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殷森然回到殷家。


    禁欲一周的男人有多可怕,我身體力行的實踐了一次。


    我被殷森然折騰到半夜,饜足的男人才徹底放過我,期間我好幾次被折騰到昏過去又醒過來。


    好不容易疲憊的陷入到昏睡中,卻在半夜被一通電話吵醒了。


    “喂?”我暈暈乎乎的拿起才床頭響個不停的手機。


    電話那頭立刻傳來唐貝貝帶著哭腔的聲音。


    “嗚嗚嗚……漫漫,我哥變了,我不要跟他住了,我要離家出走,漫漫,你收留我好不好?”唐貝貝哽咽著說道。


    聽到唐貝貝的聲音,我清醒了一些,伸手打開床頭的燈,問道:“貝貝,到底出什麽事了,你大晚上的要離家出走?”


    “不知道為什麽,我哥最近變得很可怕,我今天不過是沒敲門進了他的房間,他就朝我發火,還把我推了出,我胳膊撞到牆上,現在還好痛,還有那個金彩嫻,我這周在學校上課,她竟然搬到我們家來住了,我哥朝我發火,她還一副女主人的樣子幫著我哥欺負我,我不要再跟她們住在一起了。”唐貝貝說著再次大哭起來。


    “貝貝,你胳膊沒事吧?你先別著急,你告訴我,你現在在哪兒?”聽完唐貝貝這番訴苦,我的心一下子揪了起來,貝貝的胳膊沒有受傷吧?


    “胳膊上青了一大塊,但是骨頭應該沒有事。”唐貝貝說道:“我現在在出租車上,馬上就要到殷總的別墅了,你不要拒絕我,否則我就真的要露宿街頭了。”


    “好吧,我這就下樓接你。”我答應了唐貝貝的要求,決定收留她,大半夜的我實在不放心她一個女孩子在外麵遊蕩,至於她和唐宇天的矛盾還是等到明天再解決吧。


    我披上睡袍,正準備從床-上爬起來,眼角的餘光卻瞥到殷森然不知何時已經睜開了眼睛。


    我手上的動作一頓,“不好意思,吵醒你了嗎?”


    “電話響的時候我就醒了。”殷森然淡淡的說道。


    “那我可以收留貝貝一晚上嗎?”我趕緊征求殷森然的意見。


    “當然可以。”殷森然點點頭,說著,拿起床頭的電話撥通了管家房間的電話,安排管家找傭人收拾客房。


    殷森然也從床-上起身,披上睡袍,拿起一件厚外套披在我身上,叮囑道:“小心別著涼。”


    “知道啦。”我披著後外套下了樓。


    不一會兒,出租車就停在了殷森然的別墅外麵,唐貝貝拎著行李箱從出租車上下來,一看到我,立刻撲到我的懷裏,向我哭訴道:“漫漫,還好你肯收留我。”


    “好了好了,別哭了,咱們先進去吧。”我讓管家幫唐貝貝拎著行李,我自己牽著她的手走進了別墅。


    “現在已經很晚了,別想那麽多了,先好好休息休息吧。”我看唐貝貝神色憔悴,臉上滿是淚痕,把她領導客房以後,安慰道。


    在我的勸解下,唐貝貝乖乖洗漱睡覺了。


    看著她睡下,我這才回到主臥。


    我剛走進主臥,就看到殷森然站在窗邊,手掌上立著一個小小的紙人,他似乎正在和紙人交談。


    紙人手舞足蹈發出一陣奇怪的聲音。


    過了一會兒,紙人化作一縷青煙消失在殷森然的手掌上。


    “那個……是你上次放出去尋找魔尊下落的式神嗎?”我疑惑的問道。


    見我回來了,殷森然轉身,皺緊眉頭,壓低聲音對我說道:“是,式神剛帶回來消息,城西上空有一大片區域被魔氣籠罩並有向北部湖區蔓延的趨勢。”


    “城西……我們h大就在城西!”我心中一驚,想起了郭曉菲離奇死亡的事,難道她也是魔氣的受害者?


    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不知過了多久才睡著。


    “嗬嗬……”一陣輕笑在我身邊響起。


    我眼前仿佛有一團黑色的迷霧,什麽也看不清。


    “是誰?誰在我身邊?”我一邊在黑霧中奔跑,一邊大聲質問道。


    跑著跑著,突然我看到前麵有一道人影,從背影看很像是殷森然。


    “殷森然,是你嗎?”我大聲喊道。


    那背影停下來,轉頭看了我一眼,隔著朦朦朧朧的黑霧,我看不清對方的長相,心中卻又一個念頭,那個人就是殷森然。


    前麵的人轉身繼續朝前走。


    他的動作看似緩慢,實際上卻走得很快,我拚命的奔跑才勉強跟上他的腳步。


    突然,眼前的景象一變,男人麵前出現一張餐桌,他在桌邊坐下,朝我招了招手。


    我走到他對麵坐下,男人手一伸,將餐盤上的蓋子掀開了。


    一大盤血淋淋的內髒正擺放在雪白的瓷盤上。


    我心中一驚,再抬頭,對麵看不清麵貌的男人驟然變成了郭曉菲。


    郭曉菲臉色慘白,她死死的盯著我,七竅流血,看上去可怕極了。


    “下一個祭品會是誰呢?路漫,你逃不掉的。”郭曉菲牽起唇角陰森森的笑起來。


    “啊!”我尖叫著從噩夢中醒來。


    “漫漫,醒醒,沒事了,我在你身邊。”耳邊傳來殷森然的聲音,我驟然睜開了眼睛,渾身冷汗,脫力一般攤在床-上。


    “我剛才做了一個噩夢,我夢到了郭曉菲,她說還會有下一個祭品。”我將剛才那個可怕的噩夢向殷森然敘述了一遍。


    “沒關係,隻是一場噩夢而已。”殷森然安慰我道:“天亮了,要再睡一會嗎?”


    “不用了。”我搖搖頭,發現天色已經亮了。


    我從床-上爬起來,洗漱完畢,跟殷森然一起下樓,唐貝貝已經醒了,神色看起來懨懨的,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貝貝,你想開點,唐總也許是最近工作比較忙脾氣才會變得暴躁,他畢竟是你親哥哥,他是不會真心想要傷害你的。”我拉著唐貝貝到餐廳吃早餐,安慰她道。


    “漫漫,你根本不知道,我哥,他變了,變得很奇怪,我哥以前不是這樣的,而且之前我明明能夠感覺到,他對金彩嫻不是真心的,現在卻對金彩嫻非常信賴,甚至超過了對我這個妹妹,這種感覺真的很不對,如果不是因為他那張臉我看了二十多年,我真懷疑是有人在假扮我哥。”唐貝貝說著皺緊了眉頭。


    殷森然盯著唐貝貝看了兩眼,放下餐具,對我說道:“漫漫,你到我書房來一趟。”


    我不明所以,但還是跟著殷森然來到他的書房。


    “唐貝貝有些不對勁,我在她身上感覺到一絲熟悉的魔氣,像是塗城留下的。”殷森然皺緊眉頭。


    “怎麽可能,貝貝她明明好好的呀……”我嚇了一跳,突然想起剛才唐貝貝說唐宇天變了,我心中不由得一沉,又想到金彩嫻身上的古怪之處,一顆心砰砰狂跳起來。


    殷森然拿出一張符紙夾在指間,符紙在他手指間燃燒起來,火焰中跳出一隻式神紙人,紙人飛起來落入我的口袋裏,藏了起來。


    “我讓這個式神跟著你,如果你遇到危險,它可以將你受到的傷害轉移到它身上,並且第一時間通知我。”殷森然叮囑道:“小心唐貝貝周圍的人,塗城很可能就藏在這些人當中。”


    “嗯,我記住了。”我點點頭。


    唐貝貝吃完飯,拉著我去找了一趟張晨,張晨看到唐貝貝的時候明顯也是一愣,他皺緊眉頭,遞給我和唐貝貝一人一張護身符,又從自己那個堪比狗窩的小屋裏翻出一包散發著濃重氣味的黑色粉末交給唐貝貝。


    “這是什麽東西呀?味道好重,好難聞。”唐貝貝一臉嫌棄的不願意接。


    “這東西……好像是艾草的味道啊。”我盯著那包黑色的粉末看了半天。


    “沒錯,就是艾草,不然你們以為呢?我看你身上一身晦氣,回去好好洗個澡。”張晨翻了個白眼,將手中的艾草粉塞到唐貝貝手中,“對了,最近你們學校那邊好像不太平,我路過的時候,隱約看到有不幹淨的東西一直在附近徘徊,你們平時小心點,別被厲鬼害死了。”


    “張晨,你嘴巴好惡毒哦,你才晦氣呢。”唐貝貝瞪了他一眼。


    “我這也是好心看在大家朋友一場的份上,提醒你們一下,你們記住了,晚上老老實實呆在宿舍,沒事別到處亂跑。”張晨打了個哈欠,朝我們揮揮手,“我昨天晚上加班,一宿沒睡,我要再去睡一會兒,你們隨意。”


    “張晨,謝謝你,我和貝貝就不打擾你休息了。”我看張晨一副很累的樣子,拉著唐貝貝向他道了謝,一起離開了張晨家。


    回到別墅,我想起殷森然和張晨說的話,趕緊催促唐貝貝去洗澡,唐貝貝不情不願的泡了個艾草浴。


    這時,我的手機響了起來。


    我一看來電顯示,上麵顯示的電話號碼是唐宇天的。


    我接通了電話。


    “漫漫,貝貝是不是去找你了?”唐宇天問道。


    “嗯,唐總,貝貝昨天晚上來找我了。”我回答道。


    “貝貝跟我鬧了點小別扭,昨天晚上麻煩你了。”唐宇天不動聲色的說道:“我現在就去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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