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媽,這裏太遠了。我會回去看你們的,就讓我在這裏安安靜靜地陪陪孩子們。你們來了,我反而心不安。”齊洛格用三寸不爛之舌反複地說服母親,她怎麽能讓她來呢,萬一撞上喬宇石,不是完蛋了嗎?


    “這孩子!”母親歎了一聲。


    “也好吧,我跟你爸再去找找工作,不能整日裏閑著了。”


    “閑著就閑著吧,這麽大歲數了,還操勞什麽?我也不會在這裏呆太久的,考研成績一旦下來,我如果考上了,就去讀書了。考不上,我也會找工作明年接著考。上學以後我也會半工半讀的,讓我養著你們好了。”齊洛格握著母親的手,真誠地說道。


    “我們閑不住,閑著發慌。你不知道,閑著的人容易得老年癡呆症,我和你爸還想正常地等著我女兒嫁個好人家呢。”


    齊洛格就沒再勸什麽,她隻能讓他們找工作要挑清閑一點的找,別累著了。


    “放心吧,你爸有養老保險,我們不是為了錢去工作的,就是為了充實生活。”齊家安勸女兒。


    兩人又千叮嚀萬囑咐了一番,才把齊洛格留在孤兒院裏,走了。


    孤兒院裏沒有了喬宇石,並不像她前一次來時那麽熱鬧。


    安安靜靜的氛圍讓齊洛格有些惆悵,她想,她平靜的生活要從此開始了,她要堅定自己的選擇,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帶給孩子們快樂。


    “媽媽,剛剛小俊子摔跤了,你快去看看呀!”一個毛頭小子跑到她麵前,對她說道。


    她沒心思想別的了,被孩子牽著,匆匆忙忙地往小俊子住的房間趕。


    “小俊子,你怎麽樣?”她關切地問著,拉開門,進了房間。


    “小俊子?摔的起不來了嗎?你要堅強,忍著點兒,媽媽進來了。”齊洛格柔聲說著,幾步從門外走到了裏間。


    房間裏空的,哪兒有小俊子,她正在納悶,背後忽然就暖了起來。


    “小東西,我可算盼到你爸媽走了,讓我好好抱一下!”喬宇石低喃著,收緊了手。


    “討厭的家夥!”她輕歎了一聲。


    還以為他沒在孤兒院呢,害她有些失落。


    這會兒被他緊緊抱在懷裏,她才知道自己剛剛到底在惆悵什麽,原來是惆悵著他不在。


    看來她的心就和他一樣,希望每時每刻都能見到對方,永遠地膩在一起。


    親不夠,看不厭,纏不完。


    “寶貝兒,這裏以後就是我們的天地了,每天晚上我又可以抱你睡覺。不過這裏隔音效果不太好,你別叫的太大聲......”


    “又瞎說!”齊洛格嗔了喬宇石一句,輕輕擰了一下他的胳臂。


    “我沒瞎說,我怎麽會放心你一個人在這裏住呢?你看看這荒郊野嶺的,晚上風大,冷,你一個人睡會害怕,也會冷的受不了。”


    喬宇石秉承著“若要小兒安常帶三分寒”的精神,整間孤兒院都沒裝暖空調。


    孩子們睡覺,天生火力旺,並不會冷。


    齊洛格不一樣,她是剛做過手術,身體虛弱的人,一定受不住這樣的寒。


    “我沒事,你晚上在這裏住,白天要上班,多累啊?”齊洛格當然希望有他的陪伴,可想著他這麽折騰,她又心疼他。


    “不累!我就想和你在一起,早上再開車回去就是。”他摟了摟小東西的肩膀,頭靠在她頭邊,吸著她的發香。


    他哪會怕什麽累,要不是最近受過傷,他身體還不知道多好呢。


    晚上能陪著小東西睡覺,一定睡的好,白天就會更精神抖擻的。


    “那你答應我,要是累,你就晚上回去睡,行嗎?”她柔聲問。


    “行。”


    他答應下來,兩人獨處的時間很短,剛說完話就有孩子來吵著要爸爸媽媽陪著玩了。


    到了睡覺之前,兩人分別給小家夥講睡前故事。


    孩子們乖乖地睡下了,他們才能又一起共度二人時光。


    郊區的夜果然黑,果然冷。


    窗外寒風怒號著,聽起來呼呼作響。齊洛格想,要不是喬宇石體貼她,在這裏陪她睡覺,晚上她恐怕真的會有些害怕。


    有他在,那些風聲也變成了音樂,聽起來就沒什麽怕的了。


    “宇石,我們這樣好像不大好吧,還是你睡你的,我睡我的。我總覺得這樣像偷情,心不踏實。”睡覺前,齊洛格躺進被子,喬宇石也跟著鑽了進來。


    “小東西,這有什麽不好的。你要明白,我們不是偷偷在來往,我們是光明正大的。要是我現在就娶你進門,也可以,是你讓我答應你,照顧程飛雪和阿欣的,是不是?”


    喬宇石當然也不願意這樣,他的經濟製裁已經初現效果,再不久,程大興就會低頭了。


    “是倒是這麽回事,不過呢......”


    “不過什麽?我睡你旁邊又不是要上你,雖然醫生說現在可以上了。我怕你身體受不了,我們還是再忍三個月吧。我這樣就是用體溫給你取暖,讓你睡的香,你就把我當特大號的暖水袋吧。”


    “可是,孤兒院的院長老師孩子們會怎麽看呀?”齊洛格還是不安心,總怕走到哪裏,別人都指著她的脊梁骨說她是不要臉的情婦小三。


    事實上她的身份也的確尷尬,不了解實際情況的人會怎麽看她?既然不是名正言順的妻子,可不就是情婦小三嗎?


    她是想不顧慮別人的眼光和他在一起,那也是僅限於在一起,可不能包括晚上睡在一個被子裏。


    “傻瓜,孩子們隻知道我是爸爸,你是媽媽。爸爸和媽媽本來就是一對,至於孤兒院裏的其他人,他們基本上都不跟外界接觸的。這些人隻知道我姓喬,並不知道我的身份。即使是知道,也不知道我娶了誰,沒有人知道你不是我妻子。別想那麽多了,再說了,我那個房間的被子也鋪在那兒,誰晚上還來查我們睡覺情況嗎?”


    沒有人知道就可以這樣了?齊洛格心裏還是不認可,可是聽聽門外的風。她是怕,何況都這麽晚了,難道他特意留下陪她,她還可以趕他走,讓他一個人睡嗎?


    “那我們,要清純一點,你不要亂來。”


    “好,聽你的,你就睡吧!”說著,摟她過來,強行地枕在他手臂上,伸手把燈關了。


    這裏沒什麽床頭燈,燈一關,房間裏瞬間就黑了,漆黑一片。


    如此的黑,齊洛格除了在被喬宇石關在黑屋子裏時是沒有經曆過的。


    她往喬宇石強壯的懷裏湊了湊,小聲說:“你知道嗎?這麽黑我有點害怕,還想起了被你關起來的事。你說你那時候怎麽那麽壞?我現在想起來,都恨不得把你踹地上去。”


    喬宇石輕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小臉,說道:“壞嗎?壞你現在還躺在我懷裏。你要是舍得,你就把我踹地上去吧,我不反抗。”


    “我才不會舍不得呢!”齊洛格嬌聲說了一句,伸出小腳就踢他。


    哪兒算是踢啊,像撓癢癢似的。


    哎呦喂,把個喬宇石勾搭的,直想抓住她可愛的小腳丫子啃兩口。


    什麽也不說了,趁她不注意,在黑暗中精準地啄住了她的唇。


    她說讓他老實睡覺來著,跟她在一起睡,他哪兒老實得成?


    真老實了,還不被說是禽獸不如嗎?


    “嗯......唔......”她試圖譴責他不受規矩來著,叫了兩下就被他富有技巧的吻給征服了。


    回摟住他,兩人熱情無比地唇舌糾纏。她的丁香小舌偶爾大膽地勾動他的舌,兩人激動地狂吻著。


    他說了,他們還要再忍幾個月。所以她不怕他把自己給正法,就這麽肆無忌憚地挑逗他,誰讓他原來那麽壞,總算輪到她報仇了。手放到她的肚子上,她不舒服的動了動。


    假如孩子活下來了,她還可以自豪地說那是生了孩子的勝利憑證。


    偏她沒有保護孩子,這就是她自己沒用


    “讓你嘴硬!”他歎了一聲,猛地含住了她的一片嘴唇的見證啊。


    孩子的問題,她始終是有愧於他的,這一碰觸,所有的負麵情緒也都來了。


    他的唇停在上麵,細細地吻著她的疤痕,口中說著:“傻瓜,這有什麽醜?在我心裏你就是最美的,不管這副皮囊變成了什麽樣,我看重的是你的心。何況,我身上也有傷疤啊,是不是你也要嫌棄我呢?”


    “你不一樣,你的傷疤是因為救我,是英勇的象征。我的,是我沒用,我沒有保護好孩子,我......”說起了她的傷心事,她有些哽咽,說不下去了。


    喬宇石忙從她毛衣裏退出來,和她平躺著,重新摟好她。


    “別難過了寶貝兒,是我不好,我想親親你的,沒想到反而惹的你難受。”


    “不怪你,是我自己,有時候還會想起那些事。我一想到孩子,我就感覺自己傻,自己沒用。好好的寶寶,就被我弄沒了。”照顧那群活潑的孩子,此時倒好像更讓她心裏難過,思念起自己的孩子來。


    “你是傻,是個傻妞。我教給你一個辦法,你就看開了。你這樣想,整個世界是個浩瀚的宇宙,每一樣事情都在不停息的運轉著。人和動植物一樣,有生老病死,這都是規律。至於生孩子就好像農民種糧食,有時候可以種的很好,但有時候就會被天氣,或者別的事情影響,達不到預期的效果。你說這能說明農民們,就是沒用嗎?傻姑娘,這世界有很多事,都不是人力所能改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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