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房門口,一名中年婦女正怒視著房內的這對男女。


    女人皮膚蠟黃,身材矮胖走形,穿著一身灰撲撲的工裝,工作和家庭生活的雙重壓力令她看上顯得非常蒼老憔悴,和麵前這個年輕俏麗的女子一比,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你說什麽加班,根本就是騙人,你就是為了來看這個小賤人的吧!你在一起多久了?你還給她買金項鏈!”站在門口的女人尖叫著朝年輕女子撲了過去,“你這個勾引別人老公的狐狸精,臭不要臉的賤貨,我要撕爛你的臉,看你以後還怎麽勾引別人家的男人!”


    “啊!救命啊!”年輕女子尖叫著,四處躲閃。


    “翠華你別鬧了!”男人見女人開始發瘋,趕緊一個箭步衝過去先把剛才忘記關的門牢牢反鎖住。


    “你們這對奸夫yin婦,我要殺了你們!”中年女人一把抓住年輕女人的胳膊,將她推倒在沙發上,死死掐住她的脖子,年輕女人被掐的直翻白眼。


    掙紮著摸到了茶幾上的煙灰缸,對著中年女人的頭部狠狠砸了下去。


    鮮血頓時從中年女人的頭上留下了下來,一下子被年輕女子砸懵了。


    年輕女子眼中閃過一抹狠戾的光芒,為了確保中女人不再攻擊她,又拚命對準中年女人的頭部猛砸了幾下。


    中年女人兩眼一翻昏了過去,生死不明。


    “快停下來!”男人嚇了一跳,趕緊衝上前查看,誰知一摸,中年女人已經沒氣了。


    “沒……沒氣了……”男人癱坐在地上,難以置信的抱著中年女人拚命晃著,喊她的名字。


    “翠華,你別嚇我,翠華你快醒醒!”


    “怎麽辦……嗚嗚嗚,她不會真的死了吧?”年輕女人這下也回過神來,她扔掉手中的煙灰缸,驚慌失措的抱住男人,不住地顫抖道。


    “我不是故意要殺了她的,是她,是她先動手,想要殺了我的,我……我這隻是正當防衛!”年輕女子哭著在男人耳邊說道。


    男人沉默了半晌,對年輕女人說道:“你先別哭,我想想辦法。”


    一邊是年輕的情人,一邊是已經沒有感情隻剩下每日爭吵的妻子,男人想了想自己的前途,一咬牙,對年輕女子說道:“先把翠華拖到浴室去,你去打盆水,把客廳收拾幹淨。”


    年輕女子聽到男人的話,幹淨和男人一起將中年女人拖到了浴室,然後迅速將客廳裏的血跡打掃幹淨,還不忘開窗通風。


    “好在今天我們提前下班回來,樓裏其他人還沒有回來,沒發現什麽響動。”男子鬆了一口氣,但眉頭卻一直緊鎖著。


    “我們要怎麽處理她的……她的屍體?”年輕女子害怕的問道。


    男人在沙發上坐下,沉默地抽著煙,抽完手中的煙,按滅煙頭,他起身,對年輕女人說道:“你等我一會兒。”


    男人走出房間,過了一會兒,手中拎著一個黑色的編織袋走了進來,他從編織袋中拿出一把鋒利的斬骨刀,拎著廚房裏的案板,一言不發走進了浴室。


    浴室裏傳來一陣乒乒乓乓的響聲。


    我驚恐的捂住嘴巴,嚇得渾身發抖,不用看我也能想到男人在浴室裏幹什麽。


    想到男人正在浴室裏幹的事情,我的胃就一陣翻湧,險些吐了出來。


    不知過了多久,浴室裏傳來一陣衝水聲,過了一會兒,男人再出來的時候已經換了一身衣服,手中拎著那隻黑色編織袋。


    年輕女人驚恐地看著男人,男人一言不發,拖著編織袋走出了房間。


    房間裏的光線漸漸暗了下來,我眨眨眼睛,眼前的景象全都消失不見了,我再次站在了樓道裏。


    突然,一隻冰冷的手搭在了我的肩頭,一股冷氣吹在我的臉頰上。


    我用眼角的餘光偷偷瞄了眼。這是一隻慘白毫無血色的手。


    “你都看到了……”沙啞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是他們那對狗男女聯手害死了我,他們死了,現在他們的女兒也必須死!”


    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將我朝樓梯口拖去,然後猛地推了一把。


    我的身體不受控製的朝著樓梯摔了下去。


    我驚恐地閉上了眼睛。


    “漫漫,小心!”我身後傳來一聲大喊。


    一雙有力的臂膀猛地將我接住。


    “啊!”我驚恐地揮舞著手臂。


    “別害怕,沒事了,你已經得救了!”熟悉男聲在我耳邊響起。


    聽到這聲音,感覺到那人身上傳來的體溫,我這才緩緩睜開了眼睛,捂著驚魂未定的心口,朝來人看去。


    “張晨?”


    “是我。”張晨點點頭問道:“剛才發生什麽事了?”


    聽到張晨的詢問,我一五一十的將剛才發生的事情一股腦兒告訴了他。


    “等等……”聽完我的敘述,張晨突然開口反問道:“你剛才說女鬼在推你下樓的時候提到了‘他們的女兒’?”


    “嗯。”我點點頭。


    “不對呀!”張晨摸摸下巴,“聽你說了剛才你看到的場景,應該是當初那起案件的現場還原,女鬼為什麽專門讓你看當時的場景,還有,你和那對男女根本沒有任何關係,至於女兒一說……”


    突然,張晨像是猛地想起了什麽,一拍大腿,“我想到了,當初那個女人看到自己丈夫和小三偷情,然後被他們聯手害死,心中怨氣難消,便化作厲鬼,乘機向懷了丈夫孩子的小三索命,然後將小三的魂魄以及小三腹中孩子的魂魄囚禁在這棟鬼樓裏,變成和她一樣的厲鬼,剛才她提到了一個關鍵人物,女兒……難道說那個男人和小三除了小三肚子裏的孩子,其實還有一個孩子?!”


    “你看著我幹什麽,我跟他們一毛錢關係都沒有!”我瞪了張晨一眼。


    “我當然知道你不是他們的女兒,所以我才會覺得奇怪,為什麽那個女鬼口口聲聲說你是‘他們的女兒’呢?這不是明擺著認錯人了嘛!”張晨見我生氣了,趕緊向我解釋道。


    “難道女鬼找人索命也有找錯人的時候?”我疑惑地看著張晨。


    “我倒覺得是有人故意誘導女鬼找錯報複的對象。”張晨嚴肅的說道:“我在我家祖傳的典籍中看到過有關這方麵的記載,有人被厲鬼盯上,為了保命,故意施法將厲鬼的怨氣轉嫁到別人身上,最終逃過一劫,漫漫,我想可能是有人故意施法將女鬼的怨氣轉嫁到你身上了,所以你才會從一進這幢鬼樓就開始不斷遇到各種靈異事件。”


    “真是太過分了,究竟是誰這麽惡毒,讓我做替死鬼!”我氣憤地握緊了雙拳。


    “其實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化解,我們首先得找到陣法,將陣法破壞掉。”張晨說道:“一般來說,這種陣法施在離案發現場越近的地方效果越好。不如我們去307房間看看吧。”


    “好。”我點點頭。


    張晨去找副導演,找了個借口從他手中拿到了307房間的鑰匙,等到大家都睡下了,張晨給我發了短信,約我一起去一趟307房間。


    收到他的短信,我懷著忐忑的心情走出了房間,跟他一起打開了307房間那扇塵封已久的大門。


    打開307房間大門,一股黴味便鋪麵而來,屋頂上到處都結滿了蜘蛛網,牆壁一片斑駁,牆角生長著綠色的黴菌。


    我趕緊捂住口鼻,過了半天才緩過勁來。


    “站著別動。”張晨對我說道。


    “怎……怎麽了?出什麽事了嗎?”我疑惑的看著張晨。


    “這房間果然被人設了陣法。”張晨說著走到角落,將放在角落的黑布揭開,黑布下放著兩個布娃娃,兩個布娃娃身上染著血,並排放著,娃娃的手上用一根黑線連接著,我分明看到其中一個娃娃身上寫著我的名字,路漫,而另一個娃娃身上寫著的名字竟然是……


    “怎麽會是她?”我疑惑極了。


    “呲啦……呲啦……”電燈閃爍了幾下,瞬間暗了下去。


    我感到一陣陰風從背後襲來,小心,張晨拉著我的手一把將我拽開。


    就在我剛才站著的位置,一隻渾身是血的女鬼,正惡狠狠的瞪著我和張晨。


    我心中一驚,剛才要不是張晨反應快,我的小命就要丟在這兒了。


    “急急如律令,惡鬼退散!”張晨將一道黃符猛地貼到女鬼身上。


    女鬼身上貼了黃符,掙紮著想要逃走,但渾身仿佛被無形的繩索控製住,無法動彈,隻能用怨毒的眼神瞪著我和張晨,喉嚨裏發出咯咯的聲音。


    張晨沒有理會拚命掙紮的女鬼,他輕輕打了個響指,一團明黃色的火焰從指尖升起,他走到牆角的布娃娃麵前,用這團火焰將兩個布娃娃中間連接著的黑線燒斷了。


    兩個布娃娃中間的黑線被燒斷了,我突然感覺有什麽東西從我身上被抽離了,整個人一下子輕鬆了許多。


    這時,一直掙紮不休的女鬼也漸漸停了下來。


    張晨雙手變換不停,打下一道結界,將女鬼困住,然後將女鬼身上的黃符撤了回來。


    “說吧,你有什麽冤屈,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張晨看著女鬼,皺緊眉頭問道。


    結界中的女鬼像慢慢抬起頭,臉上血淋淋的,目光空洞而陰森,聲音嘶啞而怨毒:“那對狗男女,他們勾搭成奸,把我害死,我怎麽能夠放過他們呢?不僅他們要死,就連他們的孩子我也不會放過!我好恨!我好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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