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那天你們說的聖烈,他知道這個地方嗎?”似是突然想到了什麽,夏航接著又問道。


    “他並不知曉。”聖安答道,“這個地方,隻有聖主和我兩個人知道,現在又多了你們三個人。所以請夏先生放心,加上還有你們升級的陣法,應該不會有問題。”


    夏航點了點頭:“恩。不過,我不是擔心他們發現這個地方,而是突然在想聖烈會不會一直在暗中跟蹤我們?如是,我離開之後,他會不會在路上對聖女她們下手?”


    畢竟,聖烈的實力起碼是在十一重成熟階段。如果他真要對她們發難,三聖使肯定不是他的對手。其再勾結幾個光明殿的家夥,那情況就會更加危險。


    經他這麽一提醒,大家一時都有些緊張。可聖安無法離開這兒,除非再讓聖主派幾個聖使在暗中保護她們。


    “這種可能性是有,但我想微乎其微。”聖安思考了一會兒,說出了他的分析,“聖烈雖說與聖地貌合神離,但表麵上還是聖地之人。如果他真敢這麽做,等於是直接與聖地翻臉,等待他的就是整個聖地的追殺。這種局麵,肯定不是他所希望看到的。此為一。”


    “第二,如果他不直接出麵,相反由光明殿的人進行截殺,那也等於是公開跟聖地宣戰。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我想殿主不會愚蠢到這個地步。所以,夏先生不必有這個擔心。”


    幾人聽了都微微點頭。娜菲亞看著心愛的男人,心中很是感動。


    “航,其實我想說的是,聖烈還有修羅金他們真正關注的是羅盤。而外界傳言羅盤就在你邪醫夏的手中,這樣的話他們隻會暗中跟隨你。所以,你要比我們危險得多!”


    邪醫夏,就是歐洲這邊對夏航的稱呼。當時修羅金的徒弟赤狼專門製訂了一個“獵邪計劃”,卻被夏航一一擊破。


    “對啊,娜娜說的極有道理。”三聖使的臉色也凝重了幾分,“不管是在歐洲,還是回到華夏,你的危險真的不容小視。”


    “嗬嗬,怎麽一下子就把矛頭指向我了呢?”夏航輕輕一笑,以一種輕鬆的語氣說道,“過去我實力微弱都不曾怕過什麽,現在就更不必前怕狼後怕虎。再者,我身邊又多了黑老這樣的頂尖強者,何其安全!”


    說完,他若有所思地看著二女,故意對聖女說道:“如果我的危險多得多,那你就在聖地待著好了。否則,一旦出了什麽事,我如何向聖主交待?”


    “啊——不不,你不要這樣好不好?”娜菲亞一聽果真急了,“航,一個月後我一定要去陪著你。不管有多少危險,我都跟你一起承擔。好嗎,答應我,不要拋下我!”


    “咳咳,咳咳……”一看聖女給急成那樣,聖安忍住笑意安慰她,“夏先生是給你開玩笑的,哪能就說話不算話呢?”


    “是啊是啊,我向來一言九鼎,從不食言!”夏航靠近娜菲亞拍了拍她的後背以示安慰,“不管怎樣,我們都要留神一些。江湖已是暗流湧動,多一份小心總是沒有錯。”


    幾人紛紛點頭稱是。之後,三人告辭了聖安,又回到了晚間歇息之地。離分手的時間越來越近,娜菲亞一想起自己的好心沒有辦成好事,就覺得有些堵得慌。所以,閑聊了一陣之後,她再次借故離開,她要把寶貴的時間留給他倆。


    “這個娜娜,還覺得自己不夠搗亂,真是的。”夏航有些無奈地看著她消失的地方,喃喃了一句。


    三聖使聞言輕輕一歎,瞪了他一眼:“她的確是一片好心,隻是你不怎麽喜歡接受她的方式罷了。離你出發還有近兩個小時,她把最寶貴的時間留給了我……們,難道你就那麽不情願?”


    “也不是,你千萬別又想多了。”夏航一看她那副神情,趕緊解釋。


    “唉,我不是想的太多,而是淩晨咱倆已經那樣了,將來我還容得下別的男人麽?”三聖使又是一歎,嗔怪卻含情的眼神緊緊落在男人身上。


    咱倆到底哪樣了啊?夏航頓時有些無語了,先前兩人緊挨著時,他迷迷糊糊的還以為是娜菲亞。等意識到是三聖使之後,除了慌亂逃開之外,要說收獲就是那數分鍾的對視。


    除此以外,兩人並無更加親密的接觸。


    都說西方人比東方人開放,可這個三聖使方才的言論卻一點兒也不夠放的開。夏航正在那兒琢磨這些,三聖使幽幽怨怨的話語再次響起——


    “華夏有句古話,叫做男女授受不親。夏航,我說的沒有錯吧?”


    “啊?奧……沒錯,過去是那樣的。可是現在……”夏航更加無語了,敢情你這個西國人也把自己當成華夏女子了,還是生活在古代的那種。


    他的話卻被三聖使無情地打斷:“現在怎麽了?就可以始亂終棄?就可以視而不見?你不是一個有情有義的人麽?那就證明給我看看,我要眼見為實!”


    這幾句話,她用的是華夏語,四個成語也用的很到位。看來春節從燕城回來後,她和娜菲亞沒少在華夏成語方麵下功夫。


    好吧,你想眼見為實,我隻得親曆而為。夏航不再有任何猶豫,他快速來到三聖使的麵前,一把抱住了她。


    突然感受到男人有些霸道的擁抱,女人終於悄悄地笑了。她緊緊貼著男人結實而溫暖的胸膛,心靈仿佛一下子得到了慰藉。是的,她覺得很受用。


    “夏,咱倆別在這兒,好麽?”


    女人的呢喃在他的耳邊輕輕響起。男人隨即改擁抱為抄抱,輕輕鬆鬆地就把女人放到了床上。


    “kiss……me!”三聖使有點兒央求且又有點兒命令的語氣。


    這一刻,夏航馬上就體會到了西方女子的不同。東方女性鮮有如此主動的,看來三聖使快成了東西方女性的共同化身。


    結果這一吻,還真應了那句歌詞——吻到地老天荒。然而,每當夏航準備再進一步之時,三聖使都是毫不客氣地拒絕。她在他耳邊柔聲道:“吻,是對你主動擁抱我的獎勵,咱倆暫時隻能到這兒。不讓你得寸進尺,則是對你淩晨表現的懲罰。”


    女人就是這樣一種很容易“記仇”的奇妙群體,而且她們的“小報複”也會來得很快。夏航隔衣享受著她的懲罰,就如隔靴搔癢般的不解氣甚至還有著難言的折磨。


    “懲罰要到何時?”


    “等下次見麵吧!”


    “啊?一個月之後……真是漫長,唉……”


    夏航一聲長歎,躺在那兒望著屋頂的一幅油畫出神。哪知這一看,居然就有一絲淡淡的衝動升起。油畫其實也沒有什麽,隻是一位歐洲古典美女的沐浴圖。他之所以有了一絲反應,是不自覺地把那美女當成了身旁的佳人。


    他突然安靜了下來,令三聖使有些納悶。可隨即她也看到了沐浴圖,忍不住俯身過去,小聲問道:“我和她比誰更美?”


    “當然是你了。”夏航想也沒想就答道。


    “真心話?”三聖使心中美滋滋的,可嘴上非要問個究竟。


    “我很少說假話,除非是開玩笑。”夏航的語氣顯得很認真,“歐洲古典美女大都以豐滿的形象出現在油畫之中,這有點兒像華夏的唐朝。我覺得有一些誇張,而你很真實。無論是身材比例,還是膚色神態,你都是超一流的。”


    “難怪你討人喜歡,尤其是女人,原來你嘴上就是甜。”三聖使也仰躺著盯向那幅油畫,聲音悠悠,“不管你說的話有幾分真實性,反正我愛聽。”


    既然愛聽,女人就會心情愉悅。心情好了,自然就會有獎勵。隻不過她的獎勵,還是極有分寸,反而讓夏航更加難受……


    就在夏航將要離開的前半個小時,娜菲亞才又回到房間。她臉上帶著笑容,可一看就是強行裝出來的。她不喜歡分別,春節後從燕城離開她就受不了。這一回同樣如此,哪怕隻有一個月的失落期。


    “航,三聖娘,你倆不會一直在聊天吧?”為了轉移這種心緒,她隻好找些別的話題。


    “不,我們一直躺在這兒欣賞那幅沐浴圖。”夏航順便開了個小玩笑。


    沐浴圖?這是什麽東東?娜菲亞聞言忍不住抬頭一看,頓時臉色就有些羞紅。一連兩個晚上跟他在這兒歇息,也許隻顧得瘋狂享受了,根本就沒注意到那幅油畫。


    “他說的是事實嗎?”娜菲亞的目光突然移向三聖使。


    三聖使被聖女這麽一盯,沒來由地就是一陣心慌。她突然意識到自己這條情感之路是不是選擇錯了,他應該屬於聖女而不是自己?


    “啊奧,是啊是啊,他說很喜歡歐洲的那些古典油畫,尤其是他們把人物刻畫的入……入……”因一時慌亂,三聖使想不起來那個成語了。


    “入木三分。”夏航在一旁為她解圍。


    “對對對,入木三分。”三聖使剛才的回答本來就是胡謅,幸虧這個男人幫了自己。這一刻,她情不自禁地給了男人一個快吻表示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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