    “曉嫻,好久不見。”


    有些陌生,又有些熟識的話語,可是這個時候卻如同風一樣輕飄飄的劃過,並沒有引起多大的波瀾。


    莫曉嫻就這麽站定在他的麵前,顧蕭也許不知道,她是用了多大的勇氣才站在他的麵前的,他們以前可以像情侶一樣說著無關緊要的話,雖然都是沒有實際意義的話語,可是她那個時候以顧蕭女朋友的身份,她可以說的肆無忌憚,但是現在不行了,哪怕她想要告訴他,分手兩個字是那麽傷人,可是自己卻也沒有多麽好過。


    莫曉嫻沉默良久,將百句千句的話語終於轉換成了一句:“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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