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總混跡商場多年是老油條了,很會所話,江雨霏聽到趙總的奉承,心情好極了。


    一頓飯吃完,葛總監適時提醒趙總道:“趙總,時間差不多了,您看能夠開始我們今天的采訪?”


    “對對對,采訪才是正事,是由江小姐來采訪我嗎?能被這麽有才華的美女記者采訪是我的榮幸,我可得好好回答問題才行,還請美女記者手下留情,咱們悠著點來,給我留點麵子。”趙總笑嗬嗬的說道。


    葛總監拍拍江雨霏的肩膀對她說道:“既然趙總都這麽說了,小江,這次采訪就由你來主持吧。”


    江雨霏得意的瞥了我一眼,對葛總監說道:“葛總監您放心吧,我知道怎麽做。”


    我和葛總監在一旁等著,江雨霏打開錄音筆和筆記本,開始采訪趙總。


    一個小時的采訪時間結束。


    江雨霏收起錄音筆,合上筆記本,趙總笑眯眯的問道:“還有什麽需要補充的嗎?”


    “不用了,需要問的問題我已經問完了,趙總您回答的很全麵,不需要再補充什麽內容了。”江雨霏說道。


    “哈哈,那我就等著上雜誌了,能被江小姐采訪真是我的榮幸啊,不知道這江小姐這幾天有沒有時間,今天是葛總監做東,改天由我做東,請您吃頓飯,還請您手下留情在文章裏替我美言幾句。”趙總笑著拱手作揖。


    “趙總,不好意思啊,我最近都挺忙的沒時間,等以後有時間再約吧。”江雨霏不動聲色的拒絕了趙總的邀請。


    趙總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僵,但很快恢複了正常,“那好那好,江小姐一心忙著工作,這是雜誌社的福氣,葛總監能招到這麽好的記者真是讓人羨慕啊。”


    雙方又寒暄了幾句,趙總看看表,對葛總監說道:“時候不早了,我還要回公司開個會,就先走一步了。”


    “趙總、李總慢走,咱們下次再見。”葛總監和趙總握了一下手,趙總又主動和江雨霏握了一下手。


    雙方道別,趙總帶著手下的李總和秘書走出了包間。


    等趙總走了,葛總監拿起包,對我們說道:“咱們也回雜誌社吧。”


    江雨霏從包裏拿出一條手帕,擦了擦剛才趙總握過的手,將手帕扔進了垃圾桶裏。


    回到雜誌社,江雨霏開始整理剛才的采訪稿。


    下午下班前,江雨霏將寫好的采訪稿交給了葛總監。


    下班後,我打車回了家。


    見我回來了,何嬸擔心的對我說道:“夫人,你回來了,正好去看看雪兒小姐吧,她今天肚子疼了一天了,中午都沒吃什麽東西。”


    “是嗎?那我去看看。”我趕緊放下包,快步上樓來到雪兒的房間。


    雪兒的房間門虛掩著,床上拱起一個大包。


    我走到雪兒床邊,坐了下來,拉開被子就看到雪兒蜷縮在床上,小臉發白,額頭上都是冷汗。


    我嚇了一跳,趕緊對雪兒說道:“雪兒你那裏不舒服?媽媽這就帶你去醫院。”


    “媽媽,我肚子疼。”雪兒見我回來,咬著下唇對我說道。


    “走,我們現在就去醫院。”我趕緊拉開被子,讓雪兒起身。


    雪兒捂著肚子從床上爬起來,對我說道:“媽媽,我先去趟衛生間,然後我們再去醫院,我不要打針!”


    雪兒強調道。


    “好好,先不打針,先讓醫生看看你怎麽了。”我哄著雪兒。


    雪兒進了衛生間。


    突然,衛生間裏傳來一聲尖叫。


    “啊!媽媽,我流血了!”雪兒的聲音帶著哭腔。


    我趕緊衝進衛生間。


    雪兒正茫然無措的站著,雙眼泛紅,褲子上沾上了血跡。


    雪兒今天穿了一條白色的短褲,褲子上染上了血跡,分外鮮明。


    看到血跡,我頓時明白了。


    我趕緊安慰雪兒,“雪兒你別怕,沒事沒事,這證明你長大了,從小女孩兒變成少女了,這是每個青春期的少女都會經曆的事,難怪你會肚子疼,你這是來月經了,不是生病了,我們不去醫院了,你等我一下,我去給你拿衛生巾。”


    雪兒的淚水還在眼眶裏打轉,聽到我這麽說,她吸了吸鼻子,乖乖說道:“好。”


    我讓雪兒在衛生間等我,我回房間拿了衛生巾,回來教雪兒使用衛生巾,又給她拿了趕緊的褲子,讓她換上。


    我讓雪兒在床上躺下,下樓給她衝了一杯益母草糖水,又拿了暖宮貼。


    “雪兒,把這個喝了,對身體有好處。”


    雪兒乖乖喝了熱水,我幫她貼上暖宮貼,語重心長的對她說道:“雪兒,你今天是來月經了,每個女孩子到青春期都會開始發育,來月經就是其中一項,來月經期間要注意保暖和個人衛生,不要吃涼的東西,不然會肚子疼,以後每個月你都會來月經,所以要準備好衛生巾,衛生巾的用法剛才我已經教過你了,每個月快來月經那幾天你可以在身邊帶個衛生巾以備不時之需。”


    “嗯。”雪兒乖乖點頭。


    “另外,你現在長大了,和男生可以做朋友,但是要保持適當的距離,健康交往,要保護好自己,還是和小時候媽媽跟你說的一樣,你的身體很珍貴,不可以給其他男生看或者摸,女孩子要矜持一點,不要再像上次在小涵家那樣,給小涵喂蛋糕,這樣很不禮貌,你們都長大了,這樣的舉動不合適。”我跟雪兒講道理。


    “媽媽,我記住了。”雪兒紅著臉說道。


    “好了,你好好休息吧。”我揉揉雪兒的發心,幫她把被子蓋好,端著空杯子走出了雪兒的房間。


    “夫人,雪兒小姐怎麽樣了?”何嬸擔心的問道。


    “放心吧,雪兒沒事,她今天來月經了。”我對何嬸說道:“這兩天我們不在家的時候你一定要盯著她,不要讓她吃涼的東西。”


    “原來是這樣啊,還好雪兒小姐沒事。”何嬸鬆了一口氣,對我說道:“夫人,您放心吧,我會看著雪兒小姐的。”


    晚上睡前我把雪兒來月經的事告訴了殷森然,殷森然長臂一伸將我摟進懷裏,在我耳邊嗬著氣,曖昧的笑著說道:“雪兒都長大了,夫人,咱們是不是可以考慮給她生個弟弟妹妹的問題了?”


    “流氓。”我噗嗤一聲笑了起來,伸手錘了捶他胸口。


    殷森然悶笑著翻身將我壓倒。


    第二天早上天空灰蒙蒙的,我跟殷森然坐上車剛出門就下起大雨。


    我跟殷森然道別,下了車,撐著傘剛走到雜誌社門口,一輛豪車就猛地一腳撒車停在了我身邊。


    飛濺的水花將我的褲子從膝蓋以下全都打濕了。


    我皺緊眉頭一轉身就看到車窗降了下來。


    一張有些熟悉的痞氣麵容出現在我的視線裏。


    司機是個一身名牌打扮的很時尚的青年,副駕駛座上坐著的正是江雨霏。


    “哎呀,你運氣也太差了,正好站在水坑旁邊,也太倒黴了吧,哈哈。”青年看到我狼狽的模樣,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要不你把褲子脫了,我給你陪一條?你跟了殷總,怎麽連條像樣的褲子都沒有就出門了,真寒酸。”


    “你!”我氣得握緊了拳頭,“我不需要你賠錢,但是你得向我道歉!”


    江雨霏從車上走下來,打著傘走到我身邊,一臉鄙夷的看著我,“道歉?你知道我表哥是什麽人嗎?就算有殷總給你撐腰,他這句道歉你也擔待不起。”


    江雨霏壓低聲音在我耳邊說道:“路漫,就算你們殷家再有錢也最好別惹有權的。”


    我皺緊眉頭,盯著開車的青年又看了幾眼,終於想起來了。


    他不就是那個在度假村靶場裏欺負雪兒,還不把殷森然放在眼裏的劉少麽?原來他是江雨霏的表哥啊,都是一丘之貉,難怪都這麽討厭。


    “劉少是嗎?被取消了度假村會員資格,沒地方去所以就在雜誌社門口耀武揚威是麽?你可真有本事,我寒酸,至少我靠自己的勞動賺錢消費。你呢?你身上穿的戴的開車的有哪樣是你自己勞動獲得的報酬?你就是個不成器的二世祖而已,你可以選擇不道歉,沒關係,正好我這個人向來喜歡一報還一報。”


    我說完,也不用雨傘擋雨了,直接將傘翻轉過來,從地上的水窪裏盛了積水,朝著劉少潑了過去。


    劉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我當頭潑了冷水,發型軟塌下來,貼在頭上,水珠順著他的臉滑落,身上的名牌衣服也濕了一大片。


    整個人像落湯雞似的愣在車裏。


    “現在扯平了。”我冷冷的看著變成落湯雞的劉少,轉身大步走進了雜誌社。


    “臭表子,你給我站住!”劉少惱羞成怒,打開車門衝了出來。


    “怎麽回事?”葛總監正好也來上班了,她正準備去停車,看到這一幕,立刻降下車窗,皺緊眉頭詢問江雨霏。


    看到葛總監,江雨霏趕緊攔住劉少,對葛總監說道:“總監剛才路漫潑了我表哥一身水,我表哥氣不過跟她吵了兩句而已,沒什麽大事,您放心吧。”


    說完,江雨霏扯了扯劉少的衣袖,壓低聲音對他說道:“表哥,我上司在,你先別鬧,咱們忍忍,回頭找人直接教訓路漫那個臭表子一頓,我要去上班了,現在鬧,讓上司看到了對我影響不好。”


    “好吧,表哥為了你今天就先退一步,但是我告訴你啊,這事沒完,我遲早狠狠收拾那個臭表子一頓!”劉少說完,氣呼呼的上了車,開著車走了。


    江雨霏目送劉少開車離開,冷笑一聲,目光閃了閃,快步走進了雜誌社大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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