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麽聲音都沒有。


    晚上十點了,孩子們早已經睡下,整個孤兒院好像都睡著了。


    風卻沒有睡,依然在狂吼著。


    齊洛格縮在被子裏,原來沒有喬宇石的房間真的很冷。


    她根本不敢關燈,要是房間再黑了,她怕是要嚇死了。


    正想著呢,燈泡毫無預兆地開始閃,閃了幾閃後,徹底黑了。


    無邊無盡的黑暗,讓齊洛格的神經無比的敏感。她比任何一個人都更怕黑,這一黑,忽然想起了被喬宇石關著的日子。


    寒冷中,喬宇石一直站在她房間外麵。


    他看著手機,依然在等待著她給他打個電話,否則他怎麽沒臉沒皮的進去見她?


    忽然看到房間的燈在閃,糟了,小東西肯定要害怕了。


    “開門,別怕,我就在門外,你開門!”正在齊洛格嚇的頭全部被被子蒙住的時候,聽到了他天籟一般的聲音。


    “我不要你來!我不怕!”她哭著對外麵吼道。


    一聽到他的聲音,她的恐懼全跑了。


    都嚇哭了,還說不怕,小東西,總讓他又氣又恨。


    是被她逼的,才把她一個人扔在房間裏,她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


    “不怕,我真走了。”


    齊洛格已經從被子裏鑽出來了,跌跌撞撞地摸到門邊,抵在門上說:“你走,你以後都別來找我。反正你可以和秘書吃飯,你晚上也可以去找她,你別來找我。”


    這醋意真夠大的,喬宇石被她的酸勁兒弄的,氣也消了。


    “好了小東西,開門,我不找林秘書,我就找你,好不好?”


    “不好!”她倔強地說道。


    “外麵可真是冷,你再不開門,我就要冷死了。”


    剛說完,門就被從裏麵忽地打開了。


    “冷你為什麽要在外麵站著,喬大少爺難道還沒有個睡覺的地方嗎?”她嘴上硬著,心裏卻心疼人家呢。


    “小東西,你再嘴硬,我辦了你!”他低吼了一聲,彎身把她扛了起來。


    “你放我下來,有話好好說,男女授受不親!”他對她那麽狠心,不來和她一起吃飯,還不管她冷不冷,怕不怕。她才不要輕易的屈服,也不要和他卿卿我我的。


    “我親你,還少嗎?”他幾步來到床邊,把小東西往床上一放,自己也跟著上了床。


    說是和林秘書一起吃飯,他其實一口都沒吃。


    她也不知道到底給他下了什麽藥了,弄的他整顆心都牽著她。


    “以前的事不管,從現在開始,不許你再親我了。我討厭你!”她衝他叫道,感覺他湊過來了,她扭身躲開。


    “我也討厭你,小東西!”他要被她氣死了,她到底知道不知道。


    “不要叫的那麽親熱,你這樣的稱呼,應該用在你的林秘書身上。”


    “我偏用在你身上,我偏要親你,你能把我怎麽樣?”他伸出手,捏住了她的下巴,狠狠地親上她的小嘴。


    她的心,猛的一跳,她是多想他。就是一下午到一個晚上的時間,她卻這麽想他。


    她不要自己這麽沒出息,憑什麽他一個吻她就要投降,她不要!


    小手用力推他,拒絕他,扭開頭不讓他吻她。


    微弱的反抗根本阻止不了他,跟她較上了勁,她越不讓親,他就越要往死裏親。


    她牙關緊咬,他卻很強硬地撬開了她的貝齒,舌肆無忌憚地闖入蜜香之地。


    含住她的小舌,他肆意逗弄,她又愛又恨,牙齒想要咬他,終於下不了口。


    懲罰的吻來的異常熱烈,沒過多久,強硬的齊洛格就繳械投降,淪陷在他密不透風的攻勢當中。


    相思讓狂暴的吻慢慢的變的柔和,唇舌相吸,兩個滾燙的身體也忍不住糾纏在一塊兒。


    “別......不要這樣。”她嬌喘著,不想讓他更近一步的親吻她。


    兩人還生氣呢,他又沒哄她,她這麽就屈服,還不讓他笑話死她嗎?


    她越說不要,他偏就更要要。


    要知道,不甘心的可不隻是她,他也不甘心。他從下午就在等著她告訴他,是和誰在一起,她終究沒說,他還是巴巴地進來保護人家了。


    這口氣,咽不下去啊。


    他不是在愛她,他是在懲罰她。


    “喬宇石,你再這樣,我永遠都不理你!”她低吼道。


    要是他強行,她力氣也抵不過他,何況她身子這麽久沒有和他在一起,也想的厲害,根本就反抗不了。


    喬宇石這才忽地放開了她,黑暗中,隻聽到兩個人的喘息聲,誰也不說話。


    “你睡覺,我在旁邊。”你不用害怕。過了很久,喬宇石才氣呼呼地這麽說了一句。


    他進來保護她,不代表他已經不生她的氣了。


    她說的對,他小氣,他就是這麽小氣。


    齊洛格不說出白天到底是和誰去吃飯了,他就不會跟她好聲好氣的。


    “你不在,我也不怕。我隻需要愛我的人來保護我,你既然不愛我,為什麽要在這裏呢?”齊洛格聲音也有些冷。


    她從下午到此時,就沒有心情輕鬆過。除了哭,就是生悶氣,不管她怎麽努力,他還是不理她。


    “誰說我不愛你了?”


    “我要是不愛你,我管你害怕不害怕?你嚇死了跟我有什麽關係?”明明是表白的情話,聽到齊洛格的耳中,好像他根本就不想愛她似的。


    誰逼著他了?


    “你就是不愛我,你要是愛我,為什麽要這麽在意細枝末節?我就是和朋友吃了一頓飯,是我初中時候的一個男同學。我不說,就是怕你生氣。”


    “說明你心虛,是嗎?你要是坦蕩蕩的,說出來怕什麽?”


    又來了,原來溝通障礙從來都在。不過是遭遇大事的時候,他們放下了這些而已。


    她傷也愈合了,這樣的溝通問題就會重新浮出水麵。也可能是兩人之間從前的問題導致他的不信任,反正齊洛格現在心裏又悶起來了。


    “我以為我們已經好了,喬宇石,從前你那麽多的不信任我。後來你還是決定愛我信任我,你說以前都是你不好。看來,我們之間的信任還是太少了,是嗎?所以你對我的一些小事就要追問到底,是真的又不信我了吧?”


    喬宇石沒說話了,她說的沒錯,從前那麽多事。他以為她是有企圖的接近他,他還曾經恨她,其實不過是因為她長得像那個女人。


    欺騙他,是那個女人的罪,並不是齊洛格的。


    他已經錯過一次了,再受那個女人的影響,豈不是對不起他的小東西了嗎?


    “沒有,我不是不信你。”他輕聲說,主動上來摟她。


    “是我不好,行了吧?我不問了。小東西,你說的對,我們別像小孩子似的鬧氣了。現在程氏已經快不行了,我們很快就能名正言順地結婚。”他要早點和她結婚,他要她再有他的孩子,也許隻有那樣他才不用擔心小東西恢複記憶。


    過度的緊張,就是因為他心裏還有秘密。


    小東西太倔強了,一旦知道了從前的事,不會原諒他的。


    “你在為難程氏?”這還是他第一次對她提起這件事。


    她恨程大興弄沒了她的孩子,可她更明白雪兒是不希望自己父親的公司出問題的。


    “我在為我們的孩子報仇,孩子不能白白的沒了。”


    “宇石,都過去了。孩子的事,我已經說過了,是我欠你的,我會再給你生補償你。你就放過程大興吧,我不想雪兒難過。”


    “對我來說,結婚不結婚,真的無所謂,我不著急。我要的是你愛我,不是名分。”齊洛格往喬宇石的懷裏靠了靠,小手放在他胸脯上,柔聲地跟他說。


    她想用溫柔化解他的仇恨,讓他別那麽執著了。


    “不行!我是男人,要是連我心愛的女人,我都不能給個名分的話,我也太失敗了。”


    “不是你失敗,是我不要你這麽做。真的,我不需要,如果雪兒因為他爸爸傷心,我就算結婚了,我也會內疚一輩子。”


    他的大手放在她頭頂,下意識地摸著她的頭發。


    小東西說什麽都不同意他對付程氏,萬一程氏垮台了,他們結婚,怕小東西因為內疚不同意,那倒是麻煩了。


    事情做到這一步,程氏就算暫時沒垮,也夠他喘息很久的了,相信程大興應該是識相,懂得要保全自己了吧?


    “好了,我知道了,隻要他肯讓程飛雪解除婚約,我就不再為難他了。”


    “謝謝你!”齊洛格高興地說,在黑暗中摸著,去親了一下他的嘴唇。


    “怎麽謝?”


    “不是親了你嗎?”


    “親一下就夠了?”


    “那你還想怎麽樣?”


    “還想......”還想用行動表達一下,再次的啄住她的小嘴。


    雖然還沒打算破戒,兩個人卻也親的風生水起。


    ......


    同一晚深夜,許亞男在家裏被人帶走。


    林秘書跟她通過電話,一直到晚上八九點,她在家裏都沒事。到了晚上十點後,就徹底聯係不上了。兩人曾經有約定,她會24小時開機。沒開機,就證明事情出現了變故。


    她來不及多想,把許亞男交給她的資料全部發了出去。各大媒體,還有網上。


    發完這些,她換了一張手機卡,給慕容決打電話。警告慕容決如果不把許亞男放出來,他隻會多加一條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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