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霖的身後站著一具早就化為白骨的屍體,從它所穿的大紅色旗袍來看,這是具女屍!


    又是女屍……陳凡很想吐槽,話到了嗓子眼裏卻又發不出聲來。


    楊霖轉過了頭,女屍同時也有了動靜,用她那骨節分明的手骨直接掐住了楊霖的脖子。楊霖條件反射地用手肘重擊女屍的胸腔,隻聽"哢嚓"一聲,是骨頭碎了的聲音。


    然而,屍體是感覺不到痛的,楊霖的重擊並沒有給女屍帶來任何的幹擾,反倒女屍掐著他脖子的手勁又加大了不少。


    臥槽……楊霖有危險!陳凡已經從震驚中回過了神,趕緊三兩步上前就抓著女屍的手骨要掰開,可惜,掰了半天卻一點吊用都沒有。


    楊霖的眉頭緊皺到了一起,那窒息感一度讓他喘不過氣來,他又重擊了女屍幾下,女屍的胸骨幾乎都快被他給打得粉碎了。不行,這樣下去被掐死是遲早的事!一咬牙,立刻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張符咒直接貼到了女屍的額前,頓時,脖子上的窒息感減弱了不少。


    女屍被定住了!


    "臥槽,你有這玩意兒怎麽不早拿出來?"陳凡再使勁一掰,總算被他給掰開了。


    "符隻能定住她一時。"


    "一時?是多久?"陳凡剛問完,那張符便從女屍的額頭掉了下來,吱吱呀呀地又撲向楊霖,楊霖隨即一躲,女屍便朝著陳凡撲了過去。


    "我的天,你這一時的時間還真他媽的短!"一分鍾都沒有好嗎!陳凡無語地閃開,誰知女屍就地一趴,直接抱住了陳凡的右腳踝。


    陳凡嚇了一大跳,右腳使勁甩,甩不掉就用左腳踹,對著她的頭毫不留情地踹,這一腳可把他嚇壞了,女屍的頭顱輕而易舉地分家了!


    看著滾了老遠的骷髏頭,陳凡暗自咽了下口水。接著楊霖便從腰間抽出了一個黃布袋子,直接上前就把那骷髏頭裝了進去。而女屍的身體依然有意識地挪動著,那雙手死死的抱著陳凡的腿,陳凡又踹了好幾腳,愣是踹不掉。


    "楊霖,幫我……"陳凡哭笑不得地向楊霖求救。


    楊霖卻當作沒聽到,自顧自地將那黃布袋子係緊,然後把袋子往肩上一甩,起身掃了眼還在和女屍身體對抗的陳凡輕哼了一聲,似是不屑又像是嘲諷。


    "我耳朵好使的很,別以為我沒聽到!"說完,陳凡又踹了女屍一腳。


    楊霖很悠閑地走到了陳凡邊上,拿出迷你弩弓,上膛的依然是端頭是黑色的牙簽,對著那右手骨"嗖"地一聲射去,牙簽直接穿透了手骨將手骨與水泥地板硬是連接到了一起。


    女屍的右手骨鬆開了,可她的左手依舊抓著陳凡的褲腿。


    對啊,楊霖有個迷你弓弩,他不也有個迷你水槍嗎?想到這,陳凡一摸口袋,將口袋裏的迷你水槍摸了出來,對著僅剩的一隻還能動的手骨射去。


    "二鍋頭"很精準地射中了手骨的正中央,被射中部位開始冒出滾滾的白煙,不一會兒就燒出了一個窟窿。陳凡順勢就擺脫了那魔爪。


    "裏麵是酒?"楊霖嗅了下鼻子問。


    陳凡則得意地把迷你水槍收回了口袋,一副你猜的表情:"就不告訴你,求我呀,求我的話我就勉為其難地告訴你!"


    "沒興趣。"楊霖轉過身就要走。


    陳凡連忙跟上:"哎你這人,就不能順著我一點嗎?"


    "對你,沒必要。"


    "那對誰有必要?"


    "……"


    "哎,你倒是說話啊?"陳凡繼續追問,走在前麵的楊霖忽然停住了腳步,陳凡來不及刹車直接撞上了他的後背。


    "臥槽……你幹嘛突然停下?"捂著有些發疼的腦袋,陳凡沒好氣地問。


    "把屍體放回白棺裏。"楊霖落下了一句讓陳凡差點抓狂的話。


    "什麽屍體?那沒腦袋的?"


    "沒錯。"


    "誰去放?"


    "你。"


    "我?"陳凡指著自己同時瞪大了眼睛:"憑什麽啊?你為什麽不去?"


    "你去方便。"


    "什麽叫我去方便?我還覺得你去比較方便呢!"這是人說的話嗎?拿他當小白鼠也就算了,居然還對他使來喝去的,他陳凡欠他的嗎?


    "不願意?"


    "鬼才願意呢!"不行,絕不能妥協!有了第一次就絕對會有第二次!


    接著,楊霖便把那黃布袋子甩給了陳凡。


    陳凡隨手一接,隔著那層布就摸到了那骷髏頭的輪廓,這才想到裏麵是個死人頭,趕緊又甩回給了楊霖,沒好氣道:"你這是幾個意思?把這死人頭甩給我幹嗎?"


    "拿著布袋怎麽治女屍?"


    對哦……這麽一想也確實是這樣,陳凡便又將那黃布袋子搶了過來,提著布袋子盡量不去觸碰那骷髏頭,然後對著楊霖擺擺手:"好了,你可以去了!"


    楊霖則輕笑了一聲,轉過身便忘那女屍的方向走去,邊走邊說:"這具女屍怨氣極重,還沒到晚上,所以她的怨氣還沒有完全釋放出來。外麵馬上要天黑了。"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陳凡微微挑眉,總感覺楊霖話中有話。


    "而女屍怨氣最重的部位就是頭顱,一會你被怨氣纏身了可別怪我。"


    "你……你你你在騙我吧!"陳凡的額頭隱隱滲出了一絲冷汗。


    "騙你?值得嗎?"


    臥槽……這不會是真的吧?陳凡看向手中的黃布袋子,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竟感覺這布袋子的重量慢慢的已經超過了一個頭顱的重量。然後抬起左手一看,媽的快六點了!真的要天黑了……


    "等……等等……"陳凡趕緊追上了楊霖,又把那布袋子塞回了他手中。


    楊霖一臉的莫名其妙:"你幹嘛?"


    "這布袋子還給你!"陳凡心虛地說。


    "那女屍?"


    "我去搬還不行嗎?"看著地上已經一動不動的屍首,陳凡咽了下口水就往前走去,蹲下,好在這具骨架並不重,對他來講將其攔腰抱起輕而易舉,然後慢慢地往那白棺方向走去。


    走到了棺墓前,慢慢將其放下,剛一鬆手,屍首的手腳便開始亂動疑似抽搐,陳凡嚇了一跳,剛要跑,他的雙手便被女屍的雙手緊緊地鎖住了。


    "臥槽!要不要這麽倒黴啊!"陳凡使勁拉自己的手,感覺手都要斷了也沒有掙脫開,想拿武器出來也騰不出手來,隻好寄希望於楊霖了,不由地驚呼:"楊霖,我要死了,快來救我!"


    "沒見你死!"與此同時,楊霖則站在了棺木的另一邊,左手提著黃布袋子,右手直接伸進了棺木內一把攥緊了女屍的左手腕用力一扯,啪嗒一聲,整個左手掌就被他硬生生地扯了下來,然後他又抓住了女屍的右手腕同上動作。


    陳凡則愣愣地看著他,一臉蒙逼,這楊霖的力氣也能有這麽大?陳凡是萬分不願相信的!隨即他的眼角就瞥見了楊霖右手掌上塗上的黑色塗料,隨即恍然大悟,果然沒那麽簡單!


    "發什麽愣?"


    "啊?"


    "跑!"語畢,楊霖第一個就往外跑。


    陳凡還沒反應過來,見他跑路了也跟著跑,隻是手腕上多了兩隻依舊死攥著他的手骨。


    "楊霖,等等我……"密道裏很黑,陳凡緊跟著前方唯一的一點亮光,終於跑到了台階處,跟著楊霖迅速往上走,一出來,楊霖又動了下之前被陳凡不小心撞到的花瓶,密道的門就被關上了,陳凡便上氣不接下氣地問:"我們……我們為什麽要跑啊?"


    "天快黑了。"


    陳凡立刻往窗外看了眼,確實,外邊已經昏黃一片了。天黑前就應該回宿舍呆著!


    "對了,我手腕上的這兩隻手能不能幫我掰下來?"說著,陳凡便抬起了雙手,哭笑不得地看向楊霖。


    楊霖則淡淡地掃了眼那兩隻手骨,隨即將黃布袋子打開放在陳凡抬起雙手的正下方,再把右手成刃狀對著那兩隻手骨敲了下。


    陳凡就這樣看著他,心裏有點想笑,就這樣敲一下就能讓那兩隻手骨鬆開嗎?楊霖也太天真了吧!不過,看到結局的他自己目瞪口呆了,那兩隻手骨還真就被人家給敲下來了,並準確地掉落進了黃布袋子裏,與此同時,楊霖很熟練地把陳凡左手腕上的手表給卸了下來!


    "你……你你你,把手表還我!"陳凡現在可管不上楊霖到底做了什麽才將那手骨敲了下來,目前他最想的還是將那塊手表給奪回來!


    "本來就是我的!"楊霖可沒打算再把手表讓給陳凡,將黃布袋子往肩上一挎,很瀟灑地走了。


    "喂,你不能這樣,這手表明明已經給我了怎麽能出爾反爾!"陳凡則一路跟著他,試著搶了好幾次都沒有成功。


    楊霖則不屑道:"我從來都沒有說過給你的話。"


    "你都給我戴了,不就是給我的意思嗎?"


    "……"


    "快點把手表給我!"


    "……"


    忽然,楊霖又停住了腳步,陳凡同之前一樣,沒站住直接又撞上了他的後背,不由地火大了起來:"我說你這人,要停住了能不能提前說一聲啊!"


    見楊霖沒搭理他,陳凡便探出了腦袋,此刻,在女生宿舍的門口,一道身影被夕陽拉的老長,陳凡一開始並沒有看清是誰,待又往前走了兩步才看清,不由地伸手指向那人,驚訝道:"你……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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