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許韻知是真正的仙鳳體,雖說不夠純粹,也不是王體,但畢竟由紅老進行過“換血”改造。最終馳騁與共修的結果,明顯超過前一晚與林靜茵的戰績。


    另外她這一段時間心無旁騖,一心一意地在知味坊修行,所以是連續取得突破。由三重成熟階段,一下子飛躍到了第四重,成了一名先天強者。


    夏航的收獲就更大,反正這一回讓紅老更是樂的不知東南西北了。那一股股磅礴雄渾的力量,仿佛取之不盡,一波接著一波地推動著他的實力增長。


    如果不是紅針給分去了三成的力量,他肯定能有一個曆史性的大突破——踏入第十重成神境界。因為就在這次的驚天大突破之中,夏航終於明白了九重之後的境界是怎麽一回事。


    眾所周知,一到三重為後天,四重之上為先天,而到了九重被稱之為大成。至於九重之上,雖然隻有區區三重,卻是被譽為“成神境界”。


    第十重,隻有一個分身。但分身有著與本體完全一樣的實力,壽命則延長到七百歲,目前這樣的強者夏航見過幾個,修羅金,還有那個冥白的神秘師尊。


    第十一重,則一下修煉出了三個分身。每個分身的實力都與本體相同,壽元更可以高達一千年!


    至於第十二重境界,反而沒有了分身。不過本體已臻至不死不滅的地步,號稱“不死金身”。其實這是一個誇張的說法,一般而言,到了這一境界至少會有兩千年的壽元。


    如果實力繼續攀升,到了十二重的巔峰,那就等於無限接近於“神”,可稱之為聖人。再往後還會有什麽,那些信息到此為止,故而夏航並不知曉。


    正因為紅針對那些驚人力量的分流,夏航並未踏入第十重,僅僅停留在九重巔峰的巔峰。下一步,或許隻要一個契機,他就能真正步入十重成神境界。


    實力的提升如此,他最大的收獲卻是神龍訣。那片橙色的空間徹底變了,成了一種淺黃色。黃色,意味著他跨進了第五霄——黅霄。


    在修為境界上,在他的上麵隻剩下三重。而《九霄神龍訣》,他僅僅才走到了一半,後麵還有四霄——玉霄、紫霄、玄霄與神霄。


    從這個角度來看,神龍訣的提升難度的確是太大了。要突破到第九霄,真的不知道是猴年馬月。


    相較夏航的感歎,紅針這次可謂樂不可支。連續兩晚吸取的那些力量,居然就讓它恢複了四成實力。如果在他的血脈中再溫養一段時間,紅針絕對有把握恢複到五成。


    “小子,我沒騙你吧?守著如此豐富的修煉資源,你這混球竟然還躲躲閃閃。老夫敢肯定,如果今晚你去出租屋待一晚,明天我就能恢複一半的實力。而你,必將晉級到第十重!”


    次日離開知味道坊之後,興高采烈的紅針忍不住又在一旁慫恿夏航。它以為這樣的誘惑應該能打動他,哪知迎來了卻是傻小子的怒火。


    “滾一邊去!你以為過節期間我還真的夜夜戰鬥啊?你把我看成什麽人了?為了提升你的實力,真把我當成工具了?告訴你,沒門!”


    紅針自討沒趣,便不再言語。夏航也懶得理會它,直接去了鍾家。


    因為昨晚他正在知味坊瘋狂的時候,突然接到了韓鈴鐺的電話。她說整個地皮和當年的項目一事,已基本了解清楚。對她如此高成效的工作,夏航從內心深處感到欣慰。如果換作蘇影,恐怕還達不到這個效率。


    根據韓鈴鐺提供的第一手信息,那塊地皮早就封存,主管權和審批權都在燕城市委。所以她的建議是,不要公開招標,通過打通主要環節,以相對便宜的價格直接拿下。


    甚至如何打通那些關鍵環節,她都給了自己的看法。比如,閑著也是閑著,還不如交給三堂這樣的新型企業去盤活資產。與此同時,三堂將來還能為城市多上稅,解決很多人的吃飯就業問題。


    就連周邊荒廢的那座公園,三堂也會一並納入改造計劃。畢竟三堂的業務環保可行,不存在任何汙染問題。這個電話,韓鈴鐺足足匯報了近半個小時。結果惹的許韻知還以為他倆之間發生了一些什麽,經過他解釋後她才釋然。


    在鍾家,夏航與鍾老聊了很久。順便他又為老人調理了一下身體,樂得鍾老心情大好。中午時分,鍾河川特意從單位趕回家,與夏航在書房談了一個多小時。


    到底談了一些什麽,隻有他倆心裏清楚。不過,從夏航臉上的笑容來看,應該有一個不錯的開頭。


    望著漸漸遠去的那道背影,落地窗前有一老一少依然目送著遠方。


    “小竹啊,你為何不主動一些?”鍾炳巒收回了目光,關切地看著自己的孫女。


    鍾雲竹盯著空蕩蕩的遠處,沒有歎氣,也沒有表現出惆悵,更談不上喜悅。總之那副表情顯得有些老成,與其年齡不太相符。


    但她越是這樣,老人就越是揪心。


    “爺爺,有些事情並非您想象的那樣簡單,但也不是多麽複雜。”鍾雲竹用很平靜的語氣回了這麽一句,然後轉身離開。


    留下老人獨自在那兒不知所措,這孩子,跟爺爺我玩起深沉來了?


    其實在鍾雲竹的情感世界裏,因為去年夏航的到來的確是一波三折。先是對他醫術的驚歎,接著是對他為人的好奇,到了後來也生出了一些情愫。隻是那些情愫不深,尚不足以讓她無法自拔。


    直到後來發現他的身邊有了女人,一個又一個,她的情愫就愈發變得理智起來。這期間,黃哲那家夥似是有意無意地接近自己,她未拒絕但也沒有欣然接受。


    這一回夏航突然來到家裏,多日未見的他又變了——變得更加的高高在上,甚至有了一絲高不可攀的感覺。這種感覺讓鍾雲竹有些不舒服,可她又有一些不甘的因素在作怪,所以才在爺爺麵前表現出那番舉止。


    “也許,你隻適合做為我人生路上的一道風景,看過了就行了。如果多年以後還記得,那也隻是過去的風景。如果淡忘了,那就忘了吧……”回到房間的鍾雲竹靠在床上,盯著天花板喃喃自語。


    夏航並不知道鍾家丫頭的心思,但他知道她跟其他女孩不同,有著自己的主見。甚至她也不像上官依依那樣,心房中不再容納別的男人,所以他覺得她是矛盾的。


    可他無暇顧及這些兒女情感,他也絕不同意爺爺的觀點——女人是多多益善。相反,卻在於精,在於兩人走到那一步是不是必然。否則,就是違背了自己的心意,寧缺毋濫。


    眼下,夏航正在趕往京源大學。準確地說,是京大旁邊的那家四星級酒店。因為沈炫不久前給他打了電話,說家人正好來到燕城,想見一見他。


    具體是她的什麽家人,電話中沒有說。不過她告訴他,明天就要隨家人回到秦陽過春節,過了正月十五才能返回學校。


    當夏航走進沈炫說的那個房間時,他一下愣住了。屋子內一共有三個人,其中兩人他都認識。除了炫姐,另一個老者居然是許久未見的嚴竟開。


    “嚴叔,老校長您怎麽在這兒?”夏航趕緊笑著問道。


    “好小子,我為什麽不能在這兒?天下之大,我哪裏都能去得,何況這裏也不是你的地盤啊!”嚴竟開臉上帶著笑,口氣卻是相當衝,“倒是你,從山亞離開後把我這個老頭子忘得幹幹淨淨!”


    他這麽一說,夏航的小臉自然有些掛不住。但不等他回答,嚴竟開接著又道:“來,為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小炫的爺爺,也是我的好友。”


    說完,他隨即向旁邊的另一位老者介紹道:“老沈啊,這小子就是我常跟你提起的夏航,那位夏軒閣大哥的寶貝孫子。”


    老者麵容嚴肅,看著似比嚴竟開還要年輕一些。一雙淩厲的眼睛一直緊緊盯著夏航,似要把這小子看穿看透看個底朝天。


    “沈爺爺您好!我是夏航,曾聽嚴叔和炫姐提起過您。”夏航很快恢複了神色,自信而從容地跟老人打招呼。


    老者依然沒有露出半點笑容,隻是微微一點頭,沉聲說道:“我是沈嶽庭。嗬,嘴裏都叫上炫姐了,難怪你會招女人喜歡。說說看,你知道一些有關我的什麽?”


    打一進屋,夏航就感覺到沈老對自己有些排斥。方才的回答更是話裏有話,分明有一種批評的味道。


    “嗬嗬,相信您要是知道了我和炫姐的相識經過,肯定會理解那個稱呼是多麽自然。”夏航微微一笑,聲音更是不卑不亢,“至於您,留給我印象最深的隻有一個——國學大師。”


    “如今華夏的國學雖說又在走上坡路,但能稱得上大師級的畢竟不多。也許您在國學上的造詣很深,對此我並沒有任何疑問。但從進屋開始到目前給我的感覺,您的表現有違自己的身份。”


    他的話一落,嚴竟開就顯得有些著急。他太了解這位故交了,反倒是不怎麽了解夏航。所以他想阻止那小子說下去,隻可惜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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