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十八彎的心思
萌妻送上門：豪門溺寵 作者：夏日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他怎麽覺得，比較主動的是他家念念，小毛孩兒完全遊離在世界之外啊？
“嗯，你們好。”在倆小孩兒麵前，安康要表現出一個大哥哥的風度來。安康摸了摸念念的頭，“念念，昨天有給人家回信嗎？”
“回了。”念念笑眯眯的抱住他的手，仰著小臉說，“周航說他回去就看。”
噢……原來還沒有看啊。
安康抿了抿唇，心裏頗不是滋味，也不知道他那封信，會不會給人家小孩心裏造成什麽陰影。
“哥哥，你帶棒棒糖來了！”念念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安康手裏拿著的糖果，檸檬口味的棒棒糖，念念平時最喜歡的小零食。
“呃……對。”安康點了點頭，也怪他平時對念念疏離對於熱情，現在對念念稍微關心一點，他就渾身不自在。
正好能用糖果來分散一下注意力。
安康想著，就手動拆了包裝，給了兩個小孩兒一人一支，安康這邊剛分享完糖果，周航的家人就過來了。
兩個小孩兒互相道別的時候還擁抱了一下。
安康本來覺得這個行為不妥當，但看到其他小孩兒互相到別的時候也是擁抱了一下，就沒有把阻攔的話說出口。
要是真說出來了，指不定人家還以為他有病呢。
想到這兒，安康又不是滋味的抿了抿唇。
念念吃著一根棒棒糖，懷裏還抱著一大包，心裏美的不行，她哪裏安康現在心裏那山路十八彎的心思。
跟著安康一起爬上了後車位。
老李問道，“少爺，回家嗎？”
安康這才回過神來，看了一身身邊幾乎貼在他身上的念念，心裏一動，就改了原定的計劃。
“不，去肯德基。”
老李詫異了一下，“少爺是要帶小姐去外麵吃。”
“對。”安康點了點頭，沒詢問念念的意思，就直接定了注意，“去那邊吃，那裏的東西挺好吃的。”
少爺發話了，老李自然不能有什麽異議，他隻負責開車跟接送。
“好的，少爺。”
“哥哥，肯德基是什麽？”念念在專心吃她檸檬口味的棒棒糖，但這不妨礙她去關注一切跟哥哥有關的事情。
哥哥說的話，她當然是第一時間記在了心裏。
安康勾了勾唇，說道，“是一樣既美味……又垃圾的東西。”
念念眼睛一亮，“好吃的？”
“算是吧。”
安康自己挺喜歡吃肯德基的，這個習慣，還是被顧曉安帶出來的，顧曉安自小就喜歡吃一些油炸類的食品，據說這個愛好他們全家都有。安康家則不同，尤其是徐之昂生病之後，油炸食品一律杜絕，因此安康從小到大根本就沒吃過肯德基，直到在顧曉安的指導之下，被引入了那個全新的世界。
不健康的東西多吃是不好，但偶爾吃一點，也是不錯的想法。安康看了一眼身邊的小人兒，念念也應該會喜歡吧，她一直是個小吃貨。
市區的方向也是家裏的方向，在環城廣場吃完肯德基再回家，正好順路，過程不會超過一個小時。
安康在心裏排好了計劃，就氣定神閑的帶人去了廣場的肯德基店。在停車位上下了車，安康在車子裏找到一頂念念的小帽子，給念念戴上了，才把小家夥抱下了車。
“李叔叔，你在這兒等我們吧，我們會給你打包吃的回來的。”安康拒絕了李叔叔的陪同，他想跟小家夥呆在一起。
老李笑道，“你們小孩兒玩，我就在這兒等你們。”他沒有拒絕，想起家裏的孩子也喜歡這一口。
安康點了點頭，他一向乖巧穩重的不用人擔心，老李對這半大點的小孩兒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信任，有時候，老李也能在安康的身上看到徐之昂的影子。
血緣關係有時候真的是神奇。
廣場人多，就算是下班的高峰期，也不能阻擋人們逛街的樂趣，安康怕被人群擠散了，就一路牽著念念走。
終於找到了肯德基的店鋪。
安康把小家夥放在了指定的位置上，叮囑道，“哥哥現在給你去買好吃的，你乖乖坐在這兒，除了哥哥以外，誰的話也不要聽，聽到了沒有？”
念念點了點頭。
也許是念念懂事的太讓人放心，安康並沒有多少不放心，就排隊買吃的去了。
念念坐在位子上。
晃著腿兒，一雙眼睛懵懵懂懂的看著來來往往的人。
對一個小孩兒而言，這世界上的一切，都是新奇向往，甚至帶著一絲恐懼的，念念並沒有恐懼，隻有向往。
“聽說了沒有，前麵的商場裏有周以凡的發布會。”
“周以凡，就是那個周天王嗎？”
“除了他，誰還能造成這麽大的轟動，你看，我連他要開發布會的海報都買了……聽說啊，周以凡的新電影《千裏之外》創出了票房新高，現在他真的是火的不能再火了。”
“好巧！我也是他的粉絲！”
“你是粉絲，我是粉幹兒，誰是粉條兒？”
安康拿著兩個剛買的全家桶回來找念念的時候，念念已經不在座位上了……“念念，念念！”安康慌了，東西掉了都顧不得撿，滿店開始找小不點，可是，人走丟了哪有那麽好找的？再說，念念還是自己走丟的……
小家夥說不見就不見了，安康找遍了店裏，問了許多人，也沒有小家夥的線索，情緒頓時就崩潰了。
老李趕過來時，安康正一個人蹲在角落裏發呆，孤寂的背影滿滿的懊悔，哪裏還有方才意氣風發，自信高漲的樣子。
老李走過去，拍了拍安康的肩膀，“少爺，別擔心，小姐不會有事的，我已經通知先生跟夫人了，附近的監控視屏，也找人去調了，放心吧，很快就會有線索的。”
安康就跟沒聽到一般，一點反應都沒有，肩膀落寞的慫搭著，整個人陷在一層黑色的陰影裏。
他在自責。
這是安康從小到大，頭一回嚐到後悔的滋味兒。
……
要說念念自己把自己弄丟，跑去幹啥去了，怕是打死安康也不能理解，一個六歲小女孩的情懷——追星。
莫小洛喜歡帶著念念一塊兒看電視劇，是徐家眾所周知的事情，但是徐家上下誰也不知道，念念的記xing會那麽好，在電視劇裏看過的人，能跟現實串聯在一起。
前段時間徐家又放了一遍六年前蘇可心跟周以凡主演的那部偶像劇，於是，小念念在看到有人拿出周以凡的海報時。
一眼就認出來了，那個人就是跟媽咪談過戀愛的人！
蘇念念就跟在那兩個女人的後頭，一塊兒瞧熱鬧，呃，追星去了，結果，剛走到發布會的門口，就被人擋了下來。
守門的人說，發布會十分鍾之前就結束了，現在會場不許有閑雜人等進入。倆個女人沒辦法，隻好走了。
念念不懂閑雜人等是什麽意思，但看到倆個阿姨走了，也就乖乖的跟在後麵走了。
倆個女人一邊走一邊抱怨，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身後，跟了一個小孩兒。
經過停車場的時候，其中一個女人停下腳步，拉了拉身邊的另個人，“我跟你說，那輛保姆車就是周以凡的。”
“真的假的，你可別瞎說，又不是隻有明星才有保姆車。”
“真的，周以凡的一個狂熱粉，跟了他一個月多，在微博做直播，他想拍周以凡的私生活，結果私生活沒有拍到，倒是這輛車，被曝光了好幾次。”
“……腦殘粉什麽的果然很可怕。”
“對，不管我們是粉絲兒，還是粉幹兒，我們都是理智粉。”
倆個女人絲兒幹兒的說著就走了，身後跟著的小念念，可把話給聽進去的，這輛車就是那個明星的。
念念已經有兩個月沒有見過媽咪了，最近一次視屏，還是在視屏裏，半個月前的事了。
念念有時候想媽咪了，就會跟莫小洛一起看電視劇，逐漸的，念念也學會了轉移思念。
可最近不知道怎麽了，小家夥特別特別的想媽咪，小洛媽咪說，媽咪是在跟電視裏的人演戲，不是真的，昨晚上念念還看他們恩愛的死去活來呢。
念念也沒有別的什麽想法，就是想問一下那個人，媽咪最近過的怎麽樣，什麽時候有空能來看她一下……
念念開車門那是駕輕就熟的。
正好司機出去買煙，沒有鎖車，小家夥，就輕輕鬆鬆的上了保姆車裏，念念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車子，裏麵類似於一個小房間，念念以為自己是走錯了，她以前見過的車子不是這樣的，而且，裏麵還沒有人。
正在念念興致闌珊的準備下車去找哥哥的時候，車門外，傳來了兩道腳步聲，念念的小手立馬的從車門上縮了回去，躲了起來。
……
這邊，徐之昂跟莫小洛，已經趕到了環球廣場。
肯德基店的監控攝像已經被掉出來了，聽說有小孩子走丟，店老板非常的配合，請了專業人士幫忙查看監控。
監控視頻的畫麵定格在念念拐出肯德基的那幕……
“小孩兒是自己走的，根據監控顯示，並沒有出現拐帶的情況。”
徐之昂微微頷首，“嗯，基本可以排除拐帶。”可是，念念到底是為什麽走丟的？她並不是一個不懂事的孩子，以前也帶念念去過公眾的場合，從來沒有見念念忽然走掉過。
“之昂，怎麽辦，萬一念念有個三長兩短，我，我該怎麽跟可心交代？”莫小洛眼淚噙在眼眶裏，也不知道是用了多大的勁兒，才沒讓自己情緒崩潰。
念念對她而言，是親生女人，對整個徐家而言，重量也非同小可，自小帶著長大的女孩兒，跟親閨女有什麽區別？
徐之昂摟住妻子的肩膀，拍了拍她的背脊，說道，“既然排除了拐帶，念念暫時不會有危險，我估計她是被什麽新鮮的事物給吸引走了，一時之間找不到回家的路，放心吧，龍翼已經帶人趕過來了，他們是專業的，很快就能把人找到。”
孩童走勢立馬調動警方力量協助什麽的，大概也就龍翼能幹的出來了……
莫小洛低著頭，情緒依舊很落寞，低聲道，“我不放心……”念念在外麵多一秒，就增加一分的危險。
安康站在一邊兒，把他們的對話從頭到尾聽在耳朵裏，死死咬著唇，心壓抑的快要爆炸。
是他的錯！
要不是他，執意帶著念念來吃肯德基，念念也不會走丟！他怎麽能相信一個幾歲孩子的自製力，姑丈平時教導他的危機意識，全被這安逸的生活給消磨光了嗎？安康怎麽也沒想到這樣的事情會發生在念念的身上，他寧可現在丟掉的人是自己，也不要念念出事。
要是念念有個三長兩短，他一定不會原諒自己。
徐之昂安慰完妻子，就走到兒子身邊，手搭在兒子的頭上，揉了揉他的頭。安康長大了，個頭已經到了徐之昂的胸前，估計再過個幾年，他就不能再那麽自在的揉弄兒子的頭了。
徐之昂知道他的心思，盡管他什麽也沒說，但是心情是騙不了人的，“康康，不要擔心，沒有人在怪你。”
爸爸的安慰讓安康眼眶一熱。
對。
就是因為沒有人責怪。
他才更難受，更自責，沒有看好妹妹，這一切全是他的過錯。
莫小洛聽到徐之昂的話，才想起安康，剛才她一直太過擔心念念，被情緒淹沒了，忽略了兒子。
人是在康康手裏被弄丟的，康康才是最難過的那個人，莫小洛擦了擦眼淚，讓自己看上去輕鬆一點兒。
也走到了安康的身邊，輕聲道，“康康，媽咪也沒在怪你，我們有信心一點兒，這個世上還是有很多好心人的，視屏我們看了，媽咪知道那個時候你是希望妹妹有個舒適的環境，開開心心的吃東西，沒事的，乖。”
莫小洛把兒子摟在了懷裏。
什麽時候……兒子已經快跟她一樣高了。
時間，可過的真快，莫小洛微微闔著眼，一滴淚珠兒不禁意的滾落下來，掉在了安康的頭頂上。
安康什麽也沒有說，靜靜地靠在莫小洛的懷裏。徐之昂看了莫小洛一眼，抿唇道，“我覺得，事情沒有確定下來之前，先不要告訴可心，她現在在國外拍戲，還是不要讓她分心。”
莫小洛歎了口氣，微微點了點頭。
現在，也隻能這樣了。
“嗯，你們好。”在倆小孩兒麵前，安康要表現出一個大哥哥的風度來。安康摸了摸念念的頭，“念念，昨天有給人家回信嗎？”
“回了。”念念笑眯眯的抱住他的手，仰著小臉說，“周航說他回去就看。”
噢……原來還沒有看啊。
安康抿了抿唇，心裏頗不是滋味，也不知道他那封信，會不會給人家小孩心裏造成什麽陰影。
“哥哥，你帶棒棒糖來了！”念念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安康手裏拿著的糖果，檸檬口味的棒棒糖，念念平時最喜歡的小零食。
“呃……對。”安康點了點頭，也怪他平時對念念疏離對於熱情，現在對念念稍微關心一點，他就渾身不自在。
正好能用糖果來分散一下注意力。
安康想著，就手動拆了包裝，給了兩個小孩兒一人一支，安康這邊剛分享完糖果，周航的家人就過來了。
兩個小孩兒互相道別的時候還擁抱了一下。
安康本來覺得這個行為不妥當，但看到其他小孩兒互相到別的時候也是擁抱了一下，就沒有把阻攔的話說出口。
要是真說出來了，指不定人家還以為他有病呢。
想到這兒，安康又不是滋味的抿了抿唇。
念念吃著一根棒棒糖，懷裏還抱著一大包，心裏美的不行，她哪裏安康現在心裏那山路十八彎的心思。
跟著安康一起爬上了後車位。
老李問道，“少爺，回家嗎？”
安康這才回過神來，看了一身身邊幾乎貼在他身上的念念，心裏一動，就改了原定的計劃。
“不，去肯德基。”
老李詫異了一下，“少爺是要帶小姐去外麵吃。”
“對。”安康點了點頭，沒詢問念念的意思，就直接定了注意，“去那邊吃，那裏的東西挺好吃的。”
少爺發話了，老李自然不能有什麽異議，他隻負責開車跟接送。
“好的，少爺。”
“哥哥，肯德基是什麽？”念念在專心吃她檸檬口味的棒棒糖，但這不妨礙她去關注一切跟哥哥有關的事情。
哥哥說的話，她當然是第一時間記在了心裏。
安康勾了勾唇，說道，“是一樣既美味……又垃圾的東西。”
念念眼睛一亮，“好吃的？”
“算是吧。”
安康自己挺喜歡吃肯德基的，這個習慣，還是被顧曉安帶出來的，顧曉安自小就喜歡吃一些油炸類的食品，據說這個愛好他們全家都有。安康家則不同，尤其是徐之昂生病之後，油炸食品一律杜絕，因此安康從小到大根本就沒吃過肯德基，直到在顧曉安的指導之下，被引入了那個全新的世界。
不健康的東西多吃是不好，但偶爾吃一點，也是不錯的想法。安康看了一眼身邊的小人兒，念念也應該會喜歡吧，她一直是個小吃貨。
市區的方向也是家裏的方向，在環城廣場吃完肯德基再回家，正好順路，過程不會超過一個小時。
安康在心裏排好了計劃，就氣定神閑的帶人去了廣場的肯德基店。在停車位上下了車，安康在車子裏找到一頂念念的小帽子，給念念戴上了，才把小家夥抱下了車。
“李叔叔，你在這兒等我們吧，我們會給你打包吃的回來的。”安康拒絕了李叔叔的陪同，他想跟小家夥呆在一起。
老李笑道，“你們小孩兒玩，我就在這兒等你們。”他沒有拒絕，想起家裏的孩子也喜歡這一口。
安康點了點頭，他一向乖巧穩重的不用人擔心，老李對這半大點的小孩兒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信任，有時候，老李也能在安康的身上看到徐之昂的影子。
血緣關係有時候真的是神奇。
廣場人多，就算是下班的高峰期，也不能阻擋人們逛街的樂趣，安康怕被人群擠散了，就一路牽著念念走。
終於找到了肯德基的店鋪。
安康把小家夥放在了指定的位置上，叮囑道，“哥哥現在給你去買好吃的，你乖乖坐在這兒，除了哥哥以外，誰的話也不要聽，聽到了沒有？”
念念點了點頭。
也許是念念懂事的太讓人放心，安康並沒有多少不放心，就排隊買吃的去了。
念念坐在位子上。
晃著腿兒，一雙眼睛懵懵懂懂的看著來來往往的人。
對一個小孩兒而言，這世界上的一切，都是新奇向往，甚至帶著一絲恐懼的，念念並沒有恐懼，隻有向往。
“聽說了沒有，前麵的商場裏有周以凡的發布會。”
“周以凡，就是那個周天王嗎？”
“除了他，誰還能造成這麽大的轟動，你看，我連他要開發布會的海報都買了……聽說啊，周以凡的新電影《千裏之外》創出了票房新高，現在他真的是火的不能再火了。”
“好巧！我也是他的粉絲！”
“你是粉絲，我是粉幹兒，誰是粉條兒？”
安康拿著兩個剛買的全家桶回來找念念的時候，念念已經不在座位上了……“念念，念念！”安康慌了，東西掉了都顧不得撿，滿店開始找小不點，可是，人走丟了哪有那麽好找的？再說，念念還是自己走丟的……
小家夥說不見就不見了，安康找遍了店裏，問了許多人，也沒有小家夥的線索，情緒頓時就崩潰了。
老李趕過來時，安康正一個人蹲在角落裏發呆，孤寂的背影滿滿的懊悔，哪裏還有方才意氣風發，自信高漲的樣子。
老李走過去，拍了拍安康的肩膀，“少爺，別擔心，小姐不會有事的，我已經通知先生跟夫人了，附近的監控視屏，也找人去調了，放心吧，很快就會有線索的。”
安康就跟沒聽到一般，一點反應都沒有，肩膀落寞的慫搭著，整個人陷在一層黑色的陰影裏。
他在自責。
這是安康從小到大，頭一回嚐到後悔的滋味兒。
……
要說念念自己把自己弄丟，跑去幹啥去了，怕是打死安康也不能理解，一個六歲小女孩的情懷——追星。
莫小洛喜歡帶著念念一塊兒看電視劇，是徐家眾所周知的事情，但是徐家上下誰也不知道，念念的記xing會那麽好，在電視劇裏看過的人，能跟現實串聯在一起。
前段時間徐家又放了一遍六年前蘇可心跟周以凡主演的那部偶像劇，於是，小念念在看到有人拿出周以凡的海報時。
一眼就認出來了，那個人就是跟媽咪談過戀愛的人！
蘇念念就跟在那兩個女人的後頭，一塊兒瞧熱鬧，呃，追星去了，結果，剛走到發布會的門口，就被人擋了下來。
守門的人說，發布會十分鍾之前就結束了，現在會場不許有閑雜人等進入。倆個女人沒辦法，隻好走了。
念念不懂閑雜人等是什麽意思，但看到倆個阿姨走了，也就乖乖的跟在後麵走了。
倆個女人一邊走一邊抱怨，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身後，跟了一個小孩兒。
經過停車場的時候，其中一個女人停下腳步，拉了拉身邊的另個人，“我跟你說，那輛保姆車就是周以凡的。”
“真的假的，你可別瞎說，又不是隻有明星才有保姆車。”
“真的，周以凡的一個狂熱粉，跟了他一個月多，在微博做直播，他想拍周以凡的私生活，結果私生活沒有拍到，倒是這輛車，被曝光了好幾次。”
“……腦殘粉什麽的果然很可怕。”
“對，不管我們是粉絲兒，還是粉幹兒，我們都是理智粉。”
倆個女人絲兒幹兒的說著就走了，身後跟著的小念念，可把話給聽進去的，這輛車就是那個明星的。
念念已經有兩個月沒有見過媽咪了，最近一次視屏，還是在視屏裏，半個月前的事了。
念念有時候想媽咪了，就會跟莫小洛一起看電視劇，逐漸的，念念也學會了轉移思念。
可最近不知道怎麽了，小家夥特別特別的想媽咪，小洛媽咪說，媽咪是在跟電視裏的人演戲，不是真的，昨晚上念念還看他們恩愛的死去活來呢。
念念也沒有別的什麽想法，就是想問一下那個人，媽咪最近過的怎麽樣，什麽時候有空能來看她一下……
念念開車門那是駕輕就熟的。
正好司機出去買煙，沒有鎖車，小家夥，就輕輕鬆鬆的上了保姆車裏，念念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車子，裏麵類似於一個小房間，念念以為自己是走錯了，她以前見過的車子不是這樣的，而且，裏麵還沒有人。
正在念念興致闌珊的準備下車去找哥哥的時候，車門外，傳來了兩道腳步聲，念念的小手立馬的從車門上縮了回去，躲了起來。
……
這邊，徐之昂跟莫小洛，已經趕到了環球廣場。
肯德基店的監控攝像已經被掉出來了，聽說有小孩子走丟，店老板非常的配合，請了專業人士幫忙查看監控。
監控視頻的畫麵定格在念念拐出肯德基的那幕……
“小孩兒是自己走的，根據監控顯示，並沒有出現拐帶的情況。”
徐之昂微微頷首，“嗯，基本可以排除拐帶。”可是，念念到底是為什麽走丟的？她並不是一個不懂事的孩子，以前也帶念念去過公眾的場合，從來沒有見念念忽然走掉過。
“之昂，怎麽辦，萬一念念有個三長兩短，我，我該怎麽跟可心交代？”莫小洛眼淚噙在眼眶裏，也不知道是用了多大的勁兒，才沒讓自己情緒崩潰。
念念對她而言，是親生女人，對整個徐家而言，重量也非同小可，自小帶著長大的女孩兒，跟親閨女有什麽區別？
徐之昂摟住妻子的肩膀，拍了拍她的背脊，說道，“既然排除了拐帶，念念暫時不會有危險，我估計她是被什麽新鮮的事物給吸引走了，一時之間找不到回家的路，放心吧，龍翼已經帶人趕過來了，他們是專業的，很快就能把人找到。”
孩童走勢立馬調動警方力量協助什麽的，大概也就龍翼能幹的出來了……
莫小洛低著頭，情緒依舊很落寞，低聲道，“我不放心……”念念在外麵多一秒，就增加一分的危險。
安康站在一邊兒，把他們的對話從頭到尾聽在耳朵裏，死死咬著唇，心壓抑的快要爆炸。
是他的錯！
要不是他，執意帶著念念來吃肯德基，念念也不會走丟！他怎麽能相信一個幾歲孩子的自製力，姑丈平時教導他的危機意識，全被這安逸的生活給消磨光了嗎？安康怎麽也沒想到這樣的事情會發生在念念的身上，他寧可現在丟掉的人是自己，也不要念念出事。
要是念念有個三長兩短，他一定不會原諒自己。
徐之昂安慰完妻子，就走到兒子身邊，手搭在兒子的頭上，揉了揉他的頭。安康長大了，個頭已經到了徐之昂的胸前，估計再過個幾年，他就不能再那麽自在的揉弄兒子的頭了。
徐之昂知道他的心思，盡管他什麽也沒說，但是心情是騙不了人的，“康康，不要擔心，沒有人在怪你。”
爸爸的安慰讓安康眼眶一熱。
對。
就是因為沒有人責怪。
他才更難受，更自責，沒有看好妹妹，這一切全是他的過錯。
莫小洛聽到徐之昂的話，才想起安康，剛才她一直太過擔心念念，被情緒淹沒了，忽略了兒子。
人是在康康手裏被弄丟的，康康才是最難過的那個人，莫小洛擦了擦眼淚，讓自己看上去輕鬆一點兒。
也走到了安康的身邊，輕聲道，“康康，媽咪也沒在怪你，我們有信心一點兒，這個世上還是有很多好心人的，視屏我們看了，媽咪知道那個時候你是希望妹妹有個舒適的環境，開開心心的吃東西，沒事的，乖。”
莫小洛把兒子摟在了懷裏。
什麽時候……兒子已經快跟她一樣高了。
時間，可過的真快，莫小洛微微闔著眼，一滴淚珠兒不禁意的滾落下來，掉在了安康的頭頂上。
安康什麽也沒有說，靜靜地靠在莫小洛的懷裏。徐之昂看了莫小洛一眼，抿唇道，“我覺得，事情沒有確定下來之前，先不要告訴可心，她現在在國外拍戲，還是不要讓她分心。”
莫小洛歎了口氣，微微點了點頭。
現在，也隻能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