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牙齒咬緊了,張大的瞳孔中充滿恐怖,這分明已經被嚇得魂不附體了。


    老人直挺挺站著,突然間兩手一伸,那兩隻瘦得跟冬天枯木一樣的手二話不說望著那個女人的咽喉就掐了過去。


    他這突如其來的一番動作令得我們當時在場的人嚇得也是夠嗆。那一會兒,除了龍叔之外,那些人早已經嚇得衝了出去,再也不敢在原地上停留著,手晃晃悠悠的,看著這時間的情況,不禁歎了口氣,“冤孽啊冤孽啊!”


    說著話,就見那龍叔轉身就走了出去,他似乎已經明白了些什麽,不再說話,當時看著這龍叔一走,陳叔當時就近前了。


    殯儀館的人全部走了,現在原地上就隻剩下了陳叔他們還有我,還有這死去的老人,以及他的兒子媳婦,如今這死去的老人一詐屍,二話不說就望著他的媳婦掐,再不必說肯定有所怨氣。當時那個媳婦早已經嚇得麵色大白不斷的,嘴裏念叨著:“爸,饒命,我們不是故意的,我們……”


    這女人嘴裏喊著話,我當時聽著蹊蹺,知道這裏頭肯定有貓膩,然而這回不管那女人怎麽喊怎麽叫。這個死去的老人依舊死死地拽住他的媳婦的脖子間,壓根就不肯鬆手,這再這麽掐下去,這媳婦肯定也得一命歸西。


    旁邊,這老人的兒子嚇得早已經麵色慘白,整個人也跌坐在原地上,再也不敢爬起來,看著自己的媳婦,現在受著難,他隻是自顧自的蜷縮著,哪裏敢上前去,而此刻陳叔見情形不妙,忙不迭的看向了方冰,“小冰動手!”


    這陳叔一開腔,登時見方冰真得就過去了。頓時間,我也不知道方冰從自己的口袋裏頭取出來什麽東西,就見她橫生的一招手,然後欺身上前一把就抓住了那老人的手,抬手一亮開,我終於看清楚,原來她手裏拿著一張黃色的符籙,那張符籙一抬手望著老人的眉間就貼了上去。


    頓時間,我就見那個老人家整個身子一哆嗦頓時間便定了下去,他的身子慢慢癱軟,然後緊接著我就看見在他的身體裏麵似乎有一陣白色的煙霧飄了出來,在看一隻係著白色的煙霧慢慢成型,分明是那個老人家的模樣,這老人家當時嘴裏還在說話,“你們是誰,我要我這不孝兒子媳婦還命,你們為什麽要阻攔我!”


    這老人家說的是言辭切切,陳叔似乎也能夠聽到他說話,陳叔很是嚴肅的說道:“雖然我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兒,不過陽間的事情應該就由陽間來管,你家兒子媳婦要是真的做出了傷天害理的事情,我們當然也不能夠坐視不管,老人家,如果你相信我們,現在我能不能請你將這件事情給我們敘述一遍!”


    陳叔站在那老人跟前,那老人家突然間整個身子跪了下去,這兩淚汪汪。


    這鬼哭起來,就連周圍的氣場都是冷的。


    四周寒風陣陣,有如一下子就到了冬天一樣。


    我顧自的抓緊了自己的衣服,打了一個哆嗦,然後繼續聽著老人描述下去,就見那老人家慢慢抬起頭來,我看著他那張慘白的臉,心頭不斷的撲通撲通直跳著,老人嘴裏喃喃道:“那你們得問問我這好兒子,還有他的兒媳婦!”


    這對男女似乎沒有看到這個老人,還沒有聽到這老人的話,身子不斷的在哆嗦,此刻的陳叔看向了這個女人,臉色繃緊,惡狠狠的問:“我問你,你們兩個為什麽要殺害自己的父親?”


    被陳叔這麽一問等時間,那女人的臉色更加的慘白,他兩隻手不斷的揮舞著,那個頭甩的跟機械一樣,“沒有,沒有!我們沒有!”


    這女人矢口否認,這下子陳叔有些惱火了,登時間就見陳叔橫生的對著胖子說道:“你們兩個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胖子,把牛眼淚拿出來!”


    這胖子應聲說了真好,趕忙的就從自己的口袋裏頭取出來一瓶上一次給我塗抹上的那種流眼淚,陳叔這下也不客氣,從胖子手中接過那牛眼淚。然後橫生的講瓶子裏頭的東西倒了出來,對著那女人說道:“你好好看看你們父親。”


    說這話,登時之間陳叔就將那流眼淚放到了她的跟前,那個女人有些遲疑,看著這個東西陳叔當時無奈的說道:“如果你自己不塗抹在眼睛的話,那我就幫你!”


    那個女人還有些拒絕。此刻在一旁的方冰看著有些按捺不住,她立時之間就將那瓶子裏頭的東西倒出來一點,然後橫生望著她的眼睛上抹了上去。


    這女人當時還有些拒絕,可是方冰這時候動的是暴力,壓根就不給她機會,塗抹上她的眼睛,然後將她的腦袋一扭,那女人剛一睜開眼睛,整個人嚇的直接就向後爬,那時候她已經來到牆邊,整個人哆嗦在牆角上抵著那牆角!


    “爸……爸……我……”那個女人哭爹喊娘,當時方冰一把抓住了她,對著她喝道,“行了,你不用喊了,現在看到你父親了,可以把事情說說了吧!”


    “都怪他兒子,不管我事,我……”說這話,那女人不斷的指責著死去老人的兒子,當時那個兒子看得有些發蒙,方冰這時候知道也該望著他的眼睛上塗上一點流眼淚,於是乎二話不說望著他跟前走了過去。


    也不等他說願意不願意,方冰立時間就將那流眼淚一兩滴望著他的眼睛上塗,那男人一時間還不敢睜開眼,可是不多時被方冰冷聲嗬斥。這下子,他才慢慢睜開眼睛。


    他那一睜開眼,兩個眼睛瞪得極大,嘴巴也是張的,大的可怕,幾乎都可以摘下一個大西瓜。


    “爸……”


    他那恐懼的情況就如同他那個老婆一樣,如今兩個人如出一轍,陳叔當時宛自的歎了口氣,喝道:“好了,你們兩個就將你們的事情說說吧!”


    “都是她!”


    那個男人突然之間一隻手指向了自家的媳婦,指向了他的老婆,而那個女人登時間也指向了那個男人,“不怪他,都是他,都是他財迷心竅!”


    兩個人互相指責,這下子如果不攔著他們,隻怕他們兩個人早已經在互抽嘴巴了。


    看著兩個人不斷爭辯著,一旁的胖子看的有些不耐煩了,終於二話不說就望著他們那邊走了過去,喝道:“行了,你們兩個也不要再爭吵了,不管是誰的原因,現在至少把事情說出來!”


    胖子這時候故意表現十分的凶惡,這一下子果真把兩個人給鎮住了。那時候男人看女人,女人看男人,女人便先開口了。


    原來這個女人叫做趙和歡,她的丈夫叫做林國棟,這本來在這小城市裏頭過的是美滋滋的生活,兩個人恩愛異常,從鄉下搬出來之後一直就在這大城市裏頭打拚,早些年自己幹出來點成績,原本說想生個孩子再買棟小房,可是兩個人一直以來卻又生不出孩子,所以原本的雄心大計全部都打消了。


    自己手上剩有一些錢,他們這下子心生懶惰,那男人開始在外頭大大的花銷,經常連夜不歸,這男人不歸家,女人自己心裏自然有些怨氣,這心有怨氣,當然就得找些東西發泄,沒想到這女人卻一下子沾染上了自己不該沾染的賭。


    剛開始還隻是打打小麻將,後來自己弄的大了,幹脆就學人買馬票,有時候一放就是一萬兩萬,這剛開始能贏還是一回事兒,可這咱們都知道。


    這所謂賭博,十賭九輸,那女人當然不可能一直總是贏,於是乎,她輸的日子也就來了。也就沒幾年功夫,她幾乎把半個家底都輸空了,這下子錢沒了,當時自然得跟這個老公要一些,沒想到她的這個老公自己也是花天酒地,把錢花得一個不剩,這下子沒了辦法,自己的癮上來,就要去找些錢來賭。


    於是乎每天就打扮的花枝招展,不斷的在外麵招攬野男人,你還別說,有時候真的讓她弄來的一兩萬塊,可惜的是,這賭博就是一張大口,胃口是無限大的,往裏頭塞東西,有多少,當然也得被它吞多少。


    所以最後這下,錢也沒了,兩個人的幸福生活也算是泡湯了,兩個人經常一見麵,不斷的吵架,後來他們幹脆也就不見麵了,這也就是後來為什麽我說每天的時候在這宿舍區經常就看到這個打扮妖豔的女人,卻從來都沒有見過她老公的原因,現在我總算是明白了過來。


    不過這些自然也不是重點,重點的就是,他們兩個人將錢揮霍完畢,林國棟有時候還得像自己的媳婦拿錢,自己還不務正業,每天還是繼續花天酒地,終於有一天,兩個人窮的叮當響,自己聽說老爸從鄉下來看他們兩個人。


    本來這是高高興興的事兒,不過他們現在可是愁眉苦臉,兩個人混的真的不咋地,現在老爸要過來看他們,他們兩個人自然而然不能夠在老爸麵前露出馬腳,於是乎,每天又扮演的恩恩愛愛,看起來還真的像是在這外麵有成的樣子,隻不過這金玉在外,敗絮其中。


    林國棟的父親林有良也就是這死去的老人,他哪裏能夠知根知底呀?


    於是乎在這邊呆著,他說呆過幾天,之後就想回鄉下,本來這個事情還是好好的。可是,卻不曾想,還沒回去。這有一天卻讓著林有良老人發現這個兒媳婦有些生活不檢點,跟別的男人廝混。


    他趕忙就告訴自家兒子媳婦生活不檢點,林國棟其實又哪裏不知曉,不過他也不管不問,林有良當時就生氣了,正想給兒子出主意,給他說道了一番,這些本來是準備著來對付這兒媳婦一番。


    可是沒想到,這林有良是為了自己兒子好,這喪盡天良的兒子和媳婦有人拖帶著利益關係,這卻算計到他頭上了。


    什麽?巨額保險金!


    這為錢迷了眼,財迷心竅,居然想要弄死他們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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