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霖二話不說,直接將那圓環把柄順時針旋轉了一周,"咯噔"一聲,是門被打開的聲音,接著他便猛地一腳將那鐵門踹開,就在鐵門大開的的同時,一具半拉著眼睛,樣貌可怖,通體赤果的女幹屍踉蹌地撲了出來。


    陳凡不敢怠慢,趕緊打開了裝有嗜屍粉小瓶子的瓶塞,毫不猶豫地對著那女幹屍撒了過去。


    女幹屍有自覺的隻身一躲,躲開了大多數的嗜屍粉,可她的左胳膊卻被粘上了一點,霎時,她那被粘上嗜屍粉的部位變開始不斷地往外冒著白煙並散發出一種腐屍被燒的惡心味道。


    "麻痹的,陳凡你就不能撒準一點?"歐陽晉直接罵了起來。


    陳凡也很無奈啊,這女幹屍會往哪裏跑,他怎麽會知道?


    接著,那女幹屍口中便吐出了一圈黑色的煙霧,陳凡見狀,臉色大變:"大家小心,我上次就是吸入了這煙霧才昏迷的!"


    隨即幾人便同時捂住了口鼻往後退去。這樣下去不行啊!陳凡深知這個道理,女幹屍不幹掉的話,她就會一直吐黑霧,那麽他們就根本沒有可能踏進那暗室一步了!


    幾人幾乎快退出這隧道了,楊霖微微皺眉,行雲流水地從口袋裏拿出了那把迷你弓弩,弓弩上已經上膛了一根牙簽,然後對著女幹屍的額頭按下快門,"嗖"地一聲,牙簽直接穿過了女幹屍的眉心從她的後腦勺飛了出去,然後,女幹屍口中所吐的黑霧便消散了。


    大家都愣愣地看著女幹屍倒下了,陳凡這才想起來楊霖還有這麽個寶貝,上次在密室楊霖就是用這玩意兒把菱花給惹毛的!


    "馬什麽玩意兒?這麽小的弓弩,靠一根牙簽就幹掉那幹屍了?"歐陽晉難以置信地問。


    陳凡的臉色並不好,埋怨道:"你怎麽不早拿出來?害得我浪費了一瓶嗜屍粉!"


    楊霖卻不以為然:"我的牙簽更難得!"


    臥槽……那牙簽該有多貴?陳凡都不想再去吐槽什麽了,直接閉嘴不說話。


    待到隧道內的黑霧全部消散後,四人便又往那大門走去,楊霖依然走在最前麵,直接跨過了那女幹屍進去了,歐陽晉,陳凡緊跟其後,這次換賀迦最後一個進去,進門前還不忘看一眼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女幹屍。


    這件暗室和石亭下的密室差不多大,隻是這間暗室並沒有照明物,所以裏麵一片漆黑,必須要打手電才能看清內部陳設。


    咦?鬼娃呢?


    眾人照了半天都沒有看到鬼娃的影子,難道說它不在裏麵了?不可能啊……明明上次他還看到的!陳凡微微皺眉,他就不信這個邪了,繼續尋找著,忽然,一道冰涼的視線讓他打了個哆嗦,頓在原地,慢慢把手電往上照去,對上了一對在黑暗中散發著淡淡綠光的眼睛。


    "媽呀!"陳凡下了一大跳。


    眾人便一同把手電照向天花板,一個全身被麻繩所捆綁,通體黝黑的嬰兒正趴在天花板上充滿敵意地俯視著陳凡四人。


    "麻痹的,上!"歐陽晉大喊了一聲,他不喊倒還好,一喊,那鬼娃便迅速對著歐陽晉的臉從上俯衝而下。


    陳凡趕緊就把嗜靈拿了出來丟給了歐陽晉,歐陽晉一手接住,就在鬼娃離他的臉不到一米距離的時候,伸手就是一劃,嗜靈的鈍刃直接從鬼娃的小臉上劃過。鬼娃尖叫了一聲,身輕如燕地往一邊躲閃,楊霖此時已經候在了它所躲閃的那邊,將沾著血的木錐直接從後麵刺進了鬼娃的肉身中。


    又是一聲撕裂般的長鳴,鬼娃幽綠的眼眸逐漸變的通紅,一隻手抓住了那木錐,猛地從自己的身體裏拔了出來,別看它小,他的力氣可比楊霖大得多,直接就從他手上把木錐給搶了下來,然後抓著木錐就要去刺楊霖。


    臥槽!不是說那木錐加上處子血可以給鬼娃致命一擊的嗎?為什麽不管用?


    陳凡瞪大了眼睛,趕緊從兜裏把那把耿茵茵給他的迷你水槍拿了出來對著鬼娃射去。同時,楊霖也把耿茵茵給的符咒拿出,就在鬼娃即將刺中他的喉嚨之前貼在了它的額頭,鬼娃瞬間就被定住了。而陳凡射出的二鍋頭也擊中了鬼娃的後腰,接著他的後腰變滿滿升騰起一股淡淡的白煙。


    楊霖將鬼娃手中的木錐硬是搶了回來,雙眼一眯,對著它的心髒刺過去。因為剛才沒有刺中心髒部位,所以並不能給它致命一擊,但也足夠給它造成重創了。這次,一定要刺中!


    本來是能刺中的,可是,就在木錐離鬼娃心髒部位還有一公分距離的時候,鬼娃額頭貼著的符咒瞬間化為了灰燼,並迅速一躲,又被躲開了!


    "麻痹的,老子就不信我們幾個人還對付不了一個小孩!"歐陽晉火冒地衝了上來。陳凡握緊了迷你水槍也衝了過來,楊霖則抓著木錐一直攻擊著鬼娃,不耐,鬼娃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三個人一起攻擊,每次也就隻能攻擊到它的虛影。


    "這樣下去不行,我們的體力很容易就會被它耗幹的!"陳凡咬牙切齒地說。


    "那怎麽辦?它速度那麽快,我們根本就沒有靠近的機會!"歐陽晉也很頭大,要是硬碰硬他還不怕,比速度的話他就遜色多了。


    "還有一點我很奇怪,鬼娃不是能吸人血的嗎?它為什麽不吸我們的血而選擇逃呢?"陳凡納悶地問。


    歐陽晉這才想到了這個問題,也是一頭的霧水,兩人同時看向楊霖。


    楊霖則看白癡一樣瞥了他們一眼:"白癡,別忘了它是怎麽吸血的!"


    怎麽吸血……對啊!它是以靈魂體出去吸血的,那麽,它要吸血的話就相當於要靈魂出竅才行,目前對鬼娃來說靈魂出竅可危險的很,隻要它一出竅,它的肉身就成為了弱點,隻要他們把它的肉身給毀了,鬼娃也就一命嗚呼了,所以,它才不會隨便就靈魂出竅呢!這大概就是它現在不吸食他們血液的原因吧!


    媽的,居然沒想到這個!果然楊霖頭腦轉的快還真不是蓋的!


    陳凡與歐陽晉對視了一眼,深知對方也明白了這個道理,眼神中都略顯尷尬。


    "媽呀!"忽然,賀迦的驚呼聲傳入了三人的耳中,陳凡這才想起來他們今天是四個人進來的!媽的,居然忘了還有這麽個人,賀迦的存在感到底有多弱啊,比他陳凡還弱!


    存在感弱歸弱,陳凡還是轉頭去看到底怎麽回事。隻見賀迦慘白著臉倒在地上,他的腳邊,那具女幹屍不知什麽時候又恢複了意識,雙手就抱著賀迦的右腿,一口咬在上麵。


    那看著就疼啊,陳凡倒吸了口冷氣。


    "陳凡,小心!"


    忽然,陳凡聽到了歐陽晉對他大聲喊了句小心,一轉頭,他就對上了鬼娃那張詭異的臉,還沒來得及用迷你水槍攻擊它,它便在他的脖子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很快,脖子上那酸爽的刺痛感便席卷全身,伴隨著深深的倦意,陳凡的視線越來越模糊,在完全失去意識前,他看到了一道模糊的身影正極速往他這邊趕來,好像是……楊霖?


    昏迷之後發生了什麽,陳凡並不知道,他隻知道,自己又回到了四棟自己的房間,因為,一睜開眼睛他看到的就是自己房間那熟悉的天花板!


    這是……怎麽回事?


    腦子裏回想起了在暗室裏發生的一切,陳凡立刻從床上坐了起來,脖子上的刺痛感依舊,伸手摸上,很清晰地摸到了一排牙印,不由苦笑,那鬼娃咬的還真狠呐!


    抬起手一看,九點了,然後再看向手表圓盤上的日期,頓時傻眼了。九月二十八號!他記得他們行動去殺鬼娃的時間是九月二十五號來著的!怎麽……難道說這手表壞了?


    不行!必須要去找楊霖他們問個清楚!


    陳凡二話不說便從床上起來了,腳一落地,剛站起,腿一軟差點摔倒,肚子裏很及時地傳來了咕嚕嚕的聲音。陳凡這才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饑餓感,頓時哭笑不得……看這餓的程度,可能真的有三天沒吃飯了……


    媽的,還是先去找點吃的再說吧……陳凡站穩了腳步便往外走,經過蔡婆婆的房門口時停了一會,房門是關著的!用手去開,鎖了!


    這老太婆去哪了?算了,不管她了!先填飽肚子最重要!


    剛走出四棟大門,他就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隨即他便追了上去,對著那小小的身影喊道:"耿茵茵!"


    聽到了陳凡的呼喚,耿茵茵愣了一下,隨即轉過身,迎上一張俏皮的笑臉:"喲,這誰啊,居然醒過來了!"


    "我不該醒過來嗎?"陳凡苦笑道:"快點,給我弄點吃的去,餓死本大人了!"


    "好,那你跟我來吧。"說著,耿茵茵便在前帶頭,往飯堂的方向快步走去。


    "對了,問你幾個事,我是不是昏睡了三天?"陳凡隨即加快腳步跟上了耿茵茵問道。


    耿茵茵則點點頭:"沒錯,是三天!"


    我的個乖乖……雖然預想到了,但知道事實的他還是倒吸了口冷氣,隨即又問:"那……那鬼娃呢?楊霖他們殺了鬼娃沒?我是被誰帶回來的?是歐陽晉還是楊霖?還有賀迦,他被女幹屍咬了,現在怎麽樣了?對了,我也被鬼娃咬了一口,會不會得什麽後遺症啊?"


    陳凡劈裏啪啦問了一大堆問題,耿茵茵越聽眉頭越擠兌到一起,有些小煩躁了:"你丫的能不能一個一個問?我可記不住這麽多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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