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袋中,好幾座小山似的藥材已經消失不見。目前,剩下的藥材主要用於靈活機動,以及過三月份就要舉行的“華夏中醫大會”所需。


    等夏航精神抖擻地從煉丹室出來,頓時微微一驚!門外,顧晨和珍一臉焦急地守在那兒。看那帶著血絲的眸子似乎幾晚上沒睡?


    “出了什麽事?”他趕緊關切地問道。


    “是有一些事情。最重要的一件是,學堂有孩子失蹤了!”顧晨馬上答道。


    “什麽?是哪個孩子?為何不早點告訴我?”夏航一聽就急了。那九個跟母親一起過來的孩子,就如一家人。家人失蹤,這是何等的大事?


    “不是我們這的九個孩子。”不知怎麽,他一嚷嚷,顧晨感到有些懼怕。


    倒是珍還顯得比較淡定,繼續解釋道:“是阿姨不讓我們叫醒你的。近一段時間,我們從各地共招來了一百個孩子。這些孩子暫時安置在北邊的一所學校裏,因為一品居的地方有限。”


    “失蹤了幾個?”夏航稍微鬆下一口氣。那一百個孩子他聽母親說過,算是從各地篩選出來的優秀苗子。


    “三個,都是男孩。”珍答道,隨即又補充道,“前天開始,一天少一個。開始還以為是男孩淘氣,外出遊玩時不見了。哪知一丟就一直不見回來,大家才意識到出了問題。”


    “報警了嗎?”夏航快速思考著,順便又問道。


    “阿姨把這件事跟聞人老太爺說了,暫時還沒有報警,說等你出關後再一起商議對策。”


    “還有什麽事?”


    這時顧晨已經緩和過來,她接過話說道:“邊叔找過你兩次,主要是為了中醫大會的事情。他們打算在春節前再召開一次預備會,想邀請你參加。”


    “除了這個,其他的比如出租屋的兩個外國朋友,也來找過你,具體什麽事情不知。還有就是,武堂的秀才打了個電話,大意是問這個春節如何安排。”


    “噢,我知道了。”夏航點了點頭,“對了,春節是哪一天?”


    “下周五是除夕,還有八天。今天是周四,不少學校早都放假了。”顧晨應道。


    “事情真不少啊!這個春節看來很難安靜下來。”


    夏航突然感歎了一句,然後壓低嗓音,有些神秘地說道:“我給你倆看看這十天的收獲。”


    說完,他先在四周快速布下一個簡易陣法,接著就打開了乾坤袋。等二女好奇地進去一看,頓時就僵在那兒發呆。


    除卻一個角落是堆成山的部分藥材,另一個角落是那些丹藥之外,入眼的主要是那六種保健品。幸虧在煉製之前,醫堂基本籌備好了不同規格的玉瓶和玻璃瓶。即便是外包裝,也能滿足幾乎一半的產品。


    “噢,我的上帝!這六座大小山,就是你十天瘋狂煉製的所有成果?太不可思議了,親愛的,你到底是人還是神?”珍驚歎之後,閃過去逐一開始檢查那些保健品。


    “你說呢?”夏航不答反問,“不僅這些,還有不少丹藥,看到沒?”


    “恩,這麽多啊!”珍已經敬佩的快說不出話來了,“這些丹藥也要出售嗎?”


    “當然。我辛辛苦苦煉製的,而且那些藥材也不是白來的,有的還挺昂貴。”夏航瞪了她一眼,“我的意思是除了銷售,也可以換取一些等價物品,比如秘籍、藥材什麽的。”


    “我同意夏航的觀點。”顧晨同樣被他這十天的瘋狂而折服,“男女六寶,剩下的包裝我會在一周內全部到位。至於眼前這些,在春節前先滿足訂單上的客戶。剩下的,我估計怎麽也得用半年時間才能售罄。”


    “那也行啊。至少半年內我不用再煉製了,更不必為采購藥材而傷透腦筋。”夏航還想著能銷售大半年呢。


    哪知等他們在春節後大規模推向市場,良好的口碑在華夏引起了連鎖反應,結果根本沒到半年這六座小山就被銷售一空。這是後話。


    出了乾坤袋,三人來到了六層。夏航先跟邊路遙打了一個電話,意思是預備會也不打算參加了。等大家都商定好了程序之後,告之一聲即可。


    “小航啊,我知道你特別忙。可我們開了幾次大小會,大家都希望你能參加,聽聽你的建議。什麽?真的不來了?那好吧,不過春節後的那個重要會議,你一定要來!”


    “具體什麽時間?怎麽也得過了正月十五吧,噢……好的,我明白了。如果沒有特別緊急的事情,那個會我肯定會到場。”


    經曆了華和醫院與華都醫院的幾件事情之後,別說開會,就是看到一群所謂的專家組在一起瞎討論,夏航就有些反胃。所以,這個預備會他直接婉拒了。倒不是不給邊路遙的麵子,而真的是沒有絲毫興趣。


    解決了這件事情之後,夏航一個人去了出租屋。他安排珍協助顧晨準備那些產品包裝與發貨工作,特別是發運,他的要求是盡量讓客戶在春節前收到產品。


    畢竟,這六寶的影響力越來越大。特別是有幾種治療性質的,像宜月舒和無醉片,正適合節日裏使用。


    還沒走進院子,夏航就聽到了一陣陣驚呼聲。凝神細聽,院內似乎有不少人,顯得極為熱鬧。


    果不其然。此刻院子內擺著幾張桌子,有兩人正在揮毫寫春聯呢!看那股極為認真的架勢,似乎正在進行著書法比賽。


    一個人,是安雲聰。而另一個人,居然是娜菲亞!


    每一個人的旁邊,都圍著幾個看熱鬧的。那些人夏航大多認識,想來是大學生都放了寒假,甚至陶靜也在這兒做客。


    安雲聰顯然也是頭一回寫春聯,就連握毛筆的姿勢都有些別扭。加上天氣寒冷,每寫一個字,都得把雙手搓揉半天。


    而娜菲亞是修行之人,自然不會受到天氣的任何影響。問題在於,她住在這兒是學習華夏語,哪曾想今天居然要寫一副對聯?


    剛才的驚呼,就是因為她寫的“辭舊迎新”四個字中,舊與新都寫的還蠻不錯的。


    夏航悄悄閃身過去,用眼輕輕一掃,也禁不住微微點頭。不得不說,這個聖女學什麽會什麽。一個從沒練習過毛筆字的外國人,能寫到這個樣子簡直就是奇跡!


    發現他到來的隻有三聖使。但他示意她不要出聲,以免打擾了兩人寫字。


    終於,一副簡單的對聯寫完了。郝雪鬆與陶靜分別將兩人的春聯掛在棗樹下,開始請當家人評判。


    馮奶奶很開心。還沒到過年,今日的小院就來了這麽多人,平添了諸多過節的氣氛。而臨時搞的這個寫春聯比賽,還是她一時心血來潮說出來的。


    “要我說啊,小聰你輸了。你可是土生土長的燕城人,雖說從沒練習過毛筆字,但沒吃過豬肉難道還沒見過豬跑嗎?你看看自己寫的,歪七扭八,這要貼到大門上還不讓人笑掉大牙?”


    “姥姥,這天氣太冷了!您看看我,穿著厚厚的羽絨服,寫起來很不方便。可娜菲亞才穿那麽少,所以這比賽本身就不公平。”被老人當眾把自己的對聯說的一無是處,安雲聰的小臉還是有點掛不住。


    “瞧瞧你?就聽不得批評,老人家說了要善於批評與自我批評。”老人嗔怪了一句,接著又大聲說道,“再來看看娜娜寫的。她更是頭一回拿毛筆,但那字一看就顯得很有力量!”


    “馮奶奶,我替雲聰說句話吧。娜菲亞會功力,的確占了不受氣候環境影響的優勢。而且習武者對力量的把控,肯定比我們普通人強。”


    這時,安雲聰的同學陶靜突然站了出來開口道。她的聲音很柔,片刻後再道:“不過,娜菲亞真是一個天才!無論是做飯還是寫字,這麽快取得如此成績令人歎服!”


    “陶靜同學說的很中肯。在我看來,兩人各有優劣。”


    突然間,一道好聽的聲音在院內悠悠響起。聲音並不洪亮,但每個人都聽的清清楚楚。


    隨著聲音,夏航鬼魅一般地出現在眾人眼前。娜菲亞藍眸一閃,人差點就要衝了過去。但隨即她隻是輕輕一笑,將方才的衝動掩飾了下去。


    “夏航?你這個家夥終於露麵了!大家還以為你失蹤了呢!”郝雪鬆一看是他,奔過去就象征性地擂了對方一拳。


    馮奶奶看到夏航回來了,心中自然更加高興。還沒真正過年,今天到齊的人數都勝過大年三十。不過她卻故意臉色一板,訓斥著孫子:“咳咳,大過年的,雪鬆你怎麽說話呢?”


    夏航趕緊擺了擺手,笑著解釋道:“馮奶奶,雪鬆他說的對。我的確玩了幾回失蹤,沒辦法啊,誰像他們能踏踏實實地在學校讀書?我還得掙錢養家,身不由己啊!”


    掙錢養家?誰叫你一個家夥獨占那麽多女人的,活該!郝雪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在心中忍不住罵道。


    而三個年輕女子聽了卻完全是不同的心思,有的羨慕,有的落寞,有的欣喜……


    “小夏啊,那你說說她們兩人怎麽個優劣?”馮奶奶興致十足,又把話題繞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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