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妃聽到這裏,那慘白的臉上現過一絲的猙獰,辯解道,“不,今晚的事情都是本宮一人cao手的6辰兒他他……並不知曉……辰兒才是堪當大任之人……”


    夜明宇不再理會她,仍然拽著夜淩旭的手,要將皇位傳給他。場上的楊榮和燕墨心中都一喜,這是他們判了好久才得來的勝利。雖然以他們的兵力,今晚將容妃的叛變**下去後可以直接越過夜明宇,讓夜淩旭登基即位。但現在有夜明宇親口箴言,那夜淩旭即位就變的名正言順起來了。


    可夜淩旭卻出乎人意料的跪了下來,對夜明宇抱拳道,“剛才王禦醫說父皇的病如果請來獨孤神醫來,還是可以治好的。父皇大可不已急著現在傳位於兒臣。兒臣才疏學淺,如果倉促的繼承大位,恐怕不好。這衛國,現在還不能離得了父皇。”


    夜淩旭一番話說的楊榮皺眉,燕墨齜牙,不過夜明宇卻是感動的眼淚嘩嘩,又緊抓著他的手啼哭道……旭兒……父皇對不起你……對不起你……母後……旭兒,朕聽信jian妃讒言,害了你……你還這樣對待朕……朕枉為人父啊……”


    夜淩旭那鷙冷的眸子眯了眯,嘴角輕輕勾出一抹極淡的弧度,並不把夜明宇的這些話聽進心裏。“朕決定了……冊封旭兒你為太子……以後父皇生病期間……衛國大小的事務都有旭兒你來監管……”


    他好不容易的說完這些,便大口大口的喘氣起來,幸好禦膳房熬的參湯已經由人送上來,夜淩旭服侍夜明宇喝完了那人參湯,夜明宇手腳才不像剛才那般的抽搐,再出口說話雖然還是斷斷續續,但已經不像剛才那般的有氣無力了。


    很快的右相便被人再次的引進門,夜明宇將他的話又重複了一遍,那右相許鳴幼便刷刷的替夜明宇擬好了詔書,並在詔書上蓋上了玉璽。


    而在他們做這些的時候,容妃卻是幾次瘋了得想要躥上前,她耗費了一生想要替自己兒子謀劃來的位置,現如今卻被她最痛恨的人得去了,她怎麽甘心。那個太子之位隻能是她的辰兒的,就連皇位,也隻能是她辰兒的。其他人都沒有資格坐上那寶座。不過她的瘋癲招來的卻隻是守衛更加肆無忌憚的揍打,楊榮甚至自己上前去將容妃狠狠的製服住。


    眼看著詔書的事情已經解決好,夜明宇卻又緊拽著夜淩旭的手,斷斷續續道,“將那毒婦留下,其他人都讓退下……朕有件重要的事情要說……”


    夜淩旭的手已經被他扯出好幾道傷口,但聽他這般說,他還是吩咐楊榮他們將底下的一幫人帶下。寬敞的內殿裏,剛才還劍拔弩張的氣氛一下子因人潮的退散而變的有些的孤寂。


    內殿的大門被守衛的太監從外緩緩的闔上了,容妃跌坐在地上,帶著濃濃的恨意望著夜明宇。夜明宇卻也憤憤的瞪了容妃一眼,心有不甘道,“旭兒,朕經過今晚這事情……知道了你對朕的心……朕決定告訴你一個大衛國隻有皇帝才能知道的秘密……”他說道這裏,故意的停頓下來,撇過頭去看殿內的容妃,眼裏滿是赤|裸|裸的嫌棄,對她道,“本來朕當初癱倒在床的時候……就想把這個秘密告訴你……幸好老天有眼,讓朕那時候嘴巴長了膿瘡……開不了口細說那些事情……”容妃此刻蒼白的臉上透露著猙獰,高高聳起的發髻也被打亂了,隨意的披在頭上,線條柔美的紅唇上遍布著唇齒痕,似乎還有些破皮,絲絲地血絲映襯在表麵,將她整個人襯得狼狽至極,絲毫沒有往日的風采可言。佳偶變怨偶,隻在一朝夕。


    夜淩旭見夜明宇隻顧與容妃鬥嘴,他假裝不甚在意的輕咳了幾下,小聲提醒道,“父皇!”這聲提醒將夜明宇的思緒又重新的拉了回來,夜明宇這才接著下麵的思緒往下說道,“旭兒,太祖爺爺當初戎馬一生,創下了大衛國……不過在他當初在攻打鯝國的時候,曾夷平了他們鯝國的都城,得到了一筆意外之財……太祖爺爺當時並沒有動用那筆意外之財……而是讓人建了第一個地下室,將那筆意外之財藏了起來……厲來隻有皇帝才有權知道這個秘密……旭兒,朕這病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好……朕先把埋藏寶藏的地方告訴你……你以後要記得……”夜淩旭眉梢微微挑起,俊美無濤的臉上迅速的閃過一絲的愕然,但隨即又很快的壓下自己外露的情緒,隻是淡淡一笑,溫和道,“好,那就麻煩父皇了!”


    夜明宇招了招手,準備覆在夜淩旭的耳畔邊將那些秘密說出來。夜淩旭微眯了眯眼睛,側過頭,就在這時候,已經被打的站不起身子的容妃卻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從地上爬了起來,猛的向夜明宇的方向奔了過來,“夜明宇,我要殺了你!”低沉而狂暴的聲音,猶如最鋒利的刀尖,冰冷的想要刺穿夜明宇的心口。


    可就在她剛要靠近龍床的時候,夜淩旭卻是伸手往她的膝蓋上打出一枚石子,石子正中她的膝蓋,容妃“啊”的一聲,雙膝著地,可是她並沒有就這樣的死心,她掙紮了幾下又想從地上爬起來,卻怎麽也掙紮不起來。最後實在站不起來,她便放棄了掙紮,但是她依舊狠狠的看著夜明宇恨不得將他生香下去。她怎麽也沒有想到,夜明宇這個昏君會對她留一手,那麽重要的事情竟然沒有跟她說。


    夜明宇此刻也徹底的厭煩了容妃那張臉,見她等著自己,他也厭棄的撇了撇嘴角,又故意轉身對夜淩旭提高音量道,“旭兒,那雖然是太祖爺爺留下的財富,但太祖爺爺當年留下祖製。大衛國曆代皇帝,隻要國庫充盈時,都必須不斷的擴充那筆寶藏,但若是遇到災荒國庫空虛時,可以打個借條到那裏領出錢來……但等到災荒年一過,借的錢是必須還上去的……你父皇我不孝,在位這麽多年,也沒有為那寶藏做出什麽貢獻……甚至幾次三番的想要從那寶藏裏抽些來應急……可每次到那寶庫裏時,看到太祖爺爺的畫像,加上洞裏有些稍變態的手法……朕到最後還是忍住了,沒有從那寶庫裏拿過一兩銀子……算是守住了咱們夜家的那些錢……”夜明宇說到後麵,羞愧不已。


    夜淩旭眸瞳覷起,對太祖爺爺倒是真心的欽佩。當然了,他也有些好奇,裏麵到底有怎樣“稍變態的手法”,以至於讓臉皮如此厚的夜明宇都不好意思到裏麵拿銀子。夜明宇用力扯了扯夜淩旭,覆在他耳邊將那批寶藏的事情詳細的說了一遍。


    容妃匍匐在地上,起初還想支起耳朵聽,可怎麽也聽不到,便起了幹擾之心,嘴裏故意亂放厥詞,“夜明宇,你不得好死……夜明宇,你不得善終……”夜明宇將話細說了一遍,夜淩旭記憶力和定力都超好,容妃的幹擾並沒有對他產生什麽反應。夜明宇見他都聽懂了,這才徹底的放鬆了下來,又回頭去看在那裏大方厥詞的容妃,“毒婦,朕要讓你親眼的看著你的辰兒……如喪家犬一般到處被通緝……朕百年之後所有的東西都要留給旭兒……”他說到這裏,微頓,“旭兒,將這毒妃絞死,掛在午門口暴屍三天!”


    夜淩旭從九龍殿裏出來,長籲了口氣,抬頭望了一眼天上的月亮,一輪殘月高掛,星辰黯淡。


    在門口守候了許久的楊榮和燕墨見到他出來,倆人對看了一眼,立刻走上前,楊榮神色凝重的問道,“殿下,你沒事吧?”夜淩旭收回自己的目光,望了望楊榮,又看了看燕墨,倆人眼中均是關切之意,他淺淺一笑,那俊美無濤的臉上露出淺淺的一笑,很是真誠道,“楊榮、燕墨,謝謝你們!”


    在他人生中最失意、最無助的時候,都有這倆人陪在自己的身邊,如今,他經過了這麽多年的攀爬,終於成功的入主東宮。這裏麵,也有他們兩人的功勞。楊榮聽他這麽說,立馬就客氣道,“能跟著殿下也是卑職的幸運。”燕墨就沒有楊榮這般文縐縐了,他望了望四周,見沒有人可以聽到他們這裏的話,他才小聲的問道,“殿下,皇上先前不是要傳位於您嗎,您為什麽不直接接受?”而非得推辭掉呢。雖然太子以後也是可以當皇帝的,但太子再怎麽說也是“老二”,隻有皇帝才是王道啊、“燕墨,你胡亂問什麽啊?”楊榮見燕墨這般不知輕重的問話,他立馬就喝斥到。燕墨這才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癟了癟嘴,訕訕一笑。夜淩旭卻並未怪罪與他的意思,相反,他隻是輕歎了口氣,“楊榮,你就別苛責他了。其實,可能你們大家心裏都好奇,隻是不好意思問出口罷了。”楊榮臉上也是一訕,垂眸,“還請殿下解惑。”


    夜淩旭冽眸一覷,晦澀如生道,“權力這種東西很可怕,一旦握在手中,很少有人會輕易的放開。父皇雖然要將皇位傳給本王,但難免他以後清閑下來又惦記著他手上失去的皇權。與其以後再將父子關係弄的那麽糟糕,不如先退一步,讓他手裏抓著權力,但又不得不依靠著本王。其實對他來說,他現在手中能用的也僅是那個玉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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