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不必如此多禮!”夏航一看到對方回敬自己,就又客氣地說道。然後他一招,把無鼎重新收了起來。


    通過這近三天的突破,他是愈發體會到了無鼎的神奇與玄妙。心中更是對刻下魂紋的那位無上強者敬佩之至!


    隻是,目前尚無人知道這種不可思議的紋技,包括玄武在內。看來也隻能到了那個大世界之後,再去尋找相應的機會了。


    拉城的八龍羅盤終於到手,也該回燕城去了。臨走前,黑針將魂力修行的方式告訴了禪雲。他的魂值也在五數七,所以很快就掌握了要訣。這樣的話,也許用不了多久他就能突破到十二重境界。


    對於這樣的一位強者,夏航自然是發出了誠摯的邀請。禪雲思考了一陣,然後鄭重承諾道:“夏施主請放心,等貧僧晉級十二重之後,就會到外麵去走一走。而施主那裏,貧僧是一定要去拜訪的!”


    別的不說,光是聽說了那兒還有四大神獸之一的玄武,禪雲的內心就激動不已。他更明白這也是自己的一種機緣,如果抓住了,興許就能隨眼前這幾個強者一道進入到那個大世界。


    否則,即便通道開啟,而自己實力不夠的話一切都隻能是空話!


    夏航與水仙離開了拉城。八副羅盤,隻差了最後一副黑色的不知所蹤。根據目前手頭上的那些信息,基本都指向了m國舊金山的那座寺廟。可是,按照計劃也隻能在九月份前往m國。


    還有兩個多月的時光,這期間天下到底還會發生一些什麽大事,誰也不知。但願沒有人捷足先登吧!


    “你是不是想盡快前往m國?這樣子好早點收齊八副羅盤?”水仙見他升空之後就在那兒思考,忍不住問道。


    夏航微微點頭:“你倒是越來越了解我了。沒錯,如果能早些拿到手裏,那樣才會真正地踏實下來。”


    “我反而覺得此事不必著急,你自己也說了凡事要順其自然。”水仙卻是搖了搖頭,“再說了,真的全部到手了你就會踏實嗎?從種種跡象來看,恐怕麻煩會接踵而至吧!”


    她的話不無道理。夏航不再言語,於是又開始思考去m國前的一些要做事項。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迎接小品默的到來。他一想到這兒,渾身就充滿了鬥誌與激情。


    看到他臉上突然流露出來的一抹笑容,水仙有些好奇。她不太理解那抹笑容的真正含義,還以為是他想起了那個賭約,於是沉聲問道:“小壞蛋,肚子裏又在冒什麽壞水呢?”


    “壞水?你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是你自己想歪了吧?哼哼,肯定是!看,你的臉紅了,哈哈……”夏航聞言微愣,然後就盯著仙子開始朗朗大笑。


    他這麽一調侃,水仙頓時尷尬之極。方才的確是自己想歪了,也怪不得這家夥什麽。可她心中又特別想知道他到底在笑什麽,平複了一陣後便又道:“那你到底為何發笑?”


    “其實也沒有什麽特別的。最晚下個月,我就要做父親了。所以不免有一絲緊張,但更多的卻是期待和興奮。”夏航如實答道,眉宇間又浮出了淡淡的笑容。


    “奧,這於你而言的確為一件大事。”水仙恍然,同時心中又莫名其妙地起了一種別樣的情懷。自己與他,將來會不會也有那麽一天?


    可是,自己就連跟他驗證賭約的事情都似乎沒有準備好,又怎麽可能會有迎接寶寶的那一天呢?真是異想天開!


    “不過,我十分懷疑你是否有做一個合格父親的能力。”水仙接著又平靜地說道。


    “為什麽?”夏航追問道。


    “因為你本身還隻是一個大孩子。”水仙回答的幹脆利落。


    “這個理由不成立。”夏航卻是馬上搖頭否認,“你要說我沒有經驗,可誰都會有第一回。你要說我年輕,可我見識並不少,況且責任比年齡重要得多。好了,我們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說完,他竟是突然加快了身形。水仙一邊琢磨著他方才這番話,一邊提力追了上去……


    ……


    燕城。時值七月,這兒也迎來了一年中最為炎熱的時節。知了在樹上拚命地嘶叫著,似在宣泄這種酷熱難當的苦日子。


    “噌——”


    隨著一道聲音響起,樹下一個盤坐的身影手一揚。頓時就看到一根細小的銀針把知了給釘在了樹枝上麵。


    “哼,我讓你叫個沒完沒了!這下不出聲了吧?”慕容怡掃了一眼那隻倒黴的蟬兒,一人在那兒嘀咕著。


    可沒過多久,不遠處的一棵樹上又傳來了知了的嘶鳴聲。


    “真是聒噪!”慕容怡本就煩躁的心情愈發難受,再次飛去一根銀針解決了蟬兒。


    然而,身旁的樹上再次有蟬叫傳開,而且這一回還不止一隻。她剛想把它們都給解決掉,一道磁性十足的聲音悠悠響起:“怎麽了三師傅?正是知了叫夏的季節,你卻跟它們過意不去。是不是有什麽煩心事?”


    慕容怡一聽那道聲音,隨即就把銀針收了回去。因為出現在眼前的,除了夏航外,還有水仙前輩。她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跟兩人打了一聲招呼。


    “對啊小怡,你平時都在後院修煉的,今天怎麽跑到這兒來了?”水仙當然也能感覺到慕容怡的情緒不對,於是關切地問道。


    她和夏航返回燕築時,尚在空中就一下子發現了在西北側樹林裏發泄的慕容怡。而夏航十分了解這位三師傅,印象中還從沒有見過她有這種反常現象。


    慕容怡一時沒有回答,而是重新在樹下一塊石頭上坐了下來。見此,夏航與水仙一左一右分別坐在她的旁邊。兩人也不再開口,靜靜地等待著慕容怡吐露心扉。


    周邊大樹上的知了又開始了不厭其煩的鳴叫。夏航突然伸手在空中揮了揮,頓時就好像給周邊加了一層隔音防護罩一般,蟬鳴聲馬上就聽不到了。


    “小航你又突破了吧?竟能隨意揮手結陣,這種境界可是我一直向往的!”慕容怡沒有了蟬兒們的幹擾,果真再次開口道。她本來就是夏航的陣法啟蒙者,自然知道他剛才在四周布下了一個陣法。


    “恩。三師傅,現在你總可以說了吧,除了我們幾個別人都聽不到。”夏航微微點頭,語氣十分溫和。


    慕容怡悠悠一歎,終於緩緩地點了點頭。但她依然沒有開口,而是從身上掏出了一塊很精致的菱形白玉。緊接著,她又取出了一部手機。


    她左手心放著那塊白玉,右手握著手機。深吸了一口氣之後,她打開了手機,裏麵隨即傳出了一段語音。


    “丫丫,不管你在哪裏,隻要你還活著的話就能聽到我的聲音。因為你的身上有一塊我們百裏家族的傳家寶,當我的聲音響起時,它會發出震動並有升溫現象。然後你就會聽到了,不過你要想聽第二遍的話,則隻能用自己的一滴鮮血滴入以重新激活。記住喲,最多隻有兩遍。兩遍一到,我的聲音就會徹底消失。”


    “想來你如今也有百餘歲了吧?你消失的那一年,好像是十歲?百年過去,我竟然連你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唉……你本不該出現在這個世上,而我也根本不願意做什麽母親。所以,你的童年是悲慘的,這也許是你逃走的主要原因?因為我不想做母親,所以別怪我不稱職。但我知道你恨我——恨就恨吧,你也有恨的理由。”


    “你肯定也恨你的父親,還有他那個家族。今天給你千裏傳音的主要目的就在於此,因為慕容天海死了,也就是你的父親。他是昨天晚上死的,或許那會兒你也有感應?我和他之間有秘法相連,隻有魂飛魄散時彼此即可知曉。但他是怎麽死的以及死在哪兒我一概不知,上個月他離開時隻說要去燕城和海東,對了還有南涯。”


    “想想你們父女一場,於是我就告訴你一聲。對了,外界都說他是地祖的兒子,其實純屬無稽之談!他不過是地祖的義子,而且兩人的關係並不好。離開前曾聽他說,地祖還要求他幫忙尋找一件寶物。我知道那是什麽寶物,當年四聖為此還大戰一場。如果他真是因此而喪生,可就應了那句千古名言——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哈哈,不管怎麽樣,反正慕容天海已經死了。他死了,我就更自由了!就像你一樣——丫丫,你要是活著的話,這百年來該是多麽的自由!他媽的,到底是哪個該死的殺了他?我百裏霜兒也要走一趟南涯、海東和燕城,要讓他們知道我霜毒的厲害,哈哈哈哈……”


    語音到這兒就結束了。但百裏霜兒狂妄放肆的笑聲中,分明帶著一絲憤怒的哭腔!


    一時間,現場的氣氛變得有些壓抑。過了好一陣子,夏航才從慕容怡手中拿起白玉,淡淡地問道:“難道這也是傳訊玉?”


    “也應該算作是吧?不過,跟我們手中的傳訊玉完全不同。它隻能單方麵說話,而且你也聽到了最多隻能兩遍。”水仙看了一眼菱形白玉,隨即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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